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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锁的棺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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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佐佐木信吾在国民旅馆避了十来天风头以后,又到饭店来上班了。山名认为他去上班是危险的,说他自己以为风声已经过去了,但说不定一点也没过去。
敌人可能还躲在暗处静等佐佐木出现。
可是佐佐木就是不听。
“这样的地方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山名说。
“布丽奇特还在日本,我一去上班她肯定会和我联系的。”
“对布丽奇特你还是死了心吧,她已经背叛了你。”山名故意不把她还在“依莎朵拉”的事告诉佐佐木。
“那次一定另有原因。布丽奇特决不是这样的人!”佐佐木还是固执己见。
“你也太天真了。”
“你别光会说别人!你自己昵?不也为要见麻野有纪子冒险了吗?”
在这点上两个人倒也是半斤对八两。总之,山名想劝止佐佐木去上班的事没能成功。光是要等布丽奇特的消息也不一定非去上班不可,回到他原来的住处去也一样,不过两者的危险程度并无差别。
“你放心好了,敌人就是捉住了我,我也决不会把你招供出来的。”佐佐木好象认为山名是在为自身的安全劝阻他去上班的。这当然也是一个因素,不过山名倒也真的不愿意唯一的朋友去冒险。
总而言之,佐佐木还是来上班了。他战战兢兢地到了饭店,不料谁都没有对他的缺勤起疑心,一切都很正常。
正当山名和佐佐木渐渐放松了紧张的神经的时候,一件偶然的事使佐佐木暴露了身份。
4
布丽奇特不断变换着场所和前川明义会面,对于跟踪的警惕仍然没有放松。虽然这是明义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可每次见面的手续实在太复杂了。
为了摸清久高的弱点,他使用布丽奇特演了这么一幕戏,但这只使他知道久高确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至于具体内容是什么,恐吓者又是谁,却仍是一无所知。
结果,收获一点没有,明义自己倒反而陷入了难以和布丽奇特见面的困境。已受过一次恐吓的久高一定看出了她是个受人指使的“道具”把她严密监视起来了。
明义觉得久高仿佛是一艘躲过了鱼雷的潜水舰,如今正反过来对准了驱逐舰准备放水雷。他还不知道古谷已把他自以为穿得好好的隐身衣剥了下来,还在用他那种在古谷他们看来简直要笑掉大牙的方法,带上一个毫无意义的假情侶和布丽奇特偷偷相会。
他自己也在布丽奇特身边安上了眼晴,他还是不肯放弃只要布丽奇特不离开“依莎朵拉”,她的同居者总有一天要出现的想法。
如果能找到这个同居者,就可以从他嘴里知道久高的弱点的具体内容了,他觉得不该放弃努力。
可是布丽奇特的那个同居者连个影子都不现。担任监视的是他出高薪雇着的专派这方面的用场的秘密部下。这个人几年前曾是芝加哥某一流饭店颇有名声的一个密探(一种兼任保卫人员和私人侦探的职业,任务是保卫旅客的安全和解决饭店里发生的纠纷。在日本还不多见),因为讨厌忌妒他的美国同行们这样那样的中伤,辞掉了职务,明义便把他当作“私兵”偷偷地留在身边。
只要有他守着,如果有人接近布丽奇特,那是甭想逃过他的眼睛的。
这个秘密部下告诉了明义一个令人担忧的消息:“我总觉得您和布丽奇特的关系已经被久高他们知道了。”
“什么?”明义变了脸色。
“最近他们好象已经停止了对布丽奇特的监视,这说明他们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监视她了。”
“布丽奇特对跟踪可从来没有大意过。”
“这样的手法哪能甩掉专门干这一行的。所以我一再劝您不要和她接触。”
“久高真的知道了我和布丽奇特的关系了?”
“我看没错。最近已完全感觉不到对布丽奇特的跟踪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采取预防跟踪的措施?”
“这是无法办到的。甩掉尾巴的工作除了被跟踪者本人,别人是很难帮忙的。我只是发现有人跟踪,但却无法阻止,而且对方动用了大量的人马。”
“那我该怎么办?”明义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求助似地看着对方。
“停止和布丽奇特的接触。”对方冷酷地答道。
“不要因为不是你的事情说得那么轻松。既然已经被他们知道了,现在停止也没用了吧。”明义虽然已有这么一把年纪了,却露出了哭腔。仿佛停止和布丽奇特的接触就是夺去他至今才找到的唯一的生存意义似的。
“我认为还是小心为妙。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敌人还没有察觉到。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刹车还为时不晚。”
越是叫他不要和布丽奇特见面,明义越是想和她见面。他决定最后再和她见一次。尽管只是暂时的措施,可要叫他在如此沉闷的环境中远离布丽奇特,毕竟不是他所能忍耐的。正因为布丽奇特就在他垂手可及的距离内,其诱惑力也越发难以抵御。
明义不听部下的劝告,又把布丽奇特喊出来了。明义告诉她目前暂时不能见她了。布丽奇特觉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便悻悻地答应了。她一答应,明义又担心她会不会回到原来的同居者那里去。
他想到这是目前最后一次接触,对布丽奇特肉体的追求显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布丽奇特的反应也相当热烈。
布丽奇特几次央求他说等不住了他也不听,拼命地拖延宣告结束的时刻的到来,象在充分补给燃料似地始终不离目前他不得不离开一阵子的肉体。
“行了吗?”
“行了。”
两个人等待已久的接交仪式完成了。就象对着被拉到最近距离的猎物加以必中的一刺似地、明义把欲望一口气注入了布丽奇特的体内。就在那一瞬间,布丽奇特呻吟似地唤了一声“SASAKY”(佐佐木三个字的读音,译者)。
布丽奇特这几个随着仿佛是被杀了似的呻吟吐出的字被明义敏感地捕捉住了。
布丽奇特自己好象没有意识到自己吐出过这几个字。在完事后急速醒过来的思考中,明义推敲起她忘情地喊出的这几个音的含义来。
明义等着布丽奇特的余韵消失。
“布丽奇特。”他一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伸出了探爪。
“嗯?”布丽奇特还没有完全从陶醉中醒来,柔声柔气地应道。
“‘SASAKY’是谁?”
和明义贴在一处的肌肤轻轻一震,欲望满足后驰缓了的身体眼看着越来越僵硬。
“我怎么知道。”布丽奇特支吾着说,声音有些发抖。
“你不会不认识。”
“我真的不认识嘛。”
“这两个字是你刚才亲口吐出来的。”
“不,你听错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哪里紧张了?我只是听你说出这么句毫无关系的话有些奇怪就是了。”
“怕是和你同居的那个人的名字吧。”
“不是,这是你神经过敏。”
“不,我一点也没有神经过敏,你刚才在最兴奋的时候清清楚楚地吐出过这个名字。”
在明义的追问过程中,布丽奇特渐渐加固下了防线。与之相反,明义倒渐渐动摇了。在和布丽奇特的交往中从未听她提到过男人的名字。
这说明她的控制能力相当好,同时也说明明义的精力和技术未能达到冲破这个控制的水平。从这一点上看,这个SASAKY好象是个很年轻的人物。这一场因为惜别而竭尽全力的爱抚似乎已和她以前的男人的水平相当了,所以她喊出了他的名字。明义从中感到一阵无比的屈辱。莫非她还一直在跟那个男人来往?
“说!你以前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叫SASAKY!”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布丽奇特生气地说。她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这一手最管用。
明义的屈辱中混进了不安。他比布丽奇特年纪大得多,这可是个绝对的不利因素。他觉得尽管自己有钱,也很难再找一个象她那样出水芙蓉似的外国女郎了。
他一直以为布丽奇特已被他凭着从生活中磨炼出来的老练和金钱的力量牢牢地栓住了。他相信她已背叛了原先的男人为自己做事了。可是刚才那一声“SASAKY”残酷地击溃了他的自信。
莫非年轻毕竟是不可战胜的?自信一崩溃,怒火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向女人恳求的姿态。
“布丽奇特,我求求你,别拋弃我。”他抱住布丽奇特一丝不挂的身体恳求道。
“看你说到哪儿去了!正因为我爱你,才按你的意思去做的,不是这样吗?我很喜欢你这样会体贴人的人。年轻人只知道发泄自己的欲望,我才不喜欢呢。”
布丽奇特的话似乎一点也没有撒谎哄人的成分。事实上她也真的是被明义那种年轻人所没有的老练和在实践中磨炼出来的高超的技术所吸引才倾向他的。不过这样一来年轻人那种爆发式进攻的味道也就尝不到了。对于布丽奇特来说,这两者都是需要的。
明义现在明白了,她倾倒于自己只是一时的现象。刚才她那一声“SASAKY”已告诉他想继续独占她有多难。
独占这个念头是非断不可了。可是既然不能独占,共有也行,他想在这个美妙的肉体上保留一块自己的领域。
身为东京皇家饭店总经理的明义,以绝对不能被人看到的屈辱的姿势苦苦哀求着还不到自己一半年龄的布丽奇特。
5
“SASAKY”到底是谁?也许就是那个比自己先占有布丽奇特,现在也仍然和他分享着她的可恶的男人。最初的兴奋过去以后,明义想到这个“SASAKY”可能就是掌握了久高的致命伤的人物。
布丽奇特足在被明义抱着的时候喊出这个名字的,这说明这个SASAKY就是她的同居者,就是那个恐吓久高的。找出SASAKY,就能抓住久高的弱点。
可是布丽奇特已经把嘴封死了,即使再一次把她引入同样的状态,她的抑制也一定会比前一次更强,不可能再出这样的漏子了。
光凭这么个名字去找人简直象大海捞针,因此必须定出个搜索范围来才行。
——她是在哪里认识SASAKY的?
这是第一个问题。明义和布丽奇特认识的新的酒吧间是家相当高级的酒吧间,客人绝大多数是中年以上的人,而且其中不少是社用族(一种专以“为公”为借口四处挥霍,费用由所在公司开支的蛀虫式高级职员,译者),年轻人是去不起的。
布丽奇特又不是那种在马路上打几声招呼便跟了人家的人。
既不是在酒吧间,又不是在马路上,那她是在哪里和那个人认识的呢?
明义想起布丽奇特来日本后在皇家饭店住了两星期的事来了。
——莫非在那时候
在她只身一人来到异国、无亲无友惶恐孤独的情况下去接近她,岂不很容易亲近起来?光在那里住一两天的旅客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而长住的又多是些老头。这么说来倒很可能是饭店里的工作人员了。
一个新的视野出现了。
——SASAKY是饭店的工作人员,他们最有机会自然地接近布丽奇特。在每天照料她的过程中很可能产生感情。
布丽奇特逗留期间,在她身边的服务员中肯定有这个SASAKY!
明义终于得出了结论。
和旅客最接近的服务员应该是哪个部门的呢?帐台和侍者只在旅客进出时才接触;餐厅呢,如果是一般的进餐,让人送到房间里去就行了,也不大有机会去。一个一个否定以后,剩下的就是客房侍者了。
客房侍者中有相当数量的年轻人。明义马上赶到人事科,问客房侍者中有没有叫SASAKY的。回答马上出来了:二十六楼有个叫佐佐木义夫的楼层负责人,七楼有个叫佐佐木信吾的侍者。佐佐木义夫是个年过四十蔫头搭脑的中年人,很难想象会和布丽奇特有什么关系。
剩下的佐佐木信吾是去年刚进来的新职工,光从照片上看,这是个风度翩翩,却又带点吊儿郎当的感觉的小伙子,这倒很象是布丽奇特所喜欢的类型。
——难道是这个佐佐木信吾?
明义觉得这下子总算给他找到了。他把焦点集中在佐佐水信吾身上一调查,知道他最近缺席了十来天,直到两三天以前才来上班。
布丽奇特住宿期间他和她特别亲近的情况也摸清了。明义确信佐佐木就是布丽奇特背后的男人。
不过现在不能把佐佐木当情敌对待,他掌握着久高的弱点,应该说他和他是“同志”,若是为布丽奇特和他搞僵了,他就不会告诉他久高的弱点究竟是什么了。和佐佐木的接近必须极其谨慎小心。
明义决定再次动用他秘密的“私兵”,他一定会处理好佐佐木的问题的。
“这事一成功,该和久高见个高低了。”明义暗自嘻笑起来。
黑暗中的角力
1
佐佐木走到四谷车站前面的时候,那个从下班时一直隐隐约约使他感到不安的人突然加快了脚步朝他背后逼近过来。周围都是人,敌人不至于在这样的地方行凶加害,但因为佐佐木心里有鬼,不由地一下拉开了防御的架势。
那人好象从一出门就盯上了自己。
“是佐佐木信吾先生吧?”
来者三十五六岁,看上去很有些温厚敦实的感觉,服装也整齐讲究。佐佐木觉得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但肯定不是和他一个饭店的。看来他是专等佐佐木下班出来的。佐佐木一言不发观察着对方。那人用象是要消除他的警戒似的口气开口说:“我不会耽搁你太久的,有点事想找个地方跟你私下谈一谈。”
“什么事?”佐佐木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这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关于布丽奇特小姐的事。”对方象是在观察着佐佐木的反应,两眼直看着他。
“布丽奇特!”佐佐木明知不该露出反应,可脸色还是变了。
“我要跟你谈的决不是让你吃亏的事。”
“你是谁?”
佐佐木以为对方是久高的手下,恐吓者的身份终于暴露了,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握在手里的王牌也失效了。不,这人不一定是久高的手下,也许是那个杀害细川清惠的凶手为要回钢笔找上来了。不安变成了恐怖,他感到背脊一阵阵发冷。
“是你的朋友。”对方象是看出了佐佐木的内心活动,缓缓一笑。
“朋友?”
“是的,而且是最可信赖的朋友。”
“有什么能证实这一点?”
“我因为想告诉你布丽奇特小姐的住处一直等到你下班出来,这该是证据吧?”
“你知道布丽奇特在什么地方?”
(5)“知道。”对方很自信地点点头。
(1)“请告诉我!”佐佐木忘掉了对方是个身份不明的人,急切地央求道。
(7)“别急别急,总不能老是站在这儿说话吧。再说我也不希望被人看见。”
(z)那人神气活现地制住了佐佐木,把一时被他慑住了的对方拉进一辆等客的空车。那人把佐佐木带进新宿三丁目的“同伴咖啡馆”。这里的座厢都是密封式的,在里面谈话声音不会传出去。由于完全保密型构造,坐在里面的男女尽可以任意做出各种痴态。
(。)这地方虽然名为咖啡馆,其实倒很有些象微型的汽车旅客旅馆。和汽车旅客旅馆不同的只是通向走道的一侧开有一个小窗和门不能锁上而已。
(c)佐佐木虽然也生活在附近,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家咖啡馆。
(o)“这家店不错吧?这地方不内行的人还不知道其妙处哩。店方并不怎么为自己做广告,可是最近居然不先预约就弄不到座位了。”
(m)“咖啡馆还预约?”
佐佐木看出对方为和自己接触已做了相当的准备工作,可是又不见对方有加害的意思。座厢的位子只够两个人并排坐下,壁面上装着一个排列着几十只按钮的仪表盘似的装置,按钮下面写着字。
“请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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