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可饶恕-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

  “……一切都结束了。”她差点晕死过去。

  过了半晌,屋子迅速升温,她才胆怯地拾起地上的铁条,将烧焦的木炭拨开,一个黑色的小十字架还在那里。

  她被吓得爬着离开那里,哭泣着,丝毫没有感觉到屋顶面临塌陷的危险。

  “发现了么?我的白银可不得少分文。”从旁边却传了个声音出来。

  那个女人不相信,她又尝试着往笼子移了过去,声音却是从旁边发出来的。

  “……”于是,她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如同诞生似的,她熟悉而憎恶的面孔在那里蹊跷地出现了。

  女人将自己的头叹过去,正当她要去抓那家伙的头发时,立刻将手缩了回来:“我女儿呢?”

  “我也是刚到。”

  “我女儿呢?把我女儿交出来!”她终于一把抓住那家伙的头发,拼命摇。他的脑袋也跟着晃动,尽管他开始愤怒地咒骂。

  直到屋顶落了大块着了的草灰下来,她停止了动作,心里“咚”地被撞击着,手也发颤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此时每一次由于氧气凝聚而产生的细微爆鸣声都会让她注视着那扇窗户。

  她这的确想到了逃出去,但在于是否继续寻找的问题上,她犹豫了,她重复地思考着,矛盾。她甚至想要跪在那个颓废少年面前,求他给予答案,或者是“我救了她”,或者是“她在我到这里之前就已经逃出去了”。这说明,那头乱发已经将她彻底击败。

  屋子快要塌了,她根本没有考虑到如何离开村子,只是想过如何进来,并且以好几个里弗尔作为代价。

  她快要疯了,里面的高温早已让她汗流浃背。

  随着外面来自不同方向的长长的惨叫,好几支箭穿透屋顶落了地面,头部“嗖”地窜进地里。

  这让她卷到了床下,趴下来的瞬间,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事先打湿的衣服已经烤黑了部分。而那巨大的浓烟让她发着干呕,用手卡着喉咙,像有什么在那里面作祟似的。

  她的脑袋开始晕旋,耳朵里到处是魔鬼般的奸笑和被压迫者的哀号。她不顾一切地从里面钻出来,无论是否被一箭命中,是否被那群人活捉,她都肯定这比活活熏死在里头好。

  但她刚爬到残缺的柜台前,意识急剧模糊了。

  此时,少年才思索了会儿,也试图抱起她,但是庞大的身躯让他原地不动。于是,他转了一面,从后面穿过她的腋下揽住双肩,往外艰难地拖着。房屋已经开始坍塌,他几乎把这一切当作了梦,因此完全抹掉了对于火焰和弓箭的恐惧。现在这个女人就是财主,就是里弗尔。

  此时,博垂科特身子挺得很直,纹丝未动,左手叉着腰杆,右手轻抓着剑柄的前端,眼睛中闪烁火光。

  “什么阿登大区,洛林大区?什么狗屁和平?”他这个法兰西指挥官看着从村庄里窜出的火苗,这和他的内心是起了共鸣。

  而在那群市民中间,两个忙碌的身影不断寻觅着什么,念着谁的名字,他们惊恐的眼光中,只剩那些让人憎恶的火,和燃得无法收拾的房屋。

第九章 千语


  “即使是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革命的、进步的思想也不会受到丝毫牵连,反而迸发出的力量无法估计,如同这团火。”他每说一次,士兵们就应一次,他的调子却是比他的帽子还尖。

  树子的四个方向都被扎上了箭,顺着无数的细微火星下去,是惨叫了几声就没再动弹的勃艮第人。有些利箭就直接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将他们固定在地上或者是树上。

  “尊敬的博垂科特,指挥官大人。有个小鬼说要见你。好像就是在小教堂大吵大闹的家伙。”士兵恭敬行了一礼。

  “谁?大吵大闹?”他的眼珠子丝毫没有离开过火苗,“看哪,那冲天的火光星子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颗都还要明亮,如果能在亨利的城堡之上,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是的,尊敬的博垂科特,指挥官大人。你说得很对。”些了会儿,又说着,“但是的确有个小鬼说要见你,他好像是这个村的村民。”

  “这个村?栋雷米村?依界利村?还是什么村?”这是很显然的,村子已经装在他眼睛里头去了,他就快看不见。

  “是栋雷米村,阁下。”

  “栋雷米?”他想了想,说道,“或许是个问题,看看他家里烧了什么,顺便到军队离开之前将那笔善款交给雅克,让他们去安抚那些村民,将这种笼络人心的事情交他们处理,我可真是烂好人。”

  “这个……依你所言,是的。”

  “叫他来,如果是想要回村子的损失,就给他些里弗尔,打发他回他老家,或者舅舅家,或者姑妈家,或者什么沾边的。要是他颇识时务地喝彩胜利,就多赏他几块。”他这就转了身,拍了拍袖口的尘土,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然后再次握了剑柄,好像要发表什么宣言。

  教堂里的人显然集中于此了,那露天的,临时的聚集地。那里没有所谓的营帐,但我们尊贵的指挥官博垂科特阁下还是盯准了,身边的那棵五月树,那象征着生命和繁衍的树。

  “它和希农教堂后院的那棵不太像。”

  “阁下,这是当然的,它们生长在不同的地方。”

  正当此时,小伙子冲了过来,枯叶在他脚下发出的叫声有些凄苦。眼里的那团超乎意料之内的火焰完全烧毁了他内心的里弗尔。

  “里面有村民被熏了!必须救治!”看得出来,他除了躲过勃艮第人的视野之外,还冲破了指挥官的防备。若非如此,他喘粗气的时间绝不会多于指挥官那些有关不起眼胜利的言辞。

  “恩,对。”博垂科特先是皱了眉头,后又猛地变了脸色,笑着,“里面有躺很多,横七竖八的,一系列简单的化学反应之后,尽剩下没有用的焦碳,人本来就是如此廉价之物。”

  “我指的是村民!”他向前走了几步,抬了抬手,想做些动作,可是当他稍微清醒起眼前这个人戴的帽子有多尖时,他的手放了下去,盯着他宝剑的那双眼睛也失了光,就连调子也低了。

  “村民?是栋雷米的村民?”他沉沉吸了口气,仰着头,视线绝没有停留在那名穿得不正规的小伙子身上。甚至连眼神交汇的地方也没有。

  “是的,我认识她!她的脸,她说的话,我都还记得!”

  “她说过什么?”

  “她说……女儿……。”他终于认真地抖了抖身子,“还在她的皮革店。”

  “什么时候的事?”他恼火地抓着鼻子,双手托着头盔的两侧,试图扭动了几下。

  “压根儿就没离开过。”

  “什么意思?在我的命令之前还是之后?”

  “应该是,之前。我记得应该是的。”

  “她应该看到我差人送去的告示。”

  “是的,尊敬的阁下,托你的福,我们都看到了。”他稍微鞠了一躬,傻里傻气的头发如泡面似的蓬松。

  “那她就是违背了誓约。”

  “可她还是雇佣了我,让我做幌子引开那些可恶的勃艮第人,自各儿潜入,你知道她那样的体型……”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他终于肯正面看了他,但是那小伙子却低了头,不再言语。

  “……”

  “我明明已经听清楚了,瓦尔密!”他的确这么喊了一声。

  “是的,我在这里。”

  “怎么回事?”

  那位地位颇高的士兵,右脚往左脚碰撞,盔甲发出声响,用戴了手套的手猛捶了一下胸口:“报告!正如黄毛小伙子所说,是他引开了勃艮第人,那是在我正准备出发的时候,请相信我,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对着圣母起誓,我那时候已经站在指定的山下待命,只等你的一声号角。”

  “好好,我承认你,即便是为了区区几枚里弗尔。”他又看着小伙子,表情是极度扭曲的,想了会儿说,“现在只能跪地乞求,对于曾经平静一时的栋雷米村……”

  “那卖皮革的老板?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且她需要紧急救治……”

  “既然叫你跪地祈求,就闭上你那臭嘴!”说完,他自己闭了眼。

  小伙子胆怯地跪了下来,撑着博垂科特闭眼之时,爬到山下,那个女人还在,呼吸有些不规则。

  四

  “醒了?!”小伙子突然说。

  胖女人浑身都在颤抖,说不上这是冷,店里最优秀的皮革都被她裹在身上,可她毕竟是好一阵才清醒,她的冒着血丝的大眼睛,不断喘着粗气的鼻孔和嘴巴,看得出来,她刚从地狱里逃出来。

  “我的女儿?”女商贾又一次拉着他的手臂。

  小伙子像触了电似的,将手缩回去。往后退了几步,对他来说这就是块伤疤,是他与这个胖子的牵绊,预示着他也欠下的栋雷米村某个村民的还不清的债。

  “勃艮第人来时,她还守着那间屋子?”小伙子蹲下身子问。

  “是……是她自愿守着的!她窥视我的上乘皮革已经很长时间了。”

  “可她是你女儿!”

  “是我的错!”热乎乎的淡淡的液体停留在她脸上,她发狂似的敲着自己脑袋。

  “或许她早就离开了?要不我们在那里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她的东西。”

  “一定是那场罪恶的火让她成了堆碳灰,就像外面那些勃艮第人。那个十字架我认得!”她咬牙切齿道,“什么英国使节?翎毛冠顶、华装裹身的使团?和平收复阿登大区的决议?都是些破烂玩意儿!”

  “英国使节?”

  “我应该去找那个指挥官,还有常在小教堂里装疯卖傻的红衣主教!”

  他习惯似的看了四周,沉思半晌。将头发往后一拉。

  临时的帐篷建在小教堂和栋雷米村之间的那条狭道上,那一片几乎被荒废的树子叶子覆盖。极为隐蔽。

  营帐内,多此一举地铺了绿底黄纹的地毯,上面载着一张由几块大木板拼合而成的长桌,周围歪斜地摆放着七跟长靠板凳,正中间坐了个老头子,捉上散落着古旧的地图和没有用的文件,两个酒壶和几枚杯子摆在一边,红色蜡烛的光将那人的影子印在背后扭曲的帐布上,那里正巧挂了面旌旗,狮子标志和此时的状态绝不搭调。

  “博垂科特大人还没凯旋。”

  “他没机会凯旋!”肥商贾脱口而出。

  那人吃惊得很,心理转了几圈儿才说:“咳,的确,我们即使捕获了所有勃艮第人,也是吃了败仗。”

  他就站在她旁边,前方的贵重的烛台,角落的酒桶让他觉得新奇,但他似乎更应该关心他们之间的谈话。这样一来,这个世界所给她的重压允许被分担了。

  “如果事先说清楚,我不会让女儿待在屋子里。”

  “你所说的是……”他捋了几把胡须,表情坦然了些。

  “有人在这场战役中丧生,你们应该对此感到愧疚。”

  “是的,你说得对。我似乎也感受到来自内在的训责。”

  “呸呸!”

  “女士请注意分寸。”

  “分寸?我不管!你必须替她立个碑,就在小教堂的后院,就在五月树下。”

  “我对你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在前线,我们损失了上万的士兵,现在连原因还没完全清楚。难道你要军方为每一名在战争中牺牲的士兵也立上一碑?”

  “……”

  “我只能说,你的女儿是在战争中丧生,无论顽抗,无论意外。”

  “谁?我女儿?”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仅此而已,因为凭借着法国剩下的领土,活人都快没有立足之地了。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女士。查理七世封储的那天,我会将你女儿的名字列入英灵的名单。”

  “但愿我能见到那一天。”

  “会的,女士。相信命运的安排。”

  “命运已经伤透了我的心。”她哭啼着掀开了帐门,回头看了一眼,帘子落了下来,那个身影成了所有身影中的一名。

  守卫队长长长舒口气,双手交叉着。发出“哼哼”的声响。指母不断扣击着手背。

  那么,让我们听听他对面前这位的说法。他有意识地做了很多次深呼吸,接连咳嗽几声,说:“你又是因为什么?如果和刚才那位相似,我也建议你不要立碑。”

  我们可以计算一下,让每个逝去的法国人享受一块廉价碑,那这部分开销完全可以让当时的法国破产,这也就能解释战争中为何长期嚷嚷军用物资短缺的问题了。

  “我不要立什么碑。”他说。

  “留名的话,我有个更好的建议。”

  小伙子将头扭在一边,肩膀接连耸了几次:“我只是……希望看到你说的那天。”

  在小教会与栋雷米之间,那群孩子拼命地跑着,圣女在他们看来并不能代表什么。毕竟眼前的火光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你不是圣女么?”贞德依旧不肯放手,“那你一定有办法打败勃艮第人,这种火,在村子里已经烧过十来次了。”

  “罗恩……我……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她忽然增大了音量,撕裂了心地呼喊,疑问。

  “这里是栋雷米。”贞德回答了她。

  “栋雷米,又是什么地方?”女孩又问。

  “是法国边境上的小村子,在阿登大区和洛林大区之间。不会连阿登大区也不知道吧?”贞德尝试着问,“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圣母身边的人吗?”

  “我?我……”女孩停止了脚步,“千语。”

第十章 皇室信物


  所有的问题散播在了那条小道上,跑一段走一段。失去方向的千语,也就只得跟着。

  所有人都曾拥有童年,亲爱的读者,你知道一个人若能在童年中驻足,那才是最幸运的。你或许也不只一次在明媚的阳光下,穿过一个又一个树丛,沿着涓涓细流追逐美丽的蓝蜻蜓和绿蜻蜓,它们在空中乱舞,在树梢上留下轻轻的吻。当你还记忆犹新时,当那些树木成为光秃秃的木头,当那些蜻蜓化作空中飞舞的火光星子,眼前的,全成为一片火红。谁会有兴致去用怜爱的目光细细观看展翅飞舞的精灵,若即若离。

  这是千语眼前的景象,甚至在隔村子几百米外的地方也能让那黑烟子熏到。她走得有些不自然,孩子没有再去照料她,他们全赶在了她前面,或许此时已经进了村子。

  但是,那位指挥官已经封锁了路线,并且示意那些箭如雨水般下落。

  “雅克呢?雅克他们在哪儿?”贞德在那些穿铠甲的机器之前询问着。

  可机器毕竟是机器,除了点头和摇头,还会做什么。

  她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的脑袋和胳膊在火光中形成的背影中呈现出千奇百怪的黑色剪影,火光照出的影子在坎坷的地面上展开,其大无比,无论是谁,都是那么相似,无论男女,无论残疾,无论老幼,影子都是那么和谐,就像一个混杂、融合、重叠而成的整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个人都是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贞德?”千语突然问了她,“这里,真的是法国?”

  “……”她没有回答,依旧专注于人群中熟悉的声音和动作。

  “嗖”!

  这个声音太明显了,就在贞德的耳边,她与身边的人一样,本能似的趴了下来。

  “快趴下!”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