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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 完结-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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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去,知己,你不去定会后悔一辈子。”
“除了与知己你一刀两断,天底下再没有能叫必问后悔的事。”何必问努力睁大眼睛,极为恳切地说道。
石清妍一怔,还没答复何必问这话,脸上便被大氅的兜帽盖住。
油嘴滑舌!楚律心内冷笑,将兜帽盖在石清妍脸上,暗道这何必问当真不给人一个将他当着贤者敬重的机会。
石漠风扑哧一声笑了,随即又哎呦地喊起来,心道何必问那熊样使着劲睁眼睛当真滑稽。
何必问见楚律、石清妍先出去了,冷笑一声,考虑到石漠风的身手,不敢在这会子对他下手,眼珠子一转,心想看样子石清妍对他这兄长并不是十分关心,想来这位兄长也没什么眼罩兜帽戴着。
石漠风看何必问只眯着眼看他,却没什么动作于是心里防备不已,小心地待何必问出去了,才跟了出去,到了外头,瞧见何必问先戴上眼罩,随即又被随从用纱巾蒙住脸,之后又将狐皮毡帽顶上,再之后又过裹上了大氅,大氅的兜帽也严严实实地捂好。
石漠风心里诧异不已,心道何探花说何必问顶顶在意他的相貌,怎地如今打扮成这臃肿模样?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见没人过来替自己穿戴那些眼罩、纱巾,只有个锦王的小厮弄了件明显长了一些的七成新披风给他披上。
“这是谁的?太长了一些吧。”石漠风问道。
“王爷的,早先王妃说这大氅留着王爷见贺兰道长的时候专门穿上,如今给了舅爷了。”翠墨说道,又引着何必问、石漠风向马厩那边去。
石漠风低头看了眼那披风,心道见贺兰辞还要特意换身衣裳?难不成贺兰辞没离开益阳府,如今石清妍、楚律是要引着他去看?
待去了马厩那边,瞧见楚律、顾逸之早等在马上,何必问便也潇洒地上马,石漠风原也要行云流水地翻身上去,奈何腿一伸,就疼了一下,于是虽说靠着自己的能耐上了马,到底姿势难看了一些,辜负了他将门之子的名声。
“……王爷,咱们去哪?”石漠风勉强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楚律说道,便在前头引路先出了锦王府。
顾逸之对石漠风、何必问说道:“何公子、石舅爷,请。”拱了拱手,待这二人先走,又转身去石清妍的马车后头跟着。
出了锦王府,白茫茫、空旷旷的大街上只有这一行几十匹马匹的马蹄声回想。
何必问、楚律等人还好,石漠风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压低了身子伏在马上,还是禁不住那西面而来的刺骨寒风,眼睛炸眨了眨,麻木的耳朵里几乎能听到挂在睫毛上的冰溜子断裂的声音。
要死了,石漠风心道,看了一眼不时侧目看他的楚律、何必问,心道这些人是故意的,伸手摸了摸已经冻僵了的脸,心思一转,暗道今晚上的事只怕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不可不去,既然不管怎样他都得去,为什么他不坐了马车过去?眼睛瞥了眼身后那宽敞的马车,心里想着马车里该是何等温暖舒适,便勒住缰绳,身子歪在马上,不肯动弹一下。
楚律、何必问停下来,楚律冲一侍卫点了点头,那侍卫便翻身下马,将自己的马弃在路边,走了两步,将石漠风的脚从脚蹬子拿出来,随即脚下一踩,微微用力,便上了石漠风的马,随即搂住石漠风,又随楚律、何必问等人向前奔驰。
石漠风微微挣扎了一下,心道这锦王好不厚道,不叫他去马车里就算了,还弄了个粗汉羞辱他,若是叫石将军瞧见他堂堂将门子弟骑马还要人揽着,石将军定要清理门户打死他不可……但这般委实比方才省力不少,且也温暖一些。到底是贪图此时的些微舒适,石漠风偏过脸靠在身后侍卫身上,便闭目小憩起来。
何必问、楚律并一众侍卫鄙夷地看了石漠风一眼,因要赶路,便顾不得再多鄙夷他。
转眼到了益阳城城门前,早有顾逸之打点,益阳城的城门早已打开,楚律等人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益阳城,又向凤崎山方向去。
待到三更,众人终于到了凤崎山下,因上山的路要步行,楚律便下马,去叫马车里的石清妍下车,喊了两回,马车里才传出动静,不多时,石清妍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便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上山吧。”楚律见何必问看他,便开口说道,随即先迈出脚步,看石清妍有意要跟自己并肩,便拉了她一把,叫她踩着自己的脚印走。
石清妍看这山脚下就有大片积雪,自然乐意去踩那雪坑,只沿着楚律的脚印走。
石漠风瞧见了,便也想顺着侍卫的脚印走,谁知才走了两步,便被何必问拉了过去,一脚踩在雪坑里,抬脚就带起了一片雪渣子,搂着的披风也沾上了不少雪,想想披风上的雪化了之后自己又要遭罪,石漠风便抬头看了眼前头走着的石清妍,心道此石清妍定然不会是石家出来的石清妍,虽说长得一摸一样,但性情人品当真差的太多。
“你在冲必问知己摇头?”何必问笑道,心里也好奇石家这对兄妹怎么看起来这般生疏。
石漠风嘴唇还肿着,说话不利索,看何必问问,便装作要答他,还没张嘴就先噗地一声冲何必问脸上喷口水,随即见何必问裹着面纱、眼罩,压根不将自己的举动放在眼中,便老气横秋地叹道:“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那你想要这样的水不?”何必问又问。
石漠风心道这样的水哪家不想要,能一心帮着夫家算计娘家的水,谁家娶了谁家都要烧高香。
因天冷喘气尚且顾不得,于是何必问也不多跟石漠风说话,只看石漠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兀自幸灾乐祸个没完,眼睛瞥见楚律之前地上还有脚印,暗道这地方定是楚律早叫人布置的,不知布置的是什么,若是机关陷阱,这满地的脚印子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才想着,忽地瞧见前面树丛里立着许多侍卫,另有一个看起来很是迂腐老实的人迎向楚律。
“知己,这边来。”石清妍先跟何必问招手,叫何必问跟她站在一处。
何必问依言便过去了。
石漠风见石清妍没招呼自己,有些悻悻,又有些好奇锦王今晚上要唱什么戏,便不住地四处看,只见前头山坡上露出个山洞,山洞边的矮下树木已经被拔起。
山洞对面,站着的是四五个看样子有些像是工匠的人,这些人身边,又摆着个厚重的木箱子,楚律与那工匠的领头人也站在石清妍、何必问那边,都离着箱子远远的。
好奇那箱子里装着的是什么,石漠风便慢慢向那边走。
尚未走进,只见一个侍卫得了楚律的吩咐,便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拳头大的东西,将那东西上的栓子一拔,就冲那山洞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后,石漠风下意识地捂着耳朵蹲下,扭过头去,只见山洞还在,一道黄烟在雪地上冉冉升起。
石漠风忙探头看了眼那箱子,随即又顾不得疼痛跑到石清妍那边,问道:“这是什么?怎地跟雷鸣一般骇人?”耳朵里轰鸣一片,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像是从远处飘过来的。
“摔炮,雷声大雨点小的玩意。等哥哥成亲的时候,我就叫人满大街丢这个。”石清妍说道,看着那道黄烟,心想陆参当真是人才啊,当真叫他琢磨出这么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玩意来。
“你说什么?”石漠风拍着耳朵喊道,只看到石清妍张嘴,隐隐听到她嘤嘤的声音,但分辨不出她说的什么。
“这就是声音大的鞭炮!”石清妍扯着嗓子对着石漠风喊了一句。
石漠风哦了一声,心道若是鞭炮,值当三更半夜领了他来?明知有鬼,又不知这鬼到底在哪。
“领了本王妃的哥哥歇息去。”石清妍说道。
方才搂着石漠风过来的侍卫立时便上前,半拉半搀地引着石漠风下山,又有两个侍卫跟过去看着。
“知己,只怕不单是鞭炮吧?”何必问笑道,说着,看石清妍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便也学着她的模样,心想这次又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千万别为面子咬紧牙关,等会子将嘴张大了,不然有你好受的。”石清妍说道。
楚律听石清妍这话,看了眼陆参,见陆参点头,心知石清妍所言非虚,便也蹲下。
陆参因要指挥其他人,便斗胆站在楚律身边,说道:“王爷,草民要再试一弹了。”
“嗯。”楚律点头道。
陆参挥手示意侍卫再丢出一个。
只见这个炮弹丢出去后,一声轰鸣,山也随着颤了又颤,大片的雪飞溅出来,雪渣子竟有落到石清妍、何必问、楚律面前的。
陆参看向张大嘴蹲在地上的楚律,忙又转过头去,待想到楚律该闭上嘴了,才扭过头来。
楚律有些怨怼地看向石清妍,这石清妍、何必问都蒙着纱巾,他们张着嘴旁人也看不到,偏他这藩王没有遮掩,叫部下看见了那丑陋模样,想着,便慢慢地站起身来。
“知己,果然张着嘴没那么难受,知己当真是博古通今,无所不知。”何必问忙道。
石清妍哼笑道:“你莫借着奉承我来掩盖你内心的激动,想过去瞧,你过去就是了。”
“知己当真善解人意。”何必问说完,眼睛看向那已然消失了的山洞,伸手将脸上的眼罩、纱巾推开,便大步向那只剩下一堆石块的地方去,那地方没了积雪的粉饰,赤、裸、裸的十分丑陋。
陆参很是遗憾地说道:“原想叫王爷、王妃看一看如何用弩机发射这炮弹,奈何弩机不好搬运上来。此外,这急炮弹当真是有些雷声大雨点小了,草民以为它的能耐还该再大一些。”说着,就叫人拿了一个过来给石清妍、楚律凑近了看。
楚律见石清妍要伸手去接,伸手将她的手拍开,自己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指不敢去碰上头的栓子,笑道:“陆先生莫谦虚,陆先生能造出这玩意,已经是可与鲁班齐名了。”
陆参憨厚地笑道:“并非草民一个人的功劳,万幸王爷又招募了几个能士来。”
“招募的人中可有别有用心之人?”石清妍问,眼睛盯着那玩意看。
“有几个,万幸有顾先生查出这几人的底细。”陆参说着,立着人高马大的身子,低着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石清妍:“王妃,你说怎么着这炮弹的能耐才能更大一些?”
楚律闻言也看向石清妍,试探地颠了颠这炮弹,因心里忌惮这玩意,便赶紧叫侍卫拿走。
石清妍心里一叹,暗道果然王钰不在也不能叫她省心,眼睛瞥向那炮弹壳,又见何必问一脸惊叹地过来,心道自己万万不能在何必问面前丢脸,开口便道:“这个简单,眼下咱们这炮弹之所以会炸开,乃是在弹壳里装了砂石,砂石砸向火药,自然会炸开。但装了砂石,砂石占去了弹壳里的位置,那火药自然就要装的少了。”
“但不装砂石,这炮弹怎么响啊,只能拿了火去点。”陆参说道,若是用火去点也容易,但未免失了他跟王钰在陵园研究这么久的本意——依着他的心思,这炮弹该用起来简单一些才好。
石清妍说道:“装了小小的火石在弹壳里就是了,如此岂不是剩下大片位置多装了火药?”
陆参蹙眉道:“那火石又要如何……”想到金石相击的道理,因笑道:“这般简单粗浅的道理草民竟然没想到,草民当真是一时糊涂了。”说完,又问楚律:“王爷可还要试?”
“试,还剩下七发,都丢出去。给本王妃来个凤鸣岐山。”石清妍兴致盎然地说道,虽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事被陆参认为粗浅简单,也不为这事懊恼,依旧蹲在地上等着随时将嘴张开。
何必问忙跑到石清妍身边,笑道:“这凤崎非那凤岐吧?”
“一样一样。”石清妍说道。
陆参虽是问的楚律,但石清妍答了,他也一样照办,又示意他人准备丢出炮弹。
楚律站在蹲下的何必问、石清妍旁边,挺胸负手,做出一派轩昂模样,心道自己万万不可再在部下面前丢脸。
第三颗炮弹丢了出去,楚律的身子随着山晃了一晃,因紧咬牙关,此时耳朵里轰鸣起来;第四颗炮弹丢出去,耳朵里不禁一疼,看陆参等人都捂住耳朵张着嘴,便忙伸手扯了何必问挂在脖子上的纱巾,蒙住脸便蹲下张开嘴。
楚律觉得这情景跟他想的不大一样,在他的想法里,他该是领了何必问到一处空旷的平地上,站在高台,露出一副从容不迫、运筹帷幄的神情示意何必问看向那炸开的炮弹,而不是跟何必问一起蹲在地上张大嘴,还要防着雪渣子溅到脸上。
第九颗炮弹丢出去后,楚律长出一口气,因见何必问白着脸露出又兴奋又畏惧模样,便笑道:“叫何公子见笑了,这炮弹威力还能够再大一些。”
何必问伸手将楚律蒙在脸上的纱巾拿回来,一边给自己重新裹上,一边犹自惊叹不及,“王爷莫谦虚,已经十分厉害了。只是这动静定然惊动了益阳城的百姓,王爷如何跟百姓交代?”
“……那就凤鸣岐山吧,从明儿个起,本王领着郡主料理益阳府大小事,这凤,就当做是静乔吧。”楚律说道,凤乃帝王,楚徊人在益阳府,他便弄出个凤鸣岐山来,未免打了楚徊脸;但此次的事,又不失是个安定民心的好机会,也为日后的行事留下退路,更可借了这石破天惊的轰鸣,号召天下有才之人涌向益阳府,若就此错失了,却也可惜。既然如此,这凤落不到他身上,整个益阳府,有资格称凤的就只有楚静乔了。
石清妍心道果然是父女,有楚静乔在,这便宜断然落不到自己身上,因早知如此,对楚律这话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王爷当真老谋深算,只怕熙王、颐王平定之下,太后会老奸巨猾地拿着王爷无子逼着王爷过继了颐王、熙王的子嗣,幼子无辜,但王爷收养了颐王、熙王的子嗣,定然后患无穷。王爷先抛出要立郡主为嗣的意思,不论真假,都能先将太后要王爷过继的念头压下。且以郡主与陛下之间理还乱的纠葛来说,称郡主为凤凰,陛下定无异议,总归是陛下要先封了郡主为公主的。”何必问摸了摸下巴,看向陆参与其他匠人,不由地钦佩起来,心想益阳府果然卧虎藏龙,不禁又觉自己大抵是低估了楚律,这楚律看似不如楚徊、楚恒心思玲珑,但却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石清妍心里想跟何必问说楚律没他想的那么高深莫测,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好一些罢了,但心里虽腹诽,却也知道此时不能叫楚律下不了台,于是便闭了嘴没插话,半响看了眼何必问,心道何必问还当真是无所不知,就连楚静乔跟楚徊之间那些事也知道。
楚律听何必问这话,不由地心头一跳,暗道自己方才说楚静乔是凤的话当真是歪打正着,楚恒因种种顾虑不肯将侄子过继给他,他又早过了而立之年,待熙王、颐王亲眷被擒住后,以太后的毒辣,她定会叫他收养了熙王、颐王的子嗣。
那些子嗣虽是他的侄子,但也是仇人,毕竟是他跟楚徊、楚恒联手围剿熙王、颐王兵马,况且,他日后占了亘州府,又养了熙王、颐王的子嗣,岂不是等于拱手将益阳府送给了熙王、颐王?
楚恒的儿子就罢了,他心甘情愿百年之后将益阳府给他们,以楚恒的人品,他信楚恒之子不会做出敌友不分,与外族人勾结攻打楚姓山河的事,但颐王、熙王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万万不能放心将益阳府给他们。
“何公子说的是,本王正是因这种种顾虑,才想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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