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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粉梅梢青苔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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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颈部有着血管动脉,是人体上最致命的部位,他的唇停在那里,不住吸吮,他此刻英俊的脸就犹如西洋人的吸血鬼一般,充满了想要将龚梦舒吸干并且吞下肚一般渴望和狂野。
  龚梦舒觉得脖子上敏感的皮肤,都被程瑞凯无孔不入的舌头沾湿了,她的脖颈在室内的空气拂动中,变成一种凉凉的痒,身体的毛孔都打开了,好像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这种颤栗的感觉让她全身发抖,嘴里不由发出了犹如喘息般的呻吟声。
  但这种嘤咛的声音才刚发出,她就被自己的声音惊呆了,这种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竟然如此低哑和暧昧。程瑞凯满意地感受着龚梦舒的反应,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唤道:“梦舒……我的梦舒……乖,就是这样……”说着将手从她上衣的下摆探入,不住爱抚着她纤细的腰肢,并渐渐向上攀升,直到捧握住了她结实坚挺的胸。
  黑暗中,龚梦舒惊喘一声,向后缩着身子,想要逃开程瑞凯犹如烙铁般的双手,但是她的背后便是坚硬的墙壁,根本无处可退。“梦舒……别逃避我……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程瑞凯不屈不饶,他已经忍得很难受,下身又热又涨又痛,却又无法缓解。
  “给我……”他终于按捺不住对她的渴望,将她一把抱起,走到床边放在了床上,然后单膝曲弯跪在床上,准备也挺身上床去。
  他刚朝她俯下身子,胸口却蓦地感觉到一阵刺痛,他闷哼了一声,用手捂住胸膛,手指缝之间好像有粘稠的液体渗出。他将手举到眼前,却发觉满手都是鲜血!
  他再望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龚梦舒,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她煞白的脸庞,还有她手中举着的锋利的剪刀,刀刃在黑暗中发出锋利的冷光。
  “你——要杀我?”程瑞凯盯着龚梦舒一字字道。他胸前的伤口不停涌出血来,但他却没有再用手捂,而是逼视着龚梦舒,任凭鲜血从他的胸口淌下,滴落在龚梦舒的胸口和脖颈上。
  龚梦舒全身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但手里依旧紧紧抓着那把剪刀,她瞪着他,道:“程瑞凯,你毁得我还不够么?你禽兽不如!今日我们一起死,反正总是一了百了!”说着将剪刀调转方向,朝着自己的心口便刺了下去!
  但是程瑞凯的手已经将她的手腕死死捏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龚梦舒疼痛得蹙起了眉头,嘴里却不肯发出求饶声。
  “龚梦舒,你嫁人之后就变得如此无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姓黄的?!”程瑞凯朝着龚梦舒吼道。
  “他是我的相公,我自然要爱他!”龚梦舒忍着痛,回敬程瑞凯道。
  “那我呢?”程瑞凯嗜血的眼神里有着痛楚和失落。
  “我早就不爱你了!程瑞凯,你是天底下最龌龊最无耻的男人!”龚梦舒边说边哽咽住了声,“我宁可死,也不要再见到你了!”
  程瑞凯所有的动作在龚梦舒说出这句话后停住了,他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喃喃地重复一遍她的话:“宁可死,也不要见我了么?”
  “是,我永远都不想再见你,你只会让我恶心!”龚梦舒忍不住嘶声呐喊,她的手臂挣扎着,手中的剪刀更往自己的胸口下降几分,她寻死的决心已定,再也不顾程瑞凯的威慑力了。程瑞凯盯着她良久,突然夺过她的手中的剪刀,远远地抛在了房门的地上,发出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
  程瑞凯从床上翻起身,他背对着龚梦舒坐在床沿,胸前的伤口还在不住流血,他却犹如雕像一般坐在那里,冷冷地一动不动。半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对龚梦舒说:“好,龚梦舒,你决意要和我恩断情绝了!既然这样,你就赶紧给我滚出去!滚!”
  差点被程瑞凯的吼声震聋耳朵的龚梦舒闻声迟疑地盯着程瑞凯的背影,但很快地,她便从床上的另一侧爬起,然后下了床,飞速地跑到门边用颤抖的手拉开门锁,就在她马上要闪身出门的刹那间,她听见程瑞凯在她身后阴冷地说:“龚梦舒,今日你这般对我,来日我绝对百倍还你!我会让你乖乖求着我回到我的身边的,你记住!”
  龚梦舒背对着程瑞凯,他的话让她的脊背发凉。但逃生的本能让她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便疾奔而出,将黑暗中的程瑞凯远远抛在身后,直到再也看不见。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龚梦舒在雨中奔跑,犹如后面有鬼追她一般,鞋子都跑丢了,她也不敢有任何停下的动作。她就这样一路奔回了黄家,全身湿漉漉地进了卧房,返身紧紧锁上卧房的门,方才靠在房门上闭上了眼,胸口因为紧张和惊惧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梦舒,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归家?”可是还没等龚梦舒喘过气来,屋子角落里的太师椅上却传来了黄启伦的声音。龚梦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慌忙睁开眼,看到向来都晚归的黄启伦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用不满和狐疑的眼神在观望着她。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黄启伦走近了龚梦舒,皱着眉头问她。
  龚梦舒顺着黄启伦的视线向下看,这才发现自己匆忙中从龚家院子跑出时,连领口的布纽都来不及系上,袒露出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衣衫肯定是在和程瑞凯厮混的时候被他解开的。她慌忙用手掩住了自己春光外泄的领口,低垂下头心虚地不敢吭声。
  但黄启伦却伸出手去,重新扯开了龚梦舒想要拉严实的领口,仔细审视着她,这一看之下,他那张脸勃然变色,“你到底做什么事去了?你看你脖子上的痕迹!”
  龚梦舒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脖子上是什么样的惨状,经过程瑞凯又亲又咬的肆虐,没有留下痕迹都难。她面色苍白地用求饶的眼神望向黄启伦,却见他涨红了脸,而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酒气。
  龚梦舒声音发颤道:“你,你喝酒了么?”
  “你别岔开话题!”黄启伦突然暴喝一声,道:“即使我喝醉了,也能看到你和男人一起鬼混的蛛丝马迹!”
  “不,启伦,你听我解释……”龚梦舒张着嘴,想要和黄启伦解释清楚今晚发生的事情。但黄启伦盯着她脖颈和胸口青青紫紫的斑斑吻痕,根本就不再相信她说的话。
  他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龚梦舒那些偷情的痕迹,脸上由青转白,最后又变回了铁青色。“龚梦舒,你还有脸解释!你偷人也偷得隐秘些!你弄成这样,是想向我宣告,我黄启伦从头到尾都被人戴了绿帽子么?!”
  “启伦,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龚梦舒拉住黄启伦的手臂,苦苦请求他听她的辩解,但黄启伦却一甩手臂,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龚梦舒,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么!”
  “你想为自己辩解是么,那好,我问你,今晚你是和谁在一起?啊?”黄启伦逼问着龚梦舒,见她低垂着头不肯说,他冷笑一声,替她回答道:“是那个程家二少爷吧?”


  第九章 爱如水中花镜月

  龚梦舒蓦地抬起眼来,吃惊地看着黄启伦,道:“你,你怎么知晓是他?”
  “你别管我如何晓得,”黄启伦双目红赤,怒声道:“你只再回答我,他就是在我之前夺了你身子的人么?”
  龚梦舒垂下眼帘,只是不敢抬眼看着黄启伦,她微微闭上了眼,薄薄的眼皮里有着满满的眼泪,却不知道该往何处流。//
  “你回答不出来了,是么?”黄启伦恨恨道:“既然你放不下他,为何要和我成亲?为何要欺骗我对你的一番真心实意?”
  “我没有欺骗你,启伦……”龚梦舒终于无法沉默,她睁开眼,眼眸里满是痛楚和伤感,“我只是无从开口而已。你相信我,我和程瑞凯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嫁给你之后,我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我对你并无二心,你信我,成么?”
  “我怎么信你?”黄启伦说着一把捏住了龚梦舒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推到了全身的镜子前,咬着牙道:“你好好看看自己此刻浪荡的模样!”龚梦舒不用看也知晓自己的狼狈模样,心中所有幸存的侥幸心理此刻顿时荡然无存。她在风雨中跋涉奔波了一夜,身心饱受痛苦折磨,早已无气力反抗,就这样被黄启伦押到镜子前,以一种被批斗的屈辱姿势审视自己的不检点。
  “你看看现在的你,像不像个刚偷完男人的荡/妇?”黄启伦嘴里喷着酒气,说话的声音也因为愤怒和嫉妒而发颤,“龚梦舒,原来你表面装清纯娴熟,骨子里真的像我娘所说的那样,根本就是个淫/娃/荡/妇!”
  “我没有偷人!启伦,你不要这么说我!”龚梦舒绝望地看着镜子中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自己,情不自禁流着泪,急于向黄启伦辩解,“启伦,我和他没有什么,真的,你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本来你嫁我之时已非完璧,我念你知书达理,会是个做妻子的好人选,所以我便绝口不提你的过往,甚至连你要用鸽子血来欺骗我,我也认了!可是如今,你三番两次地去和老相好约会,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么?!嗯?”黄启伦酒劲上来,越说越暴怒,忍不住抬起手来,手狠狠地掴在龚梦舒的脸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龚梦舒被强大的冲劲震得跌倒在坚硬的地面上,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脸,半晌才抬起头来,望着黄启伦,颤声道:“启……启伦?”
  黄启伦愤怒地指着被打倒在地上的龚梦舒,冷喝:“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可怜!”
  龚梦舒翕动着嘴唇,脸色苍白如纸,她瘫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我早已忍你很久了!”黄启伦还不解气,说着从床榻的床腿底下拿出一个隐藏已久小小的玻璃瓶来,拿在手中看了看,嘲讽一笑,随即当着龚梦舒的面,一扬手用力地砸在了地上,狠声道:“喜欢欺瞒的贱人,今日你给我去死!”
  龚梦舒怔怔地望着暴怒发狂中的黄启伦,又将呆滞的眼神投向小小玻璃瓶砸向地上碎裂开来,里面的鸽子血早已凝固成干涸的血块。而她犹如那个破碎的小瓶子,被砸得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和憧憬,剩下的唯有绝望和灰暗。
  此刻沉浸在恼怒和愤恨中的黄启伦完全不是她所认识的人,犹如一个发了狂的疯子一般,眼神凶残无比。他的眼神如同火烧的烙印,朝着龚梦舒逼近,更犹如一把把利箭,将她钉在墙面上无法动弹。
  闻到黄启伦身上的酒味,加上他越来越红的眼睛,龚梦舒不由缩了缩身体,下意识地想要逃远一些,可是黄启伦却突然冲上前来,伸出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嘴角渐渐扭曲。
  龚梦舒呼吸一窒,身体生出一股反抗的力量,用力地推拒他,但醉酒后的黄启伦已经丧失了所有理智,根本就听不到龚梦舒的呼救声,只顾上抡起拳头,带了男人力气的重拳不停落在龚梦舒纤弱的肩上和背上。
  龚梦舒早就被惊骇和失望席卷了全部身心,她想喊却无法出声,心中唯有满腔的不可置信。
  这发狂般殴打她的男人就是她一心坚持要嫁的男人么?是前不久还对她深情款款的谦谦君子么?她蜷缩在墙角,瞪着失神的眼睛望着黄启伦不留情的拳头劈头盖脸朝她打来,他越打越兴奋,越打越上手,而手无寸铁之力的她却忘记了躲避,只是怔怔地趴卧在那里,任凭黄启伦丧心病狂地对她动手。
  “我打死你这个不忠的女人!我打死你这个贱人!”黄启伦脸上充满了嗜血的亢奋表情,一边声嘶力竭地吼着,一边拳起落下,同时站起身来,竟还伸出穿着皮鞋的脚重重踢着龚梦舒横卧的身体。
  龚梦舒从小哪被人如此摧残痛打过,黄启伦的皮鞋踢在她身上,发出了沉闷的扑扑声。
  龚梦舒头昏眼花,眼前一片黑暗。她咬着嘴唇,强忍了半晌,随着黄启伦重重的一脚狠狠地踏在她的腰腹上,甚至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咯咯脆响声,那股钻心的疼让她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凄厉的“啊”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这屋子里异常的动静惊醒了左邻右舍的邻居还有已经睡下的黄母,她慌忙起身穿衣,来到龚梦舒和黄启伦的屋子门口,见门口已有好奇的邻居在探头探脑,她连忙驱逐了邻居道:“不过是两口子吵架,可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去吧!”
  等邻居散去,黄母这才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趴在房门上倾听了片刻,听到是儿子在教训龚梦舒,心中暗想:“这个骚蹄子早就该教训了,天天不着家,该!”于是也不出声,转头悄悄地又摸回了房间,重新睡下。
  黄启伦这口气出得畅快淋漓,等他终于打累了放下手来,却发觉被他狠狠压着的身体却也无声无息,他的酒劲有些过去,便摇摇晃晃低下头一看,只见龚梦舒头和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几乎已经辨认不清楚原本秀美娇俏的脸庞,她蜷缩在那里,静悄悄的,一动也不动,犹如一具失去生命力的尸体一般,毫无生气。
  黄启伦心里一惊,这时才觉到了发泄过后的恐慌,他俯下身来,连声呼唤龚梦舒的名字,但龚梦舒牙关紧咬,嘴唇也被自己咬破,渗着血,黄启伦探手到她鼻下,发觉龚梦舒只有进的气,却没有出的气。
  黄启伦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心中发颤:“完了,我把梦舒打死了!怎么办?”他勉强站起身来,踉踉跄跄扑到门口,打开房门,大声喊道:“娘,娘,你快来啊,出大事了!出人命了!”
  黄母闻声惊慌失措地也奔出屋来,进了这边的房间,一把捂住了黄启伦的嘴,低声骂道:“真的出了人命,你也不消这样喊,你想被关进大牢么?!”黄启伦带着哭腔道:“娘,我酒醉把梦舒打死了!”
  “啊?”黄母吃了一惊,连忙从桌上拿起烛火,凑近了蜷缩在墙角的龚梦舒,战战兢兢地探出手去,试探龚梦舒还有没有呼吸,仔细端详之下,发觉龚梦舒还有微弱的呼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对黄启伦说:“还好,她还活着……”
  但是黄启伦却没有听进去母亲的安慰,他瞪着呆滞的血红眼睛,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龚梦舒的下身,用惊惶变调的声音喊道:“娘,娘,梦舒流血了,她流血了!”
  黄母低头一看,可不是,殷红的鲜血从龚梦舒的下腹汩汩涌出,很快就浸湿了龚梦舒身上的衣裙,龚梦舒躺在血泊中,面色如纸,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已流光了一般,煞是可怖。
  黄母慌忙翻起龚梦舒的裙子仔细查看,端详完毕后腿一软,跪在了龚梦舒的身旁,喃喃道:“完了,完了,看来她真的要死了!启伦啊,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连带着把我的孙儿也给杀死了!”说着哭天抢地嚎啕起来。
  “什,什么孙儿?”黄启伦听母亲这么一说,所有的酒都醒了,他瞪着母亲,嘴里喃喃问道。
  “你,你把你媳妇儿打小产了!哎呀,我苦命的孙子啊!”黄母一把鼻涕一般眼泪,心中只是后悔不迭。
  黄启伦一听,不由也跌坐在地上,道:“我,我不知道她,她有喜了……我竟杀了她和孩子么?”
  黄母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哭道:“你这个天杀的魔王,没事喝什么酒啊!你这个混账东西啊!”
  黄启伦跪在龚梦舒的身旁,懊悔地不住揪住自己的头发,将头往墙上撞,发出了咚咚的响声。黄母拉住他,道:“还不快将人送医院去?晚了,你媳妇才真正没命了!”黄启伦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抱起血泊中的龚梦舒向外跑去,黄母顾不得膝盖风湿疼痛,也随在后头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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