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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游园·蛹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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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开始渐渐习惯睡眠时间的减少,半夜睁开双眼,静默的躺着。
每个早晨的醒来,都是疲惫。打开音乐,心发出空空的声音。
不是寂寞。是孤独。永远无法有人走进的孤独。
我记得我写过一篇文,孤独是一辈子的事。
既然是一辈子,那么理所当然的,应该承受。
很多时候,都会在静默中回忆埋葬姥姥的那片土地。
田野上大片的油菜花,它们在细长的梗上开出细密而清香的花朵,颜色是刺目的黄。
我总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上面,心怀亲近又些微恐惧,怕被这些颓败而茂盛的植物淹没。
仰头的天空,是令人绝望的蓝。再也不曾看见过的蓝。
如果你陪我一路走过,一定知道,为什么那些简单的曾经,会让我默默哭泣。
你一定不认识我。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的身体里住了两个我。
我可以忍耐寒冷,可以忍耐疼痛。
我的落泪与出血,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我可以温柔以对,但是不妨碍我的坚硬。
2000年的夏天,我惩罚自己的过失。
在接近四十度的天气里,关上门窗,关掉电扇。
在家里客厅的地上,连续做了二百个仰卧起坐。
在这之前,我从来不曾做过这个运动。
那种每次都到达疲累极度的疼痛,以及汗水流进眼里的涩痛,都反而成为我坚持着持续的念头。
当一切静止的时刻,世界仿佛一只罩子,我什么也听不见,看不清。
我在心脏急剧到疼痛的跳动中,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否还在呼吸。
我在那样的疼痛中躺着,突然觉出快乐。
是的,我可以忍耐极限的疼与痛。一直。
我在回家的路上。夜色沉的像一块黑布,没有一颗星星。
我穿了黑色的窄裙。拎了装了无数零碎的大包,以及电脑。
典型而可怜的OL打扮。头发凌乱,眼神疲惫。在通往家的路上,没有希望的走着。
我的脚很累,它在高跟的鞋子上,悬空了整天。
有一个念头是脱掉鞋子。于是,我就脱掉了。
光脚踩在地上的瞬间,有无法言喻的快乐。
左右行人奇怪的看着我。而我,左手拎了包,右手拎了鞋子,表情平静的前行。
我可以纵情去做我自己,我可以驾驭我自己。
偶尔我不合常理,但是我清醒。
这条路我走了十分钟。原来北京比我想象中干净。
如果我爱你,会用最纯真去对你。
你可以不爱我。
但是,我不会容忍你骗我。
如果你在21点半的东直门见过不穿鞋的女子,是我。 。。
■不似知遇。不似行歌。
文/乔梦若
让我送一顶只能遮雨的伞给你。
为了这华年里逐渐隐逝的赞礼。
为了祭奠昨晚突降雪暴后横陈的几架僵体残骸。
那本是我曾经想要转寄给仲夏夜的遗愿书。
可是。我手中本没有伞。
仍要你准允我。
誓与。食予。
八月二十八日。暑热未尽。白露至。指日待秋分。
恰若惊叹一句。骤然垂坠。于白色木格窗的横檐。
滴哒。
你来了。我在。但不是等。
。。。
。。。
满屋清浅的灰色晨光浓缩在我并不想让你看见的。一个抽象的笑涡。然后。我就叫你的名字。
寅合。
噢。也许我叫错了。也许你本不是叫这个奇怪的名字。
你是不是在夜之外思念着。从无法令你专注的一本书的两页之间穿行的畅想。千挥不落。
而我。不是用一个性别在描述。
你听。
——我曾匍匐在他怀中。似睡非睡的眼睛被他的温存呵出一层水雾。
渐次升腾的体温散发出待采的皂荚的辛涩。
是一种生疏的气息。是一次意外之外的迷狂。
瞬间。有梦乘虚而入。
然。吵醒我的。怎么是你。寅合。你身在千里之内。或者之外。
恍若一阵突袭的心悸。于哪里来。难道是他战栗的唇吻间喃喃自语的频率么。
来不及捉摸虚实摇曳的虫翅日影。
一重重。晕成一轮一轮不加修饰的符号。渗进去。
无论长句。短句。
秒针上反射出的光线开始恋恋不舍的倾斜。且以风的节奏。轻叩着漂浮于腕上的微弱的呼吸。
被它和水浇灌过的马蹄莲正在努力向上。再向上。伸张着倔强的叶子。
他。被继续虚拟为主角。
你想问他。于是醒来。于是你问。你期望他回答。只要他回答。不在乎回答什么。可是没有。他没有。
他只是望向远方……他无法回答。只能拥着你的同时时不时的望着。心之所往的方向。
嘘。寅合。那只是你的假设。
我还是没有问。而他若有所知的用手臂更紧的环绕我。
接下来呢。
我轻轻拿开他的手臂。趁着他还沉浸在向往。
逃遁。我会假装四顾。偶尔对着来路张望。但不会再做没有边缘的留恋。只是抛下一个或者两个回眸。
然后。踏着早露的薄湿和润凉。远离去。
也许这样的去,会让他的怀突兀的空荡,会让他的心如日出前的天空一样失落。
他是他的他。是夜。是夜的他。是他的夜。
如果他先于你走。你可随去?
他走时。你要不要对他说点什么。
无需定夺。还是不随去。因为我深知。之后,不久之后。呈现在他眼前的将会是一片绚烂的黎明。
那只属于他自己。而我。还是归于另外一个无从探悉的未知。
对每一种形式的去。我一直都习惯沿用沉默。
但是这次。如果真的要对他说点什么,我想我会这样说——我不会比你走的更快。可我会走的比你决绝。
似花一样飘零?
不如花飘零的姿态那样美。却独有着它与生俱来的孤清。
记取半阕旧词——
堪争雍容仅一寸。怯守香麝只半怀。
我知道你远离是要做什么了。
去海。做人鱼。
不。直接做泡沫。
让碎片成为承载完满的转折。
寅合。这样的记叙为你署名却是个难题。
你能知道为什么在此叫你寅合?
契于秋初。
未绝。
已离。
■负数为题
文/蛹裳
——经过。此地。
'期许。'
天。闷的粘稠。心。凉的初透。伪造着如此安逸的一场诉说。以及如此浓郁的一缕对白。以及如此隐溺的美景。这些会让人涣涣然止不住想要一步步的接近么。
'如荼。'
躲不过一个个奢糜的程序。不如进行一次脱轨般的设计。幻念的升起预示着結不了的残局。是影设。还是背离常规的痴心。
游离的色泽至今交缠着暗影深处的琢磨。心的归依终究需要多少未知的定夺。有哪些执念可以深信到老。有哪些暗示可以苛守至死。
'恻隐。'
怕张望却总是忍不住张望。不想这样却抑制不住要反复无常。伤会愈合。不过瘢痕一点。我会好的。让我走完这节曲折。
'际遇。'
有意。或者无意。也许只是难以舍弃也许就是难以舍弃。这里到那里。用褪去的喧哗交换暂时的隔尘相望。但愿彼此的气息总以此样方式留存并保持着如此恰好的温度。
'伊人。'
若你应许。让我余留你的香气。若你应许。让我收藏你的印迹。若时光应许。让我充盈你空寂的心底。若年华应许。让我沁湿你木倪的流年。
—— 别了。矜持。
'味蕾。'
一幅抽象的接近紊乱的画作。让人看不出初始意图的浓彩重抹。青红冲突如刚刚洗好的几粒鲜枣。一半热烈的甜。一半安静的苦。却分不出界限的混合在一块儿折磨着疲倦的舌尖。
'争艳。'
关闭音乐。关闭多余的光源。让人觉得稍许冷清的夏夜。镜头里反照出自以为是的妖娆。似一朵狐媚旁若无人的粲然绽放在孤独的怀。一个人放荡。一个人风情万种。这样的诱惑不对外。
'寂寞。'
在一截烟灰的脆弱里变的轻浮。未熄的残烬也可以灼出一片暗伤。擦。狠擦。擦不掉在三十分钟内光荣就义的堕落。徒留失去价值的半毫米清白戚戚奄奄在左手之侧。是贪婪在入侵。是奢望在掠夺。
'战栗。'
不想再坚持。从来高贵的也不过是影子。而鲜活的生命细胞却在以逃亡的速度逐步向衰竭靠近。宁愿闭上眼睛接受带毒的亲吻。宁愿抛开廉耻的意义让思想的每一个角落都沾染上龌龊的快乐。
'是TA。'
十分善良。九分勇敢。八分虚荣。七分纯洁。六分乖戾。五分偏执。四分骄纵。三分霸气。两分无辜。一分造作。TA让人匪夷所思。这是两个性别相加的TA。得出的结果是负数。
可以混淆感知。可以忽略性情。可以自私的披露一些真相。可以豁达的掩盖一些谎言。只要别用经过妆饰的外表冒充那种精致从而自堕为消耗工具。只要容许一部分具体落差存在。由此。负数代表两种意识在幻化层面上的互融。
'题外。'
据说。马蹄莲花开是以不卑不亢的姿态。
■伤寒之城
文/乔梦若
(1)
我一直是比较不容易快乐起来的人。生命总是被我看的淡然,甚至轻薄。
很多事情,因为了解的过于通透,便会失去热情。
我会笑颜如花,但这不妨碍我有一颗冷漠阴郁的心。
曾经,我是如此相信爱情。可惜,太多的感情,都有一个美好而简单的开始,却在结束的时候需要拼尽全力。
我一直觉得,Jupiter只是一个孩子,受了我毫无知觉的蛊惑,一步步的靠近我,试图拉起我飞离那些不快乐。
可是,我知道,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也并无勇气丢弃之后重生。
他亦知道,他的努力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未知的救赎。
我们都知道。
可是,我们又都不知道——当他靠近我,我们便成了一个逆向的错误。
七月,因为一场相遇而美得如同虚幻。彼时,我便已是一个精神疏索,眼神空泛的女子。
我的心与身体,都早早的臣服于强大的生活,每日所值得做的唯一,便是于无望中写下一些阴郁哀婉的文字,为黑白生活添一抹灰,聊以自我安慰。
那些情绪,在跃动的字间层层叠叠,万言千语,统统只是昭示着我的不快乐。他因此而好奇走近,他想知道,如此哀怨的字,该是怎样的主人拥有它们。
——我说了,他是受了我毫无知觉的蛊惑。他是无辜的。
(2)
桌角的熏香安静燃烧,散发出玫瑰的芬芳,有些太过浓烈,不过很好,这是那个下午的味道。
火苗微微颤动,斗室中的光与影因此而倾斜纠缠,如同那个午后,我们相互拥吻时,苍白战栗的灵魂。
这些让我充满了罪恶感——倘使我不曾与他相识,那么,他断断不会将心分割一部分留与我栖身,而原先,全部属于相处多年的女友。
是我偷了别人的幸福。而又却开始祈望他的出现,与随之同来的那丝温暖。
我爱上他。这成了我戴着镣铐的秘密。
他带我去他家里,房间里满是她的痕迹。卫生间摆放着契尔氏的洗面奶,潘婷的洗发水,还有高丝的洗护套装。我走过去,静默的看过去。闻到她的气息。
书房中立了她的照片,是很多很多年前吧,她扬着青春的脸庞,笑得羞涩而生动。静静打量这一切,他站在我身后。我转过头,盯住他略微慌乱的脸。
我突然抱紧他,纠缠他。他抱紧我。我们屈从于了快乐。
(3)
人世间,有两种植物。
一种喜欢温暖的阳光,在天日的温柔抚煦中,理直气壮的健康成长。
它们开出的花是喜气洋洋的。因了正大,故而不惜以全力怒放。
另一种,则存活于阴暗潮湿之中,环境逼迫其柔软坚韧的生长。
缠缠绕绕,根深盘错。
这种,多是不开花的,生死安静悄然。
没有人肯为它们消耗时间,它们总是倔强的沉默,直到萎谢。
我静默的等待,他偶尔与我联系,开始匆匆而短暂。
对于此,我从不要求。
因我知,人们总是向往阳光,见多玫瑰,也会被颓靡的曼佗罗吸引。
但,一切只是短暂迷失。
他有他应该拥有的生活。
我所能做的唯一,便是等待他从迷失中清醒,掉头离去。
寂寞的时候,反复听一首歌,年轻女子倔强的声音:
It's a long long journey
Till I know whera I'm supposed to be
It's a long long journey
And I don't know if I can believe
When shadows fall and block my eyes
I am lost and know that I must hide
It's a long long journey
Till I find my way home to you……
生命是一段漫长的旅程。不断与陌生人相识,再匆匆擦肩而过。
每个人都忙忙碌碌,行色匆匆。
我们或许可以分享某一段欢乐与悲苦,却逃不过微笑离散的结局。
一切岁月,都只能记忆。
我们从各个方向前行,殊途同归……
(4)
秋天很快到来,天气开始渐渐凉爽。我喜欢秋天的早晨。林木散发着微微的清香,一切都是爽朗的明亮的,浅浅黄色的叶子美丽得好象希望。
楼下总是有孩童嬉闹的叫喊声,他们单纯的快乐着,笑声如同天使。
在太过美好的地方,我总是会悄悄心生恐惧,怀疑身处不真实的梦境中,一睁眼,统统都支离破碎,繁华变做荒凉。
我开始越来越厌倦,疲惫总是突如其来。
他的电话很久不再响起。我想,他已经萌生去意。
这是我一早已知的结果,可是,为什么我那么难过?不想吃,不想睡,眼睛发黑,全身如火。
我点着烟,看着它们一只接一只的燃烧。
昏睡之中,见到那张微笑女子的脸,轻轻扬着,浅浅微笑。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的对我微笑。我靠近过去,抱住她,失声痛哭。
我终究还是去了医院。那位和善的女大夫给了我满意的答案。我是健康的,只是有些贫血。她耐心的叮嘱我,要多吃些这个,多吃些那个……
我面带微笑心情复杂的听着,不曾向面前这位陌生人提及,我已经两个月不肯吃饭。唯一的食物是酸奶,喝到想吐也持续喝。那家超市里有我和他的记忆。我愿意一次次走过去,在途中,在超市,感知他的痕迹。
而他牵着我的手走过的那条路已经开始修了。那些曾经的景致,即将消失无踪,如同不曾存在过。
(5)
在时间的静默流逝中,我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我的生活,也许需要开始做一些调整。
他重回了他生活的轨道,那段时光,只是他一次小小的偏离。
我收拾行装,删除他的所有信息。手机、办公、email。
这些已经毫无意义,我已拥有我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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