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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系列之苹果诱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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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当你与吸血鬼于漆黑的花园迷宫中嬉戏时,我正从凯利·特伦森家中的监视器看到那一幕。我当时想,为何你会与特伦森家的新进分子如此熟稔?那位欧尼斯特·麦伦·特伦森跟原来的麦伦·特伦森是否有关?」
「既然你要混入特伦森家,我跟玛蒂娜出那次任务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们跟外头的士兵们只是幌子,要制造阿普顿仍在逃的错觉。」说到这里,他有些痛心:「我一直希望是自己多虑了,所以做了最后一次测试……」
「难怪玛蒂娜指名我上蓝康迪特街,你跟她早就联合要揭开我欺骗的真相了吧?」
「找她帮忙,是因为知道她爱你。她愿意掩饰你犯过的罪,所以配合我的计划。「
「原来……」喟叹一声。
「我打算跟大团长说明,五年前麦伦不过是故技重施,制造你以为他已经死亡的假象,大团长会认为你不过是被恶魔掩蔽了眼睛,然后……」
「然后你还对麦伦做了什么?对了,玛蒂娜能调出暂时让人听话的魔药,只要适当加以暗示……」吉罗德恍然大悟:「让其他骑士们亲眼看见我被他所伤,好在日后做出对我有利的证言……」
「可惜你心中有叛逆的因子,不顺着我导的戏演下去,还打算死在我们的手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那个血族人牺牲那么多?」
「因为我爱他。」说的天经地义,说的再自然也不过,仿佛他出生于人世间的目的,就是为了表达出这一句话。
维多叹了口气,「我早警告过你,爱情的苹果是禁果,亚当夏娃偷尝的下场就是被赶出伊甸乐土。」他摇头:「监牢你的刑期为一百年,我只怕没办法活着看你出来。」
「没尝过苹果芳香的人,自然不懂那滋味。咬了第一口我就知道,那才是我要的天堂。」
「你着魔太深。」
「老师就没着魔吗?」
「什么?」
「明明可以一刀了结凯利·特伦森的命,将你最厌恶的吸血鬼给灭成一堆灰……可是,你下不了手……」
向来严酷的灰蓝色眼有种被戳破了心思的慌恐,却在刹那间调适回来,他冷淡地说:「我承认,在卧底的那一阵子里,我的确受到蛊惑……完完全全大出意料之外。」
「你确定那只是蛊惑,而不是动了爱意?」
「魔鬼懂爱吗?他们不过是顺应本能,用外表来迷惑身边的人,好确保食物无虞而已。」
「听来老师很清醒。」
「我必须清醒,免得落入与你同样的下场。」他扯开自己上衣,露出矫健的胸肌,正中央位置烧上了一个长宽各约九公分左右的十字烙痕。
「老师,这……」吉罗德看得触目惊心。
「我跟你不同,吉罗德,身为神忠心的使徒,我绝不允许自己在侍奉神的道路上走偏。这个十字痕迹将时时刻刻提醒我,不会再为魔鬼的诱惑而摇摆。」
吉罗德突然间笑了,笑得开心,这是他进入这座城堡后第一次笑。
「所以我在天堂,而老师仍在地狱里受苦。」他下了结语,「十字架的烙痕不会为老师多减轻几分痛苦。」
维多摸上了自己的烙痕,不语。
或者,魔鬼仍在他心中作用着,这让十字架烙痕隐隐热痛。
◇
二〇一一年,春天。
麦伦咬着红苹果,蜜香味盈满口腔,他在几个小时前经过山下小镇时,由于遍寻不着玫瑰,看到摊子上的苹果光洁红美,顺手买了。虽然他对苹果并无特殊喜爱,却总在不知不觉间拿起把玩,然后心中会想起那人说的话。
他说:苹果的香甜多过于酸涩,爱情也一样?
的确很甜,但是随后涌起的涩感,暗示爱情并非是一种完美的情绪过程。
他还说:诱惑我吧,吸血鬼,用你的爱情诱惑我。
「到底是谁诱惑谁?」他问,一时之间居然给不出答案。
随手把苹果核往山崖下扔去,然后感觉到裤袋里的震动,拿起手机接听,是凯利例行性打来问平安的电话。
「……我很好……印度这里的天气?晴空万里……问我现在做什么?」他一边单手套上连身飞行装,一边说:「飞行伞。布雷克跟你说了吧?我最近迷上飞行伞运动,正准备迎风翱翔。」
凯利在电话另一头担心地问:「我知道,只是……怎么会迷上这危险的运动?」
「突然间很想飞,想要居高临下,如老鹰追寻气流盘旋……我想变成鸟……」
「世人都说蝙蝠是我们的化身,这还不够?」
「蝙蝠是无羽之鸟,有翼之哺乳类动物,正如我是半血族,也不清楚身上的另一半到底是人类或者天使……」
「不管是人类是天使,你是我兄弟,改不了。」凯利安抚道:「等救出父亲,关于你母亲的谜题就能解开,别急。」
「我不急。」顿了顿,说:「过去我惹了好多麻烦,谢谢你们的宽容……」
「别说这些,好好感受亚洲的阳光,骑士猪猡由我来应付。」
麦伦切断通话,喃喃又说:「抱歉了,我现在还得惹另一个麻烦,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可惜凯利听不到他这「最后一次」的保证。
站在崖边远望黑暗的山峦与河谷,眯眼感受着风向,这里跟刚才他口中所说的「晴空万里」大相径庭,无月的夜里让视野一片黑。
拜血族天生的夜视力所赐,他能借着微弱星光将山区地貌一览无遗,包括单独矗立于谷间的中世纪城堡。该城堡失去了当初防御与避难的目的,由骑士团接收后,作为囚禁重罪犯的坚固石牢。
也就是说,这里根本不是印度,而是北威尔斯,麦伦跟布雷克说要往印度中部待几天,玩玩飞行伞,却偷偷订了回英国的机票,然后直往此地。
「风向正好。」他说。
将预先准备好的手榴弹绑在腰上,确认腿部枪套的牢固性,不会使刀弄剑的他既然要侵入城堡,自然得准备最方便的武器。他戴上头盔与风镜,大腿上另外缚好升降仪,正要穿上背带,陡然间背上传来剧痛。
他停止动作咬牙忍耐,虽然背痛的频率愈来愈频繁,从一个月两、三次到目前每天一、两次,却也知道这痛持续不了多久,挨过几分钟就行了。总觉得身体要变化,变化得再也不像以往,他心底对此不安,即使凯利跟他说过,永远接纳自己为兄弟。
「不想了,得在天亮前办完正事。」迎着风他这么给自己打气。
剧痛停止后,后面深色的飞行伞已经撑开,他理好伞绳,拉住主提带和煞车环后就起跑,一待背后伞翼吃足了风,他跃出崖边,轻飘飘浮上天空。
熟练的操控背带盘旋,渐渐接近城堡上空了,城垛口毫无防备,他得意地笑了,城堡内外虽然驻有最恐怖的狂战士,却因为四周山峦层叠,飞行器进入不易,就以为不会有外敌由空中来袭,这点疏失正好给了他便利。
这也是他选择飞行伞的原因,因为飞行伞不若飞行器会发出引擎吵杂声,吸引堡内人的注意,他可以悄无声息降落于城垛口上。
抵达城垛上,迅速脱下飞行外衣,里头的黑色紧身衣及黑色毛线帽帮助他融入夜色。他观察城壁上的窗户,几处有光几处黑暗,屏气凝神静听,除了山谷中夜行动物的吵嚷外,城堡里几乎静谧无声。
决定夜袭的计画后,他曾经想办法要找城堡的配置图,可惜城堡年代久远,古老的内部配置图只存在于骑士团的资料室内,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抓着城垛外缘,一个轻巧的外翻身,窜入无光的窗内。
◇
顺着主楼的楼梯向下疾奔,石材的地板原本容易回荡出入侵者的脚步声,但血族天生的轻盈弥补了这个缺点,他如幽魂在旷阔的空间里飘荡。
在这犹停留于中世纪时光的城堡里,昏暗内部仅有几处位置点燃油灯,幸而他的好视力让他能通行无碍,再走了好长一段迷宫般的途径后,见前方有微微火光,正打算绕过,却听见好几响微微鼾声,原来是城兵集体休息的地方。
绕过,另找下楼的路,一听到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就躲往黑暗里,直到楼梯尽头的一楼处,发现靠墙处有一个人正趴在木桌上打盹,是骑七团中普通阶级的城兵,腰上挂着短刀,桌上有点心与过期的旧书报,看来是在轮值当中睡着了。
他放下心,避开桌椅要过去,但城兵毕竟有相当的警觉心,即使睡了,当一缕暗影飘过他眼睑时,还是会反射性睁眼。
「换班时间到了吗?威廉……」陡然惊觉眼前人并非威廉,他立时警醒跳起,大喝:「你……」
麦伦扑过去将他压制到背后石墙上,先是捂住对方嘴,接着拉下套头毛线帽,让银色长发披散,形成一种瞬间攫人视觉的效果,夺人心魄的笑容也漾开来。
血族人有天生魅惑人类的本领,他们的笑容、情态都带着强力催眠的魔力,能勾引出人类沉睡于脑中的原始本能,这本能包含对食物以及肉欲的渴望,一旦野性凌驾理性,他们就会被施术者给深深蛊惑,对其唯命是从。
虽说士兵都接受过抗拒魔鬼诱惑的心智训练,但在陡然之间遇到对手的情况下,心智尚未武装起来,那就像是大开城门的城堡,一下让武装精良的敌军给攻入了,此刻他就算是被吩咐去死,他也会毫不迟疑抽出腰间短刀自杀。
麦伦当然不需要城兵去死,所以只以迷离的眼神与语调勾引着守门者。
「地牢……地牢在哪里?」
近乎痴呆的城兵指指附近地上,借着煤油灯微弱的亮光,可以看到地上黑洞里伸出木制梯架的上缘。
「你领路,带我到囚禁吉罗德·维因特的地方去。」
城兵呆呆点了头,提了煤油灯,单手扶着木梯下到幽深的地底,当煤油灯的光晕移到黑洞里头之后,麦伦站在洞口朝下看,确认底下没问题,也跟着扶梯而下。
地下室气味难闻,仿佛不透气的养畜栅栏之内,两边各以石头砌墙隔出小间牢房,再以含带魔力的金属栅栏作为门户。
「真臭……」麦伦皱起鼻子,暗骂出发前应该再配备个防毒面具才对,虽是这么想,却又觉得自己心怦怦跳得难受,一种即将久别重逢的紧张感让他慌乱,乱到可以忍耐过这脏臭的旅程。
他突然间想起上阿索斯山找吉罗德的那时候,当时他完全没有此刻的紧张,只是愤恨想讨个公道,救命之恩掩不过被强占凌辱的罪,有些事物的价值比生命还重要,他可以把命还给人家,或者是杀了对方,以弥补自己的尊严。
现在想想,他真的恨过对方吗?若是真的恨到彻骨,他为何没有贯彻杀了对方的执念?现在,他依旧不懂,不懂自己的想法,只能静静走下去。
两旁牢房里都是重罪囚犯,骑士团以牢狱生活来折磨他们的意志作为处罚。他们在地牢待得久了,脑筋早已退化到野生动物的程度,听见有人下到地牢,全都冲到栅栏边去,污脏的手爪透出栏杆,吼吼咆哮想弄脏随城兵进来的美丽人种。
无论之前的心情如何定静,在这种环境下也都变得浮躁,他耐住性子,亦步亦趋跟着城兵往更深处去,终于在最边间处停了下来。
「这里。」城兵回头傻笑,完全是达到主人要求、因而想讨赏肉骨头的狗。
他点点头,内心其实很慌张,呼吸也急促起来,类似于七十几年前他面对心仪的人时,那种特有的生理变化。为什么?为什么恐慌起来?这情绪牵得人不自由,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抚了抚胸口,触碰到了十字架,然后镇定下来,带一些感恩。
当凯利将十字架放到他手上时,说是那个人还回来的,那时他喉头哽结了很久。
不懂,一个人为何能为另一个人着想到那样的地步?
因为我爱你。那人说过的话涌上心头。
◇
这座牢房跟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干草上铺了一块黑漆漆的布就当作是床了,有人半靠半躺在上头,在城兵提灯靠近的同时,他懒洋洋坐起来,灯光映出他身上的衣服跟身下的床单一样黑,那根本是陈年油垢未清洗的颜色。
麦伦盯着看对方,犹疑,里头人的胡子与头发乱七八糟长,蓬乱如同刺猬,当年阿索斯山上的吉罗德若是不修边幅,那么里头这人根本就是那种十年未洗澡、终日靠在公园垃圾桶边翻找食物的流浪汉。
心情上拒绝去相信里头就是他要找的人,理智上却清楚知道,在这种环境里被关上几个月,若是自己,怕也会是这样,因此他还是吩咐士兵将牢房门的铁条门给开启。
进入,与那人隔着约两步距离,蓝色与棕色的眼相对望,望了几秒钟,像望了几世纪那么久。
「……你又来了。」吉罗德脸色平静,沙哑低沉的嗓音在三面石墙间回荡:「照往常给我一个吻。」
「不,你太臭了,没人愿意吻一只臭鼬。」嘴里说着拒绝的话,他却倾下身来,吻上那位被他贬为臭鼬的人,就像是如此方能一解自己的闷气。
分开后,那人意犹未尽咂咂嘴:「……这次的吻有苹果的味道……跟以往的幻觉不一样……」
啪一声,一巴掌轻脆拍下,麦伦低骂:「这不是幻觉!」
把吉罗德恹恹的脸都打得惊愕起来,麦伦眼睛冒火,光听吉罗德刚刚说的话,就知道这人在牢里无聊的时候肯定都在想着淫秽的画面,而自己就是那主动勾引他的梦魔。
吉罗德呆滞,最后是不可置信。
「你——」
「我什么?!」
突然间有些脸红,麦伦在这几秒内情绪的反差之大,就连他本人也受不了的尴尬起来,低头见到吉罗德脚上那沉重的负荷,赶紧退后一步,唤外面的城兵进来解开铐镣。
城兵依言照办,吉罗德在束缚解脱后突然间动了,将几个月来蓄积的能量用在这一刻,那动作如此突兀,让麦伦连抵挡的时间都没有,猛然被拉下到他怀里,感觉他将脸埋于自己脖间,被用力吸嗅着。
「……苹果与玫瑰的味道……你,是你……」
「是我。」他答,几个月间的挂心就这么被放下了,吉罗德还是吉罗德,没变。
除了很臭。正要提醒他别撒娇,该走了,远远的地牢入口处突然有人喊叫。
「普瑞特,你在里面吗?该换班了!」
吉罗德抬头,与麦伦对望一眼,心中同一想法都是糟了!领麦伦下来的城兵也被那唤声给惊醒,恢复神智看看眼前的一切,回想起被迷惑前的印象,他立刻退出牢笼,同时大叫。
「劫囚!有人来劫囚了!」
第十章
「劫囚!有人来劫囚了!」
城兵的叫唤提醒麦伦不能再耽搁了,迅速闪出牢外重击城兵头部。他看来虽然瘦弱,毕竟不是常人,这一击的力道比一般壮汉还强上数倍,对方软倒在地。
麦伦回头喊:「快走!」
吉罗德竟有些迟疑,他有罪,正为了骑士团判定的罪愆而服刑,他想着在此地终老死去,方能抵销违背誓言的罪,他不该走,他早该在数月前于那场劫车事件中死去——
但是,前头的麦伦在此刻的他眼中,却又如同一颗引路的星星,吸引着他想跟随,渴望死亡与追求耀眼明星的两种欲望在心中交战,让他裹足。
麦伦见他不动,有些猜到他想法,本想破口大骂是不是待在牢里久了,连脑子都死了?突然间想到对方的苹果理论,他必须用爱情来引诱对方。「外头有几百个狂战士等着吃我的肉,没有你我逃不出去。」放缓了脸部肌肉,微微一笑。
好吧,骑士天生就有锄强扶弱的本性,加上爱人主动对自己笑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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