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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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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叔没有回答,把目光换成了俯视。很明显,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我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傻在了当场
怪不得刘叔叔说是“下下之策”,怪不得刘漠要离家出走,怪不得他说事情不怪刘漠,怪不得刘漠不肯见他,怪不得田老师知道刘漠的去向也不明说,倘若如此,我看还不如直接让小青从地球上“消失”了呢!
父亲犯下的“孽债”,却要儿子来承担,这是什么狗屁逻辑?的确,是有“父债子还”的说法,但如此“孽债”,做儿子的能还吗,他还的起吗?这种馊主意,翻翻历史书都难寻到,恐怕就连那个“杀父奸母”的隋炀帝都想不出来!
不知刘叔叔考虑过没有,以后他们这“亲密的一家人”如何相处?小青晚上当然是跟着刘漠,可刘漠不在的时候呢?这和民间所说的“扒灰”(公媳乱伦)还不是一个概念。
再有,刘漠怎么办?暂且不论他这“王八”做的有多大,他怎么称呼小青,是叫“妈妈”还是叫“阿姨”还是叫“媳妇”?
还有,孩子出生之后怎么办?是称呼刘漠“爸爸”还是“哥哥”,称呼刘叔叔“爷爷”还是“爸爸”,称呼田老师“奶奶”、“妈妈”还是“阿姨”?
眼下计划生育抓的又紧,刘漠以后还要不要孩子?不要没有自己的孩子,要了又违反“基本国策”,退一步讲,就算刘叔叔神通广大给他“跑”个二胎指标,老二出生后叫老大“叔叔”还是“哥哥”,乱了,全乱了
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刘漠,以后走路时后背背着个像“卫星电视接收器”那样大的、墨绿色的“盖子”,嘴里唱着“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是又想笑又想哭。
“刘叔叔,我不能答应跟您去青岛接大漠!”我再次站起来说道。
“为什么?”刘叔叔声音有点儿怯怯的,“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唉,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好后悔自己“吃了人家的”饭,还说了那么多“满话”。
“因为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去说服大漠?”我说道。
“唉,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总不能看着我妻离子散,沦为阶下囚吧?”刘叔叔无奈地说。
“刘叔叔,小青姐这个人怎么样?”我突然转换了话题问道。
“小青嘛,中专毕业时间不长,人不错,工作能力很强,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替县里拉来了上亿元投资项目,为咱们县脱贫致富迈出了第一步。”刘叔叔说道。
原来小青也是他的“手下”,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刘叔叔不仅“吃”,而且还把“窝边”鲜嫩好吃的“草”挑着吃了,估计他对《厚黑学》的“厚学”研究的比较透彻,否则脸皮不会这么厚。
“那她为什么要告你?”我又把话题转了回来问道。
刘叔叔一愣,随即说道:“要告我的不是小青,是她父母。”
“可是您想过没有,如果不是小青姐泄露‘秘密’,谁还会给她父母传播这种事儿?”我提醒道。
“唉,前两次她父母并不知道,但这次从医院回来,小青心情非常不好,在家里不吃不喝,哭了整整一天,在他们的一再追问下,不得已才说了出来。过了两天,她父亲就给我打电话,并提出了他们的想法。”
难怪呢,刘叔叔再“坏”,估计也不会想出那种“馊主意”,却原来是小青的父母这么有“水准”,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如果他们敢告你就让他们”我没继续往下讲。为了“掀掉”刘漠背后的盖子,我眼里居然露出了些许“凶”光。
“不行不行,我绝不会那样做!”刘叔叔赶忙说道,“他们是无辜的,事情由我引起,自然由我承担责任。”
“可是,您承担了多少责任?这应该是您的私事儿,为什么要让大漠埋单?”我不客气地说道,“田老师知道了也肯定不答应!”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处处留情(十三)
刘叔叔闷头“呆”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当然不想伤害大漠,就坦白跟你田老师讲了,她死活不同意,还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说如果必须按小青父母的要求,她就与我同归于尽”
若不是被被逼到一定份儿上,谁都难以想象平日里文静贤淑、善良慈祥的田老师会发脾气砸东西。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思虑再三,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我只好妥协,并答应她所有的条件,包括离婚,我净身出户”
“您真能放弃现在的官场生活?”我忍不住问道。
“唉,就当是一场噩梦吧,”刘叔叔叹道,“虚无缥缈的东西,追求的再多最终也是两手空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真希望刘叔叔就此“机会”急流勇退,不再“当官儿”。其实,按照圣姑的说法,六年前如果不是我从中“捣乱”,刘叔叔就会因“桃色事件”而丢官从商,到现在没准儿已经是富甲一方的老板。哪怕就是现在,他若能悟出其中“玄机”弃官从商,以他的精明强干,在商界卷土重来也未可知。
“刘叔叔,如果您真这么想,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试探着问。
“恩,随便讲,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刘叔叔点了点头道。
原先他说是一家人我肯定会感动,现在是不是“一家人”无所谓,最好不是,否则也给我安排个“小青姐”怎么办?
“我觉得如果您不当官儿了,就算是有人告也是个人问题,最多与他们对簿公堂罢了,不用考虑太多社会影响。另外,我建议您是不是考虑考虑下海经商,反正‘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钱还不一样呼风唤雨?”可惜不能直接道破天机,距离圣姑所说的“十年”还有四年时间,不知道刘叔叔能不能主动跳出官场这是非之地。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挺有见地,你说的没错,我也考虑过隐退,于是就和你田老师商量去纪检部门坦白,请求组织发落。”
“那田老师怎么说?”
“唉,别看她闹的凶,但真把自己隐退的想法告诉她之后,她反倒冷静下来,经过一周的考虑,她答应了。”刘叔叔说道。
“答应什么,答应让小青姐嫁给大漠?”我着急地问道。
“是啊,要不我怎么会知道大漠在青岛?”刘叔叔缓缓说道。
“不会吧!田老师怎么会舍得毁了大漠?肯定是您逼的!”说别的还相信,要说田老师答应让刘漠辍学“走入婚姻殿堂”,打死我都不信。
“我没有逼她,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刘叔叔指了指旁边的电话。
看刘叔叔“诚恳”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又错了,事实证明,我没被“打死”,也不得不信,毕竟是他们的“家丑”,在“礼仪之邦”的中国,家丑是不能外扬的,而我,无形之中,已经被刘叔叔划进了“家”门。
我看了看旁边的电话,拿起话筒,蠢蠢欲动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勇气拨出田老师家的号码,因为我怕听到田老师无奈的解释,也怕听到她的哭泣,更怕本不属于自己“管辖范围”的“求证”再给田老师伤口撒盐。
放下话筒,我说道:“刘叔叔,我看也不要急于一时,可以缓一缓,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没准儿能想出更好的方法呢!”
“小雨,别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但这件事儿缓不得啊”刘叔叔说道,“现在知道真相的只有两家的几个人,如果拖下去,可能对大漠更不利。”
“为什么?”
“你想,现在把事情办了,孩子出生后可以说是早产,大漠也不会怀疑什么,倘若拖下去,不止大漠会怀疑,恐怕还会引起周围人的猜疑。”
“啊?大漠还不知道,那他为什么离家出走?”我被刘叔叔的话搞迷糊了。
“大漠出走是你田老师的意思,当时她只告诉大漠说‘你爸可能会给你介绍对象,我不同意,你如果也不愿意就出去躲躲吧’,并没有说小青那些事儿。支走了大漠,她才在家里又砸又闹,跟我没完没了的”
田老师的修养之高,目光之远,不得不让人佩服,刘叔叔有她这样的贤妻,是他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怎么就不知道收敛收敛呢?痛苦来自于欲望不能满足,唉,刘叔叔啊,别的女人对您来讲,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想到这里,我说道:“刘叔叔,您这不自欺欺人吗?大漠又不傻,如果小青姐嫁给他,怎么可能瞒得住事实?”
“只要大漠答应了娶小青,他的性格我了解,关系自己脸面的事儿是不会胡乱猜疑的”
“可是就算大漠嘴上不说,他心里怎么想,周围的人会怎么想?‘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您比我清楚吧,如何堵住他们的嘴?”我打断了刘叔叔的话。
“这个你放心,只要知道真相的人不说出来,周围的人怎么想随他们说去,没有人会摆到桌面上讲的。”刘叔叔“自信”地说道。
有些事情即使自己心里清楚,也猜测到了什么,可就是不能说出来,我以前还无法理解,现在终于明白了,因为说出来只会令自己尴尬,大漠就是如此,唉,憋屈啊
虽然如此,我仍不甘心,因为想到了一个人:“为什么不找圣姑问问呢?她也许会帮您出个主意。”
刘叔叔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说道:“我私下找过她,上完香之后她只说了句“孽债孽偿”便把我赶了出来,她的脾气你应该比我清楚,所以后来我也没敢再去。”
“可是大漠虚岁才十八,离法定结婚年龄还差好几年呢!”我提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这个嘛,不用担心,档案是人填的”刘叔叔委婉说道。
其实,刘叔叔说出了一个很“平常”的社会问题——“人造档案”。别说一个县委书记想给儿子改档案,就是普通老百姓送点礼都能办,在我身边就有好多这样的例子,比如梁小山同学实际年龄跟我同岁,可他的户口本上却比我大四岁,父母托人改的,理由很简单,为将来“领证”打基础,早结婚早抱孙子。还有一名初中同学,现在儿子都好几个月了,据说是属于“先结婚后领证”那种。
有些社会现象很让人无语,不知道大漠“被结婚”的命运是否还有转机。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处处留情(十四)
“真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刘叔叔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我见见她可以吗?”我想劝劝小青,进行最后的“挣扎”。
刘叔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不过,她是无辜的,不要刺激她”
“您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我说道。
刘叔叔出去不久,小青推门进来,很安静地坐到茶几旁问道:“你找我?”
因为叶璐的“光环”太耀眼,我很少仔细打量别的女生,今天小青就坐到对面,加上她跟刘叔叔的“忘年交”故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让我不得不佩服刘叔叔的眼光,办公室张阿姨,秘书叶阿姨,包括眼前这位小青姐(零星的就不知道了),她们清一色地具备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气质,虽说不像叶璐美的那么“嚣张”,乍一看也并不怎么惊艳出众,当然,肯定比一般人漂亮,但不是“花枝招展”,而是“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的那种,越看越有韵味儿
见到她们,绝不会联想到什么“风尘”、“浪女”等不雅词汇,反而觉的亲切,自然,又高不可攀,很有些“空谷幽兰”的味道。
小青亦是如此,从她“清澈无邪”的眼神里,我寻不到任何“无耻因子”,反倒觉得她有点儿楚楚可怜,如果说她为县里拉来上亿元的投资项目,我信!但若说他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怀过三次孕,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人不信
“你找我什么事儿?”小青被我“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脸色微红地问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一紧张,连刚才想好的一大堆问话全忘了,反倒感觉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没没什么事儿,只是找你随便聊聊,你多大了”。
“二十。”小青大方地说道。
“那我应该叫你姐啦”
“你不一直在叫‘小青姐’吗?”小青打断了我的话。
“你兄弟姊妹几个?”我纯属没话找话,心里梳理着先前的思路。
“两个。”
“哥哥还是姐姐,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小青抬头瞥了我一眼道。
“你弟弟多大?”我不动声色地接着问。
“你在查户口吗?可惜我没带户口本!”小青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我本意就是想让她着急,跟一个能拉来上亿元投资项目的人谈条件,在她清醒理智的情况下,三个我也不一定是其对手。
“呵呵,没带来下次记着带上。”我笑道。
“你”小青气得脸颊通红。
“你和刘叔叔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我忽然转换了话题,想打乱她的思路。
没想到小青很快收敛了怒容,很“轻松”地说道:“刘书记带我来找你不就为这事儿吗?”
“是吗?”我问道。
“难道不是吗?”小青反问道。
“我问的是你跟大漠合适吗?”
“这不是我的主义,你刚才应该问刘书记才对!”小青应对自如。
“大漠还不满十八,你不觉得这事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吗?”我没理会她的推托之词,继续问道。
“父母之命,我有别的选择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父母之命!前面你跟刘叔叔之间的事情难道也是父母之命?”我心说终于抓住个把柄,当然不会错过。
“这种事儿你作为男人还好意思问我?若不是因为迎合你们男人,我会一年内三次怀孕?别忘了,真正的受害者是我!”小青说完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有些不知所措,小青首先把自己定位成“弱女子”,然后称我这个高中还没毕业的学生为“男人”(我总不能说自己不算男人吧),这招可真够“阴毒”的,不止偷转了话题,还用错误逻辑把我也套了进去,按她的狗屁逻辑:刘叔叔做了对不住她的事情,刘叔叔是“男人”,而我也是
可气的是,她还算准了我不会因逻辑错误而“较真儿”揭她伤疤,更不会把她怎么样,因为她是弱女子,还在嘤嘤地哭,而且,哭的很“伤心”很“伤心”
“别哭了小青姐,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成年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让大漠这个未成年人埋单。”我不亢不卑地说。
好不容易小青才止住哭泣,说道:“其实,这些问题我也想了很长时间,你想想,若不是因为打掉‘他’再也不能生育,前面都有两次了,我又何必在乎第三次?可我真的好想有个亲生的孩子啊”
靠,难道大漠不想有“亲生”孩子?不过,我没好意思问,更为疑惑的是,既然她前面有了两次,为什么还要出现第三次?趁小青低头擦眼泪,我扫了一眼她的小腹,因为刚怀孕,平平坦坦的,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心里却琢磨着“怀孕的小青”和“烂在地里的萝卜”的相同点
但这事儿同样问不出口,原因也多种多样,也许“个人嗜好”不一样,或者“安全期也不安全”吧。
这时刘叔叔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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