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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饶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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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这个声音太明显了,就在贞德的耳边,她与身边的人一样,本能似的趴了下来。
“快趴下!”贞德抓住了千语的小腿。
“哦,哦。”显然,她还没从先前的猜测回过神来。
那是从村子里,从那火堆里飞出来的不要命的箭,有些箭头已经有些发红,刺进树木时,起了小火花,然后蔓延。
就在她们耳边,是那些不愿意踏入地狱的村民的呼喊。而有些孩子就倒在他们前面,那里也有认识的。这就像某个声音彻底地震撼了那名陌生的女孩,然而,这个世界也同样对她的到来感到陌生。
“千语?”贞德突然用一种极其疑惑的眼神看着她,立刻抓了她的手腕准备向后撤,尽管眼睛里已经缠满了圣洁的水珠,大声嚷道,“当心头顶!快跑!”
随后,那个女孩自己也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右手臂如同独立的心脏,里面正独立跳动着,也像是脉搏。
那玩意儿发了光,并且频率越来越高,最后右手臂竟然控制不住地动了起来。而就这短短的时间,前上方,空旷无比的场所竟巧合地出现了一支漏网的箭。
千语只知道自己闭了眼,然后,那支让她感受到威胁的箭就规矩地到了自己手里。
“好厉害!”贞德惊讶地看着她。
而此时的她也是缓缓睁了眼,不知所语。
稀稀拉拉的攻势看似结束,那场大火还在燃烧,明亮的空间中,有些村民却不能移动匍匐着的身子,甚至没有逃走的意识,只有看起来让人暖心的一些人将他们扶走。这也是博垂科特计划里的事情?而今,那些没有按照指示的村民唯一的去所,却依然是瓦尔格小教堂,听说官员雅克会有些方案……
一路上,尽是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有瘸了腿逃走的,有根本无法动弹的。但最前方来了一小擢人,他们个个神情慌张。
“怎么回事?”有人问。
“快逃!到法兰西大营里去!”
这让正抱着一丝希望的村民再次策反,他们实在是想挖个洞钻到地里去。
“贞德!贞德!”千语不断呼喊着这个名字。
看起来,贞德几乎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失了魂似的走着。
“快逃!不要去!”那群人落下这句之后,便不知了去向。
贞德的脚步停止了,是那只纤细有力的手拉住了她:“跟我走,我知道你该干什么!”
“除非你能证明你是圣女,否则我也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依旧义无返顾。
千语松了手,可她从未表露过任何有关圣女的信息,也并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就连路也扭曲着。
用于临时避难的小教堂已经彻底毁了,惟独里边的五月树还屹立着,只有在周遭都倒塌的情况下,它才有机会展露那种姿态。
据说那也是个令人胆寒的故事,那些勃艮第人简直是巫师,他们变走了原本拥有着美好童年的村庄,贞德就站在两处被洗劫了的场所的中间,她说不出任何人的名字,也没有疯狂叫喊。
呆了,就那么着,沉默,一切也跟着她沉默了,天暗了又明,明了又暗……
天已经太黑了,贞德才糊里糊涂赶到那里,地上还有人躺着,连正打算施救的牧师也在那儿,一切混乱得无法比喻。
“父亲!”在一处角落里,聚拢了些人,如同拨开草丛一般,她进到里边。
“贞德?”他艰难得撑起身子,嘴唇已经干得开裂,“我们都相信了他的话。”
“真不该听他的!”贞德立刻扶起他。
“先让我躺会儿。”于是,他那沉重的身体又缩了下去,这位年轻的官员,终究还是忍不住哀号起来,“村子彻底毁了,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了!”
“等等,我去叫医生来,一定有办法!”
“身体修复了又能怎么样?”雅克极力否定着,随后才从贴身的包里取出只匕首,上面刻了些奇怪的花纹,“带着它,去希农,去见伊萨贝拉,她一定会有办法制止博垂科特那个狂人。”
“为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村民。”贞德接过它,才猛然回了神,“母亲呢?她没和你一起,她……”
“快去!”他打断了她的话。
“可是……”
“这里还有我照料,快去!”他使劲推了她。
她也因为没有站稳而倒下去。
“伊萨贝拉?”千语在心里念出了这个名字,“法国前王妃?”
第十一章 奥尔良圣女
六
转眼间,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日子,在几枚木制的大十字架前,那个叫贞德的女孩在烧着什么。
那些是她以前的衣服,和随身的饰品,有些是姐姐的,有些又是某些亲人和孩子的。
“打算今后怎么做?”千语想了想说,“你才是法国的救星,才是圣女。”
她依旧沉默不语,像个标准的哑巴。手里的匕首已经被汗水弄湿,她握得更紧了。忽然,她用袖口拭了拭眼睛。然后很坚决地转了身,那些活着的村民,都用同一种眼神看着她。
她也点了头,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也只能满足这些,我建议你最好在博垂科特回来之前离开,他可没我这么好说话。”在营帐里,守卫队长似乎发现了什么,站了起来,带着那堆废铁式的铠甲度了几步,眼神盯着他没变,“你是栋雷米人?”
“栋雷米。”此时,还有村民不识趣地站在那里,回答说,他似乎一定要拿到什么。
“不像。”
“正如尊敬的指挥官,战术总是让人耳目一新。不过,我只是陪那位来的。”
“你真该被绞死,我只是不想做另一笔多余的开销。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趁我还没发火之前赶快离开。”
“这军队真够神奇。”他的调子显得异常严肃,严肃得容易让人哄堂大笑。
先前的士兵再次掀开门帘,他的背后站着个人,她走得很拘束。
“什么事?”守卫队长止住了笑声。
小伙子忽然扭过头,铠甲背后果然是个年少的柔弱的女子。但是她的装扮可真叫个奇。
“不在瓦尔格教堂避难,又是来做什么?如此丑陋的女人。”守卫队长喝了口酒,不耐烦地说着,“穿着那种模样的铠甲,到底打算做什么?”
“避难?”所有画面依旧被千语拉回眼前定格,尽管她不愿意去想,只当那是场噩梦,“恐怕是通向天堂之路,那里才是理想的避难所。”
“说什么?!拿下!”兴许他早就准备了这套命令。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自己被冰冷的东西锁住了似的。
士兵就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她抓起来。她不解地扭动着身子,企图挣开束缚,可她毕竟是失败了。
她看了看天,上面什么也没有,是帐篷挡住了视线。
“贞德!贞德!快进来!”她朝外面喊着,“你不是要对那为尊敬的队长说些什么?”
“你杀了那些人!一定是你!”守卫队长拍了桌子,站起来,“我完全可以这么说。”
“什么?!你这疯子,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千语挣扎着,她实在讨厌这种被人固定的滋味,然后,她恍悟,“……你在……诬陷我?”
“我只是说,可以这么认为。”他说,“你最好闭上那张臭嘴,这种事情让博垂科特大人晓得,你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她住了口,士兵在队长示意下收敛了。她扭了几下脖子:“我保证闭口不言,你是否愿意放我走。”
“那是当然。但是……”他故意欲言又止。
从外面进来个人,更是已经分辨不出男女了,厚重的铠甲让她举步为艰。她身上的每处,有些是皮革店的,有些是铁铺的。
“请带我去希农!”贞德说。
“什么?”那位守卫队长似乎还没有听清楚。
“带我去希农!”贞德提高了音量,但她依旧面无表情。
“你又做什么?”他已经彻底被激怒了。
“我要见伊萨贝拉,我要见她!”
“呵……呵呵……”看来他感觉到这个事件的有趣之处,“然后呢?”
“这是机密。”贞德只是说,“我必须见她。”
而此时的千语在屋子周围扫视,她仿佛见到了什么。可真正看到的,却是几副铠甲和那张被酒水打湿了的即将腐朽的桌子。
【我会带你去,不过在此之前,有些别的事情。两年之后,他会在兰斯大圣堂等你。】
“两年之后?兰斯?”千语又一次奇怪地看着周围。
【让我作为你的向导。在这个世界,不要胡乱提及那些奇怪的名字。去努夏特,那里有情况。】
“努……夏……特……”千语念得仔细,以致于所有人都听得清。
“千语?”贞德转过身,似乎很在意她的话。
“队长!”忽然从外面走了个全身被铁皮包裹着的士兵,他没有来得及卸下装备就直接跑了进来,只是他还没有忘记向上司敬礼。
“博垂科特阁下的情况?”
“不是,是努夏特方向传来的捷报!”他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又回归正题了。
“又是市民*?暂时派些兵力*下来。他们对此应该有经验可谈。”没等士兵说完,他的话已经连绵不绝,就差挥手下令了。
“是军队,举着亨利的旗帜。”
“什么?!已经打到这儿了?”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酒壶杯子全滚落在地上,软和的地毯没有让它们碎掉。
“起初不太相信,但上面有亨利的旗帜,我想应该是的。”
“没看清楚?!”
“旗帜上是那么回事,逃出来的市民已经奄奄一息。我们无法了解更多的情况,请下令!”
“现在还有多少兵力?”他走到士兵跟前,在他看来,距离越远,答案传到他耳朵里就越迟。
“大部分兵力派去给希农的王太子了,另外一部分在十几里外遭受不明军队袭击,全军覆没。就连所剩无几的弓箭手也被博垂科特阁下调去围剿勃艮第人,至今未归。”
“现在手头的兵力?”
“抱歉,我实在不愿意让您失望。”
“多少?”
“零。”
虽然之前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对于突如其来的零,他依旧演戏似的倒退了几步,隔着冰冷的铠甲靠在凳子上:“已经没有办法了,远水不救近火。”
“及时通知博垂科特,暂时调些兵力,尽管他身处前线?”千语的话让守卫队长发了会儿愣。
“那我宁愿放弃对努夏特的援救,或许有几个意志力强些的顽抗一阵,或者逃出来。”
“你说什么?!”贞德用力甩开了手,就像甩开了束缚。
“这是现实,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了,作为栋雷米的村民,你应该会因为没有出生在努夏特而感到庆幸。”
“看来给你说再多也是废话。”贞德说。
“说什么?这两个罪犯!”
士兵走过去,很小声,在守卫队长心里却诞生了一计。他的表情也得到了舒缓。
“你们不是要去希农?”他接着问。
“……是的。”贞德渴望的,至少不是这个,而在身处战乱的地界,那里,正因为混乱,才会看到暂时落脚的地方。这个女孩的心里难受一阵子,可那队长已经打算好报告什么了。
“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虚伪的说辞让守卫队长内心受到重重的一击,直到他发现那名女孩已经离开,直到帘子已经不再动荡。他回了神,对着他的士兵,慎重地问了几个简单问题,并且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些话,那不是命令。但是,士兵突然挺起胸膛,握紧拳头,往胸口一击,“啪嗒”一声。队长看不到他的表情,这丝毫不影响那最后几句类似命令的话的效力。
【光明不曾触及这个角落,但它绝没有完全湮没于黑暗中。】
千语再次听到这不知从什么方向飘来的话。
【去吧,努夏特有你要走的路。】
“可是我需要一辆车。我恐怕到了那里,所有人都蒸发在历史书上了。”
【那个女人也是你的命运,她已经知道你叫千语了。】
“又怎么做?”
【记住我的话,等价交换。否则,灾厄迟早降临在你头上。】
“她真的是贞德?”
【她也是奥尔良的圣女。】
“圣女?”
【我会给你指示,去那里洗尽你之前在那个世界的罪恶。】
“什么时候的事?”
【每个人生来就背负着的罪,没有例外。】
千语听得有些糊涂了,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天,那里也是空旷无比,什么也找不到。
眼下的,却是将带她们去“希农”的两名法兰西士兵。
第十二章 孤注一掷
七
“我们罪人求你垂怜,求你俯听我们,拯救亡者炼灵!全能无始无终的天主,一切信友之常安,恳祈俯听我们,赦免已亡诸信者炼灵在世之罪;以你的慈佑,使他们获得安定之所,荣登天国,获享主恩。以上所求是靠我们的主基督。”她看起来还是个孩子,跪在许愿池前,里面很小,并且已经干涸,宛如整个教堂,空空如也。来此并非是获得父母的启愿,而是神的指引。
那是她从未想过的画面,原本的安稳的心动荡了,尽管她所乞求的是这些,但这些却让她傻了眼。
要知道,将这个光彩夺目的人物,放在阴森可怕的中世纪,恐怕只有目睹那些懦弱的教会和军队是如何吞噬一个无辜者的。
大半的人都往山上赶去,努夏特偶尔还有几个抱着侥幸存活心理的村民躲在自各儿屋子里,门窗紧闭。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到了桥上,由于整齐而发出的共振,险些没让砖块桥落了底,河里映着士兵们高傲的姿态,有几名骑马的带头,腰间别着的宝剑随着马背一摇一晃,丝毫掩盖不住享受鲜血沐浴的急切心情。后面的队伍几乎是被铠甲包裹着的,最多只剩下两个眼睛一张嘴。
蓝色旗帜在浑浊的水中只剩下可供辨认轮廓的黑白。
听到了响动,女孩从教堂,这个村子较高的建筑跑了出来,下方起了扬尘,隔着它,她睁大了眼睛,左晃又晃,就是看不清对面。但震动的拱形窗户让她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
“应该没有多少兵力给那些人调动了。就连身在前线的将士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兴许是法兰西军队起了内讧。”挡了一层铁盔,他的声音显得很怪,很有磁性,“对于全军覆没在三小时之内,我依然很难相信。”
“会是天谴?”
“呵呵……如果是天谴,我们恐怕早该全军覆没了。还能亲眼见证法军无数次的溃败,见证如此多让人振奋的场面?”
“抱……抱歉。”
声音越来越近,女孩在周围见不到熟悉的身影,开始诧异,本能似的搜索着什么。
她失望了,跑回教堂,用瘦弱的身体将两扇门抵了回去,合在一起,然后把褐色桌子放在门后,站上去,锁似乎已经坏掉。于是,她又搬了几张桌子。
外面有踹门的声音,她东张西望一阵,目光在牧师讲台上停住了,那里突起了一个金色十字架,她把手放在胸前稍微闭了下眼睛,右手轻轻握拳。嘴里似动非动的。
少量的木屑飞了过来,她向后甩了头,猛得冲到前面,那个十字架离她太近了,触手便可摸到。
从飞掉木屑的大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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