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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光哥的幸福时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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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点燃两指之间的一根神经,黑暗中依然能看见白色缭绕。
蜿蜒盘旋弥漫,我的脑海也笼罩其中,茫然却被闪烁的红点指引。
清晰的是他的那张羞涩红润的脸。
。。。。。。
我还记得,他愤怒的说,那是我哥!
我还记得,他淡淡的说,他要的不是感激。
我还记得,他冷峻的说,他就要跟这个男人睡在一起。
。。。。。.
他好像还在我身边,弹着吉他,深情的望着我。
他好像还用他的手,轻抚脸颊,将我的泪水抹去。
他好像还在西餐厅,演奏钢琴,嘴角流出一缕鲜红。
。。。。。。.
肚子很痛,痛了很多天。心里面却没感觉,只是一片空荡。
一个月前喝酒喝多了,一个人半夜跑到墓地里,抱着墓碑继续喝,只喝得整个人都麻木了。所以就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白色塑料瓶,喝下去一点就开始肚子痛。
痛有时候未必是坏事情,起码可以让自己知道,你还活着。
这种感觉真好。让我可以失去对回忆的兴趣,让我痛却不再麻木,也不再空荡。
所以连续一个星期,我都去墓地喝酒,接着再喝塑料瓶里的液体,每次喝一点,每次痛一点,每次活一点。
直到今天夜里回家的路上,我碰到一个胡子灰白的老道。
老道一见我,脸上就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他一把拽住我,说:
为什么你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
扯淡!别烦老子!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继续朝前走。
老道却追上来,再次拉住我,扣住我的左手腕。
你有性命之灾,不对,你怎么没有脉搏。。。。。。他端着一只手,掐指计算。
我再次把他甩开,往前走,不耐烦的嘟囔:烦不烦啊,老子没钱让你骗!
老道在我背后厉声喝道:我只问你这行尸走肉一句话,你的心肝跑哪儿去了?!
听得此言,我的脑海里一声惊雷。只觉得胸中什么都没有,空荡让空气都不存在。
我顿住身形,回过头去,慢慢的对老道说道:
花非花,雾非雾,关你什么事!
这一个月来,不管刮风还是下雨,月明还是星黯,我坚持去墓地,所以我可以闭着眼睛就能回家。
我闭着眼睛点燃香烟,我闭着眼睛见烟雾缭绕,我闭着眼睛看烟头闪烁。
肚子痛的我全身痉挛,回忆却无法再逃避,往事一幕幕撕开我脑海的荧幕。。。。。.
☆、第一章 尴尬的相遇
十月天,微有凉意。
司马溪半路一上车就有些生气。破旧的大巴车里,人满为患,就连中间过道儿,都人挨人坐着小马扎儿。司马溪生气的问售票员:“你说有‘大座儿’,我才肯上来的。可是,连个马扎儿的位置都没有了,有你这么蒙人的吗?”
一身深绿制服打扮的售票员眨眨眼,陪着笑容,说:“小哥,您就放心吧,我这人从来不瞎掰。走您,跟我来!”
车子已经开动,司马溪无奈,只好一直以金鸡独立的姿势,迈过一个个头顶,背着自己的大背包,一直跟着售票员走到车尾。车尾堆满了大多是化肥袋子装着的货物,高高叠起,平行到车窗高度。挨着窗户的包裹上,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胖子四脚爬叉的仰面酣睡。天气本来就不很热,一旁还敞着窗缝儿。凉风呼呼吹进来,那胖子也不嫌冷。
售票员捅捅那胖子:“喂,胖子光,醒醒,给腾点地儿!”
那胖子揉揉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看了面前,这才反应过来,嘟囔着,往窗子方向挤了挤,又合上眼,接着睡。
“噎死!”售票员居然拽了句中式英文,扭头媚笑说道:“小哥,您就在这儿挤挤吧。我说我从来不骗人吧。您看,不光是‘大座儿’;整个儿就一张床。您去的地儿还早着呢,你就安心睡吧,到了我叫醒您!”
司马溪怔怔的看着这张所谓的“大床”,下面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货物,估计是批发市场劣质衣服,被那胖子整个压得陷进个大坑。那胖子实在是太胖了,宽大的身板,虽然是尽力腾开,空地儿还是很窄,而且还是个斜坡。
“这这能躺的下吗?”司马溪犹豫着。
“嗨,小哥您就放心大胆的躺。您是嫌弃地儿窄吧?”售票员看出司马溪的犹豫,笑着说,“没事,地儿窄您就可劲挤胖子。没关系,您就是躺到他身上都成。这死胖子我认识,经常坐咱车,就一粗俗老爷们,不会跟您这俊俏小生计较的。”
说着,一手搭在司马溪的肩膀上,往前耸,还有点暧昧的说:“那家伙油多肉肥,就一人肉沙发,您就舒服着吧。”
司马溪心里叹了口气,百般不情愿的躺在那胖子身边,尽量不去贴那胖胖的身子。只是试了几次,陷进去的坑壁让司马溪总是不能分开。司马溪只好稍微侧侧身体,面对着胖子的肩膀,却不愿看那胖子,只是把目光投向窗外,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外面的树影飞快的后退,往日的忧伤却一幕幕前来。那个让自己暗恋了四年之久,跟自己一样英俊的青年男子,现在在上海还好吗?在那繁华热闹的城市,他和她的女朋友一定很开心吧?而自己却放弃大都市的品味生活,独自一人偷偷跑到这个冷清的小镇。这个小镇是这样的低俗、脏乱,就像身边这个死胖子,一身灰土,穿着劣质的衣服,浑身毛发浓重,张着大嘴酣睡,还顺下一丝哈喇子,真是粗俗不堪。跟自己暗恋的男人没发比较。
嗨,自己还想这些干嘛呢?怨谁去?都怪自己堂堂男人却喜欢男人,苦苦暗恋四年没有去表白,却在分别之时,实在忍不住亲了人家一口,被他发现现在,连兄弟朋友都做着费劲了。也许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小镇,也是件好事情吧。时间一长就会忘记心中对他的思念,让自己开始新的轻松的生活。
司马溪胡思乱想着,长途跋涉的疲惫涌来,很快就睡着了。竖着的肩膀下斜斜的倒三角形状,让司马溪睡得有些不舒服,迷糊着往旁边歪过去,整个右肩膀子压在一团软软的东西上面。车子开得快了些,凉风从窗缝吹进来,司马溪身上发冷,下意识继续往右边挪,大半张身子压在那团肉呼呼上面,暖暖的好舒服。司马溪完全熟睡,就这么趴着。
大巴车飞快的奔驰着,车上的人都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车轱轮碾到一块大石头上,车身“咣当”一下发出响声,晃悠一番。司机大声嘟囔着,车上的人也全醒了。所以人都在抱怨着,交头接耳。只有司马溪和那胖子,脸对脸相互惊异着对视,两张嘴几乎要贴到一起。
“你咋跑我身上来了?”
“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司马溪的脸腾的就红了,连忙松手,又同时往左边滚,努力与胖子隔开一段距离。
胖子还要跟司马溪说话,不料一瞥窗外,立刻顾不上刚才的问题了,张口就骂,声如炸雷:“我草,小李子你这B玩意,咋当卖票的。妈的,都过站了,咋没喊醒老子?”
“草,臭胖子,死光子。就兴你犯困,你睡觉。我就不能困,不能睡啦?!赶紧吧,快下车。没超多远哎,我说,旁边那兄弟。对,就是你,你也到了,你跟胖子光一个站。”
司马溪跟着那个叫“胖子光”的汉子一起下了车。胖子倒是好像都忘记了刚才的事情,自来熟一般的笑着对司马溪说道:“嗨,兄弟!我叫蔡光耀,他们都叫我光哥。你叫什么,去哪?”
司马溪心里说,烦不烦啊你,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嘴上还是客气的回答:“光哥,你好!我叫司马溪。我要去国亮土建公司在镇上的工地。”
“啊?国亮公司啊,太好了,我也是去哪,我在那儿打工。”
司马溪没说话,脑子里一阵迷糊。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胖子光笑的胖脑袋都晃悠,根本没注意到司马溪的冷漠。“你一个小后生带这么个大包啊,来,哥帮你拎着。”说着,就热情的伸出手,抓住司马溪的旅行包的一截带子。
这什么人啊,还有自称哥的。好人坏人啊你。“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司马溪极不情愿的推辞,手里紧紧的抓着另一截带子。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刚才抓我的奶子,现在又抓我的家伙。”胖子光突然就哈哈大笑,一嘴的胡子茬微微抖动。
司马溪扭头就往前走,也不再管自己的背包。心里有些生气,怎么今天这么倒霉,三番五次的被这家伙折腾。想我司马溪在公司也是一风度翩翩的管理层,如今却败在这家伙手里。这粗俗的汉子,什么话都敢说。
胖子光脑神经再粗俗,看司马溪拉着个脸子走的这么快,也感觉出他生气了。只是不知道为啥生气,明明是这小子抓了自己的奶子摸了自己的家伙,怎么他倒生气了?
想了想,乐了。这后生,肯定是脸皮薄。“喂喂,你等等啊,你知道咋走哇?”胖子光急忙背上司马溪的大背包,晃悠着追上去。
☆、第二章 司马溪溪
司马溪见胖子光追了过来,步子迈得很大,自己反而故意慢了下来,不乐意跟他并肩走,渐渐地就落在胖子光的背后。胖子光本来老想搭讪几句,可是司马溪根本就不跟自己说话。只好作罢,一个人背着背包在前面带路。
看来天下所有的售票员都会忽悠,说是超了站点没多少,其实是老远了。走了半天,才碰到大道旁边出现一条岔道。胖子光停顿了一下,回头朝司马溪喊了一嗓子:“溪溪,快点啊,赶紧跟上,不然到了工地都天黑了。”
司马溪本来走的就两腿有点发软,这汉子半天没啰嗦,看他替自己背着个大包走半天也没埋怨,心里的怨气才消失,听了他对自己的称呼,立刻有一种呕吐的冲动。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这么叫过自己,也就自己的妈妈在小时候偶尔叫声“小溪”。
司马溪赶了几步,追上来,怒道:“有你这么叫人的吗?我是一正经大老爷们,叫什么西西东东的!”
胖子光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粗豪奔放的嗓门直接就将几只晚归的喜鹊惊得四处飞窜。
“我觉得溪溪这么叫挺好的啊,很亲切呢!”胖子光晃着胖胖的大脑袋,神色就像在看A片时的意淫,“要不这样吧,你说你吧,跟个闷葫芦似的,多没劲啊!我来给你唱首歌吧。”
说完,也不等司马溪同意,一边往前走,一边放声高歌:
“蓝蓝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
绿绿的草原,
这是我的家——哎耶
奔驰的骏马,
洁白的羊群,
还有你姑娘,
这是我的家——哎耶 ”
傍晚的天空,落日的余晖。光线如浮云飘动一般,笼罩在胖子光的身旁,胖子光布满汗珠的额头,泛着金黄。司马溪不由得有些发呆的看着。司马溪没想到光哥竟然会唱腾格尔的《天堂》,更加没想到这个粗俗的中年汉子,嗓音是如此的浑厚嘹亮。心里直恨自己怎么就没把吉他带来,不然跟着一起弹奏,俩人在梦幻般的夕阳里边走边唱,那将是多么一副如痴如醉的风景。
所谓那曲笑傲江湖的意境,也不过如此吧?司马溪蓦然心中就是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都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心中对暗恋的那个男人的思念之意,得不到的淡淡哀愁,不知不觉都抛在了刚才经过的路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一个潮流品味的大好青年,怎么突然对眼前这个粗俗不堪的大胖子,有了点点好感?
不可能!而且,自己决不能再犯以前的错误!
司马溪赶紧使劲甩甩自己的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也不知道是为了逃离纠结,还是不忍这么长时间一直让光哥一个人背着大包,扯扯胖子光的胳膊,说:“光哥,你背了一路了,还是换我来吧。”
“哎,别说,我胳膊还真是有点酸了。”胖子光把背包顺下来,向司马溪递过去,不想一打量司马溪。只见眼前这个在车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利落小伙子,此时白衬衫已变得灰不溜秋的,一双浅蓝色的耐克运动鞋还沾了少许泥巴,一张英俊儒雅的小脸满是灰尘。心里一软,又把背包重新呗了回去。大咧咧的说道:“嗨,还是算了吧。你们城里人儿哪吃过这种苦头?还是继续我来吧。”
“可是光哥,你也很累了吧。”
“没事,我身强体壮,猛着呢!”说着,胖子光还弯起胳膊,做出一副健美先生的姿势,“溪溪,你摸摸,咱壮不,看看这腱子肉!”
司马溪扑哧一下笑了,忘记跟他计较又叫自己溪溪的事儿了,说:“你会有腱子肉?我看你那都是肥油吧!”
胖子光一听就急了,竟然一把将褂子扒掉,另一只手单掌拎着背包。“你看看,怎么没有;你摸摸,全是腱子肉!”
天气并不热,还有些凉。这胖子里面竟然连个背心都没有,就这般光溜着上身。肥壮宽阔的身板,圆起的肚皮,至少一米八五的身高,如同一堵墙般的呈现在司马溪的面前。
胖子光在有些自我陶醉中听见这话,有些愣怔,嘟囔着:“那咋地,咱俩大老爷们,又没大姑娘,你怕什么啊?”
嘴上这样说着,手中却听话的开始把褂子往身上套,眼角一扫,突然瞥见司马溪正在侧眼偷窥自己的身子,不由得哈哈大笑,“溪溪,你在偷看我?你喜欢看我身子?喜欢就看呗,又没外人!”。
司马溪羞得真想立即在这里点个原子弹,让这里变成第二个广岛,一切都消失。脸上火辣辣的发烧,心里暗骂,这个粗俗汉子,短短半天让自己红了几次脸了?
司马溪不敢看胖子光,背着脸长吸一口气,这才将慌乱的心情平静下来。冷冷的说道:“谁爱看你一身肥肉,我只不过看天冷,担心你着凉而已!”
胖子光发觉了司马溪的冷淡,明白他又生气了。不敢再开玩笑,系上扣子,又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明明爱看我的身板,还不承认!”
“你!”气的司马溪扬起拳头,佯装比划。
“哈哈,哈哈!”胖子光背着背包一路小跑,奔向逐渐黯淡的地平线,还满心欢喜的又唱了起来:
“嘿大妹子儿你真漂亮
好像东山的红太阳
火辣辣地烫在我肩上
我心甘情愿把汗水淌
大妹子儿你真漂亮
好像树上的蓝月亮
甜悠悠地亲在我脸上
我总有好梦长又长”
这个死胖子,真是粗俗豪放。偏偏又让人觉得憨憨的可爱,自己根本就生不起气来。司马溪无奈的摇摇头,追了上去。
天色已经渐黑,太阳也完全下了山。俩人并肩急走着,趁着还有些光亮,得抓紧时间赶过去。俩人边走边聊,这次胖子光倒是没有“性骚扰”。
“溪溪,你是大学生吧?哪毕业的?怎么跑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啦?”
“我跟你说了,不要叫我溪溪。”司马溪顿了一下,理理思路。这么多问题,这家伙真是个问题中年。“我是天大毕业的,被总公司派到这里做监理。”
“啧啧,天大,跟天一般大啊?那肯定是个顶牛的大学。”胖子光有点得意的晃晃大脑袋,自以为理解很深刻。
司马溪苦笑了笑,跟这粗人也懒得解释。
“监理?溪溪,你刚才说你是去我们工地做监理吗?”
“我最后跟你说一遍,以后不要再叫我溪溪!”司马溪真的有点生气了。
胖子光一见,赶紧点头哈腰的答应:“好好好,溪小司马,哎呦,这个更难听。司马溪同志,这样够尊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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