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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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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不能再犹豫了,我深吸一口气,对准蜘蛛“噗”地一声射了出去,蜘蛛好像感觉到异样,居然往前爬了一点,就是爬的这一点,使绣花针只射在了它身体的后四分之一处,还好把它钉在了屋顶的小椽上,但它的身体失去重心,前四分之三悬了下来,那有力的八条腿在死命挣扎。
生怕它落下来惊醒了沉睡的田老师(你想想,睡的正香,忽然一个东西落在脸上,用手一抓,是一只比你小手还大的蜘蛛,还不彻底崩溃),我毫不犹豫地拿起第二支芦苇管儿,微微起身,尽量离它近点,这次爬是爬不动了,“噗”,正好射中,把它悬落的前四分之三身体整个翻了回去,狠狠地钉在屋顶的小椽上。
刘漠很配合地翻了个身,抹了抹脸,估计是蜘蛛的体液“滋”在脸上了,用蜘蛛体液洗脸,天底下大约只有这小子如此幸运。还好蜘蛛的体液没毒,否则他那耐看的小脸肯定变成花脸,永远赶不上他爸爸那么英俊了。
看着蜘蛛逐渐瘪了下去,我打了个哈欠,急急忙忙去见周公了。
早上醒来,田老师已经在做早饭,看来她昨天晚上休息的不错。
我把刘漠推醒,他惺忪着睡眼去了厨房取脸盆洗脸,让他好好洗洗吧,脸上肯定比较滑腻,没准还以为做梦流的哈拉子呢。
看卧室只有一人了,我迅速搬起椅子到床上,上面再放一凳子,小心地扶着墙上去,用废纸把那只早已干瘪的蜘蛛取下来包好,那两枚绣花针还深深地钉在屋顶的小椽上,也一并拔下来,擦干净插到田老师的针线包里。看来我有点低估自己的实力,自从打通大小周天后,内力确实又增加了不少。
“做什么呢?”田老师拿着烧火棍从外屋走进来,精神比昨天好多了。
“没事儿,我看屋顶有个老鼠洞,想帮您堵上,可是够不着”,我指着西北角那个核桃般大的洞说,尴尬地从床上搬下椅子和凳子。
“没关系,那个老鼠洞好像早就有,谁家房子里没老鼠?呆着吧,你堵上了,没准儿哪天它又从别处再挖一个。快去洗脸吃饭吧!”
“哎!”这次我答应的很干脆。
第七章 “背”着的那个女人
从那天以后,田老师的病日渐好转,逐渐地,她的面庞又恢复了先前的红润。
田老师今年三十五岁,身材修长,是那种典型的东方美人,给人的感觉是大方得体,和农村同龄人比起来,更是显得高贵典雅。
她和爱人本来都是教师,在“臭老九”的年代,吃过不少苦头。不过,自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教师的地位也逐步提高。更让全家人高兴的是,爱人刘爱国先是提拔到县教委上班,后又提拔到县委办公室当主任,在外人看来,是个人人羡慕的“五好家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从爱人刘爱国调到县委上班后,一家人聚少离多,本来每周日还能聚上一次,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往往星期天也难得回来。
我还是时不时地去田老师家“蹭饭”,一是因为田老师要我和刘漠一起学习这个正当理由;二是那“白白的米饭,白白的馒头”诱惑力实在太强。
田老师逐渐恢复了往日风采,埋在我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难掩饰,只是,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跟田老师开口。想起在田老师家前院碰到的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也就是刘漠的父亲,跟他对视了一眼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因为我分明看到了他身上“背”着两个女人,一个是田老师,一个不认识,很明显,不认识的那个女人比田老师年轻。
这个推测是我后来证明了的:当一个人全身心地去想或去爱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她/他就会进入一种“痴迷”状态,她/他的“灵魂”就会一直跟着那个人,这也可能是为什么有些痴情男女会出现“病态”的原因,你想,她/他的灵魂都跟着另外一个人走了,她/他自己的状况可想而知,黛玉没准就是牺牲品之一。
我说的这些绝不骗人,因为在小学同学身上并没有“背”着异性的影子,初中一二年级也没有,到了初三,有的女生身上就会“背”着男生,有时还会“背”着几个男生,甚至,个别年轻男老师身上还会“背”着女生。当然,这些我绝不会轻易说出去,一是怕吓到别人,再就是不想出风头,这是我和卢师傅之间的秘密,也许还有两个人知道,母亲和圣姑。
既然田老师的爱人刘爱国身上同时“背”着两个女人,说明这两个女人当时都是以一种“病态”的心理去想他,田老师自不必说,得病是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全身心地想自己的老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那个女人是谁?她怎么能像田老师一样去想刘爱国呢?我翻来覆去想了好些天,决定还是先不告诉田老师,免得打草惊蛇,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但不排除我不会把刘漠拉进来帮忙。
又是一个星期天,刘爱国如往常一样没有回家,我和刘漠决定去县城新华书店看看,这当然只是跟田老师编的理由。刘漠骑在“飞鸽”的大梁上,驮着我去了十公里外的县城。
县城的大街好宽,跟村里的土路没有可比性,我们两个有说有笑,徜徉在马路上,看着稀奇新鲜的玩意儿。
县城也不是没有来过,只是来的很少,一般是逢庙会母亲带着姐姐和我步行到县城,在攒动的人群中挤来挤去,最后扯上几尺布回去。
刘漠并不知道我来县城的真正目的,我也不想直接告诉他去监督他父亲。从新华书店出来,刘漠买了一本《小学生作文》,三本小人书。其实我们都明白,那本作文书只是小人书的掩护。
“你爸爸在哪里上班?”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爸爸说是县委办公室,干嘛?是不是想让我爸爸请你吃打卤面?”
“当然不是啦,我只是随便问问。”
“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他上班的地方,我爸爸工作可忙了,今天又没回家。”刘漠带着一脸遗憾地说。我当然明白那遗憾中隐藏的东西,他父亲每次回家,都会带来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那些东西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奢望到的。
“好啊,我从没进过县委大院,正好去开开眼!”我不失时机地说。
到了县委大院,那个门卫认识刘漠,倒是把我询问了好一通,“行啦,都说了是我同学,有什么问题冲我来”,话未说完拉着我就跑进大院,只留下门卫干巴巴地站在那里。
轻车熟路,很快我们就进了走廊。“嘘”,我竖起食指,“你爸在哪个办公室,咱们给他一个惊喜”我轻声说道。
“前面左拐,第二个。”
我俩蹑手蹑脚往前走,到了门前,我示意刘漠躲在一边,自己顺着门缝往里看,却看到了我长这么大从未看到过的十分迷惑一幕。
一个阿姨撅着屁股爬在办公桌上,看不清她的脸,刘漠的父亲弓着腰站在阿姨的后面,一边前后晃动着身体,一边轻声地谈论着什么。因为都穿着衣服,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要笑,70年代出生的孩子可不像现在的孩子这样早熟)。
“咚咚咚”,旁边的刘漠什么也看不到,早等不及了,开始敲门,“爸爸,开门,我是大漠。”
里面悉悉索索了一会儿,听到几声椅子移动的声音,门开了,那个阿姨跟我打了个手势,轻声说:“小声点,刘主任在办公。”我一愣,这个阿姨就是那天刘叔叔背后“背”着的那个。
我们两个钻进屋里,果然看到刘漠的父亲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旁边那带拉环的窗帘很不配合地晃动着,显然是刚刚拉开。
“爸爸,您怎么老不回家?”刘漠迫不及待地问。
“哦,你没看见,爸爸正在加班吗?”刘叔叔放下手中的笔,和蔼地拍着儿子的头,“这位是你的同学雨生吧?早就听他妈妈说你学习倍儿棒,以后可多带带大漠啊!”
“行了爸爸,一见面就知道说这些。都快晌午了,我们俩可都饿着肚子呢!”刘漠着急地说。
“唉吆,可不是嘛,都快晌午了。小张儿,你去食堂多订两碗打卤面,细粮票算我头上。哦,对了,卤要肉丁的那种。”
“恩。”站在旁边正不知所措的阿姨总算找到一个逃离的理由,匆匆忙忙就往外走,快到门口就听“啪”的一声,摔了一个地道的“大马趴”,她居然让旁边的椅子狠狠的绊了一跤。
“哈哈哈”,我倒是忍住了,旁边的刘漠却大声地笑了起来。
“别着急呀,那两个小家伙还不至于饿成那样,愣着干嘛?还不快扶张阿姨起来!”刘叔叔赶忙给她打掩护。
我们两个跑过去,张阿姨已经站起来了,很囧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快步出了办公室,我发现她的脸比原来还要红。
虽然在那个年龄我对男女之事没什么概念,但通过今天的所见所闻,感到刘叔叔和张阿姨之间肯定有问题,同时也验证了我原来的推测。
为了我敬爱的田老师,也为了对得起田老师那白白米饭,白白的馒头,我决定单独跟那位年轻漂亮的张阿姨会会面。
中午我们两个自然是吃的小肚溜圆,刘叔叔和张阿姨吃的很少,大部分都拨给了我俩,我不是一个“饿”鬼,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馋”鬼。带肉丁的打卤面啊,啧啧,那味道,那面条,那卤汤,堪比东汉刘秀兵败逃亡过程中的那碗“红嘴绿鹦哥”。
午饭过后,刘叔叔要带刘漠和我去洗澡,我谎称自己刚刚洗过,于是就和张阿姨有了在办公室单独会面的机会。我随手翻着刘漠上午买来的小人书,一面偷偷观察旁边的张阿姨,她的确很年轻,也很好看,不过真的比不上田老师好看。她在很“认真”地整理着文件,其实我知道她是在“找事儿做”,因为那摞文件她已经整理了三遍。
“张阿姨”,我说,“这次我和刘漠来县城就是找您的”。
“找我?”张阿姨很疑惑地看着我。
“恩!”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是田老师让我转告你几句话。”
“啊?”张阿姨明显的很吃惊。
不等她反应,我接着说:“田老师让我转告您一声,第一,她知道您和刘叔叔的任何事情。”我偷眼看了张阿姨一眼,她正好也在偷眼看我,见到我看她,马上又低头整理那摞好像永远也整理不完的文件。
“第二,田老师让我代她谢谢您,谢谢您这段时间以来对刘叔叔无微不至的照顾。”
张阿姨没有说话。
“第三,以后每个星期天刘叔叔必须回家!”
张阿姨很惊愕地抬起头,满脸的无辜,好像刘叔叔回不回家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这是田老师说的。”我赶紧补充了一句,生怕编的谎言出现不该有的漏洞。
“第四,田老师说刘漠已经懂事了,他以有一个在县城上班的爸爸而自豪。”
这次,张阿姨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认真地看着我。
“最后,田老师说欢迎您有时间到家里做客,但她不希望他们父子俩知道让我转告您的这些话。”
我深深的出了一口气,终于说完了。
张阿姨沉默了好久,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对我说:“回去请你转告田老师,就说我明白她说的话,我会尽力按她说的去做。”顿了一下,“你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我看她欲言又止,就问道。
“我们的交谈除了不要让刘主任和刘漠知道外,也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说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人酥”糖,强行塞进我的上衣兜里。
“没问题,绝对保守秘密!”面对这赤裸裸的贿赂,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其实,我还真怕她去找刘叔叔大吵大闹呢。但她毕竟是未出嫁的大姑娘,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名声甚至比生命都重要。婚外恋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丢人的事情,真的!(哪里像现在“小三儿”满街跑)
达成了协议,再说起话来就轻松多了,从交谈中,我了解到张阿姨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其实,单独找张阿姨也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一开始我便把她放在了田老师的对立面,自然以为就是她的错。记得张爱玲在小说里提到过“男人是用下半shen思考的动物”,谁知道刘爱国在其中充当着什么角色呢?女人啊,似乎永远都是一个弱势群体。
在我和张阿姨又说又笑的时候,刘叔叔带着刘漠也又说又笑地回来了,看着这对儿父子亲切的模样,张阿姨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但马上又恢复了笑容。
我知道,这次县城算没白来,起码我对得起那“白白的米饭,和白白的馒头”了。
临走,刘叔叔又带给我们好多好吃的,其中就有我最爱吃的——芝麻棒棒糖。
第八章 露天电影(一)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中国露天电影的风靡时期,尤其是农村,看电影是人们最大的精神享受。那时候的放映机可不像现在VCD、DVD、家庭影院或是网吧里的电影服务器,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看哪段就看哪段,而是清一色的胶片放映机,公社里有专门的电影放映员,定期不定期地在各个村子轮流放映。不管那个村子放电影,都是我们小孩子的节日,大伙儿会早早儿地吃了饭,集中到那张神秘的白色幕布前占位,玩耍。
这天,是邻村的李各庄放电影,二辉、立军我们几个同村的死党加上刘漠(刘漠和我们不在一个村,因为田老师的关系才到我们村小学借读)早早地聚在一起,带着我们的“武器”嘻嘻闹闹前往李各庄,李各庄是我们公社最东头的一个村,以前也结伴儿看过电影,路虽远,但也难不倒我们这些“毛头小子”。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东,再穿过一条小马路就到了。
人有三急,出村不久,二辉就提议方便一下,我们都赞成,主要是怕在电影精彩的时候再出现内急。于是乎大伙跳进旁边的野地,一字排开,齐刷刷地掏出小鸡儿(若在白天,少不了又是一番比拼,当然是比谁尿的远)。
尿完收工,却发现少了胖子。
“二辉,二辉!”我们大声喊他。
“喊什么喊,我解大手哪,马上就好”,不远处传来二辉的声音。
不一会儿,二辉提着裤子过来了,“妈了个×的,刚才摸土坷垃擦屁股,居然摸到一叠纸,本来挺高兴,等擦完了才发现纸好像是漏的,弄我一手!”二辉骂骂咧咧。
“哈哈哈”我们捂着肚子大笑(那时候用土坷垃擦屁股,就像现在用手纸一样普通)。
电影的第一部是战争片,第二部是《画皮》,也就是那个年代最经典的恐怖片。《画皮》刚开演,我们几个便挤在一起,虽说有点春寒料峭,但也不至于那么冷,主要原因是害怕。
中途换片的空当,瞄了一下胖子,心里陡然一惊,我看到二辉的头顶居然有个影子。“是幻觉,看鬼片看的”,我安慰自己。
等我揉了揉左眼仔细一看,却差点坐到地上。那个影子已经转过头来,居然是我们村的锁柱媳妇,她脸上那块红痣我印象很深,因为曾去她家借过东西。忽然,她嘴角流出黑黑的东西,舌头伸出老长,眼睛斜斜地看着我。
不对啊,锁柱媳妇半个月前就死了,锁柱好赌,就是因为赌光了家产,他媳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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