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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锁的棺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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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干什么,再卷点起来让我看看嘛。”
“我不嘛。一会儿我让你看个够,行了吧?”女人发出作嗲似的声音,看着这副媚态,长良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个女人倒也真有点可怜。
一个为保护巨大的利益被他葬送了的女人闪过长良冈的记忆表皮。那个女人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并没有相似之处,但这两个人身体的微妙褶皱间都交织着一层仿佛就是为了供男人玩弄才出生的悲哀的阴翳。也许是这种共通的悲哀刺激了长良冈的记忆。
——这种女人和食肉没什么两样。正如吃肉时不用去考虑为此牺牲的生命一样,用不着想这么多。
长良冈摇摇头,想甩掉这一瞬间的伤感。这时候门铃响了。女人慌忙摆回姿势、理了理凌乱的衣摆。
“是谁呀?”
“可能是饭店的女侍者吧?”
“讨厌,来干什么呀。”
长良冈若无其事地开了门,一看到走廊上站着的人的脸,他顿时愕然色变了。
7
“你、你”
走廊上站着的女人长良冈显然是认得的。对她那套淡粉红色的西装裙,他也有着记忆。她显然不是饭店的从业人员。
“长良冈经理吧?有您的东西。”那女的机械地说着递给他一只信封,行了个礼打算离去,长良冈慌忙喊住她:“你,你是谁?”
“我”女人慢慢地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中条希世子,被您杀害的中条希世子。”
那女人说完扔下呆若木鸡的长良冈迅速地消失在寂静的走廊上。
“有,有这样的事!”长良冈呆立当场,望着那女人消失后的无人的走廊。
“您怎么啦?”杉枝发现长良冈神色有异。
“我碰上幽灵了。”
“幽灵?就是刚才那个女人?”杉枝吃惊地看着他。
“是的,是幽灵。中条希世子早已经死了。”长良冈的嘴唇抖动着。突然,杉枝大声地笑了起来。
“您镇静一下吧,经理先生。您到底是怎么啦?刚才那个女人明明有两只脚。”
“她说她是中条希世子,相貌也完全一样。”
“中条?她是谁呀?”杉枝这一问使长良冈醒过神来了。
“这和你没关系。对了,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复活的,一定是谁在恶作剧。”
——那么,这个恶作剧的人又是谁呢?——他想不出谁会这样。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是被您杀害的中条希世子”。没错,那女人确实是这样说的。这不是什么恶作剧。她知道中条希世子被杀的秘密,而且还知道长良冈在那个事件中所担任的角色。
——那女人不是幽灵,她比幽灵更可怕!
长良冈面如土色。恐怖折磨着从最初的惊愕中清醒过来的长良冈。
但是,她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呢?那个事件按理说已完全处理得全无痕迹了。具体办这件事的是榊原,自己只在背后指示。榊原目前在海外。
“那人送来的是什么?”杉枝把充满好奇的视线投到长良冈手里的信封上。长良冈被她一说这才记起那个女人有东西给他过。
“对,她交给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长良冈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张六寸大小的照片。杉枝凑上来一看,见照片上是一对叠在一起的男女,喊了声“哎呀,难看死了”,脸一红扭过头去了。长良冈乍一看也还以为是这类照片,可当他看懂照片真正的内容后,竟连呼吸也感到困难了?。
“这,这”
拿着照片的手抖个不住,不仅是手,他整个身子都在筛糠似地颤抖着。他眼角抽搐、口角干得要命。
“经理先生不舒服吗?”杉枝担心地看着他的脸。
“讨厌!闭嘴!”长良冈尖喝一声。他完全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杉枝被长良冈没头没脑的骂了一声,起初先是一惊,随即象个任性的女人似地撅着嘴登登登地离开房间走了。
这一走对眼下的长良冈来说倒是正合吾意。他已经没有丝毫和女人取乐的心情了,可以说已完全失去了男性的功能。
——这张可怕的照片是谁拍的?
——是谁把它送到我手里来的?
——那个自称中条希世子的女人是谁?
——身份不明的对方掌握了勃鲁逊和自已的犯罪事实。
——对方有着这样有力的证据为什么不送交警察部门,而要送到我手里来?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长良冈脑子里汇集着形成一个旋涡。一片混乱的脑子什么头绪也没帮他理出来。要是榊原在身边,他一定会替自己想出一个适当的处理对待的办法来的,可是他目前音讯全无。
总之,敌人既然把照片送到自己手里,那就意味着挑战。无形的敌人已逼到了自己身边,不能再有一刻的犹豫了。必须马上向谁求救。
长良冈抓起电话,疯子似地拨了一大串电话,可因为正值大年三十,那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都到郊区的温泉、疗养地去了,一个也没抓着。
最后总算在易河原的别墅里被他追踪到了一个。
“啊,先生,不得了啦!”
“什么事啊,大年三十的?”对方明显地露着不悦。
“事情糟了。刚才有人往我这里送来一张勃鲁逊国务长官的照片。”
“这又怎么糟了?”对方好象越发不耐烦了。
“照片拍的是勃鲁逊长官在床上掐住中条希世子的场面。”
“中条?中条是谁?”对方好象已经把这个可怜的牺牲品的名字忘掉了。
“是我向勃鲁逊先生提供的女人。勃鲁逊先生失手把她弄死了。”
“什么!”对方吃惊的样子从电话线里清楚地传了过来。
“送到你那里的是掐死那女人时的照片?”最初的不悦早已被惊愕如数吸收掉了。
“正是这样。先生,您看怎么办?”
“照片是谁送去的?”
“不知道,对方是谁、目的、怎么拍的照我一点也不知道。先生,怎么办哪?”
“混蛋,我怎么知道!总之那件事已经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先生,您虽然这样说了!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长良冈见对方竟如此冷酷,只得发出哀求。
“把女人弄给勃鲁逊的是你,和我无关。”
“事到如今您竟这么说,勃鲁逊是政府请来的客人吧?”
“不,他是你的公司请的。和政府毫无关系。勃鲁逊无非是为私事来日本的。”
“这是什么话?你们不是也为他的访日忙了个不亦乐乎吗?永进商事不过是个傀儡,勃鲁逊是政府请来的宾客,是为了洽淡A国的半旧武器的进口的契约”
“喂,你怎么信口胡言起来了?你不想想永进商事的今天是靠了谁?你怎么昏了头?不就是一张照片吗?也许是合成照片、搞了点什么名堂在上面。”
“照片不是假的。拍的确实是勃鲁逊先生所住的房间。”
“就算是这样,一个男人在床上掐女人的脖子也不能直接和凶杀联系起来。你头脑冷静点,头脑!”听对方一说长良冈才意识到事情似乎还有一丝余地。
“你那个叫榊什么的得力部下在那儿干什么?为什么不让他去查查送照片的人的身份、意图?听着,这件事和我毫无关系,只不过是为私事来日本的勃鲁逊个人出的事故。这已经跟你说过好几遍了,现在跟我哭鼻子也没用。”
对方不由分说地搁上了电话。长良冈不死心地拍拍话筒,知道对方已切断了通话,这才狠狠地扔下电话。
他意识到自己已孤身一人被扔在危险之中了。对方的话可恶地在耳边响着:
“你不想想永进商行的今天是靠了谁?”
——笑话!这话该由我去问他们。他们一个个喝足了油水还不是靠了我这个后台?我用永进商事的财力扶植扩大他们的势力,想不到大祸临头的时候竟说出和他们一概无关的话来了!
长良冈恶狠狠地在心里骂了声畜生,咬住了嘴唇,不过,对方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应该是知道要一刀切断一直以来的关系是不可能的吧?在切断长良冈的电话以后,他一定会找到“关系者”绞尽脑汁地商量对策的。
落在长良冈身上的火星也会把他们身边烤焦,他们一定会伸出救助的手来。
长良冈心里多少还存在着一些乐观。这时候,又有人敲门了。长良冈以为是女的回来了,嘴里问了声“是杉枝吗”,开了门,一个男人迅速溜进门来,反手把门关上了。
逆转的窃听
1
“榊原!”长良冈还没弄清对方的来意先得救了似地喊了一声,眼下他最希望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出现了。
“你来的正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长良冈差一点要上去抱住榊原了。
“我来得并不好。”榊原面带冷笑着看他原先的雇主。他在思想上早已切断了“主从关系”,可长良冈却还没有意识到。
=w=“是谁告诉你的吧?”
=r=“可谓是蛇钻窟窿蛇知道吧,找您还用费多大劲?”其实他是从秘书科长那儿打听到长良冈的下落的。他估计长良冈不会把他和榊原的底细告诉秘书科长,果然叫他猜中了。秘书科长听说榊原有急事要找经理,毫不怀疑地把长良冈的在处告诉他了。
=s=“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来得太好了。出大事啦!”
=h=“大事?怎么能不出事,我今天就是为问个明白才来的。”
=u=“调查是你的职责吧?刚才中条希世子来过了。”
“中条希世子?哈哈,您不用跟我打马虎眼。”
“我跟你打什么马虎眼,那人很象中条希世子。”
“先不说这个吧,你为什么袭击船坂?”
“船坂?船坂是谁?”
“我希望你不要装糊涂。”
“我装什么糊涂,什么船坂、袭击,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不会是你搞错了吧?”长良冈总算看出他和榊原的对话谈的完全是两码事。
“你说我搞错了?跟我装什么蒜?我的一个忠实部下差点送了命,至今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你那个叫什么船坂的部下我不认识,你向我介绍过吗?”
“还用我介绍?你派人一查不就查出来了?”
“我派谁去调查?我的秘密调查机关全由你一个人管着,难道我会请外人来调查自己的调查机关?”
长良冈这一句反问使榊原想起自己对长良冈怎么找到船坂的这个问题没仔细分折过。因为自己受了长良冈的“流放”,唯一的“日本窗口”又遇到交通事故受了重伤,他就直接把它和长良冈的意图连在一起了。
可是船坂是榊原的秘密助手,他没有让船坂和长良冈直接接触过。长良冈要发现船坂并不那么容易,而且他杀了船坂也没有多大的意思。莫非这是个把榊原引回日本的圈套?
可是长良冈对自己又似乎毫无戒备之心。敏感地看出榊原表情流露出来的犹豫后,长良冈紧紧追上一句:
“你那个叫船坂的部下的事回头再慢慢谈吧,你先看看这张照片。这是你来以前一个自称是中条希世子的女人拿来的。”
榊原一看长良冈拿过来的照片顿时脸色一变:“这”
“是张不得了的照片吧?要是把它往四处一撒我们还怎么收场!”
“你说是一个自称中条希世子的女人拿来的?”
“是的。”
“那是麻野有纪子!”
“这个姓麻野的是什么人?”
榊原并没有向长良冈详细报告过他委托他去干的事情的细节。
“是深谷克已的未婚妻,长得有点象中条希世子。”
“这么说深谷把这么一份可怕的材料交到未婚妻手里了。”
“只能这样认为。我们在受到深谷的恐吓的时候也没想过他手里可能有什么材料。可是细川清惠太性急,没查清楚就把他杀了,所以也就无法知道深谷手里到底有什么材料捏着。如果他把东西托付给了别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放在未婚妻手里,可是这只是怀疑,而且一直我不到机会,想不到她今天拿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拿出来。从未婚妻的心里分析,她在知道恋人被杀后马上会把东西交给警察的。”
“也许是因为她当时对深谷的死还没有怀疑。不,等等,如果深谷把这东西交给了未婚妻,这说明他已经意识到了危险,那他一定会告诉未婚妻,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赶紧把东西交给警察。深谷说不定是把东西交给了其他人。”
榊原忘了自己到这个房间里来的目的。他来的时候已做好了准备,如果长良冈态度不善,他就跟他来硬的,可如今共同的敌人一出现,使他们又一次形成了“主从”关系。就榊原看来,他这不是为了主子,而是因为不摸清敌人的来龙去脉,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危险。
“其他人?这个人又是谁呢?”
“对了!一定是那家伙!”
“那家伙?你是说谁?”
“一个叫山名真一的人,这是个最近才总算冒出来的人物,很有点不好对付。”
榊原省略了发现山名以前的一概情节,只把他很有可能藏着深谷的底片一节说了。
至此榊原已确信吓喝久高的照片和现在送到长良冈手里的照片是出于同一胶卷的。这个推测在当初久高给他看那张照片时已隐隐出现过。如果摄影者朝着同一方向不住拍摄,很有可能把就在久高附近的凶杀现场镜头也拍了下来。
不,它们也许是同一个镜头里的。久高那张照片是被高倍数放大了的,从照片上看不出用的是什么胶卷、什么牌号的照相机。但底片上同时摄下了勃鲁逊那个致命的镜头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山名和佐佐木首先在照片中发现了久高,便以为深谷的对方就是久高,对久高进行了恐吓。可是在监视久高的过程中他们被卷进了细川清惠事件,受到了榊原的追踪,从而明白了深谷真正的对手是谁。
今天的事是不是他们和深谷当时的未婚妻合力报仇来了?如果想报仇,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警察?对方并不象深谷,有恐吓的意图。
——那他们为什么把照片送到这里来呢?
“莫非对了!”榊原凝视着室间的眼睛突然闪出了亮光。
“也许是个圈套。”
“你在说什么?”长良冈听到了榊原的小声自语。
“经理,你拿到照片之后有没有干过什么?”
“没干什么呀。”
“没和什么人打电话商量过什么吗?”
“那到是有的。因为觉得事情太突然我给几个与这事有关的议员和官儿打过电话。”
“就是这话!”榊原本能地刹住声音,用食指垂直地在嘴上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榊原封住长良冈的嘴以后,把嘴巴凑近他的耳边问道:“这个房间会不会被窃听?”
“窃听?”长良冈吓得差点喊出声来。如果刚才的电话以及和榊原的谈话被人窃听去了,那就无药可救了。
“目前应该找找窃听器。我们立即停止谈话可能会引起敌人的奇怪,你随便找些无关紧要的话继续往下说。”榊原一边耳语,两只眼睛已在电话机旁搜索开了。
“那名,对方在家吗?”榊原为催促对方开口发问道。
“因为今天是年三十,大家都带着家眷旅行去了,真见鬼。”长良冈毕竟是只老狐狸,答得天衣无缝十分合拍。
“不要说出对方的名字。”榊原先小声关照一声,然后又放响声音:“真的是带家眷走的?”
“我哪知道?反正都找个什么借口享乐去了,留在东京的就是我这样的人。”
“其实经理要有这个兴致,找几个女人还不容易?”榊原一面没话找话地瞎扯着,一面用他那训练有素的熟练动作,电话机、床头柜、台灯、电视机、椅子一件一件检查下去。
“其实我也带了个中意的女人来,不过到饭店后被她跑掉了。”
“啊呀,这哪象个大经理,一定是太性急,硬要她干女人不喜欢的事了吧?”
说到这里榊原从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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