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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灯一曲太妖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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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在花事身边端茶倒水的小镯一愣,指指自己——有她什么事了?
“你就是三年前被赶出纯阳的纯阳大师姐卓小卓!”
无数目光落向小镯,又移向另一边面无表情的纯阳掌门陌上青。
小镯脸上浮上笑容,目光却沉下去,“你这孩子,没睡醒呢吧。人纯阳大师姐在那边儿坐着呢。”
纯阳掌门清冷得仿佛身在此,一切却与他无关,而站在他身旁的纯阳大师姐亦是一副面如冰雪无表情的模样,让人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冷。要怎么把这冷若冰霜清若静雪的二人组与花楼那满眼春色联系在一起?
莫小铩却道:“若不是小镯大姐被赶出纯阳,这位大姐能当上大师姐吗?——还有三年前和当时已被赶出纯阳的大师姐一起失踪的,现今掌门的师弟,花事隐。”
此话一出任谁也听得出他的意思,一旦联系起来当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花楼公子花事,纯阳花事隐——虽然面貌似乎不同,但见过花事隐的人应该也还记得,那个不似道人更似妖的漂亮道长。
小镯轻嗤一笑,“人家大华山的事,你倒这么清楚了?”
纯阳宫在华山之巅,平日又不与俗世来往,门内之事外人如何清楚,一切全凭猜测如何让人信服?
莫小铩显然准备周全丝毫不惧,“三年前藏剑山庄名剑大会,当年的陌道长和花事隐也出席过。当时在那里的还有一个跟随天策府出席的女子卓小镯,与二位道长来往颇密,甚至后来被一起带回了纯阳。想必如今在天策府或是藏剑山庄的名剑记事都还查得到这个女子的名字。前后一联系,岂非此小镯便是彼小卓?”
小镯的眼里已有了些许肃杀之意,却还在笑着,“又怎知此小镯就是我呢?”
“不知幸或不幸,因为这个卓小镯当时名剑大会发生过一场不小的骚动,说不定还有人记得那个女子呢?就算宾客不记得,天策府,藏剑山庄里也总有人会记得。”
——她是一条线。
从纯阳大师姐卓小卓蔓延到藏剑山庄卓小镯,继续攀爬迟早会抓住另一端的她。莫小铩很聪明,抓出她,花楼公子的身份就呼之欲出。
然而这时,一直冷冷站在那里的纯阳大师姐却开了口:“师姐确被赶出纯阳,又一度返回。但她已在三年前死在思过崖,纯阳人尽皆知。”
——她与花事隐的失踪扯不上任何关系,那么莫小铩那些推测的依据还有什么来支撑?
纯阳大师姐一语便推翻莫小铩前言,莫小铩却不服,转对陌上青道:“卓小镯是你徒弟花事隐是你师弟,你当然护短,何况——你和卓小镯还有私情!”
原本的哗然倏地一静,各种探究的视线却是刺人。这种事如何能够乱说,他这是对纯阳全派的挑衅。
小镯的目光深处灼然如狼,那是真正东都之狼的目光。
但她隐藏在目光中的肃杀却在落向苏小昭时一滞,最终散去。
——她会留着那小子的命在,只为苏小昭。是杀是留,是舍或不舍,还是交给苏小昭。
可她看不到苏小昭的情绪,那双眼睛里淡然一片,茫茫无际,只见荒凉。
☆、第十四章 黑龙,恶浩一役(上)
她真的小瞧了莫小铩啊。
他的简单,率直,那些灿烂到耀眼,让她向往的东西,竟然也是假的。和她一样,都是假的。
他藏了这么深,她却信了他,留在身边。
他是几时看到了小镯和陌上青?若不是她信了他,花楼公子的身份,还有小镯和陌上青的关系也不会置于暴露的危险中。
她垂下眼,有些事情,已经了然。
“——你们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来这里,让你们蒙混过去么?陌掌门,你不认他们,可有人会认得!今天纯阳的几位大长老已经都请到了这里,你不感谢我帮你揪出这个曾经潜伏在纯阳多年的奸细么?”
场中哗然,但见大门之处正迈步而进的,正是三位德高望重的纯阳大长老。他们皆是前掌门李郁清的师兄弟,也就是陌上青的师叔伯,就连陌上青这个纯阳掌门也起身见礼——
“师伯,师叔——怎么敢劳烦你们下山——”
“我们是很多年没下山——只怕再不下山,连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了。有人说见到你师弟,可是真的?”
陌上青面容不动,只淡淡转向莫小铩。
场内静得让人有些窒息——花楼公子的身份当真要被揭开了么,这么多年以来花楼的爪牙潜伏在各个门派,如同被剥掉了外壳赤果果的展露在花楼面前,连秘密,武学也难以隐藏人人自危却又不能得罪。这样的花楼,就要栽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上?
“几位老道长可要认认清楚,那花楼公子是不是潜伏在纯阳的叛徒花事隐!”
大剑一指向花楼公子,纯阳几位大长老甚至全场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向含笑依然的花楼公子。他妩媚妖娆闲散而坐丝毫不在意,还向几位大长老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
这
几位大长老看了一眼便撤回目光有些不屑,见他们不说话莫小铩先急了,“你们倒是说啊!”
“这为少侠,老朽多谢你一番好意。若能替纯阳找到花事隐那孽徒自当感激不尽,只是——这位花楼公子,却不是我纯阳之徒。”
“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还是他易了容你们就瞧不出来了?”
纯阳弟子怒斥,“你这小贼胆敢无礼——”
“少侠本是一番好意,无非率直了些,罢了。”
气氛一松私语便起,结果还是一个乌龙,白叫人期待了一场。
花楼公子从低笑不止转而大笑出声,“——小子,玩够了么?”
莫小铩自是不服,“不可能!你一定易了容!”
“哦~?倒不知你说的是那花事隐易了容,还是我有易容?你还想来摸摸我的脸么?”他全然没将莫小铩的话放在眼里,这不等于又一次强调纯阳上下都是老眼昏花么?花事隐在纯阳十几年,他们就没有一个人辨得出?
“你——”
“比起来,我更想知道,你恶人谷重现江湖,是打的什么主意?”
——恶人谷!?
那小子是恶人谷的!?
众人顿时戒备甚至已经有人拔剑——莫小铩啐了一声,竟然被反将了一军!
眼见各门各派拔剑而起,他便二话不说扫开上前的护卫跃上柱子向会场外飞去,跟这些所谓正义冲昏头的人根本没道理可说!
竟然
颜如烟握紧了苏小昭的手,怎么会这样,那个莫小铩
难怪,就觉得他的剑法哪里有什么不妥,她却没能想出来。她虽然讨厌莫小铩,但并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以这种伤害小昭的方式。
“我没事,师姐可以让我一个人去静一静么?”
“嗯啊真的不用我陪你?”泼辣如颜如烟这时候也不禁柔软起来,那个小子最好不要落在她手上,否则非抽筋剥骨!
苏小昭在七秀弟子担忧的目光中离开,她知道自己现在该做的事是什么,而莫小铩,给了她理所当然可以消失的理由不是么。
——※——※——※——
金满柜还在打着算盘,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来临。
阳楼窗户大开是个错误,连踹那一脚都省了,苏小昭一剑划过纱帐在裂帛声中飘落。
“哇啊!!你——你——”金满柜被吓得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苏小昭蓦然近前断刃直插而下穿透算盘深入桌中,金色算珠迸飞,金满柜这回吓得连叫也不敢叫了。
“怎么,很不欢迎我来么?”
苏小昭脸上粘着冷冷的笑,一看就知道她不怎么想笑了。
那你不想笑可以不笑嘛
“咱们——下次,走大门,可以,么?”金满柜也干巴巴笑着指指门,苏小昭也不拔刀,就这么戳在他面前摆着,“我怕走大门,见不到你金大掌柜啊。”
“怎么会,我们也是伙伴嘛”
“背后插人一刀的伙伴?”
金满柜脸色一正,“这说的什么话?”
苏小昭倏地拔起短刃直逼向他颈间,贴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你和莫小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什什什么——”
短刃寒光贴着他的脖子比了比,“什么时候?”
——她一直没有去怀疑莫小铩。
因为莫小铩独自一人从恶人谷而来在这里没有背景。
她也排除了凤翔赌庄,因为凤翔赌庄有一切动机和能力但最重要的她的行踪却不能掌握。而莫小铩,恰恰弥补了这一点。
金满柜嘴唇紧紧抿着不说话,睫毛却忽闪啊忽闪显然在盘算着怎么脱身。
苏小昭不理会,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他的答案。刀刃离开脖颈在他脸上拍了拍,“知道背后暗算花楼什么下场么?”
“不然,我们再打个商量,我还可以补救——”
“嗯,也许可以。”苏小昭接着道,“但那是后话——现在,我代表整个花楼,很不高兴。”
嘤嘤嘤——不高兴就不高兴还玩什么代表——
“那你要怎么样”
她单手握短刃,另一手从腰间抽出长鞭突然往他身上一抽,金满柜嗷一声被抽得在地上打了个滚,还没等爬起来,短刃便又贴到了脖子上。
“做错了事,就要罚。”
——啪!
“嗷嗷嗷啊啊啊~~!!”
他一声惨叫,门外金福立刻带人破门而入,“大公子!发生什么——”
“都站在那里不要动。”
短刃拍着金满柜白白嫩嫩的脸颊,哪个还敢动
金福刚跟护卫打了个眼色,苏小昭的手一转,刀刃便转到了他颈子上划了一道血痕,顿时所有人又都定在那里。
“一般来说我手上还是挺有分寸的,只要你们别搞小动作突然来吓我,懂么。”
话音落一手起,鞭子又在金满柜身上抽了一下,这回却连翻滚的机会都不给,干脆一脚踩在他背上,就当着他一众手下的面前噼啪一阵乱抽。
嗷嗷嗷——啊啊啊——
苏小昭直抽到手软,才把鞭子一扔,很厚道地嘱咐:“好好养着,我还等你赎罪呢。”说罢扬长而去,留下地上哼哼唧唧的金满柜。
“大公子没事吧?”
众人七手八脚去扶金满柜,他嘤嘤哼哼,背后衣服已经凌乱破碎,尤其屁股几乎已经露了大半,纵横交错着血痕——上回是大腿,这回是屁股,都给那个女人看光了!
“快去请郎中!”
扶着金满柜在床上趴好,金福吩咐着,便忙清理他身上破碎的布条。
“哎哎喂喂你轻点,嗯哼好痛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一定要把那女人找回来”
“是,我们一定把那女人抓回来——”
“——得找回来,哎哎好痛,哎呦好爽~~”
“——”
金福的手一僵,顿时感到一阵寒风来袭——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
苏小昭知道莫小铩会来找她的。没什么原因,就是知道。
当她在回去见花楼公子的路上看到莫小铩时没什么意外,没有气愤也没有伤心的感觉,她甚至想说不定自己那点本来就不怎么丰富的感情在方才暴打金满柜一顿时已经发泄完了。所以她看到莫小铩时,只剩漠然。
只当他不存在一般擦身而过,却被莫小铩一把拉住。
“小昭!你不会再原谅我了是吗?”
她回头,那双小兽一般的眼睛里没有愧疚,只是有痛,有难过。他做了他要做的事,没什么可后悔,但是因此而让小昭不再理睬他却是足以让人受伤的。这是他自己招来的,就算小昭生气他也没话说。
可是苏小昭连气愤也没有,甚至些许疑惑,“——原谅?什么?”
他们之间,有什么可以生气的立场么?
从她拒绝莫小铩那时起,无论他做什么,都不需要在意她。
所以她只是抽出自己的手,漠然走过,无非,从此陌路罢了。
“我没生气,只是失望而已,原来世上没有真正简单干净的东西——你还是走吧,若被人发现你还在这里,只怕就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了。”
莫小铩手里徒然一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不怕小昭生气,他针对花楼不针对小昭,虽然的确算是骗了她,但她生气他可以哄,一直哄到她不气,而不是现在这种无力。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挽不回的感觉
“公子。”
“嗯,回来了?”
“——请公子恕罪。”苏小昭突然请罪,倒叫花事笑了,“又没有什么事,你请的什么罪呢。”
“是我太不小心了”
“那怂恿你养着他的我不是更有错?反正他能掀起的风浪也到此为止了——不过只怕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纯阳长老怎么可能承认呢,就算江湖人人想要揭穿他花楼公子的面目,纯阳也不可能承认现任花楼当家就是纯阳里出去的。
莫小铩搞错了一件事——并不是江湖上没有人知道花楼当家的身份,而是知道的人,都不会愿意承认。承认了,颜面何存?
他低低的笑,就算是恶人谷出来的,终究还太年轻,没有看懂这所谓江湖。
“你是来取玉匣子的?”
“是。”
“也罢,了一桩生意。”他将玉匣子推给苏小昭,“就交给你了。”
苏小昭拿起玉匣子,当初决定与凤翔赌庄合作是为七秀出气,但现在已经完全没打算再合作下去。为什么,那时她选择怀疑卓九爷呢。
其实从她拿那瓶毒血去问九爷时,他已经察觉到了吧。明明九爷没有做任何事,但三人之中,她怀疑的却是他——
对此,卓九爷倒是没有什么责怪。他从苏小昭那里接过玉匣子,随意放在手边桌上,却没有多着紧。一面笑得优雅从容,“你无需介怀,也怪不得你,是我的一些举动让你误会了吧。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被我这种怪伯伯莫名关怀,的确是会让人感到不自在。”
“不,九爷好意,是小昭不识抬举了。只是对于九爷厚爱小昭确是不解——”
卓九爷浅笑着,目光淡淡落向桌上的玉匣子——“也许,是你让我想起久已经没想起的女儿”
“——您,有女儿?”是花楼的消息落后了么?似乎从没有人听说过他有妻女
卓九爷的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带了浅浅的温情,“若活着,倒也有你一般大了吧。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的时候就不自觉的想起来。所以,想能帮你做点事罢了。”
苏小昭惊愕得一时无语,虽说这个缘由的确没想到,但卓九爷的年纪也不过三十多,又怎么可能会有她这般大的女儿——“她不在人世了吗?”
“不知道,也许吧。我们失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苏小昭隐约觉得九爷的态度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也许是她没有父母的关系,她并不懂得父女之间究竟该是怎样。
卓惊弦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在玉匣子上,却突然对她浅浅一笑,方才古怪的气氛顿时消散。
“这玉匣子,我送给你,如何?”
“我?”苏小昭一怔,这礼,未免有些大了。但他的笑容却浅而笃定,“对,送给你,作为我补给你的见面礼。要怎么处理都随你——可不要说你不要,作为花楼的密探,你可以拒绝这件东西么?”
她想是不能。
公子说过,花楼不能错过挖掘任何秘密的机会。而他却全权交由她来决定,将盒子交还给卓九爷。那是公子对她的纵容,才错过知道玉匣子里秘密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又摆在她面前,她不能拒绝。
“听闻这是九爷很重要的东西——九爷不会后悔?”
卓惊弦纤长的手指划过玉匣子的玉雕纹路,“它已经在我身边很多年,是时候放下了。交给你,也许是最合适的——就当做让我想起那么久远的事的谢礼。”
他起身,将玉匣子递给苏小昭。苏小昭迟疑一下还是接过了,“我真的可以做任何处理?”
“它已经是你的了,当然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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