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之欲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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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索……你在哪儿……还有……拉美西斯…。。我很想念你，我祝福你，胜利吧，让这座城市，让赫梯，让西纳尔毁灭吧！我祝福你……’

拉美西斯是个坏蛋，可是除去第一次他那可怕的杀心，在后来他却没有实际上的伤害过自己，顶多是一些可大可小的戏弄，为什么这个赫梯王子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因为那赫梯的血液，这对于一个经历过现代生活的人是多么的可笑……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秦鞅身上，却更像是抽打在了心上，这是第一次这么直面的看见人类的丑恶，人类的罪恶……

意识慢慢的脱离，秦鞅想，这也许是个解脱……

西纳尔发狠的抽打，却发现那人早已昏迷过去。

停顿了一会，西纳尔道，“丢下去！……慢着……”本来想让米达把秦鞅丢下去，可是想了想根本不解气，最后还是一脚把秦鞅从池边踢了下去。

即使是鱼类，在昏迷中被突然丢进水中，也会被水呛进鼻腔。本来昏迷的秦鞅被这么一呛，硬是醒了过来，只能勉强的把头伸出水面，在呛水的感觉慢慢散去。

西纳尔道，“醒的到快，这么样，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哼，下次本王让你尝尝自己鱼尾熬的汤！”

朦胧的看着那张扭曲的脸，秦鞅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鱼汤，现下还不如熬成鱼汤。

“你！……鱼汤看来不合你胃口……”西纳尔四下看了看，“你们两个过来。”

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两个侍女连忙爬过来，就想着能保住性命。“王子。”

西纳尔用鞭子抬起两人的下巴，“平时是你们两人照顾他？”

“是的，是奴婢。”

“那告诉本王你们是这么照顾的，为什么他会咬下本王的肉，是不是你们喂的食物不可口啊？”

两个侍女吓得脸色发白，可是又不能说是王子您下令不准喂食的，这要是说了可就没命了。然而他两人不知道的是现在他两人依然没命。

西纳尔摸了下肩上的伤，“看来阿塔伽比较喜欢人肉……”

秦鞅一个激励，这是什么意思，西纳尔到底想干什么！

“米达！”

“王子，属下在。”

“这两人伺候阿塔伽这么久了，想必很乐意成为他的晚餐，你说是吧？”

米达一开始楞了，不过马上就放肆的笑开了，“王子，您是要赏他什么口味啊，属下愿意效劳。”

西纳尔道，“生的比较好，剁成块丢下去喂给他！”

‘你疯了！’秦鞅清楚的听见西纳尔想干什么。

可惜西纳尔并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两个侍女已经吓晕了，被拖在池边上，米达一刀下去，血溅了秦鞅一身，四肢，身体，一块一块的被先后丢下来，秦鞅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王子，他不吃啊……要不要……”米达本想说硬塞。

西纳尔道，“不用，今天不吃，明天捞上来，在杀一个喂，一天一个，直到他吃下去为止。”

血红的池水，满池的尸块，秦鞅只有闭上眼睛所在一个角落，可是那些血腥味时时刻刻冲上鼻间……

疯了，都疯了……


　


鱼之欲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苏醒的本能

烈日照射着赫梯，侍女们脸色苍白，汗水止不住的流淌着，手上的扇子却不停的给这宫殿的主人扇着，即使再累再热也不能停，因为他们是奴隶，他们的主子需要舒爽的凉风，需要甘爽的美酒，还有他的娱乐……却是奴隶们的噩梦。

西纳尔饶有兴致的看着池里一动也不动的人影，只有偶尔波动的水纹让人知道那人还活着。

“今天的奴隶选好了吗？”

米达道，“选好了，一会就喂。”

喝下最后一口酒，西纳尔站到池边，“还是不吃？……把那个奴隶带上来！”

这几天西纳尔宫殿的奴隶每个人都心惊胆战的，深怕自己被选中成了那条美丽生物的盘中餐，大家都看过被选中人的下场，所以那个奴隶在被带上来的时候虽说还没昏倒，可是已经吓得走不动路，被抬上来的时候还伴随着一股骚臭味儿，俨然已经吓得失禁了。

西纳尔掩住鼻子，厌恶的道，“怎么回事，喂食前也不洗一洗。”

米达踢了那奴隶一脚，“王子，这可是原滋原味啊，那羊吃之前不是也一股骚味吗？哈哈哈……”

“就你小子鬼点子多，原滋原味……今天这原汁原味的本王亲自喂喂，呵呵呵……”

刚刚陷入短暂昏迷的秦鞅被一声悲惨的叫声惊醒。

‘又来了，每天这个叫声就代表着折磨又来了，可是真的很饿……饿……’秦鞅的意识里只有饿这个字在徘徊着。

血腥味又在鼻子间，可是为什么会觉得牙齿和手指蠢蠢欲动，真的好饿啊……可是那是不能吃的……

西纳尔把切下的那只手臂放在秦鞅的面前晃动，“吃啊，饿了吧，快吃吧……”

‘那是什么，是鱼吗？今天是鱼了吗？好大的一条鱼啊……’

“哈哈哈……好吃吗？告诉你，这是本王的地盘，本王给你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好吃吗？”看着秦鞅夺下那只手臂缩在一边啃了起来，西纳尔狂妄的笑着。

秦鞅背过身子，不去理睬他，就像一个捍卫食物的猛兽……

西纳尔靠近他，“好吃吗？”

还是不曾理会他，西纳尔有些恼怒了，伸手想要抢过他啃着的那只手臂……

“啊……。快来人……拉开他！”才伸过去的手还没碰到就被秦鞅一把扯住，长长的指甲深陷进肉里。

米达连忙让仆人下去拉开两个人，可是他们忽视了秦鞅手指的力量，那像尖刀一样的指甲……

“啊……该死，你们群蠢货，我要杀了你们，我的手……”

西纳尔被扯开的时候，整条手臂从手肘处，精精调调的肉一条一条的勉强粘附在骨头上，就像是正在被刮去肉的小羊腿骨。

西纳尔跌坐在一旁，“去，杀了他，杀了他！”

米达见到这样的情景，聪明的让宫殿的侍卫下去，自己站在一旁，可惜下去的几名侍卫都被长长的指甲划开了肚皮，肠子翻露在外漂浮在水上。

“王子，我去找人……”米达连忙向外跑去，这个阿塔伽已经疯了……


　


鱼之欲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疼痛

米达跌跌撞撞的想外跑去，却没想在门边上被突然拖进草丛。

米达有些惊慌，“谁，不知道我是西纳尔王子的属下吗？不要命了吗？”

“哼，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是西纳尔的属下！”

听见身后的声音，米达一个激励，他……“你是亚索！”

亚索冷笑道，“真是谢谢你还记得我，说，你把阿塔伽带到哪儿去了？”

听见亚索这么问，米达反而笑了，“哈哈哈~为了这么个妖怪居然追到赫梯来了，看来他在你心里和有分量啊，那么不如我们……”

亚索的刀深入他的脖子一分，一丝血渗出来，“少耍花样，我可以马上杀了你，再去找阿塔伽，不要忘了我的外号！”

猎犬！没错，这个男人是有着猎犬之称的，唯一一个从奴隶堆里爬出来成为皇家侍卫小队长的男人，追踪对于他是小事一桩。

“别，别，我说，我说，他就在这里面，别杀我……好歹当初王子要杀他的时候我可是保了他一命！”

亚索不说话，只是拿出绳子把米达从胸前开始绑住一直绑到腿膝盖处，只是让他能够缓慢的行走，“走……”

米达害怕那在脖子上驾着的刀，只有小心的跟着走，以后再找机会逃走。

亚索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为什么会是这样……

刺眼的红色，满目都是刺眼的红色，红色的池水，红色的地板，还有那一块块的红色，应该是人的肉块……

西纳尔已经昏迷了，还不忘抱着自己那只烂泥一样的手，数名赫梯侍卫肠子外露的飘在一旁，秦鞅……

就在那血红池子的一边角落，秦鞅蜷缩在那里……

“秦鞅……”亚索声音有些颤抖，秦鞅背对着他，他看不清秦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秦鞅……”有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亚索情急之下想要把秦鞅搬过身来，可是就在碰到秦鞅那一瞬间，却见秦鞅伸出利爪袭来，幸好是亚索反应快才躲过，不然他就和那些侍卫一样的下场了。

可是秦鞅的这一袭却让他侧转过身来，他的状况看的清清楚楚……

“……秦鞅……”这是……

秦鞅的手里还拿着一只褪去部分肉露出骨头的手臂，那些白骨原本的肉从秦鞅嘴角残留的血和碎渣可以看出它们上哪儿去了……

“哈哈哈~~看见了吧，他是个怪物，是妖怪，你这个蠢货居然真把他当神了，神会这样？”米达猖狂的笑声响起，亚索却什么也听不到。

“秦鞅……你在干什么？”

秦鞅疑惑的歪头看着这个人，好熟悉，他是谁？身上没有那些人讨厌的味道……

“饿…。。”秦鞅困难的突出一个字，声音沙哑……

“秦鞅……秦鞅……秦鞅……”亚索不断的重复叫着秦鞅，秦鞅那空洞的眼神和那声饿让他不禁落下泪…。。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是谁呢？秦鞅？是谁？是我吗？……

……亚索……

秦鞅猛的一下清醒过来，“亚索？”真的是他吗？

“是我，你……”

‘我？我怎么了？……啊……’秦鞅在低头的那一刹那看见自己在做什么，那一幕幕放映出来……

艰难的抬头看着亚索，最终心里沉重的悲伤让清醒的秦鞅昏迷了……


　


鱼之欲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回望

昏暗的小房间里，只有一只蜡烛维持着光亮，亚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细心的替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擦拭着身子。

眉毛皱的紧紧的，为什么还不醒，已经几天了，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那天秦鞅昏迷后，亚索就带着他偷偷的潜出赫梯皇宫，现在是在叙利亚边境的一个小城镇里，亚索暂住了一个农户的房子，方便照顾昏迷的秦鞅。巫医是不能请的，这里还是赫梯的控制范围，如果请巫医来看一定会暴露身份。

隔壁房间的角落锁着米达，因为太气愤了，亚索狠狠的揍了米达，现在米达只有瘫坐在地上，以期待身体没那么疼痛。

“说，西纳尔到底做了些什么？”亚索只有再次逼问米达。

米达抬起眼角看了他一眼，“呸，老子才不会告诉你。”

亚索带了些狠厉，“不说，你总会说的！”

“啊……”

一根指头滚落在地上，米达抱着手不停的哀号，谁想到以前一直是有些心慈的亚索会二话不说削去他的一根指头。

“还不说，那我只有继续了……”

米达慌张的阻止，“别，我……说……可是你必须放了我……”

“快说！”

等着米达缓过劲儿来，开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把事情都告诉给亚索。他每说一句，亚索的脸就白一分，到米达说完，亚索整张脸几乎看不见血色。

亚索想过许多事情，可是都及不上秦鞅真正遇到的十分之一，这要怎样的灭绝人性才能做出这要的事情，为什么秦鞅那么善良却要遭遇这要的事情……

“你干什么……你答应过不杀我的……啊！”

米达脖子冒血的喘着最后一口气，“……你……”

亚索看着残喘的米达，“我没有答应过你！不会放过你的，还有西纳尔……”

米达咽下最后一口气……

亚索转过身子，却在一瞬间僵直了身体，一双碧绿晶亮的眼瞳正望着自己，那里面是满满的悲伤，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秦鞅……”

秦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那些发生过的一切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他可以接受自己不再是人类，也可以接受自己生吃鱼类捕杀鱼类，那是食物链，可是人类……他不能接受……这让他清楚的看见他在人类的世界里是多么的悲哀，是不应该生存在有人类的地方，这里不再是属于他的世界了……

望着亚索，秦鞅慢慢的费力的说着，“…海……”

………………………

“秦鞅……秦鞅……”亚索把头深深的埋在秦鞅盖着的毯子里，他知道秦鞅想回大绿海了，或许不会再出现了，这样的人类有什么资格留下他……

亚索的泪滴落在毯子上，刺痛的秦鞅的心，亚索对他好他知道，可是……他无法再留下了……闭上眼睛让自己不要感受那腿上毯子的湿度。

“我送你回去……”最终亚索只剩下这句话了……




　


鱼之欲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归

叙利亚的这个小镇就靠着大绿海，亚索想要多相处几日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也曾过跟秦鞅说要走两个镇才能到海边，可是对着秦鞅说不出，说不出那些有一丝欺骗的话，亚索想这一生唯一不会欺骗的人就是秦鞅了。

大绿海依旧是那样，无尽的海岸，无尽的海水，翻滚的海水像是一只手指引着离家者的归来。这样的海让秦鞅感到安心和怀念。

亚索抱着秦鞅一步一步走向浅海区，才把秦鞅放下，进入海水中那一霎那秦鞅感觉真的像是回到了家，或者更贴切的是像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宽容。

秦鞅肆意的在海水里畅游，亚索就站在海水里看着，泪水还是忍不住流落下来，这怕是他一生唯一一次流这么多泪了。

秦鞅钻出水面游向亚索，“亚索……”

亚索摸着他湿润的头发，“去吧，我看着你去……”

秦鞅摸向亚索的腰间，那里有亚索一直带着的小布袋，装着秦鞅日常用的粘土板，拿出一个粘土板，慢慢的在上面刻着，最后又装回挂在亚索腰间。低头潜下水中，巨大的银色鱼尾就是亚索最后的画面。

泪水一滴滴的侵入海水和秦鞅的泪汇合在永恒的大绿海……

秦鞅离去后，亚索觉得去拉美西斯的战场，对赫梯的战争他必须参加，即使违反了规矩也无所谓了。

“殿下……”西奴有些不知这么说。

拉美西斯正在帐中休息，昨天的战役耗去了他大半的精力，他需要休息，所以当西奴喊他的时候有些恼怒，“怎么回事，西奴你也不懂规矩了！”

西奴连忙跪下，“殿下，不是，是…是…”

拉美西斯一下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西奴一咬牙说，“是亚索在帐外。”

拉美西斯疑惑了，“亚索？他怎么在这儿？那秦鞅……是不是秦鞅出了什么事！”

拉美西斯一下觉得不妙，亚索一向是不会轻易离开秦鞅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快，让他进来。”

亚索进来看了眼拉美西斯，“殿下。”

“快，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秦鞅，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亚索头也没抬，“秦鞅……失踪了……”

什么！拉美西斯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亚索低下头从米达拐走秦鞅一直到西纳尔对秦鞅做的那些事，最后说米达为了活命劫持秦鞅上了船，最后追上去的时候，他们的船已经翻了，只找到在海上抱着木头飘着的米达，没有秦鞅的踪影……

拉美西斯一下跌坐在床上，“你是说找不到了？他不见了……”

“是的。”

“为什么父皇没有来信告诉我？”拉美西斯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法老在秦鞅失踪时就知道了，遂命我秘密寻找。”这是实话，塞提法老是这样下的命令，只是亚索是自动请命的。

“可你没有找到。”




　


鱼之欲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情留

亚索抬起头深深望向拉美西斯，“他是失踪在海里，如果他想离开没有人可以找到他。”

拉美西斯冷笑一声，“他为什么要离开。”

“他为什么不离开。”

这一句，拉美西斯的怒火已经爆发到顶点了，他需要发泄出这种怒火，“给我打，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