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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鬼门开作者:吾无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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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大哥,蓝大爷,我……你知道我很想说那句话,可是你从来没有真正表态过,让我怎么开口,我是个凡人,跨过性别跟个男的过日子对我来说不是吃个饭睡个觉那么简单,我没有你那么看破红尘,到了这一步,我就只要你先给个定心丸。”他的命可能还没普通人那么长呢,死了成了鬼,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被迫忘记并不比忘不掉好过。起码,记得的人,还有回忆陪着。
蓝士徐徐转过头,看向电视,淡淡地说:“去睡吧。这件事,往后再说。”
“……行,行,行!”石若康连连点头,气得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忍着忽然窜起的憋屈劲,回了房。
电视屏幕落在某个音乐频道上,歌曲倾泻而出,蓝士闭上眼睛,揉了一下眉心。
话到嘴边竟又咽了回去,这般吞吐,全然不像果敢直言的自己,因为他跟着石若康的话,想象了“以后”,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少考虑的事情,曾经想过,当生命长到一定程度,他渐渐地再也不想了,甚至连死亡都不能令他惧怕。
而今,他却因为“以后”,掐断了快要出口的话语。
如果现在收手,是否能让若康小子回到凡人的正轨?
现在想要收手,他是否能在初懂情时斩断情根?
房间中,石若康睁眼闭眼,都是外面的人。蓝大爷对自己什么感觉,自己对蓝大爷什么感觉,可能在他们意识到之前就已经超出掌控了。就像疼痛,人在知道它名为“疼痛”前,就已经感受过这种刻骨的感觉,他们不懂,或者躲避,或者再次尝试,然后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们,这是痛的感觉,它身后跟着危险,却会指引你步至安全。
但所谓的凡人感情,却远不是这么单一而纯粹的。
…
蓝士第一次睡沙发,不舒服,所以干脆一夜不睡。早上九点,看着石若康从房间里顶着鸟巢似的头走出来,在厕所里捣鼓一阵,再进入厨房做早餐,就和没鬼怪求助的平常一样。
吃过早餐,两人各自换好衣服,到了亲戚团所在的二楼。
六人分别睡在三个房间里,只有堂姐石若兮和堂妹石若湖的房门是开的,窗户也开着,对流通风透气,两姐妹正可着劲往脸脖子手臂小腿上抹东西,见了他们打招呼道:“醒了?小石头,带我们四处逛逛吧?尤其是长辈们,几十年没出过门。”
石若康点头,“等你们。”
另外两个房间的人也陆续梳洗好出来,石若康领着他们到楼下小早餐店吃早餐,蓝士连眼神都欠奉,坐下开吃,吃完跟着走。石若康只管算帐付钱。
一路上的气氛其实有些沉闷,石若康不说话,蓝士更是全程低气压大放送,三位长辈定力十足,慢慢走在人行道上,看车水马龙也看得高兴,讨论得兴高采烈,石若兮陪着叽叽呱呱,也很欢乐,剩下两个小的被低气压波及,蔫蔫的不太敢吭声。
他们一程人去了挺有名的古风园区,很大,门票也略贵,九叔公没让小辈花钱,主动给大家都买了门票。进去之后租了两台三人自行车,年轻的一边,老的一边,剩下石若康和蓝士完全没有眼神交集,石若康要了两台单人的,往蓝士那边一扔完事,踩上车就跟着大部队走。
蓝大爷的那台是粉红色的女装自行车,他脸色沉了沉,终究还是骑了紧追而去。
一路上景色优美,当然是对凡人来说,老人家耐力不太好,就跟年轻那一组混搭,石若泰是个男生,带姑姑和姑婆,两个女生则带九叔公,九叔公还挺逞强,奈何架不住小辈唠叨。
石若康单脚支地,看着他们笑闹完,重新启程。
大堂姐偶尔会回头看他,眼神中透着关切,他顶多回个比苦瓜干好不了多少笑。他不是故意要使性子,只是心里总憋着一股气,放不开,就怎么也没办法在面上做出欢脱的神色来。
到了一些长廊附近,大家停下脚踏车,进去坐着吃石若康来前买好的小点心和水。
石若康习惯性地给别人准备这准备那的,自己却没什么胃口。
九叔公把他拉过去,把了个脉,“气太虚了,还有……”
另外两位长辈听得直着急,石若康却跑了神,气虚两个字后面的,没有一句听进了耳朵。只见众人都挺着急的样子,他说:“我没事,继续吧,看看下个景点是什么。”
不等别人拒绝,他兀自骑上了自行车,进了大道。
众人只好追上,一跟就跟了一路,直到下一个长廊出现再休息。
这园区很大,一天的时间就都花光了,大家回到出租房都累得不行,尤其是上了岁数的长辈们,石若康回自己小窝给熬了粥端下来,等大家吃完了,他收拾东西又抱回去,洗碗洗锅,洗澡,然后躺倒在床上。
他的确累了,却有种忘了怎样休息的错觉。
悄无声息地闭上眼睛,感觉到床铺的外沿凹陷了一大块,熟悉的不够热的体温和气息瞬间把他笼罩了起来。他不自觉地靠了过去,就像某个人像往常一样把手臂压在他身上。
到了第二天,这次长辈们不提观光了,在附近公园散步就行。年轻的三个人跑去了逛街购物,石若康便自发醒地担任起了照顾长辈的工作。蓝士的体力派上了好用场,吃喝的各种防身药物各种小工具甚至携带装的折叠凳他都背上了。
他们走走停停,赏赏花,看看鸟,遇到别的老人下象棋,石家的六姑婆比九叔公跑得还快,一头扎进去看小半天。
估计蓝大爷是看出来了他和另外两个位长辈的着急,过去说几句,就把别人的局给破了,走法也说清了。老人们拄着拐杖就抽他,吓得石若康连护带推地把大爷送远。
过了象棋局,又进了妇女们扭秧歌跳广场舞的区域。他们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来,休息的同时看看现代的凡人妇女们怎么消磨时间。
喝着水,六姑婆微微弯腰,跳过石若康问蓝士:“鬼神大人,请您告诉我们地府鬼门被下咒一事的详情可以吗?”
蓝士没说不行,以他特有的波澜不惊的嗓音把事件说了个大概。
六姑婆和九叔公埋头说了一会儿,九叔公对石若康说:“那个应该就是旧鬼锁了,化身人形,敦促你们抓紧时间。”
“怎么加快?”石若康倒是想加快,他现在越来越常见到鬼怪了,扭秧歌的妇女里头就夹杂着几只凑热闹的隐身小妖怪,看上去有点萌,所以他还坚持得住。
“若康怎么不来找本家帮忙或者多问些相关的知识?”说这话的是今天穿得有几分教导主任气场的三姑。
“因为大堂姐说很多事不方便网上聊……”石若康想起当初问过一次,大堂姐婉拒了,他就没打算过问第二遍。一路走来,他知道可以找石家本家求助,但每次遇到什么事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却是身边的蓝大爷,渐渐地就把石家那边忘掉了。
“可以打电话。”
“我以为是你们不希望我问太多,要我独立完成这个任务。”石若康没怨恨什么,就算有不忿,那也只是一时的冲动情绪。
三姑对六姑婆说:“若兮就是太大咧咧了,怎么把电话号码之类的东西给忘了告诉弟弟?”
六姑婆叹气,“也是我们这边太慌乱,传话人死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就算我求助了,你们也未必敢立刻派人来吧,问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石若康其实挺理解他们,毕竟要从一整个家族的角度来考虑。
九叔公兀自对石若康和蓝士道:“既然有人暗示你们太慢,看来日后发生什么事都说不定。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紧。”
石若康自然是应承的,他却也很想知道,新鬼锁化为人形后,到底藏到了哪里,到底要他们做到什么程度才肯现身,为什么一定要等他现身,而不是由石家人主动去找他呢?
回到出租房,长辈们歇息去了,他们的意思是未来几天都不会常出门了,顶多到楼下走一走就回来,让石若康做自己的事去。
到了晚上,三姐弟妹大包小包地回来,也是这个意思,让石若康和蓝士过平时的日子就像,他们住在这里有族里公费,不用他们操心,只要等到鬼锁出现,他们自然就会回去了。
亲友团都这么说,石若康倒是想客气也没处使力气。这算哪门子串门和联络感情?
石若康自顾自地上了楼,蓝士倒是捕捉到石若兮的一个眼神:你留下。
“留老夫下来做什么?”
石若兮忽然伸手在蓝士胸肌上抹了一把,赶在他发怒前沉色道:“小石子可能活不过二十五岁。”
蓝士还真是要动怒的,但这一句话也成功卡住了他的七寸命脉,“为何!”
“还记得六姑婆之前说的那个与鬼锁更换有关的孩子命火低身体弱的规律吗?就是这个规律,其实,鬼锁更替交换的前后几代都会出现很多体质虚弱的孩子,谁都不知道哪个孩子会被挑中,这个规律也只有石家本家关键的人才有权利知道,老天爷默许我们这极小一部分人知道这点规律以便我们能及时暗中保护这些孩子。根据鬼锁更换成功后留下来的有限记录来看,命定的锁匠都是从这些体质虚弱的孩子里选出的,没被选中的孩子长大会恢复健康,而被选中的孩子二十五岁后的记录全是空白,我们找不到任何一个锁匠二十五岁以后的记录。”她喘了一口气,蓝士的威压太强,她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蓝士道:“你们有锁匠记录?”
石若兮连忙回答:“除了锁与钥匙的下落和更换鬼锁的方法,其它记录都有。我们只是猜测而已,并不是定论,二十五岁后的记录留白可能只是先人的某些习俗,我们这一代没有传话人所以不能确定。我对大人您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有心理准备,你是离小石子最近的人,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信任和依赖。”
“老夫知道了。”
61、石家亲戚团(3)
蓝士恍若遭了一记当头棒喝清醒过来。他几步并作一步奔回家;直奔小阳台;把正在晾衣服的石若康扛起带回房间;刺啦一下撕开了他的T恤上衣。
石若康在痒痒肉被摸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干什么!”
“老夫要你!”
“哈?!”喂!前两天不还冷战来着,我现在情绪还挺消沉的啊你脑子哪里不对了!
“衣服;脱掉!”蓝士麻利地撕开了自己的衣服;石若康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一只怪兽要挣脱束缚。
“卧槽!您受什么刺激了!放手!哈、哈哈哈……”再度被袭中痒痒肉;石若康怒且狂笑着——精分了啊!
笑得连连呛到;面红耳赤脖子粗;蓝士这才停下了手;却仍旧喘着粗气。
石若康干脆把烂掉的衣服扯下来扔到床脚,一边顺着气一边问:“你他妈给我说清楚什么回事!”
“老夫不再犹豫;你是老夫的夫人,哪怕到了阴间地府,老夫也要阎罗王把你生死簿剔除,当一回上天入地的孙行者。”蓝士以沉稳的语气说着非常不沉稳的未来构图。
石若康彻底僵化,愣了很久很久,久得蓝士几乎要控制不住时,他忽然倒在床上大笑,笑得从未有过的二。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废话少说,行动最实际!”石若康单手扣住蓝士脖子,斗胆一次把人放倒在自己身下。
蓝士眉毛一挑,顺手再刺啦一下,把石若康裤子也撕掉,然后成功收到石若康的咆哮:“你个败家货速来受死!”
……
蓝士一直以为,所谓鱼水之欢,定是温声软语绮丽曼妙的,但经过这一遭,他发现,鱼水也可以折腾得几近鱼死网破,拆天撼地。
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赤条条地走进厨房,忽然心血来潮想做饭。然后,钻研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放下菜刀肉刀,拿起手机拨通了外卖电话。
外卖小哥秉持着高效率优质服务的宗旨,以其最快速度来到这一家,看到门牌号,心里隐约浮现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和熟悉感。
门锁啪嗒一响,铁门大开,东方版大卫雕塑活生生出现,拿过他手里的袋子,塞给他三张一百,关上了门。
外卖小哥傻眼了好久,猛地哆嗦着跑下楼,紧紧攥着三百块钱:这不就是上次那家小费比餐费多好几倍的傻子家吗!老子这次认准门牌号了绝对不会再来送啊啊啊……
蓝士把食物拎到房间,再装了一杯清水进去,扶起石若康,杯沿对着嘴倒进去。
石若康难得没有遵照生物钟准时起床,他呜哇鬼叫了一晚,还蹦跶过头摔了两次下床,现在全身都极度酸痛,嗓子也干哑。正觉着渴得要烧嗓子的时候,一股清凉的液体徐徐进入了他的唇间和……鼻孔。
喷!石若康整个弹起,外加口鼻喷水,再次重演呛得快死的一幕。转头一看,一赤身肌肉型男端着透明玻璃杯,背着光线,颇有几分高端平面模特的洋气之感。
“蓝大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踢了我吗?”他呛得实在狼狈,抓起被子擦擦脸,然后果断送到洗衣桶里。
再回房间,他给自己和蓝大爷都找了套衣服,一起进浴室洗了个澡,才换上。
浴室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当然是……没有的。石若康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行动也算自如,前一晚蓝大爷发挥了知识就是力量这个道理将伤害减到了最低,但还是有些操劳了,所以他其实有点强撑着。有见及此,蓝士自然不会乱动手,在这方面他倒是挺有眼力和自制力。
出来之后,蓝士把吃的又搬了出来,看到熟悉的袋子上的商标,石若康问:“你给了多少钱?”
“三百。”
“……算有进步。”他忍着对几十块钱的心痛与怜惜,开吃。正要开始扒饭,蓝大爷突然轻扯着他的头发抬起了他的脸,并且逼近,眼神深不可测。
石若康默默地拖来另一把凳子,拍了拍,“蓝大哥,请坐下,吃饭啦,小的伺候你。”
蓝士坐下,却用手拍拍石若康的屁股,石若康忙喊干什么,他干脆又站起来,把人捞起,背后的手往凳子上一过,一块柔软舒适的坐垫便稳当当地出现在了石若康的屁股底下。
好了,两人终于开始吃饭了。
吃饱饭,石若康拉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就像他现在的好心情。
为了保持这份好心情,他决定留在家一天,哪儿都不去。
心情真好……才怪。闹哄哄地过了一晚,现在他的理智才回笼。
昨晚怎么脑袋一热就答应了?不过好像也没太大关系……反正少不了几块肉,对象也是对的人。
可是,磨蹭了那么久,突然跳跃到滚被子好像真的太缺乏过渡了,之前他还挺排斥来着,那么这算不算神跳跃?应该算吧,虽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怎么偏偏就是昨晚?亲戚团刚来没两天,还带来了相师说的天降异象的消息,既还没想好怎么应对亲戚们,又没有谁来求助……两头不着岸的感觉太纠结了。在这种时候那啥,似乎有不合时宜的嫌疑。
“想什么。”蓝士凑上耳边问道。
石若康推开,“没想什么,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跟你做了的事,要不要通知家长?”
“……”
“卧槽糟了!”石若康跳起起,“做了会不会影响鬼锁和钥匙?!我可是锁匠啊!锁匠是不是要戒色戒肉之类的?!”
蓝士顿时也被问怔住了,“这一层……老夫倒是没来得及细细思索。”
“还思索神马!赶紧下楼问人去!”石若康抽起四角裤跑进房间,换了一身比较好出门的衣服,沓着拖鞋冲到二楼,站在三个连号的房间门前不知道找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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