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读水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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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判官李立去门前望伙计。伙什没来。却有三位大汉奔上岭来。正是救命的菩萨来了。

　　这个也有些江湖地位的。店老板李立见了这人，也要叫声大哥，问声那里去。那三个大汉是谁呢：为首的是李俊（跟我以前一个同事是同名同姓。那人却不是好汉）。人称混江龙，看来是在水上捞饭吃的。另两个是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投奔了李俊一起混饭吃的。这个李俊三人来干什么：特地来接一个人，接谁呢，接一个奢遮的好男子。那个奢遮的好男子呢。正是那人肉坊里的及时雨宋公明。那李俊如何说：他在郓城县时，我尚要去见他。今次从这里过，如何不结识他。只在岭下等了四五日。　人在江湖能混到宋江这个地步真个是别无所求了。李俊没等到一个犯人经过　。这酒店人肉作坊就有一个，听老板说起现拿两个差人，一个囚犯在里面，怕不就是宋江吧，宋江也有样貌特点的，黑矮肥胖。一听样子也对忙去翻那文书去看，不正是苦等的宋江又能是谁。宋江这又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四人忙将宋江救醒过来。自是互相介绍。问些原由。李立粗汉子好心人：劝宋江不要去了，就在此间住了。宋江不用流泪表白了，一句话就把李立给打发了。梁山泊苦死相留，我都不肯，此间如何住得。八百里梁山水泊都留不住我宋江，你个小野店还能住的下我。小庙能容我这大龙吗？还是李俊识些数：哥哥义士。必不肯胡行。宋江果不在李立那里住。第二日就下了山，却在李俊那里住些时日，还是望江州而来。

　　
　　行了半日，正是一个热闹地方。市镇上，有一伙人围着看。宋江是个爱热闹的人，前面在清风镇看花灯时就吃拿了，好一顿苦受。不长记性，又来分开众人看，却是一人在耍枪卖膏药。使了一回，便来要钱。四下里，却没一个人给。宋江看不过去，一给就给了五两银子。那耍枪汉子得了钱。说这个有名的揭阳镇，没一个懂事的好汉。这个犯人自己有事在身。倒给了五两。这下，把宋江拖进去，把全镇的人都给骂了。老人们说了，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凑。又说了，大家不干的事，你也不要去干。有从众的时候，又有不要从众的。可宋江不听，凑人热闹。又独个给钱。得罪人了。一个大汉扒开众人。捏着拳头就要打宋江，怪宋江灭揭阳镇的威风。原来，这个大汉是本地地头蛇。这个新来的耍艺的人没打招呼，没给保护费就来这里摆场。所以这人叫众人不许给钱。不是揭阳镇人小气，却是揭阳镇上有大虫。这大虫要打宋江，那耍棍的却受宋江的银子来帮宋江。一般耍枪棒的多是花拳绣腿。这人却有点真本事；把那大虫一把抓住，一撞，就打倒在地，踢上两脚。这大虫打不蠃。跑掉了。这卖艺的也是一名好汉，名病大虫叫薛永。祖父也是军官，正是在老种经略相公处听用的。现在到处卖艺为生。两下相识了，好汉当然要喝上三杯的。那知那地方一霸不但不许人家与钱卖艺的。还打了招呼不准卖酒去这四人。四人就打算先避了这人。薛永先回去结算房钱，收拾行李。两日后再与宋江相会。看这里，宋江又要给钱了，送了二十两与薛永。真是个及时雨也。有时千金难得好汉心，有时五两也能买英雄。薛永只闻及时雨名声，这下亲受惠雨。必是对宋江死心塌地了。且说别了薛永，宋江三个下面这一段，可用一个急字总概。

　　
　　如何急。且说宋江一路都赶来，酒家都不卖酒给他，小客店也都不收这三人住。当然急急先走，脱了这个揭阳镇境内。直走的天色将晚，还没寻着打尖的，内心发慌。只有远处有一庄院。没奈何。只得上前去借宿。书中写宋江陪着小心答话。饿了这半日，那里豪迈的起来。还好庄家多是好庄家，一顿饭，一房铺还是有的。宋江三人终于吃饱了饭，要去睡了，却听得外面有人点火把。宋江在门缝里张望。宋江在偷窥，一幅担惊受怕小心谨慎的样。怕是那地头蛇来寻他麻烦呢。却又不是，只是老庄主在看点房门。宋江孝子，见人父亲，便想到自己的老父。正想着，门外有人打门。开了门，进来四五个人。为首拿朴刀的正是白天要打宋江的地头蛇。这个小伙却是这里的少庄主。来这里找哥哥帮忙抓那白日里那两个差人一个囚犯。还有那耍棒的薛永已经被抓了，还差宋江三人。　老庄客是个好人。已经猜到儿子要找的正是自己留宿的那三人。却来劝自己儿子：你不曾重伤的。快依我口便罢体。多好的一个人。今天许多人可以自己吃亏，就是自己儿子女儿不能吃亏，若是自己子女被打了，少不得要大吵大闹。正是今人不如古人宽厚。但女大不由娘，儿大不由爹。少庄主那肯听，要去寻他哥哥为他出头了。宋江在房时偷看人偷听的心惊肉跳。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如何是好。看宋江出的主意。不从大路上走。搬开屋后一堵壁子出动去罢。宋江不失为有急智的人，但出的招怎么都有点不太对劲，感觉有点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人家好心留你，你却拆人房屋。再说，你也不能不管薛永啊，不救人家一下了吗，你们不是最讲江湖义气了吗。看来宋江与人钱财容易。央别人救人也容易，要自己以身犯险去救一个，当然不可能啦。对不起，我先逃了。三人真个从房后挖开了，趁着月光，慌不择路。走到一条大江前，已经断了前路了。好一个月下狂走黑宋江。大江阻路断前途的越狱场景。前路没了，后路却有人赶来。背后有大喊。火把乱明；追来了。三人叫苦连天。宋江也不管什么忠义孝道了，真想时光流转。回到半月前梁山相邀时。那时入了伙，那来这么些磨难。却是天无绝人之路。芦苇丛中，摇出一条船来。宋江欢喜，求道：快把船渡我。多与些银两你。财不外露。宋江却顾不得这么多了。那人听钱多。把船划过来。三人连忙跳上船。

　　
　　宋江以为得救了，却不知是刚出狼穴，却入虎口，这船公那里什么好人，不是好人，却是一个好唱歌的，听他唱什么歌：昨夜华光来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原来是干抢劫勾干的。宋江与两个公人听了，都酥软了。不是唱的缠绵，却是歌词写的吓人腿软。宋江好歹也识些武功吧，你三对一，怎么还怕了呢。真个没胆色。这梢公唱完，拿出刀来。要请宋江吃板刀面或者说吃馄饨。原来这板刀面是砍下船去，吃馄饨是自个脱了衣服跳下去。（看到这，我想起了大梅沙四五万饺子馄饨在海里煮的情景。）宋江和那两公抱作一团。这里写的真是有点娘娘气，三个大汉，要死就死啊，又不是大姑娘，怎么倒抱作一团了。正要跳。江面上传来摇水声。宋江探头看时。宋江经常怎么看，从门缝里张眼看，这里探头看。看是不是有转机，有救兵来啊。真个是救兵。一只快船飞一样的划下来。船上有三人，却与这贼哨公是相熟悉。宋江探头望，张听。好像有些熟。忙叫道：救宋江则个。真个心慌意乱。救宋江则个，读来如救妹妹则个。宋江钻出船上。月光明亮。照在那立在船头的大汉头上，正是宋江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李俊来了，后面的便是童家兄弟。这俩兄弟是不是哑的啊，两次出场竟没有一句话，全是李俊代劳。看来，这后面好汉出的多出的急。就是给一些安排些口水也是没空档了。宋江又得救了，这梢公听说自己今天晚要煮做饺子的竟是江湖大名人宋江。也当下拜倒。这人也是好汉，佩服宋江。人称火船儿，叫张横的。专在水上打劫过渡商客。到了岸上。李俊叫张横看真切些。张横真个打了个火石。点起灯来看宋江。其实有何可看的。不点灯，脸是黑的，点了灯，脸还是黑的。倒可看看张横。张横名字横，长的也横，三角眼，红头女红眼睛。好一幅横脸凶相啊。

　　
　　下面，张横也不说自己，却介绍自己弟弟张顺来。却又是一位从别人口中出场的好汉。张顺却正在江州做鱼贩，张横托宋江带封信去。张横却不识字。张俊说：我们去村里，央个门馆先生业写。张俊也不识字，童家不言语兄弟也是不识字。宋江是识字的。但也是没笔墨在身上。便投村去写信去。写信却是引出张顺来，没有引出张顺。先把穆家兄弟写出来。这五人见岸上还有火把，这穆家兄弟是天蝎座的。报复心也太强了些个。张俊要那两兄弟来拜宋江。宋江倒成佛了。江湖好汉都来朝拜。宋江怕这两兄弟。李俊却说：他亦是我们一路人。地头蛇与抢劫犯是一路人了。那两兄弟过得来。知道自己要捉的却是宋江。我们前面看了，十个人见了宋江九个人要拜的，如果不拜的，那肯定是阶级对头。那兄弟扑翻身拜了。这么多人要拜宋江，却累了施老先生，各个拜却要尽量写的不一样，免的重复了。有扑翻身的。有推金山，倒玉柱的。有纳头拜的。这两兄弟拜罢。看李俊介绍。青州镇边有三山，揭阳镇上有三霸。这两兄弟一个是没遮拦穆弘。弟弟是是小遮栏穆春。是镇上一霸。如何不是：把持市集，无人敢不从。揭阳岭上岭下是李立李俊一霸。浔阳江面却是张横张顺兄弟一霸。

　　这三霸却是穆家兄弟家境最好，便去穆家庄上休息。这逃命奔跑，又吃了张横一吓，能不把宋江吓个半死累个要命。到了庄上。分宾主坐下。又到宋江看帅哥的时候了。一般地，梁山上的帅哥都是从宋江眼里看出来，写将下来的。这里只写宋江看哥哥穆弘，却没写看弟弟，却是因为白天在镇上看薛永耍棍时出过场了，所以这里略过不写了。那病大虫薛永也被放了也来。聚在一起，别无他事，还是饮酒吧。　。　想看书来

飞毛腿戴宗，杀人狂李逵
宋江逢凶化吉。便在这庄上住了些日子，走时，穆庄主又送些金银。所以说宋江花钱如流水，原来是得钱也容易。不用开口求，自有人塞过来。宋江这一路真如一场小取经路。有梁山留人，有张立药倒，有穆春穆春追赶。有张横请吃馄饨。真是受了不少难。这才到了江洲来。这江放是个好方。能当这个好地方的肥差知府当然是有背景的。便是蔡京的第九个儿子，人称蔡九知府。宋江入得城来。且看宋江如何避那杀威棒，做人情呢。先送差拔十两。又加倍送与管营处。连使唤的军健都有钱分。宋江是会使钱的人。没来由还要送人钱财呢。何况这有求于人。人情做到了家。做到了极致。所以各各都喜欢他。杀威棒自是不用打了。入了牢房。宋江有的是钱，牢里的犯人也一并请吃酒儿。搞的半个月，宁江又将这个营里变了他宋江的江湖。个个都喜欢他了。

　　
　　说是个个，却有一个却不喜欢。便是前面吴用提过的戴宗戴节级。宋江个个都给钱。就是不给戴宗份子钱。自是要引那戴宗来相见。人人都说梁山上吴用最聪明。可看到这里。这个宋江却处处有计，步步有谋。真个不简单。果然把个戴节级气的要死。专门来找宋江的麻烦了。戴宗要打宋江，这营里的人都被宋江拿钱给买了，都不理会戴，一哄都走了，只剩了戴宗和宋江（却是行文需要，不走，宋江如何提得梁山之事吴用其人）。戴宗真个没面子。还不如一个囚犯吃的开。更是气的要亲自来打。宋江冷笑一句：我不送例钱与你，便该死。如果认识梁山泊吴用便该如何。却是说戴宗与吴用相识。戴宗一听，慌了啊，吴用可是梁山上的山匪头目，认识吴用，不就是通匪吗，这个罪名可吃不起。宋江先是冷笑，看戴宗慌了，却是喜笑，得意的笑；自报牛叉姓名：我便是山东郓城宋江。宋江的名声是宋江散尽千金才得了及时雨三个字。费尽心血得了仁义大哥四个字。宋江二字也真个值千金。戴节级听了，也要服贴。却不拜了，作揖。看人拜宋江都看的有点审美反胃了。

　　作揖也好。拉了宋江进城详谈了。前面已经有吴用说了这个戴宗有特别本领的。什么特殊本领。原来是一个两腿千里马。腿上拴两个神符，可行五百里。挂个。可行八百里。人称神太保。前面我们说了做英雄要会差异化竞争，这样才吃的开。花荣有神箭术。后面出场机会露脸的机会多。这个神行飞毛腿，更是少见不可多得的人材。迟早也要请上梁山。为梁山所用的。

　　两人各述来由。说到心腹相爱之处。这四个字说来又是一笑。施老先生却用*之词；西厢记之调来写英雄好汉相处。如何心腹，如何相爱？只说着。楼下却有人吵架。店伙计却来请戴宗。说下面这个吵闹的人只有你才能说得他。什么人非要戴院长出面。戴宗下去领上一个人来。宋江看了领上来的这个人这么黑壮，吃了一惊。宋江本是黑的，这个黑大汉却比他还要黑。还要难看些，是谁呢。

　　这个人却是水浒里一个无知无畏，无牵无挂，无法无天，无忧无虑，无头无脑的十六无好汉来。江州牢里的一个狱卒，黑旋风李逵是也。这个人是水浒传里第一横冲直撞的人。鲁智深是见硬打硬。见软却怜惜则个。这个李逵却也差不多。好打强汉，在牢里当差，不舒服时，却不打犯人，只打其它一般强的牢子。但李逵比之鲁智深又更鲁莽草率一些。没有鲁智深那种粗中有细，杀性中却有慈悲心的那种境界，是一种纯粹的野蛮横行之人。很多人也是很喜欢李逵这个角色的。这个人就是像会武功的五龄儿童。搞好本领，出洋相的能力是最强的。这等好汉，却才到这三十余回时，方才现身。正是前面大写特写了几位好汉后。接连十多二十多好汉没什么读着有趣的。正需要这等人物来搞搞气氛。

　　这个李逵呢，此时正在欺负店家，非要让人家借钱不可。却是碰到了时候，天下第一散财童子宋江就在楼上，还怕没钱花么。李逵上楼见了宋江，问戴宗：这黑汉子是谁。这怕是有人第一次当宋江的面叫人黑汉子吧。李逵的品性却像个小孩，全不懂礼数之说。人家都叫宋江是及时雨宋江，他却叫及时雨黑宋江。宋江对女人刻薄，对好汉都是很大度的。李逵见前面这黑汉子真是宋江，又是翻身就拜。宋江呢，听说李逵在楼上发脾气却只是借十两银子。这在宋江眼里算什么？转身就拿了十两给李逵。李逵拿了银子转身就去赌了，连这个新认的大方哥哥也先不管，赌了再说。十两银子，二下凑作五。二把输了精光。李逵本是个赌性直的人，有些赌品的。这次，却是想蠃些钱请宋江吃饭的。就要耍赖，又把自己的银子抢了回来，不但抢了自己的赌本，又把赌桌上见到的都抢到手。把财场里的人打的七倒八歪。夺门就跑了。走了一会，却被戴宗宋江看到了。李逵见了宋江，好像见了亲生老子一般。惶恐满面，好像做错的小孩看到了父亲。解释自己赌不直的原因。宋江大笑。宋江喜欢帅哥好汉，也喜欢单纯好汉。宋江说：贤弟但要银子使用。只顾来问我讨。真是个豪爽的人。这等人物李逵何曾见过。他与戴宗交好，戴宗却不是个大方的人。又一条好汉，被宋江十两银子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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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白条
三个人又去江边喝酒。在那喝的酒，靠江的一个琵琶亭酒馆，这个琵琶亭是因白居易而建的。白居易有首著名的诗，就叫琵琶行，是谁白居易送客远行的。里面我就记得一句：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个诗后来很出名。当地人就建了这么一个亭子来记念这首诗和白居易。宋江是官吏。写诗的水平也就打油诗一般的水平吧，戴宗只怕更差些。李逵呢，只怕字都不认的吧，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