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闲谈书事-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求他年相视笑(2)
看到一个汉代的器皿,称为“豆”。我不解,指着“豆”说:如果我在“书话”问长乐老,“豆”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你们猜他会怎么回答我?话一出口,三人笑成一团。
从“远古时期”到“近代风云”,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各人所看所思,各自不同。从展区里出来,想起席慕蓉的“历史博物馆”,拍拍青杏的肩说:涉江而过,芙蓉千朵,诗也简单,心也简单,两人心照不宣,相视而笑。
人的一生,可以像一座博物馆吗?我不知道。
地下层是“戏剧展”,鼠依旧在忙。展区中间有个戏台,我与青杏坐在台下闲聊。台上播的是录像,一个女子,长袖善舞。青杏说:鼠喜欢博物馆,又肯用功,不如让长乐老收她做女弟子得了。我说:好主意。心里又想,只怕长乐老不敢当,人家是耶稣呢。
最后逛的一个展区是“外销瓷器”,德化名瓷,果然不虚传。心生困惑的是,福建的陶瓷业出版业都曾名扬于世,为何到了现代,反倒没落了?展区后面有个货柜,里面摆着些对外出售的瓷器,看了看价格,数百元不等。问青杏:喜欢哪一个?青杏指着一个碗说:这个好,可以用来装饭。我又说:这个厅空荡荡的,也没见售货员,他们就不怕被人偷?话没说完,一个保安走了进来,吓得我赶紧拉着青杏跑。
出来时,我们发现老鼠已经丢了,绕着展馆走了两圈,最后在大门口的石阶上找到了她。网下的老鼠,颇让人意外,她的思辨绝对清晰,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含糊,不像在网上,那些鼠语,我前前后后读了好几遍才能领会一二。
三坊七巷
从博物馆里出来,三人直奔“美食园”,人太多,好不容易才找到位子坐下来,随意要了几份小吃,杏鼠两位没吃早餐,想她们已经饿坏了。
老鼠对福建的光饼和炒线面情有独钟,锅边糊是我所爱,杏觉得好,但鼠不喜欢。两位姑娘没怎么吃肉,让人怀疑她们是“素食动物”,当然,更大的原因可能是,那盘荔枝肉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点了一份苦瓜,鼠几乎没动,杏子吃了几口,认为太苦,我倒是吃了大半盘,看来,她们都没有我能吃苦。
吃过午饭,下一个行程就是前往三坊七巷。出发之前,我提醒她们,这个三坊七巷,书上的文字漂亮,实际上是个脏乱地方。三坊是指衣锦坊、文儒坊、光禄坊,七巷是指杨桥巷、郎官巷、塔巷、黄巷、安民巷、宫巷、吉庇巷,我们从最近的一条巷——杨桥巷开始逛起。
第一站是杨桥路边的“林觉民故居”,烈士殉难之后,举家从南后街迁出,房屋卖给冰心的祖父,因此这里也可算是冰心的故居。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这份写在绢帛之上的遗书我们刚刚在博物馆拜识过。进厅堂,过回廊,边上是“吾与汝双棲之所”,“窗外疏梅筛月影,依稀掩映”,昔人已去,梅影无踪,空余一棵桂树散着淡淡的清香。
回到前厅,院内有一口枯井,侧壁上挂着先烈们的遗照。走近去看,林觉民:1887—1911年,不禁吃了一惊,刚才在博物馆看到的是1885—1911年,出生年龄与我在书中查到的1886年又有异。
“吾爱汝至,所以为汝谋者惟恐未尽。汝幸而偶我,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我等生于今日之中国,何其幸运,因为我们健忘。
第二站是郎官巷的“严复故居”,刚刚修复,免费对外开放。我们对严家的一张“合家欢”印象颇深,照老鼠的话说,就是个个都是美女。
接下来的是“王麒故居”、“沈葆桢故居”、“林则徐之子林聪彝故居”、“刘冠雄故居”等,这些房屋至今有人居住,鼠胆包天,不闻不问,一个劲往别人家里窜。冷眼看着这些房屋,昔日精美的木雕石刻荡然无存,柱石、台阶、门框、花座、栏轩也都已残破不堪。
停留时间最长的是沈葆桢故居,三人一道在后屋的美人靠上闲坐歇息,前厅有不相识的人在打麻将,应是房屋的主人。院里有些花草,没怎么打理,其间有一盒兰花,开得倒好,聊得时间太久了,最终被他们赶了出来。
茶庄买茶
从宫巷里出来,我与鼠都不想再往前走了。青杏只好说:“那我们给K买茶去吧。”一路上,杏与K联系甚密,鼠多有抱怨,我听过了,对K也耿耿于怀。千里迢迢,竟然叫青杏给他带茶叶,还指名要武夷岩茶,真过分!
路边有家“天福茗茶”,卖茶的小姐温柔且好看。岩茶有“大红袍”和“肉桂”,我建议买“肉桂”,因为便宜。青杏说:“没有关系,是代买,回去可以报销。”我笑答:“那好,等会儿叫小姐多给你开些发票。”
小姐约我们入座品茶,三人疲乏至极,齐齐坐了下来,品着“大红袍”,啃着南瓜子,说着书话人,倒也惬意。坐一边泡茶的小姐,听了我们莫名其妙的对话,也常常跟着笑。
茶庄有买300送茶具的活动,跑去看茶具,一眼就喜欢上了那几个杯子。“大红袍”才120元,显然不够。回过身对青杏说:“我再买一罐茶叶给L,这套茶具就可以归你了。”青杏连声反对:“不好不好,那个L根本不懂得品茶。”我心想,L是读书人,即使不懂茶也可能喝出三分雅趣出来。继续坚持,青杏继续反对:“真的不要买,他这个人啊,给他喝十块钱的龙井,一样说好。”
但求他年相视笑(3)
又去看了看盒子里的六个茶杯,依然不舍。为了赠品购物,多半是小女人的毛病,我也逃不过。最后决定,新买的茶叶给槿木,茶具给青杏。想想杏子以后可以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喝茶,心里还是高兴的。
千万不要送菜谱给我
买好茶,吃过塔巷口的鱼丸,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大约是六点多钟,我到东方楼找她们,青杏依旧生动活泼,老鼠已经瘫倒在床上。晚上约见的是云水斋主人,好说歹说把老鼠给拖了起来。下楼,路边太暗,又急着拦车,一个踉跄我便摔倒在地。青杏老鼠急急把我扶起,车已在前面停下,顾不上痛,三人相扯着坐上了车。
云水斋主人留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沉稳随和,现实中的他似乎要多出一些棱角,且比我预想中的要瘦,双目炯炯有神,颇有他先祖的遗风。老鼠终于尝到了她念念不忘的“土笋冻”,只惜不对她的胃口,明明说了喜欢炒线面,一换成“线面糊”便不入她的眼,在这一点上,鼠显然比杏挑剔多了。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女子不仅骗得了一餐饭,还各得了一本书。青杏拿的是一本《随园食单》,这些日子听说她正在研究菜谱。我说:这下好了,古今并用,书话厨艺之首非杏子莫属,只是不知谁有这个福气。
说起厨艺,倒想起这几日下厨的事来。年前回家,天天在忙,钟点工回家后,下厨的事便由我一人包揽。30号接家人出院,都说喝鱼汤补身,母亲便让我上洪山桥买白鲫鱼。路途远,一次买上数条放在家里养,这样自然多出一道杀鱼的程序来。
炒炒菜,炖炖汤,不是难事,但是把一条活鱼弄死,剖腹刮鳞,却是个大问题。年岁渐长,母亲身体大不如前,我也不好退却。第一次杀鱼,手在发软,差不多是闭着眼睛完成的,到刮鱼鳞时,只觉得是割在自己手上,怎么也用不了劲儿。
以前总说,找个人,一定不能抽烟,现在得再加一条,还要会杀鱼。这样的想法,估摸是要失望。依我看来,现在的男人,不但指望着我们这双手能杀鱼宰鸡,还指望着能写出诗画出画弹出琴来呢。
昨天,我听说“书话”的谁谁谁收到了几十本的菜谱,可能是情人节的礼物吧,谢天谢地,我一本也没收到!
鼓山有多远?
回到家,发现膝盖流了血,搬出药箱找创可贴,母亲在边上问,我支支吾吾混了过去。想起年幼时的阿虎,若有不小心伤了皮肉,一看到我,必是扑了上来,伸出她的小手或小脚,一脸委屈地说:“二姨你看,我受伤了。”或许我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只是长大以后,再也不肯以伤口示人,大伤口也好,小伤口也罢,越是亲近的人,越是看不到。
梳洗完毕,便上床休息。一觉醒来已经近六点,不知老鼠动身了没有,她要赶早晨的飞机。躺在床上,脚隐隐作痛,胡乱想着一些事,再也没有入睡。
清晨,母亲从阳台走了进来:“你的鸢尾花开了。”我急忙起身去看,果然是盛开了一朵,蓝紫色的花瓣在晨风中微微颤动着,旁边还有两朵明天也会盛开。这盆鸢尾是十几年前我从闽北带过来的,平时只是浇浇水,过一两年换一次土,长势却很好。每年都会在春节前后开花,从没失约。
天气很好,料想青杏已经在爬鼓山了。很长时间一直待在厨房里,鼠与杏的电话都没听到,后来回过去,才知青杏是去车站买票,准备下午爬山,而鼠已平安抵家。青杏在电话里问起去鼓山的路线,我的回答含糊不清,不知她听明白了没有。
鼓山上有三株铁树,传为宋代所植。小的时候,父亲曾给我们描述过鼓山铁树开花的景象,我屡屡央着家人带我去看,可他们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我。鼓山到底有多远?我太小,我只知道自己走不了那么远的山路,鼓山铁树因此成了年少梦中最遥远最绚丽的隐痛。
稍大后,还是去了几次鼓山,看过那几棵铁树。最后一次上鼓山好像是1992年或1993年春天,与我姐姐姐夫同行,那时的我还在学校读书,十年也不过一瞬,我,无言。
昔日缠着别人问“鼓山有多远”的小女孩已经长大,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双脚从山脚爬到山顶,只是,她再也不会有当年那样迫切的心怀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约见的地方是西湖,路灯下,树影婆娑,远远地看见一个背包的女子沿湖边走来,肯定是青杏,我迎了上去。
“清香茶馆”(?)是在鼓屏路军事书店的边上,去年(2002)国庆,我与云水斋主人曾先后在这个书店买过书。到了茶馆,云水斋主人领我们入座喝茶,稍后,“一骂成名”的人便走了进来。有个哥哥在前面摆着,弟弟的模样也就与想像中的相去不远。哥哥健谈,做弟弟自有他的招数,聊起那块藏书匾,轻描淡写几句,却让人忍俊不禁,毕竟,“一骂成名”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事。只是,眼前这个人,内敛谦和,我怎么也无法与当年那个骂张爱骂女小资的人联系起来。
次日晨,下起了大雨。我在屋里整理行装,母亲在床边絮絮叨叨,今天是我妹妹走,明天是我走,这个家又要冷清下来了。我一直低着头,没有吭声,今天也是青杏走的日子,虽然过几天她还会路过这里,可那时,我已经不在。这么大的雨,单身一个女子,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奔往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她会在心里想些什么,只有默祝她一路平安。
但求他年相视笑(4)
又一天,我已在深圳。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是红包,第二件礼物便是板蓝根。满街都是醋味,整个城市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快喝板蓝根啊,同事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给他打电话,寥寥数语,又挂了。他在H市,我与他说起关于病毒的种种传说,是为了得到一点关心与安慰吗?我不敢问自己。
昨天是情人节,路过福中路,一时呆住。马路拓宽了,原来行车道与人行道之间的绿化带无影无踪。去年夏天,下着小雨,我曾站在这条路边,看着他的车缓缓驶了过来,车里的他一脸温柔的笑。是谁夺走了我的爱情?我站在路边,不知所措,转身,离去,我知道,这一年,我已经精疲力竭。
筵席已散,亲爱的朋友,就让我在这里斩钉截铁地宣告落幕,与你告别。
我的深圳书友(1)
香笛发帖时间:2002072100∶10∶00
在深圳的书友中,采采最早给我留了电话,原因是他看中了我从布衣书局买来的两本书。印象中的采采是属于拘谨、严肃、不苟言笑的那一类人,偶尔也会附和一下我们,但更多的时候,我想他是坐在电脑前面摇头叹气,就差在回帖后面敲下四个字:不学无术。
初来深圳,诸事皆不顺,遂断了与众书友联系的念头,那两本答应给采采的书,迟迟没有送出,反倒成了自己的枕边书。就这般恍恍惚惚,转眼春天就到了尽头,而我也终于拨通了采采的电话。采采的声音与想像中的有些出入,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温和且随意,少了网上的那份固执和认真。他正在上夜班,单位在离我住处不远的中银大厦。采采最后问起我的姓,我答了,他应了一句:我们是世仇。以前在网上的时候,他曾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总结陈词也是这一句。我心想:这人不是太喜欢历史,就是太爱记仇。
雪呆子的电话是我向孤云讨来的,与她联系上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底。说到呆子之前,我得先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直妒嫉着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曾经对着她的签名发过呆,以为那些是孩子们的专利,一只只可爱的史努比,或躺,或立,或趴,你要拥有怎样的心态,才可以如此肆意地展现那份自由自在?在网上,几乎没有落下呆子的文章,看到有人给她送书,送一个又一个书柜,甚至给她列书目,令人心生羡慕。“书话”的朋友用“轻盈”二字来形容呆子的文字,很是恰当,透过文字,约略想像得出呆子的模样,青春,灵巧,笑意盎然,即便是忧愁,经过她的一番涂抹,也总能由浓到淡,由淡到轻。如何面对一位比我年轻比我快乐的女子而不至于心感失落,我还没有把握,这可能是我迟迟不敢与呆子见面的原因。然而,我竟是错了,当呆子的声音通过话筒缓缓传过来时,那份温柔带给我的感觉只有亲切。呆子正在准备她的重庆之行,大约要等到五月中才会回深圳,而我,已经急于见到她了。
云在青天是我最早见面的一位书友,读过他的很多文章,风格迥异,印象最深的是阿炳的二泉映月。人心里,卧虎藏龙,在那些不露痕迹的文字里,很难看到他自己,我甚至不能确定他的大概年龄。说是见云在青天,其实想见的是杜若,所有的人都可以无所谓,“书话”的姑娘不可以。出门的时候是傍晚,外面正下着小雨,第一次坐在深圳的公共汽车里,左顾右盼,心里颇有不安。下车的时候正好接到云在青天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我边走边寻思着。走到上海宾馆,一眼就认出他来,到底是初次见面,没敢细看他的模样,问完候,便呆站一边。幸好云在青天给我带了几本书,我谢过,一手接了过来,转身去了宾馆的大堂看书,留他一人站在门口等杜若。书是关于黄永玉的,想起的人当然是无语,翻着想着,就见云在青天领着杜若走了进来。人如其名,花一样的女子,纤纤细细,却傲然挺立。杜若的到来,让我少了些拘束,大家一起在唐人食街坐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觉得彼此相识甚久了。
那天晚上的菜多是我和杜若点的,印象最深的是“凉拌折儿根”,一种叫鱼腥草的植物,开白色的小花,杜若特别喜欢吃。在我的家乡,这种草多是用水冲泡了当凉茶来喝,我从小就喜欢闻这种草的香味,嘴里咬着这些草叶子,一样的香味多多少少让我找到了些旧时的感觉。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