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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鬼门开作者:吾无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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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士敛起收手,玻璃窗一瞬间恢复了原状,这道“门”就算被关上了。
小炒抱着一个小布包落到蓝士面前,“大哥哥,我都拿好啦。”
蓝士拎下布包,摊开,只有三样物事。
他不多看,那个“地方”卖的东西,他是信得过的。确定完毕,他把东西放到饭桌上,“回来。”
小炒立正敬礼,“是!下次有事一定要再叫我出来哦!”那个“地方”比凡间最大的超市还好玩,他爱上跑腿了。
蓝士收好小炒,环视房间一圈,确认没别的事了,他才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翌日,两人依约与宿舍老大在体育馆后门集合。这也是当初商量好的,避开小懒和熟人。
从上课前十五分钟开始石若康的手机就一直在想,是小懒打来通知他记得上课的。他接了也不好解释,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他们到达后门的时候,第二节课剩下半个小时。
蓝士自然是老神在在,天塌下来都没事似的样子,反观石若康和宿舍老大,一个紧张得直磨牙,另一个则是折腾篮球,恨不得把它当汤圆揉捏。
这个位置少人出入,安静得让人焦躁,连虫子钻草丛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宿舍老大明显一脸欲言又止,但怕惊扰这暴风雨前的平静,硬是忍住了。
石若康也不见得好受多少,他动不动就看蓝士,像等待对方发号司令。
估计蓝士是被看得不耐烦了,弯腰给石若康的头拍了两下。
石若康高悬的心奇妙地回到了原位,大概知道是蓝大爷大手掌的功劳,但他在心里仍旧要吐槽:当人小狗什么的人才是大狼狗。
27、房客的求助(10)
吐槽完毕,突然铃声大作,石若康和宿舍老大都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下课铃非常尖锐,像有谁用指甲刮着金属,才发得出这种高到极处爆音的铃声。
“可以进去了?”宿舍老大作势欲进。
“你别急,我们悄悄地,悄悄进去。”
酝酿完毕,打开虚掩的体育馆后门。三人一个跟着一个进入,石若康走最后关门。
铁门切断了投射进来的光束,瞬间眼前一片黑暗。石若康小声说:“朝瑜伽教室的方向慢慢走。”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算正常,但随着逐渐深入,光线开始昏暗,等他们发觉时,周遭已经连一点点光斑都不剩了。
就是这种感觉!石若康反射性地抓住了一束凉飕飕的东西。
蓝士脑袋一顿,被扯了一下,却也没什么抗拒,由得石若康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他的头发。
走出大约十米远,空气中的温度变低,一阵带着脂粉香的强风刮过,石若康挡了一下,当他放下手臂,两列幽绿的指示牌赫然出现在前方。
宿舍老大站在最前方,声音中透露出轻微的颤抖,“小红,是你吗?”
一句问话,如同小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指示牌顿时散乱开来乱冲乱撞,像失去方向的无头苍蝇,指示牌上的字像冰雹一样散落,铺了满满一地,字块一个接着一个,像铁链又像蛇,四处游动流窜,甚至一路涌到了三人的脚下。绿光一条条密集地闪烁,四个字以各种形式排列,以高速划过眼皮底下,让人不由自主地焦虑和烦躁。
石若康甚至有恶心反胃的错觉,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一巴掌甩到宿舍老大的背上,宿舍老大勉强找回了神智。
这个空间算是彻底混乱了,石若康勉强镇定下来,细细地梳理涌入脑袋的东西——爱恨交织,其中最强烈的却是慌张和恐惧。为什么?
宿舍老大喊:“小红你出来好吗,我有话要跟你说!”突然,一个指示牌从左前方飞来,边沿有寒芒掠过,足见其锋利如刃。蓝士眼明手快,一个大跨步赶上,推开前面二人,自己再侧身弯腰,指示牌飞过宿舍老大刚才站位的头部位置,最终撞上了另一块牌子,噌地一声,两块牌子相互拦腰割断,成了四块铁皮哐当落地。
石若康抹掉一头冷汗,正要站起身,忽然感觉身体一僵。他刚刚还攥着的头发没了,四肢不能动弹。
蓝士不能在一般情况下瞬间凭借本能分辨出人和鬼,就像分不出牛奶和果汁,但如果牛奶和果汁泼出来砸过来,或者有动静,他还是能发现的。于是他再一伸手,朝石若康的脸前抓去。然而也是在这个瞬间,一把手术刀猛地从暗处飞出插进了他的手臂。
石若康心跳一顿,从头凉下了脚。他张着嘴瞪着眼,只见血液缓缓地从伤口淌下,划入掌心,蓝士掌中掐着的东西现出了形。
被突如其来的巨变唬住的宿舍老大猛然跳起,“小红!”
蓝士掐着的,正是李小红的脖子。李小红一身鲜红色汉服,黑发如瀑,脸上苍白得连纤细的血管头看得一清二楚,他双目呆滞,嘴唇猩红。因被蓝士制住,他歪斜着身体,使得衣襟滑落,露出半截苍白的肩膀。
宿舍老大踉跄走了几步,蓝士一声怒喝,“站住!”
石若康定神聚焦,才发现李小红的指尖长出足足十五厘米的指甲,已经有一半没入了他的喉咙里。
他转动唯一自由的眼珠,看向蓝士,蓝士竟然脸色灰白了下来,他视线下移,那把手术刀渐渐消去伪装,露出了原来的面目,竟是一把紫褐色的小木刀,目测巴掌长,手术刀一般宽,没刃没把,简陋得几乎跟破烂木片没区别。
这是为什么,石若康急得青筋直冒,难道这把刀有毒?可是上古鬼神怕毒吗?
另一边厢,蓝士也是疑惑不已,这把刀没毒——紧要关头他倒是和石若康想到一块去了,但是却有非常沉重的阴湿邪毒之气,如果落入修炼魔道的修仙之人手上,必然会是一件无价之宝。但是,在他这里却是大忌之物。
他强忍经脉快要被撑破的剧痛,改而用另一边手去抓李小红,扯起来扔给了宿舍老大同学。
宿舍老大条件反射地举手去接,却忘了手里还死死抱着一个篮球,于是李小红一身红衣便飞进了篮球里。蓝士同时飞出一道空白的黄符,篮球微微一亮,最后归于平静。宿舍老大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跌坐在地,愣愣地注视着似乎变重了的篮球。
石若康禁锢解除,连忙起身扶住蓝士,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全一句话,意思大概就是蓝大爷你怎么回事了。
蓝士道:“寻常毒物耐何不了老夫,这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就在石若康着急要知道答案之际,一道急促的跑步声插了进来。
三个人都循声看去,一路上地面的字链静止了,漫天的求生指示牌也被定格了,幽绿色的小人像以各种姿势凝固在铁牌之上。
在这个媲美电影场景的画面深处,小懒一身运动装跑了过来。
“你们太冲动了!”她劈头盖脸就骂了一声,可是脸上的表情比起愤怒却更像哭。明显是担心过头了。
石若康差点就认定了飞出这把刀的是小懒,但他隐隐有种感觉并非如此,于是他强行摁下了飙脏话的冲动,冷冷道:“看来你知道这个地方这件事,为什么之前不说,你和小树和这里的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小懒忽而哭了出来,掩着面哭得十分凄凉。石若康差点想过去把人拎起来摇晃个十来遍,把话逼出来,但他感觉肩上一重,蓝士的情况似乎恶化了。
蓝士把手放到了木刀上,石若康握住他的手,“别乱来。”
蓝士嗤笑一声,随即又恢复了戾气模样,“老夫倒是要看看这把小玩意能闹出多大的动静!”话音未落,他便用力一拔。
只见伤口的血一凝,瞬间变为黑色,然后可怕的现象发生了。整个空间的黑色和绿色像被黑洞锁定一般,尽数被蓝士的伤口吸入,速度之快,甚至卷起了一条细长的漩涡,强风迷了众人的眼,再加上脚下颠簸起伏,到最后竟然只剩下受伤的蓝士还能站立不倒。石若康强行睁开一丝缝隙,看到黑暗和绿色正逐渐消退,先是体育馆的水泥地面露出原本面貌,继而是墙壁,墙壁上各种管道,最后是射来阳光的天窗。
一声轰鸣在众人脑内炸开,然后急速收缩,所有人都出现了耳鸣和眼前发黑的状况,等他们从这种状态恢复过来后,他们不但发现那个空间消失,连身体都仿佛轻松了不少。
石若康却来不及检查这些,他只见到蓝士倒在了地上,走道前方,站着披头散发的小树。
“蓝大哥!蓝大哥你醒醒!”他顾不得前面的小树和后面的小懒,用力摇了地上的男人几下。
从表面上看,蓝大爷一点事都没有,连手臂上的伤口都消失了。但石若康脑海里有个声音在高呼不妙。一探鼻息,没……了……
仿佛一道惊雷劈过,他脑内瞬间一片空白。
就在这个时候,小懒忽然站了起来,冲到前方牵着小树的手就往外跑。宿舍老大抱着篮球追出去一段路,很快又跑了回来,“师兄,急救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石若康狠狠拍了两下脸,扯开蓝士衣服听了一遍心跳。心跳还在,还好,还好……他不敢再拖延,以最快地速度检查了一边口腔喉咙,然后进行胸外压,三十次后改而进行人工呼吸。
石若康从来没亲过男人,连女人都没,但此时此刻他完全忘了介怀,他所想的只是救回蓝士。他毫不迟疑地堵上了蓝士的嘴,严丝合缝,用足了测试肺活量的力气。
他一边急救,一边在心里喊,快醒,别闹了!
就在他做第五次人口呼吸的时候,蓝士的眼睛唰一下睁开了。他停顿在嘴对嘴的状态下,视线慢慢地移到眼角,对视。
28、房客的求助(11)
石若康一点一点地放开捏着蓝士鼻子的手指,略为僵硬地拉开了一寸距离抿了一下嘴,扯出一个笑容来,“你、你醒啦。”
蓝士神色微妙,石若康猛地撑起身体,别过头用手背猛擦嘴。
可以说,蓝士诞生至今,第一次被别人对他做出这么亲昵的接触,他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有特别的触感,那是属于凡人的体温与柔软。
石若康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猛搓手臂:我去啊!蓝大爷你别做这么恶心的动作行不行!别让我觉得自己被回味了啊!
两人再次眼神相接,石若康强作镇定,“我、我给你急救了啊,你可不能赖我无礼。”
不等蓝士开口说话,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和耳朵滑了下来。
这下,真的大条了。石若康的反应自不必说,蓝士却一改往日对此事的迷茫,说道:“老夫已然知道什么回事了,小子别慌。那边的凡人,带我们回你宿舍。”
到了宿舍,蓝士走到阳台,扫视一圈,拿起了一个塑料盆。他对石若康说:“布包。”
石若康解下系在腰间的布包,蓝士接过打开,石若康凑过去认真打量起来,“这块方形的石头是磨刀石吧。”像维他奶那么大,拿在身上也不觉得很重。
另外两样比较好懂,一个是鬼怪电影里常见的招魂铃,另一样是蓝士动不动就拿出来洒两把的黄纸。前者通体银白,后者厚厚四叠。
蓝士交代宿舍老大打电话给李小明,让他过来学校;另一边抓住了石若康的手,拿起了放在洗漱台边上的水果刀
“蓝大哥你想做什么。”
“忍一忍。”
啊?忍?忍什么?
石若康拇指一痛,低头一看,左手的拇指被割了一道口子,血滴落在黄纸上。原来指的是这个啊,又不是多疼,有什么好忍的。石若康挠了挠手臂,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血滴过四叠黄纸的边角。等纸的角上都沾了血,蓝士拉起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石若康头皮一炸,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放、放手!”
蓝士拉出手指,还舔了一下,略带不满道:“不是让你忍一忍了吗。”
我去!敢情你要我忍的是被人吃豆腐啊?!
抽回手指,伤口消失了。石若康在自己衣服上蹭了几下,背起手继续凑过去看。
蓝士拿了洗漱台下的一个塑料盆,应该是这个宿舍的人用来洗澡洗衣服的,他吹了一下,把沾血的黄纸一一铺在里面。准备好之后,他用同一把刀在自己两边手上狠狠划出了近十道伤口。他放下刀双手握拳,任由黑色的血顺着手臂流进盆里。黑血碰到黄纸发出嘶的声音,扬起的黑气在盆口处被透明的东西挡了下来,相触的瞬间似乎有细微的电花噼啪闪过。
石若康因为过于惊讶愣了很久,定神忙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蓝士对他扬下巴,“帮老夫再割两道。”
“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老夫体内阴气过重,必须放出部分。”
石若康霸占着小刀,把事情问了个清楚明白。蓝大爷的身体状况总算明了。吐血是因为阴气囤积过多,刚才在体育馆,也是因为他的身体自动把阴气全都“吃”了,才会导致短暂昏迷。
“你不是鬼神吗,怎么会被阴气伤害。”石若康认命地在蓝士的手臂上割了两下。从小就是好市民的他第一次割人,刀子还有点拿不稳,唯有拼命想象那是鸡腿,切吧切吧易熟。
蓝士皱眉使劲,让血流得更快,“正因老夫是鬼神,生而与阴气邪气亲近,身体会自发吸纳吞食阴气,这次凡间被阴气侵入,老夫便也被迫吞食了过多阴气。”
石若康了然,所以蓝大爷的辨鬼本能像小狗的嗅觉一样?灵敏的本能因为气味过于强烈反而失灵。他憋住了笑。那吐血不就像小猫吐毛球了么,吃多了毛消化不了所以要定期吐出去,真的太像了。原来蓝大爷也是个萌物,大萌物。
这么一想他就轻松了些,说:“只要放出吃撑了的气就好了。”
蓝士回答:“放出或者用阳气中和,但老夫体内阴气数目庞大,如今放出这一点,约摸可以撑几天。”
石若康好不容易放下的担心瞬间又沉重起来。一个人吃撑了,天天撑,吐不完拉不完,那得多受罪,说不定会出事……“不想了,我们撑过一天算一天,迟早有办法的。你刚才用我的血,是不是因为我的血阳气重?”
“你的阳气不重,但因为有锁匠的血统,能束缚部分阴气。”蓝士道,“老夫便用你的气与血,引导阴气离开体内。”
“那再用点也没事啊,我不在乎那么点血。”
“你身体与魂魄都比一般人虚弱,今日这些血量,已是极限。”说着,蓝士收起手,舔了两个来回,瞬间痊愈。
转观脸盆,黑色的血满满一盆,奇怪的是,脸盆没有穿孔,血的水平面却逐寸下降,到最后,脸盆只剩下底层黑色的纸。纸张变得像铁片一样又硬又重,相互间拼凑成了一个盆的形状。蓝士让石若康找来打火机,在阳台烧了。最后烧升一根黑褐色的东西。
蓝士捡起那长薄型的东西,一巴掌拍向那个塑料脸盆,脸盆碎成斎粉,随流水冲进了下水道。
走进宿舍,蓝士问到那个脸盆的主人的床位,掏出一颗金豆豆放在了桌面上。石若康默默抓住他的手,拉回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抽出几张钱替换上去。
做完这些,李小明还没来。宿舍老大进来就说:“电话打不通,怎么办。”
蓝士把磨刀石拿到宿舍正中央,再把刚刚从余烬里见到的东西放上去,长度正合适。他用手对着它们,过了一会儿,那件东西便慢慢地褪去了脏污,露出原来的真面目来。
就是在体育馆里头时飞出来的那把小木刀!石若康心中惊讶。
磨刀石隐隐发亮,干冰似的的气体包裹小刀,片刻过后,小木刀光亮如新,深沉的紫褐色充分展现了它的厚重与质量。石若康用看的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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