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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江山风雨之谜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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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的沉默后,顾惜朝低声道:“不好也好,好也不好。”
  “至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我弄清楚一些事情了。只是原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大和尚道:“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哪怕是百岁之人,最后也终是不了了之。施主做不完的事,尚可由别人去做,又何必因此苦恼。”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不了了之”顾惜朝喃喃自语,声音飘散在风中。
  “戚兄啊,我说你能不能坐下歇一会儿,走来走去晃的我眼睛都花了。”追命用手支着头,有些没精打采。
  今日戚少商和追命去神威标局通知高晓生的死讯,却不料高夫人、高晓心早已失踪了数日,这么多天二人竟然一点消息都未得到。追命当场就对神威标局一众人破口大骂,要不是戚少商在一旁,只怕他立时就要动粗。
  “你是担心高家母女多一点儿,还是担心顾惜朝多一点儿?现在有三个方案:一,我去魔教,你去归云庄;二,我去归云庄,你去魔教,三,我们一起先去魔教。你自己选吧。”
  戚少商正想答话,忽有小廝来送信,戚少商接过信,只见信封上书“戚少商亲启”,正是顾惜朝的笔迹。戚少商不及拆信,一把抓住那小厮急问道:“送信的人呢?”
  小厮一手指向大门的方向,“是一个小个头,穿蓝袄的姑娘。”
  戚少商飞跑到园外,正见一辆马车缓缓启行。
  “殷叔,我想见高家的人。”顾惜朝看着殷颢,语气散淡,“贡品是你们劫的吧。”
  殷颢一怔,万没想到顾惜朝已经知到了劫走贡品的是易教的人,只是其他的事情他到底还知道多少。
  “你们与杭州知府串通,偷换了贡品清单,去掉了上面的《江山风雨图》,将其他的贡品变成了神威标局走的镖。”顾惜朝踱开两步,背对着殷颢。
  “这件案子本应由杭州知府来管,届时人赃俱获,神威标局就变成了替罪羊。 而那幅《江山风雨图》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你们手里。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陈妃的弟弟临时跟到了押运贡品的队伍里,被意外炸死,结果惊动了皇上,案子交到了六扇门那里。戚少商发现贡品被劫现场使用的雷火弹的威力只有霹雳堂自用的雷火弹才能达到,你们就将错就错,抓了高家的人,逼高晓生说镖是霹雳堂所托。”
  顾惜朝转过身,直视着殷颢,“殷叔,我说的对吗?”
  殷颢微垂下眼,目光闪烁不定,沉默片刻方道:“你不愧是厉教主的儿子,所料分毫不差。《江山风雨图》本就是易教的东西,当然不能让皇帝拿了去。”
  顾惜朝淡笑道:“殷叔,你放心,我既是厉教主的儿子,那便是易教的人,断没理由向着外人。若不是宋庭,我怎么会受尽屈辱;若不是因为戚少商,我又怎么会一败涂地。我对那幅画没有半点兴趣。既是将死之人,还管那么多做什么,自然是能乐一日算一日。”
  殷颢蹙眉,抬眼看着顾惜朝,“别说这种丧气话,一定还会有办法的。”
  顾惜朝移开目光,轻轻摇头,复又挑眉笑道:“高家的人以为我一败涂地,不知道再落到我手里会有什么反应。”
  戚少商跟着马车一路到了理安山脚下,又惊又疑。如果顾惜朝被魔教抓去,要如何才能救得出来?如果不是被抓的,那么戚少商本能地拒绝着第二种可能,不愿再深思下去,但心底的忧与惧却如同海潮般一浪高过一浪地翻涌上来。
  戚少商借着夜幕的掩护一路摸上山去,正在犹豫该走哪条叉路,忽然看到一个少女朝这边走来,正是送信的丫鬟小梅。 戚少商从树后探出点了小梅的哑穴,将小梅拽了过来,手扼住她颈项低声问道:“顾惜朝在哪?”
  小梅两手紧抓住戚少商的手腕,拼命挣扎。戚少商手上加力又问道,“顾惜朝在哪?”小梅这才伸出手指向北边。戚少商一手扣住小梅手腕,低声道:“带我去。”
  戚少商跟着小梅在山上七拐八转,走了约摸半柱香的功夫,小梅停下来,抬手指向前面亮着灯光的屋子,示意戚少商顾惜朝就在里面,戚少商点倒小梅,把她背到凹地里用枯树枝盖了起来。自己则从树上攀过,跃上了屋顶。蹲下身一耳贴到屋瓦上,却被房里传出的声音惊的手脚发凉。
  “顾惜朝,你这个畜生,害死我丈夫不够,现在又害死我儿子,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高夫人声声凄厉,似成利刃一刀刀剐在戚少商心上。
  “啪”、“啪”、“啪”顾惜朝轻轻拍手,“高夫人和高风亮真是一样的有骨气,顾惜朝佩服,只可惜你儿子比牛还蠢,白白地送了性命。”轻扬的语调中满是讥讽。
  戚少商只觉在寒冬腊月中有冰水当头浇下,冷地彻骨,冻地窒息。
  “顾惜朝,你让江湖血流成河,总有一日会遭报应的。”喑哑的声音中夹杂着哽咽。
  “报应?高大小姐未免太天真了。”顾惜朝大笑,“只要斩草除根又何来的报应?”
  “不过高大小姐这般的花容月貌,倒让我有些舍不得了。”顾惜朝轻笑,伸手抬起高晓心的下颚。
  “畜生,你敢碰我女儿?”高夫人声音中的怒火似要将顾惜朝烧成灰烬。
  戚少商死死地攥着逆水寒,手心里满是冷汗。
  “这个你说了可不算。”顾惜朝收回手,转头看向殷颢,“殷叔,高晓心就送给我吧。”
  “惜朝,高晓心太蛮,我怕她伤到你,不如明天我重新找一个给你送去。”
  “何必舍近求远?”顾惜朝冷笑,“我只要废了她的武功,一只没有了利爪的猫还怎么抓人?”话音刚落,左手一扬,三只银针激射而出。
  戚少商只听到高晓心一声惨叫,再忍不住,破顶而落,逆水寒扬起一道银芒。
  顾惜朝万没料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戚少商,错愕万分,一时间竟忘记闪避,逆水寒已经架在了颈边。下一刻,另外四柄剑也指向了戚少商。
  “为什么?”戚少商眼中似要燃起火来,带着受伤野兽般的疮痛和悲愤。为什么前一刻还在温言软语,下一刻便可以刀剑相向?为什么将我的真心一而再再而三地狠狠践踏?为什么要利用我的感情,为什么?
  “呵,为什么?”顾惜朝的眼角眉梢又浮上了那似讥还讽的神情,“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戚少商,你听好了,我爹是易教的前任教主厉勖。你说,我会帮谁?”
  戚少商一怔,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惜朝的爹竟是厉勖。二十几年前的那场魔教内乱将大半个江湖都笼罩在了杀戮、背叛与血腥中,谈者色变。是啊,早该猜到的,厉南星姓厉,除了魔教中人,又有几个人能对毒精通到如此地步。厉南星能在鬼医尺长青的药庄里随进随出,必然在魔教里有着不一般的身份。可是现在才想到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在戚少商脑海里如电般闪过,结论脱口而出,“你特意要跟着我们一起来杭州,就是要把我和追命一点点地引入你们的陷阱里,好彻底地毁掉神威标局和霹雳堂,是不是?”
  顾惜朝静了片刻,忽地勾起唇角,满是嘲讽,目光却冷地似冰,直钉入戚少商眼中。
  “如果我说不是,你还会相信吗?”
  是啊,戚少商,你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难道你在被骗了无数次后,还不死心吗?你还想自欺到什么时候?
  “放了她们俩。”戚少商的剑身在那白玉般的颈上留下了一道殷红。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金鸾殿一役后我曾发誓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你,不是例外。”顾惜朝声寒似雪山的冰峰,纵有日光普照也融不去丝毫。
  “你”戚少商怒极,剑又紧了一分,血沿着剑身滑落。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退让半步,难道你心底真的连半分的情意都没有吗?
  殷颢沉声道:“戚大侠,惜朝是个犟脾气,你又何必动怒。他不答应我答应。”
  “好”戚少商拉过顾惜朝,用左手扣住了顾惜朝的脉门,“送我们下山”。

  第十六章 我心何寄

  高夫人、高晓心在前,戚少商、顾惜朝在后,周围是魔教的弓 弩手。一群人缓缓向山下移去。漆黑的夜空中浮云聚散,残月时隐时现,只有火把桔红的光在风中摇晃,照得近处方寸地界。
  众人快到山角时,忽然有尖细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待更近些可以辨出是在喊“二公子。”接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穿过弓 弩手朝处在包围圈正中的戚少商、顾惜朝跑来。那女子正是顾惜朝的婢女小梅。
  顾惜朝冷哼一声;“你真是大侠”。
  戚少商一愣,左手已被顾惜朝的右手带起,一把小刀飞射出去,瞬间穿透了小梅的身体。小梅脸上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人已倒了下去。黑夜中仅靠火把照明,其余人看不真切,皆以为是戚少商掷出的小刀。下一刻顾惜朝的左手扬起,银针准确地没入了前面高夫人、高晓心的体内。两人一声未哼便倒在了地上。
  “顾惜朝!”戚少商满眼血红,此刻他看到的只有满地的鲜血和眼前这个地狱的修罗。现实与记忆重叠,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以为可以放下过去,以为可以和这个人天长地久,却原来都不过是大梦一场,碎地如此彻底。
  戚少商左手骤收,内劲直灌入顾惜朝经脉之中。前几日拼尽一切想要挽留的,如今却要亲手毁掉,想不到我们终究要走到这一步。一篷鲜血从顾惜朝口中喷出,殷颢、林子昂飞身而起,一掌一剑击向戚少商。
  戚少商挥出逆水寒,两道银光砰然相交,直擦出点点火星。林子昂被震的虎口生疼,手中的剑再进不了一步,不由心下暗惊。戚少商左手放开顾惜朝,对上殷颢右掌,刹时只觉寒气直透而入,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冷凝。危急之时,戚少商的潜力反而大的惊人,逆水寒盈满真气猛然上抬,林子昂不料戚少商以一敌二竟还能突然加力,被挡退数步。下一瞬,戚少商提剑刺向了殷颢。殷颢被迫撤掌,拉起顾惜朝向后倒掠飞出。林子昂急退的同时右手挥下,大喊道:“放箭!”
  戚少商勉强提气跃起,逆水寒舞成一道银色光圈,挡开如暴雨般的急矢。此刻他只是凭着生存的本能燃着最后的能量。气力渐渐衰竭,一支长箭贯入左肩,剧痛入骨,戚少商却只觉得痛快,似乎惟有如此才能掩盖过心中的痛楚,就这样结束一切,也好。
  忽然一道人影蹿入箭阵之中,腾空踢开飞来的箭矢,迅疾有如闪电。弓驽手还未及搭箭再射,那人已拉着戚少商几个起跃出了箭阵,转瞬便没入林中。
  林子昂正欲下令追赶,殷颢却忽然开口道:“不用了,追命的轻功天下无敌,追了也白追。”接着看向倚着自己早没了意识的人,阴着脸道:“先救顾惜朝。”
  戚少商展开信纸,看着那纸上仅有的一句话,酒窝现出却是从未有过的冷意与嘲讽,右手一收信纸立成粉屑,纷扬而下。戚少商转身抱起墙脚边的酒坛,一口接一口灌入腹中,人也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忽而猛烈地呛咳起来,酒和着血一起喷了出来。
  “你不要命了!”追命急步上前,大声呵斥,一把夺过酒坛,“伤成这样还拼命喝酒!”这是追命第一次阻人喝酒。
  “我该死,顾惜朝杀光了我的兄弟,我还一心要护他,救他。”戚少商声音低沉嘶哑,眼中是万念俱灰的空茫,“我像傻子一样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死一般的寂静,追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顾惜朝到底有没有心?”戚少商像是在问追命,又像是在问自己。
  门“哗”地一声被推开,戚少商和追命看向门口,只见杨顶天红着眼站在门外。
  “你骗人,你撒谎,顾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不是!我不要你做我师傅,我要去找顾大哥。”杨顶天说完转身就跑。
  追命急追出去,拉住杨顶天,沉声道:“阿天,有很多事不是简单的对错就能说清楚的,以后你就明白了。”
  杨顶天扑进追命怀里嚎啕大哭,喃喃道:“顾大哥是好人,是好人”
  追命抱住杨顶天,仰头望向黑的没有一丝缝隙的夜空,心中长叹。顾惜朝啊顾惜朝,你到底想要什么?
  温厚的内力从膻中、气海、命门等要穴流入,顾惜朝渐渐恢复了意识,睁眼是白茫茫一片,又闭了眼,半响再睁开,看到的是一张默生的面孔,宽额阔面,浓眉黑脸,五十来岁。
  “你醒啦。”声音粗重却温和,笑容中满是欣喜。
  顾惜朝正诧异时,殷颢收了掌从后面站起道:“他是火坛主王元昭,和你爹也是结义兄弟。”
  “多谢王叔。”顾惜朝勉强开口,声音微若蚊吟,下一刻又陷入了黑暗。
  “惜朝!”王元昭惊呼。殷颢从后面扶住了顾惜朝,对站在一旁的林子昂道:“快去把尺长青找来。”
  “内劲灌入经脉,幸亏施救及时,才没废了武功。但是二公子体内的毒和阴寒的内力又被激了起来。可以用药物暂时护住心脉,但这一关过不过得去,还得看他自己。如果他退了烧,那就还能再多活些日子。如果不行,那就准备后事吧。”
  殷颢的脸色变得铁青,王元昭一把揪住尺长青,呵道:“混蛋!你保不住他,就和他一起死。”
  许是这样威胁的话听得多了,尺长青面色毫无改变,声音依旧平静地森冷:“我是大夫,不是阎王,治得了病,但改不了生死簿。”
  “你”王元昭左掌抬起,几欲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尺长青,半响终是将手放了下去,一把推开尺长青,提起桌上的长刀,转身就欲出门。
  殷颢急窜到门口,拦住王元昭道:“你去哪?”
  王元昭急道:“殷二哥你让开,我让王八蛋戚少商给惜朝侄儿陪葬。”
  殷颢道:“戚少商现在是朝庭的人,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去,不是给朝庭剿我们的口实。”
  王元昭怒睁着一双虎目,大声道:“殷二哥,当年若不是我们去得晚了,厉大哥和嫂夫人怎么会死,惜朝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现在我又连他的命都保不了,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大哥。”
  殷颢道:“不是不能报仇,而是要有准备,要万无一失。否则跑了戚少商不说,再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划得来吗?”
  王元昭沉默不语,半响绕开殷颢,径自推门出去了。
  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像在寒冬里沉入了冰冷的湖水中,渗入四肢百骸的极寒带起尖锐的刺痛。
  “娘,你带惜朝走吧,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真的痛啊。”
  “顾惜朝,你现在死就白死了,你甘心吗?”
  “傻子,想那么多干什么,睡着了,就不会再冷,不会再疼了。”
  “不行,不行,我还有许多的事情没做,不能就这么放弃。”
  “晚晴,是你吗,晚晴。别走,别走”
  顾惜朝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个白衣少女,瓜子脸,容貌清秀。
  “二公子”柔和的声音,柔和的笑容,白皙的面庞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顾惜朝放在床边的手被微微带着动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竟一直抓着这少女的手。顾惜朝一惊,连忙抽回手,尴尬道:“对不起。”
  那少女微笑道:“二公子,先把药喝了吧。”
  顾惜朝闻言挣扎着要起身,少女忙扶起顾惜朝,拿开枕头,换上软垫放在床头,好让顾惜朝靠着。又从床边的矮几上端起药碗,一手执勺,欲喂顾惜朝喝药。顾惜朝却径自从少女手里接过药碗,敛目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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