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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 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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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看着他。
  余思渡好半日才发现屋子里多了楚静乔主仆,诧异道:“郡主来我这做什么?”
  楚静乔勉强一笑,却落下眼泪,问道:“倘若我不是郡主,余哥哥,你会不会……”
  “你不是郡主还能是什么?”余思渡好笑道,笑完了,看楚静乔越发伤心,忙道:“郡主你……”
  “余哥哥有没有喜欢过我——倘若我不是郡主,你还喜欢我的吧?”楚静乔小心翼翼地问。
  “不,我不喜欢你。”余思渡直接说道,心道楚静乔不是喜欢余问津的吗?怎又问他这话。
  楚静乔心中暴怒,面上越发悲切,喉咙里哀鸣一声,便向外头没头没脑地奔去,见顾漫之、秦柔双双来寻她,便又将秦柔推开,拔了簪子在顾漫之手臂上刺了一下,不理会这二人口中说的话,只管向外奔,到了留客天门口,恰撞到被如斯请来的余问津,哽咽一声,低声喊了句“余大哥”,便又泪眼朦胧地向外奔去。
  许是天公作美,此时恰下起了雪。
  余问津心里想着如斯说楚静乔是听了余君言的话便心神不定,又看楚静乔比往日更慌乱,立刻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石头在给小白菜洗脑:天塌下来,都要将勾、引进行到底
  


☆、69几家欢喜几家愁八

  贺兰辞说道:“王爷家该修一个花园。”
  “嗯;我早几年就劝过三哥。”楚恒说道。
  王钰一言不发,目光却也不离那突然跑过来的小儿女;才刚他们几个要去西院;将将出了书房,就看见那两人你跑我追的跑到前院仪门下;此时楚静乔抱着柱子不知是哭还是笑,余问津就在后头站着劝说她;倘若锦王府能有个幽静的小花园,此时那边说话的两个去了小花园;就不会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了。说到底;错在锦王府的先后两位王妃都不够心细;没想到修建一座风雅别致的小花园。
  楚律皱紧眉头;因楚静乔、余问津两人在那边,此时他们反倒不好直接走过去,“翠墨,叫郡主换个地方说话。”
  翠墨为难起来,楚静乔虽对他客气,但此时过去若打搅了楚静乔,岂不是要得罪了她。
  “三哥,我们不急。”
  “王爷,我们等一等再出去,一家有女百家求,王爷总该习惯习惯。”贺兰辞说道,仔细瞧了瞧,辨认出是余问津在安慰楚静乔,便又开了口:“这余家小子有些机灵劲儿。”
  “凡夫俗子罢了,进来说话吧。”楚律轻蔑地说道,待要转身,又对翠墨吩咐道:“拦着闲杂人等,别叫闲杂人等靠近郡主。”说完,便进了书房。
  王钰立刻跟着楚律回来。
  贺兰辞、楚恒两个看了又看,楚恒笑道:“看来我这叔叔要准备好给静乔的陪送了。”
  贺兰辞摇头道:“未必,我看静乔面相不过双十年华出不了嫁。”说着,便摇头晃脑地随着楚恒走进书房。
  那边厢,被众人远远看过的楚静乔犹自不知,此时不胜悲切,被余问津问了几遍,才将余君言跟她说的话跟余问津说了一遍,眼泪簌簌落下,急切地问:“余大哥,你说这话是真的吗?”
  “郡主,这些话……”余问津有些为难,余君言竟然这样胆大告诉楚静乔这些,且这话又是太医吩咐余君言说的。
  “……我问过父王,父王不肯见我。”楚静乔又哭道,抱着柱子,微微仰头便有雪花落在她脸上。
  余问津劝说道:“郡主,陛下爱民如子,先王妃又是有名的贤良人,想来,定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余哥哥说他不喜欢我。”楚静乔回过头来,刘海上挂着几粒雪珠,眼睛眨了眨,勉强笑一下,却无力撑起一个笑容,“余大哥,我什么都没了,皇帝叔叔他说我不是,父王又不肯见我……余大哥又不喜欢我,我什么都没了。”
  “郡主,”余问津将帕子递给楚静乔,看楚静乔不肯接,便给她擦泪,才擦了一下,醒过神来,便收了手,“郡主,小弟鲁莽惯了,他的话你莫放在心上。”
  楚静乔哭着摇头,对余问津似哭似笑地一笑,“多谢余大哥还关心我,倘若哪一日……罢了,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总归,皇帝叔叔不会认我,父王他也……余姑姑的话虽然是皇祖母教她的,可是我回了京城,又能去哪?”眼神茫然地看了眼这天地,随即又黯然地慢慢向后院角门去。
  “郡主……”余问津拉住楚静乔的手,随即又放开,心里满是疑惑,疑惑太后、余君言为何忽然要说这话,嘴角牵动一下,只将帕子塞到楚静乔手中。
  楚静乔一笑,慢慢向角门走去,待走进了角门,听如是轻声说余问津还在看,便慢慢地倒在如是、如斯二人的怀中。
  余问津看角门内楚静乔昏厥,不由地握拳,不能进到后院,便转身去了留客天,待看到余思渡还在没心没肺地摆弄弩机,不由地怒道:“郡主刚刚昏过去了。”
  余思渡一头雾水地说道:“难怪方才郡主脸色不好。”
  余问津怒其不争地说道:“你告诉郡主你不喜欢她?”
  余思渡老实地点头,随后说道:“哥,你不是喜欢郡主吗?”
  余问津略有些心虚,便又大声地训斥道:“你太鲁莽了,你可知道郡主遇到了什么事?郡主定是六神无主才来寻你,你却……”说着,便又气得咬牙切齿,听说耿奇声来了,便又去迎接耿奇声,三言两句寒暄之后,听耿奇声问楚静乔的事,不敢提楚静乔身世的事,只说楚静乔不舒坦。
  耿奇声问不出旁的话,只得离开了。
  余问津待没了旁人,又教训余思渡道:“你那话实在伤人,郡主定是伤心过度,是以才晕倒的。”
  “大哥只说郡主有事,到底又是什么事?”
  余问津想了又想,只觉得眼下若不叫余思渡在这时明白楚静乔的真实心意,楚静乔实在可怜,于是对余思渡说道:“郡主一再为你冒险,你都毫无察觉吗?”
  余思渡愣住,说道:“大哥又提这话做什么?眼下我可没叫郡主再领着我去西院。”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弟弟,难道除了叫郡主替你办事,你便再想不到郡主?你可知道郡主今日知道了什么事?姑姑可是拿了太后的锦囊,告诉郡主她是陛下的骨血。”
  余思渡惊讶道:“这——”
  余问津忙捂住余思渡的嘴,说道:“闭嘴,郡主知道此事后去问王爷,王爷闭门不见,陛下又言语含糊,郡主走到角门就厥过去了。”
  “可、可是大哥喜欢……”
  “我只是感激郡主对你我的照顾,我与郡主之间,只有兄妹之谊,绝无男女之情。你若还有半点良知,看在郡主早先那般帮你的份上,便安抚一下郡主吧。”
  余思渡怔怔地听着余问津说话,心里也觉楚静乔可怜,堂堂凤崎郡主,如今不伦不类的,且难怪早先传闻锦王对楚静乔不冷不热。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只觉得一颗心堵得慌,人也有些恹恹的,饶是如此,却也没像余问津说的那样去安抚楚静乔。
  此时留客天中住着的人多,余思渡不得不跟余问津一间屋子,因觉得闷得慌,又不肯面对余问津,便闷头向外游荡。才出了他们的卧室,便瞧见留客天中四处都站着护卫,太医还有随着余君言同来的官宦也瞧见了两三个。
  余思渡因觉不自在,心里觉得瞧这些人还不如去益阳府大街上逛呢,于是便要出去,遇上了耿奇声,不得不跟耿奇声寒暄一声。
  耿奇声瞧见了余思渡,又想着余君言来了,若撮合了余家的哪个跟楚静乔,也算合了余君言的心意,余君言定会感激他,于是唏嘘道:“余小哥儿哪里去?”
  余思渡勉强笑道:“我去外头逛一逛。”
  耿奇声略有些责备地看着余思渡,说道:“郡主旧病复发了。”
  “什么旧病?”
  耿奇声叹息一声,望着蒲荣院的方向,说道:“太医说是上回子王妃责罚郡主的时候下手太重了——上回子可不就是郡主陪着余小哥儿去西院的吗?老夫还要跟陛下说一声去,陛下也挂心着郡主呢。”
  余思渡忙道:“那耿大人快些去吧,别叫陛下等急了。”说着,又站定了送耿奇声走。
  耿奇声心道凡事点到即止,便去将楚静乔病倒一事说给楚徊听。
  余思渡越发觉得憋得慌,早先他以为楚静乔喜欢余问津,不妨她中意的却是自己,如今她因为余君言的话伤心不已,自己的话又叫她雪上加霜,而且她的旧患,也是当初为了自己种下的,心中抑郁惭愧不已,此时也顾不得去想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楚静乔,只觉得自己欠了楚静乔许多——她尽力帮自己达成心中所想,她需要他安慰的时候他却毫无察觉——出了锦王府,又慢慢地走到大街上,看着喧嚣热闹的大街,平生头回子觉得寂寞,瞧见大街上摆着许多的花灯,便挑了一盏莲花灯提在手上又慢慢地折回锦王府,进了留客天,叫人找来赵铭家的,给了赵铭家的一些银子,便请赵铭家的将莲花灯笼送给楚静乔。
  赵铭家的得了银子,又殷勤地在留客天中转了转,四处询问众人可缺被褥等物后,才去了怡然楼,将莲花灯送给楚静乔。
  “当真是余二少爷送的?”楚静乔手指轻轻地戳在那一层薄薄的灯笼纸上,嘴角含笑,心道石清妍诚不欺她,果然这道坎也是机遇。
  “是,余二少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送到郡主手上。”
  楚静乔哧了一声,又问:“皇帝叔叔问了我的事了?”
  赵铭家的笑了笑,随即遮遮掩掩地说:“郡主,这事也奇怪了,怎地余娘娘来了,陛下还叫秦姑娘伺候?小的过去问四处被褥柴碳可够,看见秦姑娘收拾的香喷喷的进了陛下的屋子……”不好直白地说她琢磨着秦柔要侍寝,便隐晦地暗示楚静乔。
  楚静乔并不关心秦柔的事,但此时余君言被她绑在屋子里,她听到这事便高兴起来,忙又问:“皇帝叔叔可问了余姨娘的事?”
  赵铭家的听楚静乔这般称呼余君言,不敢像楚静乔这样称呼,便有意不提余君言的称谓,“小的哪里能够见到陛下,但听着留客天中的耿大人叫人去蒲荣院问了两回,听说人在郡主这,便没人再找了。”
  楚静乔笑了笑,对赵铭家的说道:“天晚了,你回去歇着吧。”
  赵铭家的讪笑道:“郡主可要放了她走?”
  “不放。余姨娘一向关心本郡主,本郡主病了,她定会心甘情愿留下伺候本郡主。”
  “哎,小的立刻跟耿大人说余娘娘要留在怡然楼照料郡主。”
  楚静乔点了点头,示意赵铭家的立时去跟耿奇声回话去,待赵铭家的走了,便叫如是等人退出去,折进里间,进去了,瞧见余君言镇定地坐在梳妆台前,便笑道:“余姨娘不必梳妆打扮了,今晚上皇帝叔叔要叫秦姑娘侍寝呢。”
  余君言许久不曾歇息过,此时为警惕楚静乔的言行竭力保持着清醒,但头脑仍不免有些昏昏沉沉。
  “郡主,陛下的事郡主来说有些不好吧。”
  楚静乔抱着手臂笑道:“瞧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伺候着本郡主沐浴吧。既然你有胆子敢进益阳府,本郡主就有胆量剥了你一层皮。”
  余君言心内起起伏伏,但不信楚静乔对她的身世毫无怀疑,于是说道:“郡主可知道先王妃的事?”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本郡主乏了,你快些来服侍本郡主歇息吧。”
  余君言心内冷笑,慢慢地起身,理了理衣襟,心知那锦囊是没用了,楚静乔定是听锦王说了什么话便信以为真了,想着,便悠悠地要出去。
  楚静乔冷笑道:“你敢自己走?”说着,疾步走过去,便要一巴掌打在余君言脸上。
  余君言反手握住楚静乔的手臂,手上一用力就将楚静乔压在梨花木屏风上,未免楚静乔叫出来,又用另一只手掐在她喉咙上,不似早先那般跟楚静乔故作亲密,眼神带着十分鄙夷地盯着楚静乔看。
  楚静乔心中大骇,心道余君言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不愧是将门之女,身手这般了得,难怪她敢再来益阳府。
  “静乔,许多事你是当真不知道。”余君言含笑道,神色的鄙薄毫不遮掩,“你可知为什么你外祖你舅舅这样忠心于陛下,却跟锦王不亲近?”
  楚静乔眼眸晃动,识时务地摇头,心里想着如何摆脱余君言,忽地喉咙一紧,脸上涨热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余君言掐死。
  “你母妃原本是该做皇后的人,偏偏锦王使了阴谋诡异蛊惑了先帝,叫先帝将你母妃嫁给了锦王。你母妃心中不甘,虽为人妇却依旧不安于室,借着几次回京勾引陛下,陛下乃是重情之人,信了她的谎话,又忆起往日的情分,便跟她暗中来往。”
  “你……胡说。”楚静乔艰难地说道。
  “胡说?”余君言嗤嗤地笑了,“锦王为何没有子嗣?这是你母妃为了叫陛下莫忘了她,才费尽心思地叫锦王绝后,生怕跟锦王生出孩子来,她又喂了自己药叫自己再生不出孩子来。你母妃也不肯叫锦王亲近,于是就弄了许多侍妾摆在后院里。你母妃生病的时候还想着跟陛下只羡鸳鸯不羡仙呢,她告诉陛下你是陛下的种,就巴望着陛下去看她一眼。你母妃该认命的,人老色衰又是出墙红杏,还想着魅惑陛下。”秦柔也是,花了脸的女人也敢来争宠,且叫她春风得意一夜,这一夜够她怀念一辈子的了。
  楚静乔怔怔地看着满眼淬毒的余君言,喉咙动了动,奋力地挣扎一下,又被余君言砰地一声按在屏风上,脑后一阵疼痛。
  “你母妃是不是有一副何仙姑的图画?她厚颜无耻地想拿了这画给陛下做念想呢。你这名字中的一个乔字,才是你母妃的真是心意,她就巴望着早早地乔迁出了益阳府回了京城呢。你母妃病中给陛下写了许多信,太后担忧陛下便截下一封,你自己瞧一瞧,你那鲜廉寡耻的母妃信中是如何说的?”说着,又拿出一封信丢在地上,手上一用力,便将楚静乔推倒在地上,然后乜斜着眼睛抱着手臂靠在屏风上看楚静乔。
  楚静乔有些呆愣地从地上捡起信,面上做出怔忡的模样,心里想着余君言果然来者不善,自己该好好处置了这事……正想着,却见手上已经拆开了信,瞧见信里果然是耿氏的字迹,手指有些发颤地细细再看,就看见那旖旎缠绵的话语中,耿氏果然提及她是楚徊的骨血。
  楚静乔心里先是茫然,随即恨了起来,心里恨耿氏不争气,恨太后阴险……
  “郡主自己斟酌着该如何办吧,这信多的是——毕竟你母妃跟陛下也不是露水姻缘,前前后后十几年。郡主可要想明白,你如今不是什么乔郡主,也不是什么凤崎公主,不过是个两边都靠不住的可怜虫。”余君言弯下腰,手指捏住楚静乔的下巴,见楚静乔飞快地拔下簪子向她刺来,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握住楚静乔的手腕,手指一捏,见楚静乔手上的簪子叮当一声掉下,便戏谑道:“郡主可要想明白了,锦王这边你是如论如何都依仗不了的,你要么回陛□边,要么就是死路一条。眼下锦王妃又有孕了,可见早先你给她下毒的时候压根就没得逞,锦王锦王妃逗弄你的呢。”
  啧啧了两声,又轻蔑地说了一声可怜虫,余君言鄙夷地一笑,便从容不迫地向外走。
  楚静乔心里起起伏伏,又想起石清妍的那一句“时势造英雄”,勾着嘴角,心里想着明儿个她便拿了信给楚徊看,她在病中,余君言还给她看这信,岂不是一心想要逼死她?至于楚律、石清妍……心里又乱成一团,倘若先帝的字还能扯出旁的缘故,那耿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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