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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游园·蛹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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逑至薈ool Water的灵魂。只第一眼就爱上了它。照的手臂环过来,头抵在我的后颈,温热的鼻息吹得人痒痒的。“换个一样的味道吧。”照灵巧的手指把玩着蓝色的瓶子,想一位伟大而神秘的巫师,而我,是他身边形影不离的猫。“可是我已经习惯你的AQVA Marine了。”在照的怀抱里转个身,“带什么好吃的来了?”照好笑的捏了捏我的鼻尖说,馋猫。
很久没有看到白,似乎我们的时间空间都有了交错。她走的时候我还未起床,她回来的时候我却已经睡着。习惯在深夜写东西,写自己,写照,写白,写寂寞。我听不到白的呼吸声,房子里面好像只省下我,那么空荡荡。光着脚窝在椅子里面写着这样那样的故事,耳朵却留意这白的动静,故事里的人物被我写的乱七八糟,起身揉了揉肩膀,打开门往白的卧室走去。
“白,你睡了么?”我趴在门上,轻声问。手指摩挲着,惴惴不安的等待。然而一切,都随空气一般,宁静的彻底。
'八'
静默是最让人无法抵抗的蚀骨滋味。得不到白的任何回应,似乎这一切都是一场自顾自开怀着的梦而已。窗外的梧桐开始凋零,推开窗,恍然发觉夏季的喧闹注定迎来深秋的破败。如心碎一般。决绝而凛冽的过程。照一如往常的天天来报道,对于白的近似于消失行踪似乎并不吃惊,只是谈到的时候漠然的点点头。在照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的感情波动,没来由的觉得恐惧,照的这一面,是我从未见到过的。然,仍旧偏执的自我安慰着,照本来就是不多言的男子,对于无关或不喜的从来只是客套疏离的微笑,带着冷漠的亲切感,懂得适时的拒绝。而我恰恰最不擅长这些,每当这个时候,照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救命稻草。或许是我太过不安,连照嘴角一丝苦涩的微笑都不曾察觉。
“小也,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好么?”照把我揽到怀里,撒娇般的蹭着我的脸颊。这个可爱的男人,要我…怎么办才好?微笑的点点头。心底一片柔软。
小放映厅的人屈指可数,一对情侣开始旁若无人的热吻。低头匆匆走向最后排的座位,照一脸坏笑的眨眨眼,用无比遗憾的口吻说“可惜啊,太暗了,不然可以看到小也害羞的样子呢。”白了他一眼,目光放到开始播放的荧幕上。荧幕上金色的烟火在灯光围绕的埃菲尔铁塔旁边绽放,美丽的不可方物。我看到荧幕上写——PARIS JE T'AIME ……
照的手指温温热热的,缠绕上我的,带着幸福蔓延的甜味。影片的故事短暂而连续的贯穿着,犹如多年前颠簸流浪着的我和他,破碎短暂的记忆以最奇妙的方式开始融合着。我想起照去读大学的那一年,背着大大的背包冲着我努力微笑。照说了好多话,可是我怎么都听不清,只记得他转身的一瞬间,声音坚定的不容抗拒,他说:“小也,你要等着我回来。”我蹲在人群里,哭的没有声音。照走了,带着他母亲的希望。而我却留了下来。想不到这一别,再相聚,竟是四年之久。
依稀还记得高考的前一晚,我和照并排躺在屋顶上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发呆。照说,小也,我一定要考上大学,这是我妈最后的希望。她说她这一辈子只爱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父亲,一个就是我。她说,她已经失去了父亲,现在只希望我能考上大学。 混合着微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我听到照自嘲的笑。侧身抱住照有些许冰凉的身体,紧紧的。我知道他不愿,学费对这个单薄的家庭来说是致命的,他想去工作,想留在母亲身边照顾她,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只是,照无法拒绝。即便今后她母亲要为学费奔波劳苦,仍旧无法拒绝。她,不允他去打工,不允他去分心。只需要,好好念书即可。覆上照颤抖紧握着的手,不断的祈祷,把他的悲伤,统统的,转给我吧……
'九'
高考结束的那天,我把父亲寄来上大学的全部学费退了回去。从他离开我的那一刻,这些就变成了可怜的施舍,如今,我已成年。而且,我并不打算念大学,这一切,我都没有告诉照。或许是一点点私心,希望一直是他心里不可撼动的第一位,也希望他能看出些端倪。只是那时年少,不懂得太多。浮躁而过。对未来的好奇远胜过当时的一切,即便是比同龄人提早成熟的我们,也充满了憧憬。时光不能倒回,亦不能更改。不过是回头看来,颇多感慨。
不久之后,照如愿的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远在千里的另一座城市。而我,在照复杂的眼神中,拿着这些年积攒的全部积蓄留在了本地一所三流的大专念书。那天晚上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争吵。
“小也。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照的声音夹杂着隐忍的怒气。“你的分数,明明跟我差不多的。为什么?!”
我把最后一本书收拾到箱子里,抬手解开发卡,揉了揉揪痛额头,“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疲惫的笑笑。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照,快些离开吧。求你……
“我早就该料到的……”颓然坐到椅子上的身影,落寞的让人心疼。阴霾的天空酝酿着一场雨,空气中,满是咸涩的味道。……照带着我的沉默仓惶离开,他也在逃,逃向没有人的空旷出口,然后好好的…释放悲伤。一切的一切,早就料到。只是做的时候,才知道这种骇人的钝痛有多么惊心。痛到,无法呼吸。
雨,终究没有落下……
“小也,在想什么?”温暖的磁性嗓音在耳边想起,呼吸里有一点担忧。
“嗯?没什么,走神了。”抚上照的面颊,仿佛是幻觉的惴惴不安突兀的升起。就这么僵住,而下一秒将一切随身体深埋到照的怀中。
“怎么了?难道是刚才看到的画面太激烈么?”照故作轻佻的捏住我的下巴,“需要我安慰一下么?”黑暗中,照的眸子充满邪魅的诱惑力。似着魔般的点了点头,热烈的气息随即包围了惊慌的身体,用令人窒息的力道来安抚总是悲伤的心。什么时候,照的亲吻不在是柔柔的,带着清新阳光味道的青涩与甜腻的安稳,我绞尽脑汁,仍想不起。这热烈,似火,明晃晃的指引着飞蛾。那用尽所有追寻的温暖,就在眼前。让人奋不顾身。
电影的画面正在演绎第三段故事,他听不懂他的语言,他亦如此。一方的倾诉爱慕,另一方的无动于衷。最后,是离开后的顿悟,和对爱勇敢的追逐。只是相信爱与一见钟情,便是跨越了国籍和语言甚至是性别的完美相遇。澎湃着爱的直率,爱的勇气。爱,既是爱。这般简单又难懂的道理。
散场后照拉着我在清冷的街道上散步。当风掠过耳朵的时候,我想,该为照织个温暖牌围巾了,冬天……就快到了不是么。
'十'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桃红色的窗帘挤进卧室的时候,我把入场时给的电影海报小心的贴在墙上,绿色的墙面衬托着海报上凛冽的红色大衣,手轻抚过冰冷的栏杆,冲突却又融入的美。右下角写着:
一座城市。
一千万颗心。
一个爱情故事。
一部电影。
“小也,今天我要去安景那拿照片。晚点才过去。”照那边的声音嘈杂,应当是在路上了吧。“对了,早上记得要吃早饭。”
“嗯,路上小心。”挂掉电话,磨蹭着走向白的房间。她,应该还没走吧……
“……白……,我能进去么?”犹豫了许久,深吸一口气轻敲着白的房门。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我终于看到了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憔悴的脸。冰凉的手指摩挲着白的脸颊,“怎么……”
白瘦了许多,在她拥我入怀的时候,这种感觉分外的清晰。“小也,对不起。……”后颈一片潮湿的冰凉,和着苦涩的味道,渗入骨血。紧紧环住不断抽噎的身体,白……你能不能,不那么悲伤……
'十一'
两杯热巧克力,全麦面包和白做的煎蛋,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有多久我们没有这样过了。恍然若梦。人说做梦做的久了,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比如现在的我。
“白,今天不去上班么?”在白说有话要说的时候,我就开始莫名的紧张。用最拙劣的方式想要逃避什么。直觉,我一直都相信的。
“让同事给我请假了。……”巧克力的浓香飘散在空气里,柔软着,扩张着。
“……”“……”
“小也……”白手指上的戒指发着银闪闪的光,当慢慢握成拳的时候,那光终于隐没不见。“我爱井照。”坚定的,不容质疑、不容不屑的声音,却用最轻柔的方式,让人万劫不复。“爱的,比你多的多。”像叙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似乎所有让人错愕的字字句句都不是从那柔软唇瓣发出的那样平淡。当预感终于演变成现实,心里有莫名的安稳感。这种熟悉的感觉,对于从前的我,应当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白喝着烫口的热巧克力,苦涩的微笑,似对自己的不屑与嘲笑。让人心疼。“对你来说,那空白的四年,却是我最难忘的四年。”低垂下眼眸,我承认,是不想看到白回忆这段时刻的幸福样子。我只不过是个凡人,也会有所抗拒。“呵~别担心,他不爱我。自始至终,只是你而已。”属于清晨的气息冲散了一室的荼靡。白推开窗,耀眼的阳光只留给我一抹模糊的背影,仿若痴梦。“我嫉妒你,但是我无法给他像你那样久的感情。我贪恋他想念你时候的温柔。……呵呵……别用可怜的眼神看我。完全没有必要。”优雅的转身,将碎发拢到耳后,印象中的白,一直一直应当是这个样子。“尽管他骨子里的冷漠我早就了解,但在你面前完全把我当作陌生人的做法,仍然伤狠了我。……小也,我嫉妒你,因为他把你保护的很好。你总是很悲伤,所以你根本无法安慰同样悲伤的他。可是,既便如此他还是不选择我。你知道些什么的吧,所以你那么喜爱我,因为,你想要变成我。……小也,你总是这样,在塑造着各种各样角色的同时,也想把我塑造成你想要的模样。包括自作主张的一个人跑到这里,让他担心难过。让他找到你。……一直,那么自私。”
白……你要我说些什么呢,称赞你对我的了解么?真的被你看透了一般,我是那样的自私。不去顾及父亲的感受,照的感受,你的感受,一切都是我自顾自的演绎。在被完全看透的今天,才有一种独角戏的悲凉感。然,这所有所要承受的,是自作自受。22年来,我成了彻头彻尾的梦想家。把生活一笔一笔的描绘成我想要模样,把所有的宠爱当作是放肆的资本。白,原来你已经这样了解我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告诉你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宁愿回到你躲着我的那个时候,因为这一切都未曾发生么?……只是有一点,我与照相同的悲伤,才是最终束缚彼此的锁链,无法分离与割舍,永远……
在照到来之前,白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离开了。没有带走我买给她的马克杯,装有我们合照的相片,还有最爱的小熊抱枕。桃红色的窗帘张扬的拍打着窗,用风的力量。我们,没有告别。……
'十二'
对于离别,我应当习以为常。那么,让我泪流满面的,是寂寞么?眼前忽然一片黑暗,熟悉而安稳,是照的味道和温度。没有安慰,只有用力的紧抱。什么时候几乎忘记了,白的拥抱,是带着阳光味道的柔软。也是同样相近的Bvlgari味道。……
一如磐石终会被风沙磨灭成嶙峋的样子,疼痛也不可能无限的蔓延。只是它永不会消失,只会埋藏的更深。在某些时刻,会蔓延出寂寞。
晚上和照去见了安景,很可爱的男人,有着痞痞的坏笑和灿烂的眸子。摄影的技术让我称赞不已,他说,他跟照的友情是掰不开拆不散的。白……你看,他真像当初的你不是么?……他跟照开的工作室越来越忙了,单子已经排到的夏末。照也说,如果你在,会是个得力的帮手。每每这个时候安景都好奇的问我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我想不出,白……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不需要塑造的鲜活。我相信直觉,你会回来,用最初的姿态。那时,我要把安景介绍给你认识,告诉他,这是我亲爱的白……
…………
…………
关掉电脑。起身推开白的房间,擦拭着一蓝一黄的两只马克杯,旁边是两个笑容明媚的女子在阳光下肆意绽放的照片,一对有着相同颜色的小熊在床脚紧紧的拥抱着……白……终于,又到了夏天……
后记:终于把这篇给完结了。一直想要塑造的井照,在两个女人的故事里似乎没有什么发展的余地,于是在我狠心的挤压下,人物愈发单薄了,也许会有番外篇,所以给他安排了个伴儿,安景。等待某一天的心血来潮,我的番外。
■时光记
文/乔梦若
1;
一件购自印度的衣服,在两年前搭了辗转的班机来到北京。它是我的。而我昨日才等到机缘拿到它。
有些东西如同人,你时刻知道它位于某个安全的角落,却总是错过的时间,不能怀拥。而倘若时间之轮转到了,是你的,它就是你的。
橘橙色的织锦上衣,金丝缕缠,手工缝了上百颗细密的珠贝。深啡的棉纹蔓延其上,如云似锦的卷开,暗藏了银色的珠片,灯下折出暗暗的光。这分明与曾听到的形容差了两个世界。
彼时我曾满心期待的问过,它是什么样子?黄色的短袖,短到露腰。——这是谁的形容,太不具备文学素养!
导致我在两年后的今天,终于能够与它初遇的时刻,也不曾怀了高涨热切的情绪。到拆开时,听到说塑料袋中那一层丑丑的牛皮纸都还来自于两年前的印度时,心里暗自呼喊一下。难得。
再打开包装,手捧这件锦绣金缕的时候,才感知不抱希望的意外获得是多么开心。
穿在我身上有一些大,拿针线自己改了。云锦花纹在后背蜿蜒着开下去,美妙的很。
果然是很短,腰以下的肌肤都裸露在半夜1点的镜子前。搭一条黑色的长鱼尾裙,光脚站在地上。
我总是喜欢这些耗时费工又不实用的东西。因为往往这些东西,才有令人欲罢不能的美丽。
没有任何力量抗拒。我拿自己没有办法。
2;
去梅兰芳大剧院听一出梨园戏。董生与李氏。是福建戏曲,我听不懂闽南话。却看着颦眉而出的李氏,柳腰款摆,指如兰花,唱腔清亮宛转。
忍不住轻和了拍子看着字幕,醉入其中。
彭员外为李氏病逝之夫。临到死,放得下白马轻裘,放不下貌美娇妻。重托邻居教书先生董四畏,日日偷守李氏,如发现其有异心,即家法处决李氏。
数月不见李氏有异,而董生却在偷看之下,对才色俱佳的李氏生了情愫。郎情妾意,却遭了老鬼嫉恨。于是显了灵,演一出坟前舌争。结局自是鬼不敌人,成就为一场欢喜热闹的喜事。
李氏的表演人是曾静萍。一招一式都精雕细琢,分寸恰当。
古时女子含羞带怯之美丽,我见尤怜的柔软与婉转。真真是赏心悦目。
至于音乐,只觉得悦耳有力,气氛在节拍中张弛有度,十分之合衬。网上查了一下,是尺八和压脚鼓。
压脚鼓在戏曲表演中是很少见的乐器,打法奇特。表演人要用脚后根压在鼓面上移动,改变音色与音高。
而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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