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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沙场--话说二十二军(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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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试刀山前(二)
黄团长见敌人完全被封闭在平山前庄子里,又作了兵力调整,他是这样回忆的:“一营二连在东门外,一连在东面角,三连在庄子南面作预备队,四连在西面山岭上,二营七连在北门处,形成对平山前的包围圈。”虽说仗不大,同样也是八面埋伏。
“开炮!”黄团长再一次对炮兵下达开火的命令。
从黄作军团长的*中看,平山前这一仗还真不是三下五除二那么简单。东南角的一连战斗就非常激烈。鹿寨、地堡被爆破后,后面却是一片开阔地,冲在前面的一连长郭德志中弹牺牲。二连也遭遇敌人地堡的火力的拦阻,三排长朱孝春非常有经验,趁敌人换弹夹的一瞬间,飞身而起,冲到地堡的枪口前,顺势就是一枪,枪手应声倒地,里面十几个敌兵顿时傻眼了。朱孝春发现这是个半地下室的暗堡,门很小,只能一个人进出。只见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正在打电话求援,朱孝春贴在地堡的外墙,把枪对准这家伙,并要他下令投降,那家伙在朱孝春的枪口下战战兢兢正打电话,突然里面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甩出一颗手榴弹,朱孝春眼急手快,一脚将手榴弹踢了回去,小地堡满满一屋子人,这下好看了,“轰”得一声,不死即伤,还是那当官的命大,乖乖地举手走了出来。
当年山东军区有个名气很大的爆破英雄,那就是老三团一连排长马立训,被人们誉为“爆破大王”。运河支队也有个爆破英雄,名气没有马立训大,但在运河支队里也是首屈一指,这个人就是朱孝春。1945年11月,也就是在津浦路战役中,朱孝春奉命炸毁运河大桥,第一次爆破的不彻底,敌人很快修复。于是几天后又去炸了一次,这一回敌人封锁的很凶,爆破队员包括朱孝春全部负伤,但朱孝春坚持一人担起爆破任务,终于将运河大桥炸塌,一头载倒在了河床上,看你要修到什么时候。因为炸毁该桥梁对迟滞蒋军北上有重大意义,战后朱孝春被授予“爆破勇士”光荣称号。
黄作军继续回忆道:“我一、二连冲进庄子后,同敌人进行了巷战,敌人凭借坚固的工事、房屋的隐蔽,疯狂地向我射击。正在战士们伤亡较大时,恰值七连在北门一鼓作气炸开了鹿寨、地堡、围墙和碉堡后,派两个排了进来。”
三面夹攻,小小的庄子就像开了锅,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喊杀声响成一片,敌人的阵脚慌乱了,敌营长一看败局已定,便命令殘部突围。这营长“职业道德”也太差了,他要他的弟兄们向西,自己却换了便衣向南,跑了一里地,就被三连撞上,最先当了俘虏。向西逃跑的敌人,被我七连三排发现后猛追,敌人逃到西山岭就进了我四连埋伏的包围圈。这样前后夹击,很快玩完。但这时庄子里还有部分敌人还在顽抗,但看到一座炮楼飞上天后,最后都纷纷举手投降。
黄团长一看手表,指针还在十二时内。他在文中写道:“我们完全夺取了平山前,切断了临枣公路,敌人的咽喉被卡住了。”
平山和平山前两仗胜利结束,黄团长想下一步的行动在哪儿呢,在接受任务时,贺健师长是这样对他和政委说的:“你们三十团啃的是块硬骨头,敌人装备优良、工事坚固,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完成任务。你们团是一个具有光荣历史的部队。过去,你们团打日寇,能攻善守,不愧为英雄好汉。我希望你们打老蒋也是这样……啃了平山这块硬骨头后,还要准备迎接啃“核桃”……
核桃在哪里呢?
这时三十团上上下下都在琢磨这颗核桃。
第十七章 铁甲末日(一)
谈起这颗硬核桃,就还得念念陈毅的两句诗:“快速纵队走如飞,印缅归来任鼓吹。”有人说这是陈老总的打油诗。打油打醋我不管,但诗里有两个“关键词”是我看点。
别看老蒋打仗老打败仗,但毕竟是留过洋的军校生,他军队的番号还十分前卫,什么整编师、快速纵队,就拿“快速”两字来说,就挺超前。9·11后,各军事强国快速反应部队纷纷上马。要说老蒋在60多年前就有他的“快反”部队了。
可是蒋委员长的“快反”部队毕竟是60多年前的,想“飞”绝对飞不起来,于是在鲁南战役倒了“血霉”。
1月4日,整编二十六师加上第一快速纵队落入陈粟手心,师长马励武在峄城下令分兵三路突围。四十四旅走北路,一六九旅走南路,快速纵队走中路。只要你打开鲁南战役经过图,有两根粗大的箭头分外醒目,一支指向四马寨,一支穿过傅山口,这就是十师在鲁南战役中作战的任务。战场上有千军万马,常说人过留影鸟过留声,但“千军万马”能在战史上留下一笔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挑大梁的,往往就成了无名英雄。能在最权威的战史记上一笔,就是所谓的青史留名。
三十团攻克平山后,第二日拿下平山前,第三日飞兵徐庄峨山口。在峨山口,三十团二营在团长黄作军带领下狠狠敲了一颗“硬核桃”,鲁南战役三十团大放光彩。
鲁南战役,国民党军队的机械化部队倒了“血霉”,蒋介石可真是赔了血本了,想来蒋二公子纬国气得要背过气来。你以为战车营那样的坦克部队是老蒋口袋里随便就能掏出来的。务必提醒这是60多年前的中国。这个坦克营据说是国民政府以组建“青年军”的名义,号召了一批“知识青年”去印度新德里参加美国开办的“中国战车训练队”集训,当时第一夫人宋美龄还亲自去昆明机场欢送。按黄作军团长的说法:“是蒋军唯一的完全美国坦克装备营,是最精锐的机械化部队。受蒋介石的儿子蒋纬国指挥。”
说是受蒋纬国指挥,但这只是“理论”上的。记得我父亲就说这一仗蒋纬国给溜了,他当年也只是连队基层干部,道听途说罢了。蒋纬国压根就没有参加此战。不过,该战车营按编制确实是在他的战车团里,是国防部把战车分散配置给各快速纵队,对此蒋公子是十分不满的。他曾这样说过:“我们只是把战车营配属到步兵师里,而我们的战车营都是轻战车。轻战车讲求速度,一旦配属到步兵师里,速度自然无法发挥……战车要迁就步兵的慢速度,不就正好给敌人当炮靶。所以从编组上来看,我们已经打败仗了。”不过,蒋二公子也只是战车第一团的中校副团长,场面上说话还论不到他。为此,纬国写了一份报告;直接向蒋“总统”申诉;认为此种做法不伦不类;且战车迁就步兵速度;无法发挥战车之动能;其混在步兵中;正好是对方炮火射击目标;主张装甲兵应集中单独使用。
当时团长石祖黄对这样的做法也非常不满,就曾拉上蒋二公子直接找当时战区的最高指挥官薛岳去理论,希望把快速纵队撤到徐州作预备队。
据蒋纬国回忆:“我就跟着团长一起到剿共总部。那天薛长官非常高兴,我和团长赴剿共总部之前,曾经一再建议他,千万不要在薛长官面前说这件事,因为我们已经建议过好几次,而薛长官一直都没有采纳。到了剿总之后,或许是过年的气氛所影响,团长又憋不住地向薛长官建议把快速纵队抽回来,更糟的是,他在建议时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他说:“这样才合用兵之道。”薛长官听毕,当场一拳捶在桌上,他说:“我大小战役打了多少次,我还要你来教训吗!”说完就往里头走,本来那天大家拜年开开心心的,结果这么一来就变成不欢而散了。
薛长官这一拳头下去,三天后就把国军最精锐的“快反”部队给砸没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八章 铁甲末日(二)
再说第二个“关键词”,就是“印缅归来任鼓吹”一句中的“鼓吹”二字。抗日战争中,国民党军队两次入缅作战,给人印象是非常惨烈,那鼓吹什么呢?我说这“鼓吹”还是有理由的。首先是我们中国人打小鬼子,这无须多说了。其二,战车第一营在1944年3月3日的瓦鲁班战役中成功冲垮了日军第十八师团的司令部,为战役胜利作出突出贡献,这是实打实的军功;其三,当然有了军功,巨大荣誉也就随之而来了,须知这一天就成了国民党军队的装甲兵节。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这是一支“英雄”部队。
人要是有好运,说句得意忘形的话,那就是“撞到我的枪口上了”。解放战争这么大一个战场,我军单独能与坦克较量的战斗你能说出几次来呢。三十团在鲁南战役中奉命在峨山口截击第一快速纵队战车营,大获全胜,可以说战车营差不多一半栽在三十团二营手中,这样一个全军都叫得响的战绩如果自己不拿出去“晒晒”,那是不是有点“谦虚”过头了。
1月4日中午正在待命的三十团终于接到命令,黄团长是这样说的:“我和几位团领导同志研究决定,童政委、刘林斌副团长在团指挥所黄泉统一指挥,由我率二营和三营九连去执行堵击任务……部队像一支铁流朝峨山口方向滚动。”这天上午刚好下了一阵雨雪,道路泥泞不堪,许多战士干脆就把鞋子提在手上,光脚行军。任务来得十分紧急,“我们出发时还不及动员,所以只好一边往前赶路,一边召开干部会,传达师首长的指示和我团的任务。”黄团长如是说。
黄团长带着部队不到两个小时就赶到了峨山口东北的徐庄。然后,又命令政治处主任褚贤佩组织部队做好战斗准备,自己则带着各连连长去观察地形。接着又给各连下达战斗命令。五连、六连在第一线的徐庄东南角,七连八连隐蔽在徐庄南的河沟旁,二营杨营长亲自指挥机枪连在庄子南门外河湾,掩护出击部队,三营九连主要作预备队。看来黄团长也是面面俱到非常严密。你算一下,共动用了6个连队,差不多就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一个小团了。难怪战后有俘虏问参战的组织股长刘庭耀:“长官,你们来了多少人?”刘股长回答:“我们来了一个营。”那俘虏摸摸头有些不信:“我看不止一个营,起码一个团。”听的人都笑了。刘股长讲得是实情,但一个营和一个营也不能比,蒋军历来是官多兵少,那俘虏说得也是实情。
黄团长将指挥所设在徐庄东南角的大炮楼上,这里视野开阔一览无余。刚想歇口气,就有人大声喊:“团长!团长!东面山口有坦克声音。”“我拿起望远镜往东面一看,在作字沟、陈家桥打了败仗的敌第一快速纵队坦克营,惶惶若惊弓之鸟,急急如漏网之鱼,驾驶着19辆坦克、一辆吉普车儿狼狈地朝峄县逃窜。”
想来,虽然快速纵队在前方遭我左右两路纵队截杀,但还是有坦克冲了出来。但毕竟陈粟用的是十面埋伏,最后一道还有我三十团。敌坦克发现徐庄有我设伏,也不示弱,立刻排成三列队形,开足马力,向西猛冲。
前方正冲着二营五连和六连,这两个连就等你这一招呢。这一下蒋军弟兄可是惨了。黄团长在指挥所里看的清清楚楚,东南角五连、六连的轻机枪、六○炮,机枪连的重机枪一声令下猛烈开火,“敌人被打得像下饺子一下纷纷从坦克上滚了下来。有的当场被坦克轧死……满地都是死尸。”
黄团长看到的是尸横遍地,但有一幕在望远镜中不一定看得真切。我父亲当时就在五连任职,这样惨烈的战争场面我是闻所未闻,他说弹雨泼向搭乘在坦克外面的敌兵身上,子弹把棉衣里的棉絮打得冲上天空。蒋纬国也说:“当时为了撤退,一个战车上堆几十个步兵,结果驾驶员看不到路,很多都掉进坑里,所以战车也牺牲很多……”试想,这不是活靶子吗?
黄团长回忆道:“这时,整个平川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爆炸声、枪炮声、喊杀声、哭叫声震天动地……只好丢下遍地的死尸,开着坦克向西逃跑。我五连、六连的指战员乘胜追击,有的还在正在逃跑的坦克顶上撬铁塔,砸了望空……”本来敌坦克是冲向庄里,但据黄团长的说法是恰好碰上两个传达命令的通信员,两个通信员见坦克过来,就顺手扔了两颗手榴弹,敌坦克又以为有埋伏,转身向河沟方向冲去,刚好进了七连和八连的设伏圈。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九章 铁甲末日(三)
见敌坦克过来了,杨营长一声令下,在成排手榴弹的爆炸声中,战士们纷纷跃出,直扑坦克。虽然这个战车营也算是见过世面,但也没有见过这个阵式,居然慌不择路,一头下了河沟。黄团长文章说的河沟,也就是沼泽泥塘,这下可好看了。这小乌龟可是铁乌龟,下河容易上河难。纵有十八般武艺也施展不开了。
记得打坦克父亲曾也绘声绘色对说过,爬上坦克并不难,当年父亲也只是二十出头鲜龙活跳的年纪,但坦克里的人也不是等着挨宰,也是千方百计和你斗,坦克炮塔一圈一圈转,常常爬上去又被甩下来,记得父亲曾说把泥巴糊在坦克了望孔上,这样坦克就成了瞎子。
总之,这一仗战车营几乎一网打尽,有两个住院的班长听说要打坦克,也溜号出来打仗,果然也有斩获。黄团长在回忆文章中说:“两个战士押着3个扛着机枪的俘虏来到杨营长跟前……”试问为什么俘虏还扛着3挺机枪呢?为什么?没有人说,我只能作个揣测,但很可能就是*不离十。
国庆60周年的阅兵式上国产最新式的坦克是九九式A型,这一型坦克在世界坦克排名也算得上顶级。但若问装备有几挺机关枪,只要是初级兵器爱好者都知道——两挺,一挺并列机枪,一挺高射机枪。但若问当年鲁南战役中国军的M3“斯图亚特”坦克有几挺机关枪,说出来只怕你要咋舌——5挺。坦克当然不是机枪越多越好,M3“斯图亚特”坦克早期型号装备5挺机枪(以后是3挺),甚至在车体两侧还有机枪座,装备的是勃朗宁机关枪。
坦克成了胜利品,坦克带不走,但这款机关枪却可以缷下来,陈毅来了一看,怎么啦,把宝贝都“大缷八块”了,赶紧叫停。陈毅在鲁南战役中有一张坐在坦克上的照片,看来就是在三十团打扫完的战场上拍摄的。
当时八连有个排长叫张运昌,就曾经这样回忆:“这时到来了一大队人马,好几个首长骑着大马,挥手向我们问候。我一看很气派,心想肯定是大首长。连长说,前边那个胖一点就是陈毅,陈毅跟前瘦一点的是粟裕,他们是这次战役的总指挥。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陈毅和粟裕,非常敬仰他们。这是我一生中亲眼见到的共产党里最大的官。”
这一仗打得太好了,当然是黄团长指挥的好,错!不是指挥错,而是当年没有黄团长,只有邢团长。邢团长就是前面说过的邢天仁。邢天仁后来改名黄作军,为何改名不在我话说之内。但对团长还是要说几句的。
二十二军您不听我说也许真不知道,二野有个十八军没人说知道的人也不会少,因为中国只有一个西藏,当年就是十八军上了雪域高原。说来十八军成军最晚了,淮海战役都打完了。这个黄团长以后就是十八军的五十三师师长,鲁南十师的人在十八军为数还不少,且大小都是官。
黄作军和何以祥一样,也是川娃子,不过,他当红军是在四方面军,何以祥则在二方面军。要说二万五千里,二方面军走得最顺当,四方面军最折腾。三过雪山四过草地,但最最磨难的还是西路军。我看了一些史料,黄作军父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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