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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粉梅梢青苔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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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俊美得吓人呢。只有龚梦舒垂下眼帘,站在原地等着这场犹如戏剧化的重逢早点结束。
可是龚梦舒偏不能如愿,程二爷在楼下逛了一圈后,便附耳对洋行经理低声说了几句,洋行经理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带着程二爷上了楼,让众人在楼下等候。龚梦舒见洋行股东总算要上楼休息,心中暗自松口气,正要拔腿先溜走,却听见洋行经理在叫着她的名字:“龚小姐,请你上来帮忙倒下茶水……”
顿时众人艳羡的目光投注在龚梦舒身上,而龚梦舒则恨不得立刻在原地消失。她在内心剧烈地挣扎,心知如若此刻掉头就走,这份工作便保不住了。现实逼迫得她需要苟延残喘,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对程二爷这个男人奴颜婢膝,否则她一辈子都会悔恨。
她犹豫了半晌,咬着牙准备转身离开这里,却见正走在楼梯上的程二爷停住了迈台阶的脚步,转头俯瞰着一楼大厅里的龚梦舒,他的嘴角有一抹似笑非笑的戏觑和嘲讽,缓缓道:“怎么?你不愿意么?”
龚梦舒站在楼下,他站在台阶上,两双眼睛再次相碰撞,视线没有柔情蜜意,只隐藏着对彼此无尽的愤恨,更隐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龚梦舒挺着脊背瞪着嘴露讥讽笑意,显得好整以暇的程瑞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木着一张脸,腿却徐徐地向着楼梯口走去。
程瑞凯见龚梦舒跟了上来,便不再多话,径直上了二楼。洋行经理鞍前马后地服侍着程瑞凯,程瑞凯坐在二楼会客室的真皮沙发上,看着洋行经理对他一直献殷勤,他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眉头,对洋行经理道:“周经理,你让大家都忙去吧,别因为我来了而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我只是来歇歇脚,你们该什么还干什么——”
洋行经理闻声一怔,但随后连连颔首,忙道:“小的知道了。”说完转头对正在会客室一角正在泡茶的龚梦舒说道:“龚小姐,那请你好好伺候程二爷,我就不打扰二爷歇息,先行告退了——”说话的同时悄然朝着龚梦舒打手势,让她一定要尽心给伺候好了这位大股东。
程瑞凯闭着眼在沙发上假寐,闻声睁眼挥挥手,洋行经理朝着程瑞凯毕恭毕敬地鞠了躬,便退了下去,同时顺手将会议室的门轻轻带上。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凝结了起来,但屋里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龚梦舒只是低着头在角落里泡茶。她的动作不若平日里麻利,但能看得出来她正努力想要快速泡好茶,然后就马上离开的意图。她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但她却能感觉到他犀利的视线此刻正盯着她的后背,背上顿时升起一种如扎锋芒的感觉。
龚梦舒极力屏住有些发颤的呼吸,用热水快速泡好了一杯西湖龙井,然后端着盖碗茶杯转过身去,果然看到程瑞凯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眼睛炯炯有神,哪有什么疲倦之色了?龚梦舒直觉到了一种危险正向她逼近,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不至于在他面前露怯,便端着茶杯走上前去,弯下身将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直起腰不带任何表情道:“请用茶。”
但是程瑞凯并不碰那茶,他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盯着龚梦舒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我早就不喝茶了。”
“那你要喝什么?”龚梦舒忍住气问道。
“我现在只喝酒。”他斜斜靠在沙发上,外套已经脱去,只穿着白衬衫,不带领结,犹如花花公子一般看着她,慢慢地说。
龚梦舒不再看他,走回了原处替他开了一瓶洋酒,倒了满杯,然后捧着酒杯到了他的跟前,正要准备将酒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他的手却伸了过来,从她的手上拿过了酒杯。他微凉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的纤指,她的手不禁一缩,连忙背在了身后,呼吸也微促起来。
程瑞凯见龚梦舒对他的触碰反应依旧如此之大有些嗤之以鼻,他轻挑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打绕了一圈。他盯着那红色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淌下,终于开口问她:“怎么样,黄太太,新婚可否愉快?”
第七章 耳鬓厮磨反目仇
所有的血色尽数从龚梦舒本就苍白的脸上褪去,她站在程瑞凯面前,尽力保持平静,只是一言不发。。。
“不吭声就表示不太好了?”程瑞凯端着酒杯站起身来,他的身形高大,迫使龚梦舒在他面前不得不仰起头来,她觉察到和他的距离有些太近,便向后退了两步,可是程瑞凯却跟上前两步,就是享受这种威逼得她无处可逃的滋味。
“龚小姐真不知足呢。”他换了称呼,但嘲讽的眼神却变得有些迷离深邃,韵味深长。随后他抬起手来,竟用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龚梦舒水嫩的脸颊,用手指捏住她想逃脱的下巴,将她的脸固定住,随后便凑上唇去,霸道地吻了下去,断然没有了刚才的轻佻。
龚梦舒吃惊地睁大了眼,从来没想过在她成家之后,程瑞凯还会这么毫无廉耻和愧悔之心来对她如此放肆,她有瞬间的愣怔,但很快便开始挣扎。她用了所有的气力也推他不动,便也抬起手来,只不过不是反手抱住程瑞凯压过来的强大身躯,而是朝着他那张异常俊秀却更显可恶的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会议室里响起,随之便是一片死寂。程瑞凯的俊脸上慢慢浮起几条手指印,和他飞扬跋扈的狂妄神情特别不相称。
龚梦舒也没料到自己会有勇气贸然出手,打过程瑞凯之后紧张得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然后极力保持住气势,不让程瑞凯看出她内心的慌乱和惶恐。
程瑞凯缓缓抬起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他预料到她会反抗,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力地打他。他顿时蓦地沉下脸来,低声喝道:“龚梦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
龚梦舒的手在身后不住颤抖,但脸上却是倔强而愤怒的表情,她瞪着他,道:“我打你又怎的?程瑞凯,你别欺人太甚!大不了你杀了我!”说着心里想起过去的事情,眼眶里已有晶莹的泪光浮动,她咬着唇,偏不在他的面前示弱。
程瑞凯和龚梦舒对视了片刻,他被她眼底里深深的憎恶和愤恨所震慑,他狠狠盯着她,换做别人此刻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他几番欲发怒变脸,想抽出枪来毙了她,可终究还是舍不得,最后他竟突然放缓了声音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他恶形恶状倒也罢了,谁知道竟突然缓和下来,却让龚梦舒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道:“你想干什么?”
程瑞凯的嘴角有一抹自嘲的笑意,他牵动嘴角,道:“对于你,我还能干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过得怎么样而已。”
龚梦舒冷笑一声,道:“拜你所赐,我现在可幸福得很。”说着话的时候心头突然一片苦涩,直想好好哭出声来,慌忙又忍住。
“哦,怎么个幸福法?能说说么?”他站在那里,偏又不依不饶。
“女人嫁人,还不是图个安稳平静?”龚梦舒抬着头直望着前方,声音漠然而冷淡:“相夫教子,平平淡淡过一生,便是幸福了。”
龚梦舒站在窗口,凝视着天空,浑然不知背后有泛白的灯光透出,让她娇弱的身影,成为暮色之中绝美的剪影。程瑞凯深深注视着她,表情逐渐变得扭曲,再也压抑不了那些腐蚀他已经有数个月的强烈嫉妒。
青筋在程瑞凯的颧际清楚地浮现,他咬着牙,双眼已有些赤红,终于无法再忍受,一字一句地警告龚梦舒:“你别在我面前装惬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笑不出来!”
“是么?不用那么久,我现在早就已笑不出来了,”龚梦舒惨然一笑,只在心底默念着,并不去反驳程瑞凯霸道的警示。
“程二爷,还需要服侍么?如若没事的话,我告退了,”龚梦舒不卑不亢地低声说了一句。
程瑞凯冷冷盯着她半晌,才挥挥手,道:“你也滚吧!”
龚梦舒如释重负,很快便绕过程瑞凯迫人的身躯,便要开门出去,却听见程瑞凯在她身后道:“龚梦舒,不是只有你才配有幸福,过几日我也要成亲了!”
龚梦舒一怔,站住了脚步,停顿了有片刻,才轻声道:“那恭喜二少爷了!”说着开了门便走了出去,不曾再回过头来。
程瑞凯瞪着龚梦舒纤细而决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高大的身影这才顿然有些泄气,没有那么挺直了。他一屁股重新坐在沙发上,气急败坏地点燃了一支雪茄,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程瑞凯并不是说笑,过几日他确实要和卢青青成亲,将她迎娶过门。虽然程瑞凯只靠过卢家最初的一次,后来全部靠的是他自己飞黄腾达,不过卢家也算是对程家有功,又是从小定下了姻亲,所以程瑞凯便听从了父亲程察仲的意思,尽快和卢青青结婚。
没几日,龚家也接到了程家派程墨琳专程送过来的请帖。等程墨琳从医院离开后,龚梦舒盯着那红底烫金的请帖,却没有勇气就这么打开,便将请帖递给了坐在一旁的母亲伍佩思。
伍佩思接过请帖一看,不由出声叹道:“程家和卢家真是家大业大,请帖都和别人不一样,不仅请帖烫了金,还送了大礼包,真显奢华呀!”
龚梦舒却怔怔地望着窗外,一言不发。风吹过她的鬓角,发丝缠绕在她脸上,让她那张苍白的脸庞竟有几分寂寥和孤独。
伍佩思悄悄地看了一眼龚梦舒,见她沉默出神,也不敢多刺激她,只是找了老花镜,低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请帖。
龚梦舒发了一会儿愣,方才转过身来,看着母亲道:“娘,咱们需要去赴喜宴么?”
“你大可不必去,程家以前也没上咱们家来喝过喜酒。但是当时你结婚的时候程家是送过礼物来的,所以你买些好的礼物送过去,有来有往,免得说我们小户人家根本不懂规矩。”伍佩思嘱咐着龚梦舒。
龚梦舒低低应了,心中却开始发愁该送什么东西贺喜程家。以前程家送过贵重礼品,但是她总不能拿这个来回送程家吧,其实母亲哪怕不提示,她也不会让程瑞凯有嘲笑她们的理由。只是囊中羞涩让她一时间有些忧愁。
伍佩思也想了想,招手让龚梦舒过来,然后递给她一把钥匙,低声道:“梦舒,你回去家后,到我的佛堂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吧。娘现在也走不开,所以这些事你先料理着,等娘歇下来了再详细给你参谋。”
龚梦舒颔首,拿了钥匙便往家里去了。推开尘封已久的佛堂,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但是让龚梦舒失望的是,母亲的佛堂里连桌子上的铜香炉、银占扑都被人拿走了,更别谈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失落万分的她抬起头凝望着供奉的观音佛像,神佛的安详让她突然间就泪眼朦胧起来。她扶着供桌,缓缓蹲了下来,接着跪倒在观音像前的蒲团上,一行忍耐已久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她跪伏在那里低声哭泣,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不晓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哭,只觉得生活的残酷,感情的创伤,种种的不如意,让她的心好像裂成了碎片,从里面淌出血来。
“瑞凯……瑞凯……”当她不自觉地边哭边叫出这个名字来时,却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顿时瘫坐在蒲团上,有些惊愕直到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头想念的竟然还是这个恶劣的男人。“不!”她发了无奈而伤感的呜咽声,久久地拜在观音佛像前伏地不起。
半晌之后,龚梦舒才擦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缓缓地步出佛堂,站在屋檐下,外面冬日的阳光虽然微弱,却让她微红的眼眶觉得有些生疼。
“我要忘了他,从此以后忘了他……”龚梦舒红肿着眼睛将头靠在走廊旁的柱子上,觉得自己疲倦欲死。“我已有丈夫,他也有妻子,我们原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也注定是无缘无份的。龚梦舒,他伤你伤得还不够么?你为何还要如此这般放不下?”她将额头贴在冰凉的石头壁上,泪如泉涌。
她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自顾自地流泪,却没看到院子门口站着一条高大的人影,一双锐利的眼神盯着她已经有很久。
“你哭,是因为舍不得我么?”那人终于缓缓地开口了。
龚梦舒听到熟悉的声音,全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望见那人,犹如见到鬼一般惊骇。
“你,你这个混蛋,又,又来做什么?”惊愕情急之下,她竟没有礼貌地喝问他道。
那人静默在那里很久,然后深深凝视着她,一步步地朝着她走过来。
龚梦舒惊慌地不住后退,偌大的院子和屋子只有他们俩,让她惶恐得两腿发软。她转头迈上台阶,想要随便奔进一间屋子,然后快速关门将那人挡在屋外头。可是上台阶的时候她被长裙摆绊了一跤,差点摔倒在地。
那人的动作比她更快,一下子便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她摔倒在台阶上,顺势提着她将她推进了一间开着门的屋子里,然后反手便锁上了门。
屋子里黑暗了下来,龚梦舒辨别出这间屋子正是自己原来的闺房。可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龚梦舒面色发白,她瞪着他,颤声道:“程瑞凯,你又要做什么?你,你赶紧滚出去!我要喊救命了!”
第八章 深锁春光一院愁
“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想来问你,当日你成亲的时候心情如何?可如我今日这般煎熬?”在黑暗中,程瑞凯俊秀的脸上带了森冷的笑容,看在龚梦舒眼里,竟然如魔鬼一般可怖。。。
“你快放我出去!放了我!”龚梦舒沙哑地嘶声叫道,声音依然变了调。
“我会放你出去的,但绝不是现在!”程瑞凯逼近了龚梦舒,将她堵在了墙角里。
“你想怎样?”龚梦舒悲愤地问道,已是泣不成声。
“我……也不知道我想怎样……”程瑞凯凑近了龚梦舒的脸,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让她全身开始发起颤来,“梦舒……”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声调中隐约有痛惜,“我也乱了,好乱……”他微微叹息着,用一只手掌抬起她躲闪的脸庞,在黑暗中凭着直觉凑上嘴去,找到了她的嘴唇,便深深印了下去。
“唔……”龚梦舒不住拍打着程瑞凯宽厚的肩背,但是他的力气是如此之大,前次她就已经无法抵御,更何况是这次?她知道挣不过他,干脆也不挣扎,流着羞耻而愤恨的眼泪,闭上眼睛,紧咬住嘴唇,任凭程瑞凯的手在身上游移,他火热的唇在她的领口和胸前亲吻触碰,她的身体却异常僵硬,毫无一点点的热情。
龚梦舒身体的对抗让程瑞凯心头的妒火再起,看她又是一幅死撑的模样,他张开嘴用力咬了一下她脖颈细嫩的肌肤,留下两个清晰的牙印作为惩罚,而脖子上骤然传来的疼痛也让龚梦舒“啊”地一声叫出声来,程瑞凯等待已久的舌头顺势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探进去勾缠挑弄着她芳香的小舌。
“唔,唔!”龚梦舒不住用腿踢着程瑞凯,但他的大手从她纤细的腰肢滑下,捧住了她挺翘的粉臀,将她的下身紧紧贴靠着自己,几乎不留一丝缝隙,隔着彼此的衣服让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紧紧贴着他已经灼热胀痛得异常难受的坚硬下身。
“梦舒……”程瑞凯犹如梦呓般叫着龚梦舒的名字,他粗重地喘息着,不住亲吻她的润泽的红唇,灵活的舌头渐渐转移到她的耳侧,然后在她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项上大面积地来回舔弄着。
颈部有着血管动脉,是人体上最致命的部位,他的唇停在那里,不住吸吮,他此刻英俊的脸就犹如西洋人的吸血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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