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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登仙途(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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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反问:“你杀得了金参商?杀得了他两个儿子?便是杀得了,他家老三金若水难道不会来找我们昆山麻烦?”
齐毅气地将周围的石头都打得粉碎:“师叔,你说该怎么办?这等不堪入耳的话,肯定是金家传出来的,他们这是欺负到昆山头上来了!”
墨言微微一笑:“不过是些下三滥的伎俩罢了,不用理它,有人会替我们好好收拾他!”
当日晚上,墨言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前去找金参商。
金老爷子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在,金厚德和金载物都听到了那些谣言,看墨言的眼神都带着一些鄙视。倒是金老爷子有些城府,礼数周到,心中的鄙夷也没有半点流露出来。
墨言也不来虚的,开门见山问道:“白涟呢?”
金参商道:“他有事情出去了,墨仙长找他有何事?”
墨言自己坐在房间中央,道:“也没什么事情,我只是过来问问,这白家的孩子,平日在金家,品行如何?”
金厚德看墨言似乎想来找外甥麻烦,便抢先道:“我外甥自然是好的!他平时孝顺外公、舅舅,肯吃苦,也用功,人品更是没话说!墨仙长找我外甥做什么?”
金载物冷笑了一声,道:“大概是因为听说涟儿和儒文的事情,心中不痛快吧?谁不知道,你昨天拒绝我们金家,是因为自己和师侄有私?”
墨言面对金家两个舅舅的恶言,并不动怒,只是微微笑了笑,道:“我知道那些话是白涟传出来的,过来就是找他对质!说起来,我对他也算是有恩,又是他长辈,却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如此污蔑……”
金家两个舅舅齐声喝道:“小贼!胡说八道,敢污蔑我们涟儿……居心叵测的分明是你!别以为……”
金参商挥了挥手,制止两个儿子接下来的谩骂。他将墨言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墨仙长说我的涟儿忘恩负义,污蔑尊长,可有证据?如果只是听了一些旁人挑拨,老朽还劝墨仙长三思而行。我的涟儿,绝对不会背后乱说他人坏话,这个我敢打包票。”
墨言微微挑眉,轻轻一笑,长袖挥动,一枚铜镜现于空中,渐渐放大,片刻之后,那铜镜变得异常清晰,其中映出两个人影来。
正是白涟和洪儒文相拥而坐于洪儒文房中。
金厚德、金载物都知道白涟去找洪儒文了,但却不墨言拿出元光景来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想要让众人看些不堪的场面?
只是……两个男人,双修互助,又能够不堪到哪里去?
想到这时,金家两个舅舅看着墨言的眼神更加鄙夷了。今日的那些传闻也在他们脑海中响起——墨言身为师叔,竟然勾引师侄**荒唐。
金老爷子亦是和儿子同样的想法,以为是墨言前来给自己看外孙和洪儒文那些不堪场面的,他不悦道:“墨仙长,杀人不过头点地,便是涟儿夺了你所爱之人,也不用……”
岂料金老爷子一句话尚未说完,却听到元光镜中,白涟的哭诉之声::“儒文哥,我这些年,过的太苦了……三个舅舅处处刻薄我,外公也不把我当人,就连下人也欺负我没了爹娘,如果不是金家实在呆不下去了,也我……不绝不会来拖累你的。我知道你不爱我,……可,可求你看在我可怜的份上,救我出苦海……”
墨言声音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幕是他早就料到一般:“金老爷子,这就是那个从不在背后污蔑尊长,挑拨离间的白涟。”
金家的三位长辈再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在圆光镜中会见到这一幕。
三人目瞪口呆,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些维护白涟的话,只感觉自己被狠狠得打了脸。
三个人都瞪着元光镜中的白涟,白涟还在不停的诉说自己在金家仙园如何可怜来博取洪儒文的同情。
房中静悄悄的,白涟的那些声音便显得异常刺耳。
“外公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联姻的工具罢了……他便是对我好,也不是真心的。”
“三个舅舅更是刻薄,我便多吃他们一口饭,也要被暗中苛待数日。”
“我也不是生来下贱,更不是要故意勾引你,逼迫你。儒文哥,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再在金家呆下去,我迟早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他们觊觎我爹留给我的变化术……处处防备我……”
啪!一声脆响在房中响起,打断了白涟的哭诉。
金老爷子一直放在手中把玩的仙果被捏得粉碎,他气得满面胡须不停颤抖。
金厚德、金载物赶紧上前跪下,请求金老爷子息怒。
金参商怒不可遏,厉声喝道:“去把姓白的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我怎么没把他当人,我儿子怎么处处刻薄他了!我们金家,又怎么觊觎他的秘籍了!”
第44章 白涟栽倒
墨言收起元光镜;片刻之后;白涟便被带到。
金参商脸色铁青;见到白涟前来,也不多问便呵斥道:“跪下!”
白涟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依言跪下,心中却在飞快的转着念头,只刹那间,他就弄清了形势。
定然是墨言上门问罪的。
这让白涟颇为意外,他有些惊诧的看了墨言两眼;想不到这个平时一向孤高冷傲的师叔;居然会为这种事情前来问罪;也亏他问得出口。
白涟自然也不会怕墨言登门问罪,他有外公做靠山;墨言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在白涟看向墨言的那一刻,墨言也正好看向白涟。
两人目光相撞,墨言冷冷的笑了一下。
这个冷笑让白涟心中有些打鼓,他悄悄看了看外公和舅舅,发现三位长辈气色也非同寻常,更得他们是被墨言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了。
白涟跪下后,道:“外公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金参商怒喝:“你干的好事!你竟然还敢问我,你……你……”,他一想到平日对外孙那样宠爱,到头来居然在外人面前这样说自己,只觉得又是气愤,又是心凉。
白涟抬头,双眼茫然的看向金参商,随即又看向墨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外公,我平时如何,你怎会不知?可千万别听信旁人的言语!那些人心怀鬼胎,说出的话也不可能是什么好话!”
金参商一开始虽然生气,但却不觉有多么愤怒,但现在,见他当面乱说话,更觉愤怒异常,竟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墨言坐在客位,冷笑道:“白涟,你这话是说我呢?我倒不知道,我心里究竟怀了什么样的鬼胎?”
白涟也不和墨言争辩,更不顶撞,只是跪下磕头:“墨仙长,是我不懂事得罪了您,那都是我的错。和我外公舅舅们无关,你要出气,尽管朝着我来,我向您赔礼道歉了。”
墨言听到白涟这种话,心中也不觉得如何生气,他微微笑了笑,问道:“你父亲临死的时候,曾经托我照顾你的,我虽然没来得及答应,但好歹千里送书,将你白家秘籍一页不少的送到你手上。我昆山也不曾有半点亏待你,救你性命,送你到外公家。当时你曾说大恩大德,将来必报。你不说感恩就算了,却在背后污蔑尊长,诋毁恩人?你就是这样报恩的?”
白涟道:“我何曾污蔑尊长?诋毁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记。可父亲临死,只有你一人在身边,我竟不能得见,实在是……不敢怨恨,却不想因为一本秘籍,引得师叔看我不顺眼,若果然如此,师叔你别找我外公的麻烦,我愿奉上白家真传,若还不能消气,我宁愿一死,让师叔心满意足……”
说毕,便要拔剑自尽于墨言面前。
岂料他刚刚横剑脖颈,便听到金参商一声怒喝:“够了!你这小畜生竟然如此对待恩人,简直是个猪狗不如!”
白涟原本以为自己被逼的横剑自刎,外公定然相帮,但却全然想不到,金老爷子居然如此怒骂自己。
他何等精明,一瞬间就知道今天这事儿绝对没这么简单,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朝着金参商跪下磕头:“外公!外公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
金参商气得不去看他,二舅金载物忍了这么长时间看白涟惺惺作态,已经是忍无可忍,当即走上去揪住跪在地上的白涟,怒喝:“小畜生,你知错个屁!你在背后,说些什么话来着?当我们不知道呢!”
白涟慌忙辩解:“外公,外公,别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没得气坏了身子,那墨言看着孤高冷傲,不过是一肚子坏水,他故意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情急之下,白涟也顾不得许多,竟然当面就骂起墨言来。
金参商重重的哼了一声,站起身一步步朝着白涟走去,白涟见到金老爷子脸上铁青,眼光中流露出憎恶之色,害怕的直往后退,却被舅舅提着领子,根本退不了半步。
金参商走到白涟跟前,举起手,啪的一下就是一个耳光。
白涟被惊呆了,他看着外公,隐约之间知道大事不好,却还想垂死挣扎。
“外公,我们才是一家人,切莫听了旁人的挑拨言语,就轻信了他……”
金参商怒喝:“道歉!”
白涟惊叫:“我便是做错什么,说错什么,也是年少无知……外公对不起,外公你原谅我……”
啪!啪!啪!
金参商下手又狠又重,只把白涟一张清俊的脸打成了猪头才罢手。金载物将他仍在地上,白涟自知今天难逃劫难,赶紧爬到墨言面前,磕头赔罪道:“师叔祖,师叔祖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原谅我……”
金参商虽然气急,但好歹白涟是自己外孙,亲情究竟难以割舍,此刻便趁势求情道:“墨仙长,我已经教训过涟儿了,流言之事你放心,我绝不允许其外传,如果还有那不长眼睛的敢乱说,我就直接替您杀了!涟儿我一定好好管教,切莫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墨言心中冷笑,他知道金参商在自己面前对白涟下重手,心中多半还是出于爱护之意,以示自己已经责罚过了,别再去跟一个小辈计较。
他也不去理会白涟,只是朝着金参商走去,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我来不是为了罚他,更不是因为惧怕流言。只是为了给金老爷子提个醒。今日他为了区区蝇头小利就在背后散播谣言污蔑你我,他日若是有甚么大事,你以为他又会顾念多少恩情亲情?会记得你今日曾经护着他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墨言言尽于此,转身而去。
白涟最大的靠山,既不是他已经覆灭的白家,也不是八字没一撇的洪氏父子。他最大的靠山,是金家,是金老爷子和他的三个舅舅。
他前来此处,也不是要看白涟被责罚,更不是要听白涟的道歉。
他的目的很简单,也很明确,就是要从根本上动摇白涟的根基。釜底抽薪,才是断绝后患的最好办法。
哪怕金老爷子一时之间无法舍弃对外孙的疼爱,但今日之后,元光镜中发生的事情,已经像一颗种子一样,种进了金老爷子的内心。
很快,它就会在合适的温度下发芽,生长,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今日白涟对自己的态度越恶劣,惺惺作态逼迫自己的越紧,就会让金老爷子越加提防他,反感他。
对自己的恩人尚且如此,不过是为了区区一个洪儒文,就能够在背后如此诋毁两家长辈。
它日修行,面临的诱惑更多,谁又敢保证,他白涟在关键时刻,会做出什么来?他下一个出卖的,又会是谁?
金参商看着墨言离去的背影,想起白涟所说的那些话,只觉得往日对这个外孙的种种疼爱,都一朝斤喂了狗,伤心异常,不愿再见外孙,也不听白涟辩解,当即就命他滚出去。
金厚德劝道:“爹,涟儿他年纪小,恐怕也是心中爱极了昆山少主,所以才会一时糊涂,乱说话的……”
金参商摇头叹息,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何尝不知?那墨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涟儿说那种话的时候来……那是故意的……可……可是我的心疼啊!我生气,难过啊!”
金厚德道:“那是墨言的挑拨之言,他是恼恨涟儿胡说八道,故意害他的……”
金参商闻言,竟愣愣的落下泪来:“我活了这把年纪,如何不知道那是墨言的挑拨之言……可是……涟儿说的那些话,难道也有人逼他了?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不是四岁的孩童,更不是十四岁不知事的少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已经定性了……我明知不该听外人挑拨,就对外孙起了防备之心……可墨仙长说得却句句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涟儿今日为了昆山少主,就能够背后如此作践你我。它日难道他不会为了加倍的财富,利诱,仙丹,加害你我?涟儿……我的涟儿,竟然是这般……”
金参商想到这个唯一的外孙,竟然人品如此不堪,哽咽难言。
更让他感到难过的是,明明知道那些话是墨言在挑拨,自己却被……成功的调拨离间了。
非但如此,他甚至难以自控的,恶心起这个往日疼爱的外孙来。他越恶心,就越难过,越难过,就越恶心。
恶心难过了一整夜后,金老爷子决定将白涟送回去,别让他再在自己面前晃悠了!
送白涟回仙园的二舅金载物原本是最疼爱这个外甥的。皆因为看白涟生的飘逸脱俗,又安守本分,孝顺非常。此刻他一想起那句“舅舅们刻薄我,就连下人也欺负我”时,就恨得牙痒痒。
是以这次送白涟回去,金载物让他好好尝了尝到底什么叫做“舅舅刻薄,下人欺负”的滋味。
白涟有苦说不出,他虽然知道自己遭受这番对待是墨言在背后做的手脚,但他怎么也想不通,墨言如何做的手脚。
他只以为是墨言在背后污蔑自己,是以不停地向舅舅辩白,他不辩白还好,辩白一句,金载物就更加厌恶他一层。
待得回到仙园,金载物将奇峰城发生的事情告诉三弟金若水,又说了这一路回来,白涟的种种作为,金若水冷笑一声:“那老东西活该被骗!我的宏儿都不曾唱过那固元丹,孙子也没见过深海血珠,他放着自己的亲儿子、亲孙、亲曾孙不疼爱,去疼爱一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老头子就是嫌活的长了!老头子被墨师叔打脸简直太让人舒坦了,我得去给墨师叔写封信道谢!若不是他,那老东西哪里会知道自家孙子的好处呢!”
岂料金若水感谢墨言的信尚未写出,就收到了老爷子的传书。
金老爷子勒令白涟不得再进入金家仙圆,不得再使唤金家仆人,更不得再吞吃金家仙丹。
尽管金参商自己也知道,不该听信墨言的挑拨,但他实在控制不住那些话在心中生根,更加控制不住它发芽。特别是一想起白涟平时的种种两面三刀的作为,那些话就好像迎来春雨一般,无法遏制地茁壮长成了大树,且每一片树叶上都写着——姓白的小子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得不防。
第45章 斩
白涟被金老爷子连夜送走的时候;洪儒文还在做梦,他一觉醒来;想起昨夜白涟所求的内容,着实有些纠结。
答应他去提亲吧?岂不是要让墨言不高兴?忤逆师叔是洪儒文绝对不愿做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答应呢?涟弟也着实可怜,特别是他靠着自己肩膀哭诉的时候;简直让洪儒文的心都碎了。
洪儒文在这边纠结万分,还尚未下定决心该怎么办时,忽见到岳峰一脸铁青的前来,不由分说将其怒骂一顿,就准备亲自押送他回昆山。
洪儒文不肯;怒斥:“你不过是我爹的徒弟罢了,如何敢对我这样无理?就算是你自高自大,也越不过师叔去!墨师叔有赶我回去吗?你凭什么……”
岳峰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就是师叔的意思;让我把你押回昆山,不得再随意外出!”
洪儒文不可置信,他抢上一步,揪住岳峰的衣领:“你胡说,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亲自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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