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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个沈流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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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童谣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看不见了,平静的他变得激动,死活要下床,嘴里说着“怎么可能。”看不见东西的他动作呆板,畏畏缩缩,摔在地板上。
沈流景去扶他,手被童谣打开,童谣说:“别动我。”
好陌生的童谣,仿佛是另一个人格。他手撑在地上,坐起来,沈流景一手把他揽进怀里。“我好害怕。”沈流景说。
沈流景的话像在心上一击,童谣一怔,安静了下来。奇怪,他还没有说害怕,为何他的沈先生要说害怕呢,害怕什么?同他一样害怕,他看不见的事实吗?彼此都这样害怕,会撑过去吗?
“我们去医院,去医院。”抱起童谣,嘴里一直念叨这句话。
沈流景打电话通知童珂时,童珂是去赴李引白的约,是见李引白父母。右眼一直跳地厉害,自顾的误以为会是李引白父母不喜欢她,让她有些退却。
接到沈流景电话后,慌慌张张买了机票飞往这个城市,突然离开的消息连李引白也没有告诉,哪里还记得上这些,她哥哥出事了,只是没想到多年前的事又会被翻出来。
到达医院时,通往手术室过道的椅子上坐着沈单,她认识,旁边还有一位妇人,瞧着她模样,她是谁的答案猜了七八分,应该是沈单母亲,而沈流景靠着墙壁站着,视线一直在亮着灯的手术室。
“医生怎么说?手术会成功吗?”直接开门见山。
她突然的话惹得三个人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打转,比起他们的沉默,童珂镇静的像个没事人。
沈流景瞧着她,眨下眼后,视线又转回一直盯着的地方。“说是因为头部受过重击,可是哪里有发生过头部受到重击的事。”
“那是以前的事。”童珂看着突然回头看她的沈流景,继续说:“哥哥高二那年,有学生在楼梯口打闹,他正好上楼梯,那人不小心将他推了下去。医生说头部受伤严重,建议再做一次手术,因为说不定会影响视力,还有可能失明。我二伯母问,可能性是多少?医生说不大,20%。然后因为机率不大,二伯母说没有必要再做手术,哪怕医生说,这20%会导致永久性失明。”母亲说她哭的最厉害的一次是童谣出事,那个时候她都被吓到了。因为她看见好多血好多血,她的手上衣服上也是。
她的话让沉默的三人错愕,沈单最先开口“因为机率不大所以就决定不要再做手术,父母哪里能这么做?!”
“流景哥。”童珂唤“我哥给你讲过吗?他小时候的事,过的一点也不好,经常被打骂,连父母的疼爱也没有享过。他过的……很可怜。”她语气惆怅。
当时并没有在心里埋怨童谣没有同他讲过以前的事,而是意识到了童谣有许多秘密,不是因为不信任才不告诉。
那是因为什么才不说呢?只有问童谣才能知道。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边走边取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但是会不会看见我们也不确定。”
“没有把握吗?”童珂问。
“之前检查时我们得知病人脑部受过重伤,按理说做过手术是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
“因为后来医生建议再做一次手术,我们没有答应。”童珂说。
医生听了此话,语重心长的说:“虽然现在医患纠纷不少,但是医生给的建议始终是正确的,不要抱有不可信态度。而且病人似乎也出现过短暂性失明。”
“短暂性失明……”沈流景喃喃自语。
手术后两个小时,童谣醒过来,眼睛绑着绷带,手在空中抓了一下,沈流景急忙握住他手,不知为何,那刻,沈流景觉得无比安心。
“我的眼睛……”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然后又说了句“我会不会拖累你?”说给沈流景听的。
沈流景母亲有些吃惊,眼睛看不见的人竟然担心的是会不会拖累他儿子。
“不会,医生会看见的,相信我。”
“是吗?”童谣明显不相信的语气。
“诶,哥你就相信医生吧,现在医术这么高明,怕什么。”童珂有些害怕,害怕他哥哥心知肚明,眼睛或许一直看不见。
“好,我不怕。”
童珂与沈流景轮流照顾童谣,沈单偶尔也会来,带的自己母亲给童谣熬的大补汤。医生说要一周后才能拆绷带,越挨近这个日子,童谣情绪越不好。有时吃饭沈流景喂到嘴边的米饭也会用手打掉,莫名的发些脾气。
童珂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不知为何,只要沈流景一接近她哥哥,她哥哥脾气就会突然暴躁起来。不是讨厌沈流景的接触,是自己喜欢的人怎麽可能讨厌。到像是。。。。。。童柯手掌揉着额头,像是害怕接触,她哥哥说到底是从来没有不软弱过。
“你把这汤喝了吧,是沈单送来的。”勺子递到童谣嘴边,委曲求全的语气。
童谣手一甩,调羹被打飞,摔在地上,两半,汤洒在白色的被单上,褐色的污渍。“我说了我不想喝这些东西。”
“好,不喝,你等下肚子饿了,给我说。”沈流景拾起摔碎的调羹,扔在垃圾篓里,房间里三个人都互相僵着。
8月10的晚上,下了一场暴风雨,打雷声更是不绝于耳,大晚上的,童柯在医院走廊穿行,风摇着树的声音让人害怕,心一直悬在心口,唯恐眼前突然蹦出一个什麽生物。进到病房关上门,抵在门上拍拍胸口,算是放下了心。
“小珂,沈先生呢?”童谣坐在病床上。“他还没有回来吗?”
“哥,你能看见了?”她兴冲冲跑到童谣身边。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童珂失落的语气。
“脚步声,我听得出他的脚步声。”
“那我的呢?听得出来吗?”童珂走了几步,脚力特意下地重,为了能让童谣听出来。
“不能呢?”
喜欢原来也可以到这种地步“哥哥为什么对流景哥那么凶呢?你这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不像你。”
“是吗?”童谣喃喃自语。
沈流景出现时,衣服都湿透了,买了红豆粥,童谣说要吃。喂了童谣一调羹,又作势要吐的样子,沈流景赶紧拿手接着。
“我不吃红豆,难吃。”
沈流景抽纸擦着手,又把粥里的红豆一颗一颗挑出来。童珂这时候提着水壶进病房,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她瞧着全身湿透的沈流景,“流景哥你……”
“你回来了。”沈流景抢童珂话,声音还比她大。
不会想到沈流景会故意抢她话,童柯提起气欲行再次开口,沈流景放在唇边的手指,做着噤声的动作。然后沈流景指了指红豆粥,再指了指童谣。他在给童柯说‘等我喂完他。’
童谣听着着两人对话,一简一长的,最后突然沉默。“说什么?”
“哈。”童柯放下水壶,走近病床,趴在床上抱住童谣腰,撒娇道:“哥,你快点吃。”
“为什麽”
”吃了赶快睡觉啊。“要求的话,她说出口,她哥哥对她一直是平常心,可是是沈流景,她哥哥就会突然发脾气。问了好几次自己哥哥,他也是三言两语绕过去。两人到像是越相处约不知道怎么相处,像刚在一起一样。也有不像之处,那就是沈流景的态度,他似乎要加倍对自己哥哥好,而自己哥哥却是那麽不领情。
童柯嫌沈流景动作慢,从他手里抢过粥,对沈流景说:“我来吧。”
沈流景出了房间。童柯趁着空挡,拿起童谣手机,给沈流景发了“路上小心。”的短信,下雨地滑。童谣手机通讯录里,给沈流景的称呼是“爱人”,她记得之前是“沈先生。”
沈流景再来医院是夜晚11点,换掉了湿衣服。童谣睡着了,明日是拆眼睛绷带的日子,三个人虽没有讲明话,心里都是担心的。
“诶?为什麽不在家里休息?”一周都没有休息好的人。
“不放心。”
“哥他。。。。。。最近情绪很不好呢?会不会觉得烦?”童柯无奈的笑笑,说话声放得轻柔。
“你不说,我都不会这样想。恰如你说的,他没同我在一起时,是个没有脾气的人,那麽和我在一起,就应该有点脾气,他每个样子都恰好是我喜欢的。”他说话时的目光从未离开床上睡着的人,含情脉脉。
“如果我哥的眼睛万一真的一辈子看不见了,你要怎麽办?丢下他吗?”沈流景真有那麽傻?愿意和一个盲人过一辈子,要一直一直照顾他,照顾一个累赘。如果是她,她会撑不下去。
“没有想过这个事,不会一直看不见,会好起来,我会让他好起来。但是喜欢是包容,是爱就要照顾,也不会有多困难。”
她多想睡着的人是醒着的,然后打趣他说,你看,你冲他发脾气,他待你细致入微。你不用害怕,他可是说了会照顾你,可是说了会让你好起来。他从未想过抛弃你,他就这麽爱你。而你呢?又在害怕什麽?
如果遇见是条小溪,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了一片汪洋大海。是由爱与那日日夜夜的相处,心与心之间的包容、不会少的理解汇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高考顺利啊,姑娘们。
第三十八章
是拆绷带的日子,沈流景母亲有来,心生怜悯对童谣。看到沈流景母亲对童谣态度,童珂自是觉得欣慰,但是现在她担心的是自己哥哥眼睛。她瞧了一眼在她对面笔直站着的沈流景,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忧是愁,垂直身体握成拳的右手。她又把视线转回童谣身上,医生正在拆着绷带,沈流景比她更担心吧。
当绷带剥离眼睛那刻,病房的人哪怕是医生也是屏息敛气的。医生问:“慢慢睁开眼睛,能看得见吗?”
除了换药才会拆下的绷带,突然离开眼睛有些不适应,童谣按照医生话语里的指示,做着睁眼的动作,他也不知道医生此刻站在哪里,只是缓缓抬起头,用那有些干涩的嗓子说话“看不见。”
他慢慢抬起手,试着放在眼睛前,试着瞪大眼睛,非要看见手。沈流景一把抓住他手,“没关系的。”那是来自心上心疼的语气。
童谣挣掉他手,说:“是啊,没关系。”
沈流景盯着被童谣挣开的手,被挣开的那瞬间,他有些慌神,童谣从未做过如此抗拒他的动作,他只是稍微不知道要怎麽办。他去送医生,与他步伐一致的医生建议继续留院观察,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棘手的问题,沈流景真诚的道着谢。
沈流景走后,沈流景母亲语重心长的开导着童谣,出于对长辈尊重,童谣脸上没有任何不悦,有的是木讷和不知怎麽办的表情。一时之间也是很难适应,沈流景母亲待他如此亲昵。他听见脚步声,求救似的把头转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是沈流景。
因为眼睛看不见,做的动作与表情十分呆木,看起来很可爱,虽说可爱是用来形容姑娘家,可是现在用来形容童谣也不为过。他说过童谣每个样子他都爱,此刻见着这样的童谣,他心里的喜欢又多了一份,无止尽,无限性的一直多。
“妈,你先回去吧。”他又怎麽会不懂得童谣的意起,不擅长应付长辈的人,总那么可爱,仅限于童谣。
“没事,我在这里陪童谣说说话。”语气亲昵。
“童谣要休息。”沈流景道。
“没事,我不累。”
沈流景瞧着心口不一的人,“你可是病人。”
沈流景话后,他母亲站起身来,“对啊,小遥你应该多休息休息。”
童谣没再接话,他还不适应沈流景母亲待他亲昵,当然这种发展他还是欣喜的,这表示沈流景母亲已经接纳他了。
童珂送走沈流景母亲。剩下两个人的房间,童谣突然问“我的眼睛永远也不无法看见了,对吧?”
该来的始终会来,有的话始终是不想说。除了动手术之前,童谣会问眼睛是否会看见的问题,手术后没有再问过,因为可以预见未来,带着眼睛说不定会看见的心情。没有接受治疗前,他便也带着祈祷的心情说着会看见,会好起来。
可是童谣这样突然问,他不想回答,也没有话题可以绕过去,更不想撒谎,那样会愧疚。“医生说只是暂时性看不见,再留院观察,只是暂时性。”
“真的?”童谣话语里欢快,病房的氛围都因为他的话语不再沉闷。他很欣喜,这样难过的日子会熬过头,这样的日子只是暂时性的。他张开双手,沈流景意会,抱住他。
这是眼睛看不见后,童谣第一次对他做出亲密的动作。撒谎会让他内疚,能让童谣高兴,让自己内疚也可。愿眼睛能早点看见,这个谎言不会被揭穿。
“你穿的白衬衣。”
“你怎麽知道?”沈流景惊讶。
“这件衣服是我手洗的,用的肥皂,没有洗衣液的味道。”他的脸使劲蹭着沈流景脖子。
“你看,眼睛看不见,可是有的东西你还是知道的,你不用太难过,你还有耳朵,有嘴巴,可以听,可以说。”
“可我看不见你。”松开环着沈流景脖子的双手,沈流景的手还在他腰上,气氛一样子浓重沉闷起来,沈流景懊恼,他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
“童谣,你在害怕什麽?”
童谣沉默,他在害怕什麽?他知道啊,知道在害怕什麽。无非是看不见会是沈流景的累赘,无非是看不见没法办像往常一样,害怕沈流景会抛弃他,哪怕曾口口声声说过一辈子,说过喜欢他。
看不见的自己成为沈流景负担,也会让自己愧疚,自责,说不定彼此熬不过气,然后分开,那样他大概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失去了沈流景,还是个瞎子。
这刻深深怨恨自己的父母,怨恨他们一碗水端不平,从来只会疼爱童峥。
住院的第十三天,沈流景说的谎言被戳破,那时他不在童谣身边,童珂也不在。来查房的医生,童谣询问了自己病情,医生吱吱唔唔大多不愿意透露,最后只说了很棘手的话。
本来就是回家拿换洗衣物的沈流景,来到医院后,却听着童谣说要出院的话。他问着为什么,童谣背对他躺着床上,不置一词,沈流景全当他闹别扭。
沈流景给童谣倒了一杯开水,扶他起来喝,当手碰触到童谣身体,童谣闪躲,沈流景也没在意,再次去扶他。
“不要碰我。”
“又怎麽了?”沈流景放下水杯,拉着童谣手把他从床上扯起来,童谣额前的头发往两边滑。
“为什麽要骗我?”
“骗你什麽?先把水喝了,嘴唇都干了。”
放在唇边的水杯,感受到杯中开水散发的热气,童谣一手挥开,“我的眼睛都瞎了,你还要骗我。”被子摔碎在地上,沈流景裤脚溅有水渍。
沈流景意识到童谣知道了些什麽,也不慌神,柔声说:“谁说你瞎了,只是暂时性看不见,会好起来。”
“沈流景,暂时性是多久啊?回答我。”
‘沈流景’三个字从童谣嘴里蹦出来后,他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童谣是个男人,虽比他小上几岁,但也不是打着哈哈就圆过去话的年龄,他撒着慌,面前这人说不定心如明镜。生病之后的童谣,喜怒不定,真的是换了一个人,之前的随和温柔一点也看不见,只有偶尔安静下来时才能瞧见,不过那时也是毫无生气的。
即便这样,也没有觉得厌烦,因为喜欢,再不堪的一面也能喜欢上。何况,童谣眼睛失明,发发脾气,他才觉得安心,如果安静坐在一旁,大约还要看心理医生吧。
“对不起。“对不起,不能感同身受,对不起,不知道看不见有多难过。
“道什麽歉?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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