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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酒共和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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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一分,朝向死亡。)所谓“代沟”,哪能作恶?尤其有酒做“媒”,“倏然共一樽”之余,哪有工夫愁这愁那?醉倒了,稼轩先生与松树闹别扭,不信古人书,我们则唱无调之歌,与东方齐白,或踏雪寻径不知家!痖弦不同于早期余光中,诗中偶赋酒,还真有道行,称得上是能人。其《土地祠》一作,有“油葫芦在草丛里吟哦/他是诗人/但不嗜酒”之句,许是自况,却不算写实,只是其“嗜”似有季节感、时间性,要不怎知“酒们哗噪着/待人来饮”?大底其时在爱荷华,是他“嗜”的季节,“爱”的时间。异乡逆旅,情怀意续自是有别,偶或“嗜”之“爱”之,化放翁“樽酒不空书架满,何时真得与君同”为现实,亦不必“自怪梦中往来熟”,“抱琴携酒过西邻”去可也。“酒们哗噪”,于卿底事?痖弦将之入诗,分明暗示:酒,我来也。的确,痖弦能饮。但他似有内置的酒生态系统,或嗜或爱或止或减,循环往复,只不揭秘而已。说“梦中醉卧巫山云,觉来泪滴湘江水”(卢仝:《有所思》),“可怜未遽忘风月,犹梦华觞插羽飞”(陆游:《九月十一日疾小间夜赋》),是又何苦?痖弦即不为。
  北望神州,怎忘得范用、罗孚两先生
  北望神州,怎忘得范用、罗孚两先生?范用的孤桐之性,中直之格,识与不识,有口皆碑。其行事为人,王荆公咏孤桐之章,实当之无愧。如此良材,岂但作枯薪、发微火而已?此暴殄天物也。范用爱酒、喜酒、敬酒,而不酒、酗酒、闹酒,家藏颇丰,中外兼蓄,“有容乃大”、“无欲则刚”。用庄子的话说,范用对酒,是“物物而不为物所物”、“胜物而不伤”、“不以物挫志”及“不以物害己”,境界极高,深识酒趣。罗孚与酒,妙事不少,知者亦伙。但罗孚与年前故去的台湾著名乡土派小说家王祯和结下酒缘,则不太有人晓得。七十年代初,王祯和自美经港回台,“朋友遍天下”的罗孚听闻,即渴谋一见,虽未致强求。罗孚向来关心文艺,眼界亦高,不轻许人,对祯和则颇欣赏。唯其时台湾政治气氛仍甚僵窘,百姓动辄得咎,答以由祯和取决。不图祯和谓见也无妨,即启曾任《时代》周刊远东特派员费时乐所赠建国前茅台,先与祯和、古苍梧共品,候罗孚夜班后赶来。倘非爱才,倘非具事业心、使命感,中宵过后,渡海驱车遥遥长途,仅与后辈短晤,并无必要,然罗孚为之。既来,祯和与罗一见如故,谈得兴起,频频敬酒——敬的是,至今苍梧念念不忘的“不知年”茅台。及后,罗孚先辞。又后,酒罄。再后,祯和、苍梧,涓滴不舍,倒着酒瓶,仰起脖子,以口相接——也没几滴!太美了,大好了,是建国前茅台。不久,天可怜见,王祯和即染上“致死之疾”,要买难得的大陆某种特效药,罗孚每次都为之设法,且半买半送,一连数年,及“北上”方止。祯和于发病十余年后!终于不治。雹碎春红、霜凋夏绿,殊深痛惜!这段酒缘,如非“生离,死别”,岂不更美、更好?只是现今的茅台,能入口者都少,也不美,不好。人既如此,物何不然?范用、罗孚,与北京那对“珠联璧合”的“酒夫酒妻”、翻译伴侣杨宪益、戴乃迭至稔。尝见彼夫妇两人,由午至暮,尽威士忌一,大曲一,啤酒若干,尚能论文,斟酌用字,诚非常人也。
  “止酒情无喜”,五柳先生似亦不免“酒雄”气短。实则非是,他只是受条件制约,患“无”不患“止”,自揭一番而已。《挽歌诗》三首,顶针续麻之际,道出其中消息。第一首以“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作结,第二首即以“在昔无酒饮,今日湛空觞”承而写之。如此,还戒什么酒?只恨其不足,死后即使满杯,可望不可及,光摆着何用,还不快乘生时饮之!至此,连“将非遐龄具”的忧虑,都一并化解了。但人的行为,责取决于其自由心性。特别是极私人的喜恶问题,如饮酒,止与不止,根本不必说因由。也不必问,不必劝,一问即有“好事之徒”之讥,一劝难免“干涉内政”之嫌。因是,董桥的散文,写得虽如上佳的“亚曼湼”,不知年的“砵”,与他浅斟算了,不必强求。至今固犹忆念不止,一九七九年“中国周末”期间,于密西西比河上。与张错似乎“干杯还少”的鲸饮情景。此情此景,确乎说不尽的痛快,能文能武的酒中豪杰,哪里去找。但弃酒的张错仍是张错,仍有许多可供斟酌。数十年的老友之中,李欧梵、陈若曦、欧阳子、许达然等,依然随缘随兴,不醺醺然于酒而已,醺醺然于其他,同样妙不可言,都永志于心。
  怎忘得,从前杯酒,是今之视昨。他日视今又如何?则难忘孙述宪大兄那一瓶瓶Chateau Latour,Chateau Lafitte名酿。一九九零年初离港他游,一年后浪迹归来,述宪关爱,谓“汝来,吾将慰汝以嘉醴”。“有召须来”,欣然而往。是酒也,名贵固然,盛情则无价。述宪待友,每多类此,岂可或忘?但述宪并非玩物耽嗜之人。早岁以齐桓、宣子、夏侯无忌等笔名,撰长短篇小说、文艺评论、诗歌,即著盛名,为五六十年代香港文学代表人物之一。近年多作杂文、专论,为时而作,为事而著,仍有笔如椽,举重若轻。其饮酒也,有近于放翁《梦中作》心境及旨趣者。放翁之序曰:“甲子十月二日夜,鸡初鸣,梦宴客大楼上,山河奇丽。东南隅有阁尤壮。酒半乐阕,索笔赋诗,终篇而觉,不遗一字,遂录之,不复加竄定也”;之诗云:“独往何妨刀买犊,大烹却要鼎函牛。坐皆豪杰真成快,不负凌云百尺楼”。凡此酒友,怎忘得?
  

洛夫:醉里得真如—有关酒与书法的杂忆
洛夫
  前年返乡,他到湖南长沙老家,文艺界招饮,席间有“酒鬼”、“湘泉”两种名酒,他便写了一首打油诗:“酒鬼饮湘泉,一醉三千年,醒后再举杯,酒鬼变酒仙。”这可以看出他的嗜饮。他近年热衷书艺,常在微醺中挥毫,觉得比在醒时还要酣畅淋漓。——痖弦
  想必纯属巧合,最近香港《明报月刊》辟有一个“酒茶文化”专栏,台北《国文天地》也推出“文人与酒”的专辑,两地隔海唱和,一时酒气弥漫。《明报月刊》(三月号)所载戴天的《怎忘得,从前杯酒——酒友纪事》一文,缕述中外古今之酒客、酒友与酒事,笔下文白交杂,古典余韵中夹着现代人的俏皮,读来趣味盎然。痖弦在《国文天地》谈的是现代诗人与酒的逸事,写来绘声绘影,在掇微探秘中还引诗为证,但其中有关笔者的部分,与事实颇有出入,须作补充说明。痖弦的原文是这样的:
  “酒鬼变酒仙”
  洛夫酒量不小,酒诗颇多,例如《独饮十五行》:
  令人醺醺然的
  莫非就是那
  壶中一滴一滴的长江黄河
  近些日子
  我总是背对着镜子
  独饮着
  胸中的二三事件
  嘴里嚼着鱿鱼干
  愈嚼愈想
  唐诗中那只焚着一把雪的
  红泥小火炉
  一仰成秋
  再仰冬已深了
  干
  退瓶也不过十三块五毛
  洛夫的《床前明月光》、《夜饮溪头公园》、《碧瑶夜饮》、《与李贺共饮》等诗作,也都与酒有关。前年返乡,他到湖南长沙老家,文艺界招饮,席间有“酒鬼”、“湘泉”两种名酒,他便写了一首打油诗:“酒鬼饮湘泉,”一醉三千年,醒后再举杯,酒鬼变酒仙。”这可以看出他的嗜饮。洛夫喝酒,属于娇惯的饮者,常要太太亲自下厨作些下酒菜;家里也常请客,佳肴之外,还把佳酿纷陈桌上开瓶飨客,所以听到洛夫家请客,大伙儿都很兴奋。他近年热衷书艺,常在微醺中挥毫,觉得比在醒时还要酣畅淋漓。
  “热衷书艺微醺挥毫
  痖弦开头一句就虚实各半。我有关酒的诗和散文的确不少,以致造成我“酒量不小”的印象,其实我好酒却不善饮,喜欢那种三五知己畅叙时杯酒助兴的气氛,平时家中独饮,也仅浅酌一二杯至微醺而止。痖弦又说我:“近年热衷书艺,常在微醺中挥毫,觉得比在醒时还要酣畅淋漓”,这倒是实情。唐代书法大家怀素在他的《自叙帖》中引吴兴钱起的赞诗云:“远锡无前侣,孤云寄大虚,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如”,足见酩酊之际,不但可引发艺术创作的灵感,甚且可使作品提升到“真如”的化境。“真如”为佛家语,就形而上层次言,可解释为
  一种宇宙性的觉醒,就艺术创作心理而言,可解释为心灵的纯粹感应。平常人的思辨方法很难达到此种境界,唯独在酒后心灵获得大解放时,艺术创造才能臻此超越之境,王勃的《滕王阁序》与李白的《清平调》,据说都是受酒精刺激而灵感骤至的产品。但这些毕竟只是无可稽考的文人轶事,如就正常的创造过程而言,绝大多数的文学作品都是在清醒状态下完成的,而醉后创作有如神助,只是例外。我也有过如此的经验,那就是痖弦文中所说的那首打油诗,只因他指出的时地均有不符,特予补述如下:
  “酒鬼饮湘泉”
  一九八八年九月初,我与内人首次返湖南衡阳老家探亲,与隔绝了四十年的兄弟旧友团聚十天,这期间亦如所有台胞第一次返乡的情况,备受家人和文艺界人士的热情欢迎和接待,个中情节不必细表。在回大陆的前一年,即与湖南长沙诗评家李元洛通信,继而又结识了祖籍湘西,后寄居长沙的“土家族”小说家孙健忠。去大陆之前,他们就来信殷切邀我去游湘西名胜张家界。探亲之后,内人返回台北授课,我则独自前往长沙访问。逗留长沙期间,湘西吉首市酒厂派来一辆面包车专程接我赴张家界,同行者除李元洛、孙健忠二位外,还有香港诗人犁青,和湖南电视台派来随行采访的三位记者。七个大汉本已够拥挤了,再加上大批摄影器材,后座的三位记者就只好局促一隅,身手难展了。沿途秋雨不歇,途中夜宿桃源时更是大雨滂沱,又巧逢修路,路面泥泞不堪,走了两天半才于九月四日傍晚抵达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首府吉首市。当晚宿桂圆宾馆,晚餐由酒厂厂长王锡炳先生设宴洗尘,席间小饮数杯,因旅途太过劳顿,便匆匆结束。
  次日参观酒厂,简报后,王厂长开始请大家品尝一杯杯罗列在桌上的最新产品:“酒鬼”与“湘泉”。酒未入口便闻到一股特殊的香气,我虽不善饮,却也具备品鉴佳酿的能力,发现酒味并无一般白酒那么辛辣,而香醇不输茅台。酒瓶用陶土制成,古朴雅致,别具风格。“湘泉”呈黯红色,状似早年酒肆中那种没有壶把的圆形锡壶,“酒鬼”则塑成一只麻袋,外表粗砺如一格格的麻绳,据说两者都是湖南名画家黄永玉所设计,果然不俗。“湘泉”上市才两三年,出产不多,货未出厂大部分即为地方高干和大厂商所订购,市面很难买到,而“酒鬼”在前几年尚属该酒厂的秘密武器,仅供参观者品尝,或厂方送礼之用。
  “酒后戏”作广告
  我们此行的诗家、小说家、电视记者,竟没有一位是酒徒,大家浅啜即止。由于我是主客,在王厂长的频频劝饮之下,我比其他人多喝了两杯,脸开始有点发烫,已呈半醉状态,适时王厂长命人取来笔墨宣纸,叫我题字。或许真是美酒的魔力,当下我末假思索,即卷袖提笔,刷刷刷,信手写下了平生第一首“酒鬼饮湘泉”的打油诗。醉中挥毫,腕力难到笔下,字不算很好,但写来酣畅痛快,大有东坡居士所谓“醉后辄作草书十数行,便觉酒气拂拂从十指出也”的感觉。
  酒后题字餐馆作匾
  我的诗绝少游戏之作,这首虽称打油,却也有其韵味,如果不是在半醉中挥毫,而由苦思得来,势必没有这种浑成感。诗中因含有两种酒名,念起来琅琅上口,再加以湖南电视台的传播,故湘西一带的嗜酒者都能背诵。一九###年在北京举办的大陆名酒竞赛会中,“酒鬼”与“湘泉”均名列前茅,据说当时会场中,该酒厂将我这首诗印制成数千张照片当场散发,拿我的酒后戏作为他们大大的做了一次广告。
  大陆商人拿我的字去做广告,还不仅这一次。一九八八年我首次回衡阳探亲,当地文艺界曾假工人文化宫为我举办了一次颇具规模的欢迎会,节目包括座谈,我的诗集的展览,以及我诗作的朗诵。会后主席把我拉到一张铺好桌布,陈设文房四宝的桌子旁,要我当场挥毫留念。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不免有点怯场,略经思索,最后我还是写下“为何雁回衡阳,因为风的缘故”十二个大字。这句话非诗非联,但却具有多重含义。首先,所谓“雁回衡阳”,相传雁阵飞到衡阳过冬,但不再南飞,故衡阳有一名胜“回雁峰”。涉及此一典故的诗,早有王勃《滕王阁序》中的“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后有范仲淹《渔家傲》中的“衡阳雁去无留意”,俱言羁旅凄苦之情,而我的“雁回衡阳”之句,就只可意会了。其次,所谓“因为风的缘故”,这本是我一个诗集的书名,虽是信手拈来,却也是一个暗示:背井离乡四十载,我今天之所以能重返故乡,乃是时代之风转向的结果。自觉寓意深刻,尚称满意。这幅宇曾配合我返乡行踪的新闻报道,在《衡阳日报》上刊出。不料我今年春节回衡阳老家过年时,竟然发现衡阳市一家餐馆将这句话放成斗大的字漆在大门的壁上,看来甚为招摇,而我又无可奈何。
  衡阳诗人郭龙,最近开了一家“衡阳光明书店”,要我为他写块招牌。依我个人的“行规”,本当婉拒,但念在他也是“诗”文一脉,而且做的是文化生意,我慨然破例为他执笔,写好寄去。他趁我此次返乡,特别学行了开张仪式,还邀请了一群文化界人士观礼。一阵鞭炮声过后,我做了一件平生从未干过的事——剪彩。简单的仪式之后,从硝烟迷漫中,我赫然发现店门左右竟悬有两块招牌,长短一致,都是黑底蓝字,左边一幅是我所写,右边一幅则是前辈诗人冯至的手笔。诗人写招牌已属罕见,而一间小小的书店居然同时挂起两岸诗人亲书的招牌,这不但新鲜,恐怕也是中国新文学史上绝无仅有的事。
  “海峡浪惊千载梦江湖水说两地愁”
  习书艺,少不了要学会制联,中国应时应景的旧体对联繁多,俱泰半缺少创意,于是我便自出心裁,想拟制一些颇具现实性的新联。这次年初大陆之旅,赏完黄山雪景后,顺道至浙江新安江的千岛湖一游,两天来均由当地水库建设投资公司经理徐和森先生接待,次日并陪同游湖,中午在一岛上用餐。餐毕,趁酒酣耳热之际,主人拿出笔墨宣纸,要我题字。当时略加构思,不计工拙,即席诌出了一幅新联:
  海峡浪惊千载梦
  江湖水说两地愁
  此联形式虽然仍未摆脱旧联的格局,但毕竟写惯了新诗,下联多少带点现代诗的手法。谈起制作新联,使我想起多年前写的一幅前所未有的现代诗对联,那是春节前应台湾某报之邀所作的,联云:
  秋深时伊曾托染霜的落叶寄意
  春醒后我将以融雪的速度奔回
  当然,此联不仅平仄未妥,对仗也不完全工整,但总算是一次新的突破,工于旧诗的朋友难免挑剔,却颇获新诗界朋友的激赏。前年台北一群现代诗人举办书艺联展,我拿这幅裱制精美的新诗对联参展,竟然被人高价买去。
  “酒后醮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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