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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千年来相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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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寻到这些可以用来赖为果腹维持体力的野生刺莓,他们俩个空着肚子是走不出那么远的。如果陷在那个密林里出不来,王府的人一时又找不到,那后果真是堪忧。这个阮若弱,虽然生得清秀纤弱,却何曾有半点软弱,竟是强韧如丝的一株蒲草……
  沉思半响后,李略忽然惊觉过来,不是要上床休息嘛,怎么呆坐在这里琢磨起这个阮若弱来了。虽然无人知晓,他心里还是顿生几分不自在。这份不自在的情绪,由此及彼的,又让他想起中午因为那个错误的“亲嘴救人”方式,而在阮若弱面前的窘态毕露。顿时心里越发乱得如满城风絮,纷纷扬扬,扬扬纷纷,脸上又开始发烫了……忙吹熄了烛火,仿佛黑暗,可以掩去所有思绪走过的痕迹。
  ***
  玉连城果然说到做到,十日之期一到,准时“交货”。阮若弱拿着那厚厚一摞的手抄《女诫》,心情之愉悦自是无须细表。
  随手翻看了几页后,阮若弱赞叹不已,“表哥,你这手毛笔字写的真是不赖呀!点横竖钩折撇捺,全部有模有样,胳膊是胳膊腿是腿。”
  不是因为玉连城帮了大忙才假模假式的赞,而实实在在是发自内心的赞。虽然阮若弱自己不擅书法,但字的好坏与否她还是会欣赏的。玉连城写得是清一色的小楷,字字骨格清奇,笔画秀润,确实是一笔好字。
  “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玉连城不禁要失笑,“三表妹,我听得赞誉之辞多了,唯独没听过你这样奇巧有趣的。”
  阮若弱知道一时忘形又乱说话了,暗自吐了吐舌头不再出声。
  “这是仿照你以前惯书的簪花小楷写得。要替你写了送到姨父面前去交差,当然要写得好点。否则姨父一看通篇潦草,退回来不肯作数,反要重写,岂不做了无用功。”玉连城笑道。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阮若弱不能不佩服他。美貌与智慧并重,真正是美貌与智慧并重。
  难得的是又不居功,把东西交给她后,并不说那些“表妹我这么帮了你你要如何谢我”之类的话,便起身告辞。这倒让阮若弱不好意思起来,“表哥,还想留你喝杯茶呢?你倒要走了。”
  玉连城笑容如新月,“表妹的茶,改日再来品好了。”转身潇潇洒洒的离去,长衫轻扬如鹳雀的羽翼翩飞。
  阮若弱目送他离去,心里突然有着没来由地失落感……正倚门发着呆,眼前红影一晃,是阮若凤。
  回过神来,阮若弱暗忖她必定来意不善,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进入预备作战状态。
  阮若凤径自进了屋,一眼便看见桌上那摞厚厚的手抄《女诫》。信手拿起一张看了半响,一张俏脸越看越冷,冷得几乎要凝成冰。阮若弱很怕她妒火一起,把这摞纸撕成碎片,那样她可就要惨了。赶紧上前一把抱走,放到书柜最里头去。
  阮若凤并不阻拦,只是冷眼看着她。半响后,她居然呜呜地哭起来了,一脸的冰化作了水。“为什么,为什么连城表哥会突然间对你这么好?”
  阮若弱设想了她好几种反应,比如雷霆大怒,比如泼口大骂……唯独没有料到这一点。这个素日里如母老虎般的阮若凤,一向是她整得别人掉眼泪,怎么自己也会哇哇掉眼泪吗?老话怎么说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确实不是虚言。愕了半响,阮若弱方才回神道:“二姐姐,你……你别哭了。被别人听到,还当是我欺负了你呢。”
  “就是你欺负了我,就是你欺负了我。”阮若凤越发跺着足哭起来,“你说你说,你是使了什么计谋迷住了表哥的,让他对你这么好。你这个狐狸精!”最后那句话是用得法庭上控诉官般斩钉截铁的语气,竟是直接定罪了。
  这真是太冤枉了,她怎么就成了狐狸精了?一切都是玉连城自愿要对她好,她何曾使过什么计谋出来。有一种女人就是如此,感情上出了问题,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也不在那个对她无意的男人身上找原因,只一味的认定是别的女人不好,是狐狸精用了旁门左道把她挤开了,是被人鸠占鹊巢了。譬如阮若凤。
  “二姐姐,”阮若凤自我申诉。“我怎么就成狐狸精了?你不要乱扣罪名给我好不好。表哥为什么要对我好,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我如何答得出来。”
  “你以为我没有问过吗?那次你们从栖霞山回来我就问过了,他说……他说……他说他就是要对你好,还说我如果再跟你过不去,就是跟他过不去,他就再也不睬我了。”阮若凤愈说愈伤心,一张俏脸上的泪痕重重复重重。
  阮若弱怔住了。难怪阮若凤最近不来惹事生非了,竟是玉连城在暗中护着她。何其有幸,长安城中的女子们人人祈盼的玉郎垂青,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落在她身上了。只是,阮若弱却打心里头惶惶然,如同这份恩宠,是借贷而来的一笔高利贷,届时连本带利清算起来,只怕她倾家荡产都还不起。
  “我本来还不相信,表哥真的会对你好。不过是看着你小丫头片子,带出去玩一玩便罢了。没想到,他居然替你抄这六百遍《女诫》。表哥最痛恨抄死书,也最不喜欢写小楷,他说这种字体乃闺阁之体,太过拘泥,男儿多习无益,他最偏爱灵动潇洒的行草书体。可是,他居然为了你,用一笔一划的楷体字把《女诫》抄上六百遍。阮若弱,你……你真是个狐媚子。”
  阮若弱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她真正无话可说。阮若凤费尽千般心思,也不曾得到玉连城的青睐。而她从头到尾都不曾想过要去吸引他,偏偏玉连城就肯对她另眼相待。
  世事每每如此,越是刻意经营,就越是失望。越是心无所求,就越是手到擒来。
  阮若凤不依不饶的一直哭,大有就此哭死的势头。阮若弱看不过去,只得想法子劝。
  “二姐姐,你就莫要哭了,你哭又有什么用?你吃爹娘的米穿爹娘的衣,到头来却为着别的男人在这里如丧考妣的哭。如何说得过去呀!再说了,表哥不肯对你好,又有什么了不起。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张三不爱李四爱,总会有个人爱你的。”阮若弱苦口婆心加乱七八糟的劝。
  “我不要别的男人,我就只喜欢表哥一个。”阮若凤听不进去。
  “你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嘛!表哥虽然好,但天下的好男人还多得是,你慢慢挑,只怕能挑出一箩筐胜过他的人来。”阮若弱虽然明知天下能胜过玉连城的只怕挑不出几个了,但还是要用虚话先哄住阮若凤不哭。
  岂料阮若凤却不好骗:“没有了,再没有人能胜得过表哥了。起码在我眼里,没有人能够。”
  重症需下猛药。她这么执迷不悟,阮若弱只得使出了一味虎狼之剂。“是,表哥千好万好,但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对你不好。你要他做什么呢?”
  阮若凤哭的声音停了一下,半响后愈发大声的哭起来,显然捅到痛处了。
  确实,择偶的首先条件,不是德才品貌,首要条件是他肯对你好。他英俊潇洒,他学富五车,他家财万贯,他年轻有为……他什么都好,唯独对你不好。你要来何用?当幅画挂在墙上欣赏吗?
  阮若凤看来并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是却不肯承认,总是有着一份痴心,希望有朝一日,就成功得到这个“好”。一份虚无飘渺的希望,如清晨的雾,太阳一出,是那么容易就会散去的东西。她却竭力想把握想留住。“我就是要表哥,我就是要连城表哥,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她这话阮若弱听得实在很不爽,怎么这么不争气,爱不到一个男人就要要死要活。太不自爱了!一个女人,如果不懂得自尊自爱,又怎么会得到别人的尊重与关爱。怨不得玉连城不把她当一回事。
  “二姐姐,我最后再劝你几句。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哭破天也没有用。再说又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表哥不爱你吗?世界未日并没有来临,花照样红树照样绿,太阳照样日日东升西落。谁没有谁不能活了?感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是生活的全部。你不要为着这么一部分,就把全部的日子都不过了好不好?”阮若弱痛心疾首。
  阮若凤却只是抽抽咽咽的继续哭,显然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由得她哭下去,阮若弱没有再劝了,话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阮若凤还要执迷不悟的自苦下去,她唯有叹息。
  

第 30 章
  六百遍《女诫》交到阮老爷那里,一次通过。阮若弱终于从“禁足令”中解放出来了。才一获自由,就马不停蹄地找到阮若龙,“大哥,你快想个法子,带我出门去。否则水冰清只怕要望穿秋水了。”
  “是呀,这些天,她可是天天都在追着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出门。你们俩个还真是一见如故,马上便成闺中知已了。女儿家和女儿家一起就是更容易做朋友呀。”阮若龙犹自感慨,阮若弱背着他忍笑不止。若被他知道他的水冰清姑娘,其实是个女儿家的身子男人的灵魂,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
  阮若龙想了半天要怎么把阮若弱带出去,终于被他想出一个办法。跑去跟阮老爷请示:“爹,时令就快入夏了。昨儿铺里进了五百匹夏季衣料,三妹妹往年身子不好,卧病在床的时候多,也就没有几件夏令衣裳。今年她的衣橱该添一添,我这会有空,带她上铺子里拣几块喜欢的料子,再送她上神针杜大娘那里量体裁上几件衣裳去。”
  既然是哥哥带着出去,阮老爷当然不会有什么非议。只是坐在一旁的阮夫人,却老大不高兴地开口道:“怎么就只记得你三妹妹呀?你嫡亲的妹子,也该添两件夏令衣裳了。”说罢径自吩咐一旁侍立的丫环梅儿,“梅儿,去请二小姐出来,就说大少爷要带她去铺子里挑衣料。”
  阮若龙和阮若弱面面相觑,有苦难言。
  阮若凤一步三摇地出来了,一听说要跟去裁两件新衣裳,立马满口嚷嚷道:“两件不够,我要多裁几件。窄袖衫要四件,宽袖衫要四件,襦裙要四条,长裙要四条,披帛要四块……否则今年夏天我穿什么?”
  阮若弱闻所未闻,惊道:“不做你就没衣裳穿了?那去年夏天你怎么过来的,光着吗?”一时出言不慎,赶紧自己一把捂住嘴。幸好满屋人都没听仔细。
  “那些旧衣裳,我早就穿腻了。”阮若凤一脸不屑。
  阮若龙痛心疾首地道:“二妹妹,什么旧衣裳呀!那些都是你去年夏天添置的,别说得跟穿了十年八年的陈货一样好不好?”
  “反正我今年不爱穿了,我要添置新衣裳穿。”阮若凤一副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口气说。
  阮若龙还想说什么,话没出口被眉头紧蹙的阮夫人挡回去了。“若龙,你是怎么了?你妹子要穿几件新衣裳用得着你这么罗嗦嘛!我们阮家又不缺这份钱。莫说置几件绸衣缎裙,就是打件金衣玉裙,也是供得起的。”口气大的像中东石油巨头。
  阮若弱暗中摇头,这母女俩个,太过浪费奢侈。应该空投到南非去受受忍饥挨饿的苦处,就知道节俭度日了。
  阮若凤一见有人撑腰,越发得了意。“待会我在铺子里若是看到有不少我满意的衣料,那还再多做上几件。”
  摆明了是挑畔,阮若龙敢怒不敢言。阮若弱盯着她看了半天,确定了一件事,阮若凤是不会绝对为着“情”之一字去寻短见的。她这么乐衷享受生活的人,岂会舍得下生命中这些有趣的华衣美食?她所谓的爱玉连城,无非就是一时迷恋,所谓的要死要活,无非就是得不到手的一种使性子。她生在富裕的阮家,在她的生活中,不需要负任何现实中的责任。后花园看看白海棠,闲时把那秋千蹴……无须付出什么代价,该有的一切享受她就都有,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贵命。物质生活的优裕,可以容她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对感情的追求上,尽管那感情虚无的近乎飘渺。
  阮若弱以前不理解,为什么古代那些才子佳人故事的版本中,那些千金小姐们都如此勇敢的,会为着一见钟情的情郎私奔或暗中成其好事。现代的女人都没这么大胆,为着一面之缘而托付终身。明明不知根不知底的一个男人,“霎时相见便相恋”,只是为着“俊俏庞儿少曾见”,地地道道的以貌取人,难道不会失之子羽?现在她从阮若凤身上看明白了,与其说她们这样的女子,是爱上一个俊俏男人,不如说是爱上爱情本身。她们深闺寂寞,编造着虚幻的爱情想象,一旦有个眉目清俊的男子出现在眼前,便马上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梦中情人,当成了情感寄托所在。这究竟是不是爱?实在有待商榷。
  三人便一块出了门,还不止三人,临行前阮夫人又交待,既然是两位小姐都出去,得带上丫头小子们伺候着。于阮若龙带了小跟班阿福,阮若弱带了杏儿,阮若凤带了她的丫头兰儿。一辆马车挤得满满当当出了府,阮若弱叫苦不迭,这样子,如何去得了“花月楼”,白出府一趟了。
  进了“云锦坊”,阮若弱只觉眼花缭乱。满满一铺子五颜六色七彩缤纷的布料,真如“乱花渐欲迷人眼”。哪里看得过来。阮若凤带着兰儿,主仆二人兴致高涨的扑进这绫罗绸缎的海洋中,尽情的挑选。杏儿也跃跃欲试中,但看到她家主子眼神只往大门外溜,不由诧异,“小姐,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阮若弱收回眼神,算了,反正是脱不了身,老老实实呆在这里选料子吧。阮若龙也凑过来低声道:“三妹妹,今儿是走不开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若被爹娘知道我带你上了花月楼那种地方,只怕我都得被罚抄书禁足了。”
  “我知道,大哥,我挑料子,我挑料子好了。”
  “三妹妹,我再帮你拣几块做男装的衣料好了。往后你时不时地还要跟我偷着出门,干脆置上几套男装方便些,也省得总是借穿我那些不合身的衣裳。”
  当然好了,阮若弱欣然首肯。
  云锦坊里的伙计们,那天众口一词的夸道三小姐随和好说话。只信手随便翻了一翻,就定下几块衣料来。不比二小姐,麻烦的几乎没把铺子翻个底朝天。最后伙计们都不想在跟前应付了,由得她自己慢慢挑去。
  阮若凤用“铁杆磨成针”般的恒心在翻来覆去的挑衣料,一早便挑好的阮若弱,只得拿出“老僧坐定”般的耐心,耐着性子坐在一旁边喝茶边等着。
  两盅茶水落肚后,铺外走进来几个人。当前一位妇人,年纪四十左右,装着讲究,容貌端正。阮若弱一眼瞥见,咦,好生眼熟来着。正寻思着这是哪里见过呀,那妇人也瞧见了她,微怔了怔,竟过来打起招呼了。
  “阮三小姐,今日自己也上铺子挑衣料来了吗?”
  她一开口,阮若弱便想起来了,这不是当日小王爷李略遣上门来奉上薄礼压惊的内宅管家徐妈妈嘛!忙起身含笑道:“徐妈妈,你也来我家铺子买衣料吗?”
  “长安城中,云锦坊是家百年老店,各式绫罗绸缎面料的供应又是最全最好的。有名有姓的宅门府弟,哪家不是来这里采购衣料呢。三小姐可见是个不理外务的,竟连这也不知了。”徐妈妈含笑道。
  看来“云锦坊”还是个中华老字号,阮家还有点家业根底嘛。
  “徐妈妈想要什么样的料子,我帮着你挑吧。”虽然有点怵钻进那堆绸山缎海,但阮若弱此际既然食了阮家的粮,自然要帮着阮家招呼起客人来。
  “不劳三小姐,一早便预定下了。夏令将至,王妃王爷还有小王爷的衣裳都得提前预备下来。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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