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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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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什么?”刘漠问道。
“黑豆。”老者道。
“黑豆有什么用?”刘漠奇怪地问道。
“辟邪的!”
“哦,那谢谢了!”刘漠说完把“小辣椒”收了起来。
“别客气了,该说谢谢的是我们。”老者答道,“记住,埋的时候别忘了男的正绕坟地三圈,女的反绕。尤其是你,千万别忘了跟着绕!”
“为什么要绕圈?”
“这个我说不好,老辈子传下来的,可能怕她的魂儿跟上吧”老者说。
“怎样才算正反?”刘漠有点儿迷糊。
“哎呀,别问了,逆时针为正!”我在旁边着急道。
老者点了点头安排其他人去了。
因为长辈不能跟着出殡,又没有小辈,所以,出殡时除了帮忙拉棺材的村民,只稀稀拉拉跟着几个戴黑纱的平辈,当然,哭的最凶的是董小年,董小碗则跟我们坐在红色夏利车里抹眼泪儿。
送殡的人不多,“手续”却相当烦琐,夏利车在队伍后面走走停停,好不容易看到了坟场,路太窄,前面还有条小沟,拉棺材的车轱辘过不去,村民们喊着号子把棺材抬起来往里走,汽车当然也过不去,王师傅把车停在路边,我们只得下车走路。
放眼望去,延绵数十里的坟场雾气昭昭的,显得凄凉而诡谲,数不清的坟丘不规则地排列着,枯死的荒草随风摇曳,让人感觉寒意森然。
董小坤的“家”在坟场深处,除了抬棺材的,送殡的队伍自觉地排成一字往里走,只留下司机王师傅停在路口等候。
在坟场走了几个S型,终于看到前面还等着一伙人,应该是管事老者派出来挖坟的帮工。
我左手拉住刘漠,右手拽着董小碗,小碗还小,我不想让她一个人离墓地太近,尽管她一直哭喊着往前凑。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自己的亲姐姐走了,小碗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真的不应该到坟场这种阴气极重的地方来,小孩子本来就“眼尖”,女孩儿又属“阴”,很容易被“人”惦记上的。
冬日里天黑的早,四点出殡,哭哭啼啼、磨磨蹭蹭,到了坟场已是黄昏,印象中来送殡的人不多,却感觉好像忽然多了不少人,默默地“混”在送殡的队伍之中
第一百七十六章 节外生枝(二)
墓地里,我不敢跟陌生人说话,担心招呼打错了人,更担心吓到身边的董小碗和战战兢兢的刘漠。
对于忽然多出的这些“人”,虽然我不敢百分百断定谁是游魂,但通过年龄分析,那些老头老太太应该没几个是人,因为董小坤的本家长辈是不来送殡的,不是本家来帮忙的人中,年岁大的也是凤毛麟角。
对于这些游魂的出现,我熟视无睹,所谓的“鬼”,如若不是“怨气”太重,是不会主动害人的,除非你去主动“招惹”他们或者自己亏心事做的太多。
“怕”来自于内心深处,越恐惧越会“激发”他们的能量,使自己出现幻觉。反过来,对其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不在同一个世界,“他们”基本上没有办法。
苏东坡在《东坡居士艾子杂说》中写过一篇《鬼怕恶人》,大意说的是:艾子走在一条有水的路上,看见一间寺庙,寺庙矮小但装饰却很庄严。寺庙前有一条水沟,有一个人走到水沟前,无法涉水过去,回头看了看庙里,就把鬼王的雕像横在水沟上,踩着过去了。
这时候又过来一人,看到这个情景,痛心疾首一再叹息道:“神像竟然受到如此亵渎侮辱!”于是亲自将雕像扶起,用自己的衣服把雕像擦拭干净,捧着雕像放到神座上,再三拜祭才离去。
他离去不久,艾子听到寺庙中有人说话:“大王待在这里作为神仙,应当享受乡民的祭祀,反而却被愚昧无知的人侮辱了,为什么不施加灾祸责罚他呢?”
鬼王说:“既然这样,那么灾祸应该施加给后面过来的人。”
小鬼又问:“前面的人用脚踩大王,没有比这个侮辱更大了,您却不把灾祸施加给他;后面过来的人对大王毕恭毕敬,为什么反而施加灾祸给他呢?”
鬼王说:“前面的那个人不信鬼神,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儿,我又怎么能施加灾祸给他!”
艾子说:“鬼真的是怕恶人啊!”
故事告诉人们,无论是冥界的“恶鬼”还是现实社会中欺软怕硬的“鬼势力”,一相情愿地“敬重”,单纯地害怕逃避是不行的,这样只能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对付“他们”的方法就是在思想上蔑视,行动上对其进行坚决的斗争和严厉的打击!
按照管事老者的要求,前来送殡的人男正女反绕坟转了三圈儿,除了留下几个填坟的,大家陆陆续续往回走。
“大漠哥哥,那个婶婶为什么不跟着咱们转圈儿?””董小碗忽然说道。
“哪个婶婶?”刘漠吓了一跳,我也是一惊。
“那不,正冲我招手呢,咱们过去看看吧”董小宛指着右侧一个坟丘说道。
顺着董小碗手指的方向,荒凉的坟场中一座新坟分外扎眼,有个白影在阴冷昏暗的暮色中随风摇曳,仿佛白色的祭幡在坟头随风飘舞
我定睛一看,是一位中年妇女,脸色惨白,嘴唇暗红,“白影”是她举起的右手带着宽松寿衣随风展动
“小小雨,我什么也没不见,你看见了吗?”刘漠明显有些紧张。
我摇了摇头,一把抱起董小碗,说道:“小碗,累了吧?哥哥抱你走会儿,大漠跟我后面,不要回头!”说完我紧走几步跟在一位老伯后面,凭直觉,“白影”已经跟了上来。
“小雨哥哥,我不累,放我下来”董小碗挣扎着要下来。
“不行!路不好走,摔倒了怎么办?”我说道。
“村里都是这种路,摔不倒,求求你,放我下来吧”董小碗着急地喊道。
知道董小碗懂事儿,担心我累着,但小孩子看到“脏东西”会把魂儿丢了的,所以任凭她怎么喊,也不能放她下来。
董小碗的喊叫使前面的老伯有些不耐烦,他猛然回头瞥了我们一眼,瞥得我心里直发毛,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具体哪不对劲儿因为小碗在怀里踢腾没觉出来。
还别说,老伯这回头一瞥真管用,怀里踢腾的董小碗不闹了,两只小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嘴巴凑到我耳边,弄得我痒痒的。
“小雨哥哥,我怕”董小碗声音很轻,估计后面的刘漠也听不到。
“有哥哥在,不用怕!”我以为董小碗发觉了后面跟着的那个“婶婶”。
“小雨哥哥,你走慢点儿好不好”董小碗语气有些变调。
“怎么了小碗?”我把脚步放慢了许多。
“前面的爷爷我认识,他叫老黑,刚才你没发现他身子一点儿没动,脑袋却转过来看咱们?”董小碗声音小的不能再小,显然是担心前面的老伯听到。
董小碗这一提醒,我才发觉前面老伯的异常,他刚刚一瞥居然是“狼顾”。
所谓“狼顾”,就是肩头不动的情况下,头能转180度,相传“狼顾”之人,皆是狼心狗肺,心术不正,又传这种人有帝王之志。三国中的司马懿就有狼顾之相。溥伟在《让国御前会议日记》中也提到“袁世凯鹰视狼顾,久蓄逆谋,故景月汀谓其为仲达第二”,没想到山野村夫中也有“狼顾”之人。
“傻丫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实中确实有这样的人,呵呵。”我尽量轻松说道。
“可是,可是他今年夏天就死了”
我停下来不走了,一丝寒意袭上心头。
四下望了望,身后除了刘漠和那位远远跟着的“白影”,一个人都没有,而前面的老黑也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已经脱离了“大部队”
更要命的是,我们走的不是回家的路,三个人不知不觉被“遗忘”在了乱坟岗
“喂,刚才你俩说什么呢,怎么不走了?”刘漠问道。
我看了看刘漠:“往哪儿走?”
“我哪知道?你不是让跟你后面吗?”刘漠道。
“刚才一闹,走错路了,大漠,你还记得来时的路吗?”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地问道。
“别问我,我路盲!”刘漠道。
沉默
坟场里忽然静的让人心里发虚,似乎连瑟瑟的风也不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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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节外生枝(三)
“小雨哥哥,我怕”董小碗估计也发现老黑不见了。
“小碗不怕,闭上眼乖乖躺着,”我拍了拍董小碗“轻松”地说,“既然能走进来,就一定能走出去!”
其实自己也在纳闷儿,没做亏心事,“老黑”干嘛来捉弄我们?还有背后远远跟着的“白影”,他们想要做什么?
比遇见鬼更让人头痛的是,同时遇见了好几个!
“实在不行,咱们往回返吧”刘漠说道。
“也行,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
“都黑了,你还想要多晚?”刘漠急道。
我瞪了刘漠一眼:“我话还没说完,天黑是阴天的原因,一会儿晃开就不黑了。走!咱们去找填坟的,他们一定知道回家的路!”我也知道天黑了,怀里还抱着董小碗,不得不使劲为大家打气。
回去时我多了个心眼儿,悄悄在旁边的坟丘旁做了个记号。
远处的“白影”好像知道我们要往回返,竟然跟着往后退。
怀里的董小碗背对“白影”,反正刘漠也看不到,所以,我理都不理她,自顾走着,任凭她在前面飘来飘去
走了一会儿,觉得旁边的坟丘很熟悉,仔细一瞧,居然又回到了原地,奶奶的,难道传说中的“鬼打墙”真被自己碰到了?
既然走不出去,索性停下来不走了。
“喂,怎么又不走了?”身后的刘漠着急地问道。
“大漠,你看,”我指着旁边坟丘上的石块说道,“这是咱们往回走时我做的记号”
“你是说咱们又回到了原地”刘漠比我还吃惊。
“所以我才停下来”
“奇怪,我脑子清醒的很,怎么会迷路呢?到底怎么回事?”刘漠问道。
我把董小碗换了个姿势,想避开那该死的“白影”,却没料到董小碗睡着了。虽然我知道在坟场睡觉不好,但因为在我怀里,有虚空藏菩萨像,想来应该没事儿。
“你听说过鬼打墙吗?”我轻声问刘漠。
“鬼打墙?不会吧,哪儿有这么倒霉?”刘漠瞪着大眼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别急,让我想想”我说道。
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或郊外,人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现实生活中确实存在这种现象,我也看过关于“鬼打墙”的科学解释,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圆周运动。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目标的走,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一个圆圈儿。依据应该是宇宙理论,地球在转,月球也在转,其本身运动轨迹也是一个圆周,宇宙好像都在做圆周运动,就连发射升空的卫星也不例外。
有人做过实验:把一只野鸭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开阔的天空,它肯定飞出的是一个圆圈儿。其实人也一样,如果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在空旷的路上走,凭自己的感觉走直线,最后走的也是一个大大的圆圈儿。
科学家们还有解释:因为生物的身体结构有细微的差别,比如鸟的翅膀,两个翅膀的力量和肌肉发达程度有着细微的差别。人的两条腿的长短和力量也有差别,这样迈出的步的距离会有差别,比如左腿迈的步子距离长,右腿迈的距离短,积累走下来,肯定是一个大大的圆圈,其他生物也是这个道理。
人之所以能走出直线,是因为我们的眼睛在不断的修正方向,或者说是我们的大脑在不断地做定位和修正。遇到“鬼打墙”是因为我们失去了方向感,即眼睛和大脑的修正功能出现了问题,给我们的修正信号是错误的,感觉自己走的是直线,其实一直在按本能走,走出来的就是一个圆圈儿。
至于在坟场遇到“鬼打墙”,是因为参照物的不同,如果参照物相仿,就会跟人造成假象,传递错误信息,人的方向感就会产生偏差。
其实,古代的风水术士早就掌握了这个简单的科学秘密,他们在建造帝王陵墓的时候,运用这个规律,人为地布置了一些地面标志物,让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觉遇到了鬼打墙。当年的诸葛孔明的八阵图,按遁甲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阵,变化无端,堪比十万精兵,想必也是利用的这个原理。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从来没碰到过“鬼打墙”事件,刘漠的表情也说明他也没遇上过,据说遇到鬼打墙的人会经常遇到此类事件,为什么今天几个人一起走路居然能碰上?难道和怀里的董小碗有什么联系?
我忽然想到《周易》从姓名角度提及过容易遇到“鬼打墙”的人,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用灵异、凶坏、恶劣字取名的人,他们的名字无形中被一种神秘力量所诱导暗示,从而使大脑出现短暂的混沌,易陷入鬼打墙的迷局,受凶名之灵动力所影响,有此名必有此命。
再一类是用先人、古人之名取名字的人。崇敬古人、仰慕他们与用他们的名字取名不可同日而语。因为他们已辞世多年,以逝者之名命名,对生者的心理和意念会产生些许干扰,这种干扰潜移默化就如“慢性中毒”般会渐渐令人迷惘,从而容易遇到类似鬼打墙的经历。
还有一类情况是名字所补之五行与命局背道而驰。如果名字和五行、干支、属相、家族等诸多因素联系起来,五格数理与三才配置均为凶的话,会对人产生压力,增加心理负担,身体和生活各方面就会产生一种无形的压抑感、惶恐感,也容易走入鬼打墙的圈套。
综合分析,第二种可能性最大,因为董小碗被刘漠自作聪明改成“董小宛”,按照周易的解释,“碗”换成了“宛”,三才配置由“吉”变成了“凶”,董小宛不止是“古人”,还是一个聪明灵秀却红颜薄命的历史名人。
凡是就怕推敲,无论对与错,在坟场迷路的情况下只好试试了。
想到这里,我对怀里的董小碗道:“小碗,醒醒,醒醒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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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节外生枝(四)
“你干嘛?她刚睡着!”刘漠提醒我道。
“嘘,记住,如果想走出去,小碗醒了我说什么千万不要搭话!”我竖了竖食指道。
刘漠望了我一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言语。
董小碗在我怀里打了个呵欠。
“小碗,一会儿再睡,等下我问你叫什么,千万要大声回答,你叫董小碗,饭碗的碗”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董小碗微微睁开眼,惊恐地望着我,我焦急地在一旁不住地暗示。
“恩”董小碗点了点头。没想到她如此乖巧,竟然没费口舌,就答应了。
我冲她竖了竖大拇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董小碗,饭碗的碗!”董小碗的回答干净利索,在关键时刻表现出与其年龄不不相符的成熟。
“那你在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好吗?”说着我把董小碗放到地上。
“恩”董小碗战战兢兢捡起一粒石子儿,哆嗦着在地上歪歪扭扭写下“董小碗”三个字!写完把石子儿一仍,重新扑进我怀里,她瘦小的身体抖个不停,我很纳闷儿写几个字怎么会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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