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牡丹花下死-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Ω糜惺裁凑嫦啵俊�
“我不杀人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薄佻白的声音微微带着一丝惘然,“然,我却不知这因果之间究竟隐藏着何等玄机。”
叶湛沉默了一下,大抵是从未在薄佻白脸上见到这般带着些微怅然和迷惘的神情。诚然,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带有目的性的生活,待人接物,步步为营,而这样的表情绝然不适合出现在江湖闻名的剑客脸上,也不适合出现在囊括八方命脉的天才巨富眼中。大多数时候,他们应当是冷漠和坚定的,生命里没有缝隙可钻,即便有,也不能为人所知,为人所见。至少,不该在自己的朋友和敌人面前出现,因为世上没有永久的朋友和敌人。
叶湛和薄佻白之间算不上是朋友,却也绝不是敌人,他们的存在对于对方都是一种十分奇妙的对峙,仿佛有一些牵引,但又不足以令他们敌对,当然,傲慢的人也不会轻易与对方联手。
可惜,世事总有例外。
“我在想,这或许是天意也说不定……”叶湛双手抱臂,甚为慵懒的斜靠着窗棂。月光朦胧,映得他一张邪魅容颜无端生出几分清高感,眼波若溪的望了过来,叫对面二人均是微微一震,只见他轻轻绽开一朵笑靥,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罢!”
屋内陷入长长的沉寂。
隅殷色朦朦胧胧的又想起梦里那些话,那个浑厚低沉的声音,说着叫他听不懂的话。忽然的,脑中就像是什么在微微化开来,伴随着浅浅的波晕,一层层,一圈圈的稀释。
一个念头跃入脑中。他已出手。
动作太过突兀,完全的令人猝不及防,薄、叶二人不由微微一惊,未及出手阻拦,那少年身影快如闪电,像是积蓄已久的力量骤然爆发,眨眼间便到叶湛身前。墨发疯长,细长尖锐的指尖刺破肌肤,那张苍白的脸上唯独一抹朱砂血红妖艳,妩媚的桃花眼此刻阴鸷的有些森然。
叶薄二人均来不及做出反映,那少年已然抬手,一把狠狠攥住叶湛前襟,用力向下一扯——少年本就比他低矮半头,叶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拽,竟然有些怔愣,饶是飞快的反映过来,可那半空中劈下来的手臂却浑然僵住……
少年踮起脚尖,粗暴的吻上他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有点晚了。这章后半部分很重要,之前写过一次,准备发的时候又觉得不妥,后来一斟酌全给删掉重写,意外的顺利,遂发上来。看完这一章亲大致就能猜到了,叶湛要造反,至于是天意还是人为,不解释,按照亲自己的理解来,总之结果还是一样的。
PS:
这几次都见有野生评出现,在下心情实在不能以一个鸡冻来形容,在此森森跪拜……
另,有关年前结文一事,在下恐难实现了,因为今日仔细掰着手指算了算,发现后面的逆转和颠覆好多,这几张都算是铺垫了,话说这文真是慢热啊,慢的在下都受不了了,自插双目谁能替我写快点啊……不然死一个吧,死一个就写的快了……森森怨念……
47
47、合?紫微星下凡 。。。
双唇相遇的那一瞬间,脑海中分明是有一道电流激闪而过,像布满阴霾的天空被映的发亮刹那间涌现出来的幻想换入激流一般,疯狂而歇斯底里的朝着头脑中某一个漏洞灌了进去。呼呼,风声过境,然后……
看见了什么,是的,看见了——
宛如精美的琉璃瓷瓶被摔碎在地,清脆的天籁之音换来一堆支离破碎的尸体,被白光折射的五光十色的残骸,像一个个精美的场景展示在他们眼前:云雾缭绕的山脉,霓裳舞动的恢宏殿宇,随风浮动的悦耳笑音,仙乐声声,紫薇怒放……湛蓝的一方天空,远处朦胧的白璧天门,被拂尘扫入尘埃中的花瓣,碎掉的宫觞,琼浆四溅……银链缠绕的玉台,逆风飞舞的长发,广袖青纱,最后回头时被乱发遮挡的面容,唯独一双漆黑的眼,深渊般震慑人心,还带着怨毒而绝望的笑……
剧痛袭来,四肢百骸像被地狱烈火焚烧一般,少年与男子轻贴的双唇骤然弹开,明明只是瞬间的触碰,却像是令光阴逆转,岁月倒流。
叶湛错愕的站在原地,双目溢出茫然,似乎还陷在某些场景内不可自拔。而被某些力量激开的少年,此刻紧紧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他的衣袂与发梢正迅速的窜上一阵金红色的光,却不似寻常火焰,而是无声无息的吞噬着少年的四肢,发梢,甚至眨眼间便蔓延上他的脸庞!
薄佻白从未见过如此惊悚的一幕:那少年浑身被赤金烈焰包裹,痛的大汗淋漓五官扭曲,却发不出一丝声响,甚至那火焰所到之处完全不曾焚毁任何,却更像是在烧灼着他的灵魂……
只在最初震惊了一下,随后,男子便迅速的扑上前,张开双臂毫不迟疑的抱住地上翻滚着、无声哀嚎的少年。指尖触到的身躯,果然是令人惊惧的高温!
叶湛已回过神来,眉头紧皱,神色复杂。
隅殷色陷入有生以来最为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比起剜心剔骨,比起午阳灼心都要疯狂千百倍的痛苦,如坠地狱深处的油锅,如同有千万条火舌蜂拥而上舔噬着他的身体。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如同被搁在砧板上,并反复不停的滚来滚去,无形的高温似亿万根毒针深深刺破他的皮肤和骨骼,没入他灵魂深处……
痛苦,像一场漫无边际的黑暗,而他在黑暗中跌爬打滚,却发不出任何嘶吼或者懦弱的哀嚎,他连声音都一并被夺走,只剩下这场冷漠无情的惩罚。是的,惩罚。他知这是谁在惩罚他,因为妄自揣测天意,因为妄图证明什么。而他,果然得以验明正身,只是这代价的惨痛,他已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那一次,大抵是薄佻白有生以来第一回感到无措和无力,眼看着少年在他怀中瞠目欲裂,青筋暴起;眼看着他披头散发形容扭曲;眼看着他的面孔陷入诡异森然的火焰。他不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因为那火焰像是专门为惩罚他一个人而设立的一般,对于旁人的进驻,如同无物。
他那么用力那么紧的抱着他,身上的衣衫被他尖利的指尖撕烂粉碎掉,下颚被抓住一道狭长的血痕,甚至于一边的肩膀被咬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当火焰消失,怀里的少年面如死灰形容枯槁,如同死了一万回……
他终于安静下来,大睁的双眼蓄满晶莹剔透的泪水,鼓鼓的,不停不停顺着眼角淌下来。配合他涣散的瞳孔,灰白的唇,以及最后一刻无力垂落在身侧的手。或许,已不能称之为手,那种程度的枯瘦,比起美人迟暮要惨烈千百倍。
状如兽爪。
隅殷色仰躺在薄佻白怀里,从对方深邃的墨瞳里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模样:双颊深凹,目散无神,惨白龟裂的唇,以及犀利高翘的锁骨。仿佛只是一瞬间,他的美态荡然无存;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的双目遭遇被活剜的痛楚,喉咙干涩异常。然后,视线一点一点暗下来……
薄佻白。他这么唤他,嘴唇微微翕动,却再发不出任何声音。视野不断缩小,迅速黯淡,最后一片漆黑。他的身体痉挛了一下,眼泪更为汹涌的滚落,一颗颗穿越尘埃坠入地面,啪嗒,竟然凝成了黑色的珍珠。
怀抱着他的男人,背影僵成一尊石人。
犹如在梦里,听见有个声音在说:“为何不信命?你应当信,因为若不信便是逆天,逆天,便是死路一条。你看,你还是这样固执,前世如此,今生亦不懂得悔改。为何执着,是因从前不珍惜,还是如今得不到?”
他在梦里看着那声音的主人,就站在高高的玉台上,墨发狷狂而舞,衣袂逆风翱翔,却不见面目,只得一双黑漆漆双眼,森冷漠然。
那人又说:“九入轮回,你一世不如一世,旁人还懂得知难而退,你却永远不懂避其锋芒。第一世你死于逆天,第二世你死于逆己,第三世你试图绝爱却偏偏情深,第四世明可放下城府,你却抛不开回忆……每一世你都如此悲哀,每一世你都叫人没法瞧的起,到这第九次,你更是好,背德乱伦,你说,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得的,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他听见那人的冷笑,有一缕尖锐的讥讽,含着轻蔑,可是他却穿越重重掩饰,从中读出了一份悲凉,一份绝望,一份痛惜和无奈。
他是谁?
“……天都叫你装模作样,天都叫你佯装不懂,可你偏要逆天。而今妖不是妖,鬼不成鬼,你又能怨的了谁?我真想剖开你的心腹看一看,那里面究竟长了几颗胆?!能叫你逆天,能叫你不知死活的一窥金身!紫微星已然觉醒,你若从旁协助,或者哪怕默默躲远一些,那戾气便也不能伤了你……可你偏不!你偏要冒死去触那逆鳞,你可知帝皇龙脉的精光何等耀目,刺瞎你双眼、毒哑你喉咙便是饶你一命!”
他听见那人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竟然带着哭腔,嗓音也低哑了起来,含着一股忧伤,如春雨般绵绵入心。他越听越熟悉,直至那人悲怆的跌跪在他面前,长发顺着身势垂泻满地,遮挡了他的容颜。那般熟悉的身影,即便低哑也依旧撩人心弦的嗓音,像一只无形的手仅仅攥住了他的心脏,而后一点一点拧紧,拧的发疼,喘不过气来。
然后,那人痛哭着唤了他:“殷色……”
他的心骤然痛的缩成一团。
“殷色,殷色?殷色!殷色!!……”那人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撕扯着他的听觉,像针绵密的刺进他耳膜,说不出的揪心。
他无端觉得悲凉,他直觉那人是他所熟悉的,即便看不清楚面目,但一定是识得的,至少他的声音听过来,如此熟悉。他又觉得那人虽然言辞刻薄,却处处为他着想,尽管到最后都是恨铁不成钢……那种感觉颇为奇异,如同你立在河边看自己,你的倒影在水中望着他,你们眼神交流,灵魂传递……灵魂?!
他蓦然一惊,目光巨震,身体踉跄着倒退三步,只见玉台上不知何时狂风大作,那抹纤细孱弱的身躯愈发显得瘦骨伶仃,披头散发,纤细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正费力喘息。最后缓缓地,缓缓地抬起脸:狭长妩媚的眉目,额心嫣红的朱砂痣,嘴角似笑非笑的韵味……
他如遭雷击,看到世间另外一个自己。那个“自己”含泪带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因果轮回,万千兜转,莫再执着罢。你命不由己,由天。”
当夜,北望候府发生动乱。传闻中的刺客与北望候一并现身,怀中还拥着一具少年干枯的焦体,好似死去多时。三千禁军倾巢围剿,却被二人震烁古今的联手所惊骇。据称那日北望候府一片杀气三十里外都能感受的到;据称那日三千多禁军的尸体一夕之间堆满庭院;据称杀红了眼的那两个人遍身是血,眼神肃杀阴鸷宛如修罗临近……
然,终究无人能左其右。
十月末,北望候自大肆杀戮之后,行踪成谜。
十一月,宫闱内部风云变幻,帝王授意下的禁卫军已然在城内戒备完毕,进入备战状态。
腊月初八,前北望候叶湛拥兵八万,持一半虎符公然于寂北边陲集结大军,至此,正式谋反。
彼时,九天上界太极仙山,太极莲磐上倒影出人间瞬息万变的局势,一众彩衣仙人环绕其间,雨雾初开,天光蜿蜒。众人观望莲磐上倒出的映像,正见隅殷色猝不及防吻上叶湛,霎那间星轨动荡,司命仙君手中的诸神命盘指针剧烈摇摆不定;继而又见隅殷色倒地翻滚,盘龙炎生生灼瞎了他一双鬼目,为防天机泄漏,甚至还烧哑了他,令他彻底失声。
众神唏嘘不已,接着看下去,却见叶湛神情变幻不定,肉眼凡胎自不能见,然而众神却清楚的看到他额心的蟠龙金印散发摄人白芒,待光芒过后,印堂一抹紫气萦绕浮游,竟是封印接触之兆!……随后便见薄佻白飞身前来抱住跌滚的少年,直至火刑结束,对方眼珠落下应劫之泪,那泪落地后一如预言所使,变成黑珍珠……再然后,薄佻白抱着少年的背影僵住不动,长睫垂下,浓郁的阴影投打在白玉肌肤上,嘴角一勾,忽然慢慢转头,朝着上界莲磐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眼像是穿越万千阻隔而径直刺进众神心底,一众仙家齐刷刷打了个寒颤,竟僵不能动。再看画面,却是一瞬间那墨瞳褪成了金色,五官恢复成本来面目,薄佻白冷冷站起身,面无表情站着,一双凤眸遍布森然阴霾。
最后的场景,自不用说就是那场震惊世人的杀戮,两个都是在凡间颇有建树之人,初次联手就狂性大发,若非后来天帝出手解了二人魔障,唯恐那切萝卜似得杀法,莫说三千,就是三万也不够二人砍的……
众神心有戚戚,围成一团面面相觑,最终将期待的目光投向龙纹白玉高座上正支着下巴,表情木然的男子,眼睛正出神的盯着蓬莱天外,不知是发呆还是在思索什么。
众神念及凡间那一场浩劫,不由唏嘘短叹,太极莲磐内倒映的景象更令人心惊胆战:且不说那下去历劫的两个,就是一个复苏的紫微星,也足够去闹腾了。
“朕原以为他受了八世的罪,此次总能学乖一些……”高座上的男人突然幽幽开口,脸上表情极淡,不喜不悲,众神忙躬身,听其接着道,“究竟是八世太短暂,还是受的苦仍不够多呢?朕那样子提点,他却仍冒着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危险也要一窥真相,这样的好奇心,还真是……还真是,叫朕佩服。”
他轻轻说着,眼神流露出一股迷茫,微微挑起眉尖,线条流畅的侧面宛如冰冷的大理石,硬净,冷然。
众神默然。
良久,他又喃喃着:“也罢,我便再给他们一线生机……而今紫微星已觉醒,莫管是被他唐突激化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也是时候叫他们看一看自己的心……”
如此执念。
“如此执念,终是一个贪。”
凡间,腊月十七。这日下了场大雪,浓密鹅毛一般的雪花厚实的覆盖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四野望去,一片广袤银白。
此处正是距离小镇寂北不远的边陲地带,常年风沙巨舞,今年却意外的下了场大雪。叶湛手下八万重兵起初冻的直骂娘,幸而叶湛早有准备,放出风声后就将人马分流开来,按计划潜入各地,最终只留下一股中坚力量等待时机。
国战虽一触即发,但到底还未触,至于谁去触这一下,如何触,这是重点。叶湛此人,平素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还生就一副小心眼儿,每走一步都谨慎如猫,不做万全准备势必不会轻易出手。而如今这时局,拼的就是一个耐字。他的八万精兵全是自己训练出来的心腹,未必不比皇城里那位的耐力差,如此,便只好委屈对方憋屈那么一会儿。他赌对方不敢贸贸然举兵出关,而恰好,叶人渣此生最烦在大冬天打仗,从前一这样他就心情不好,他心情不好,人人都遭殃……
果然,对方遵循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口号,即便早已将叶湛的“罪行”诏告天下,却迟迟未能出兵伐诛。朝堂上两股势力拧着劲儿,保守一派心知叶湛行兵布阵的实力,自不敢掉以轻心;先觉一派多是些年纪较轻、近来颇得帝王信赖的谋士权臣,寄望快刀斩乱麻,出奇制胜。如此还未出征,帝王便头疼起来。
说的远了,回过头来。
说起叶湛,则必定要提一提自那日北望候府离奇事件之后,一并消失人间的刺客两人:
薄佻白,和隅殷色。
若说离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