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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文艺女青年穿越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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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遇到过搞经商的大老爷,坐轿子趾高气昂的样子——当然,一般都是差役在趾高气昂,看着轿夫们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都擦不过来的样子,我们也能够想见里面的大老爷有多重了。四周也都是腰间别刀的差役,保镖措施倒是很严谨的。
  我们也遇到过貌似是载着大官的好大一个轿子——这也是从差役的趾高气昂指数来判断的,这一次差役们都头扬得高高的:“见到知府大人的轿子也不知下跪!好大的胆子!”周围的行人倒是纷纷惶恐地下跪了,我先不想跟差役争辩说“轿子上又没有写‘我乃知府大人’,我怎么知道里面坐的谁”的论题,我很淡定地对兔子儿子说:“走啦。”这种热闹我是不喜欢看的。
  “喂,前面的两个贱民,见到知府大人的轿子还不跪!”差役说得气急败坏,指着我和兔子儿子。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差役这么气愤,他又不是知府大人,这么维护他的大人以拍马屁?
  当然,我在脑子里也小小地思考了一下知府大人的官职,是相当于市长还是省长?那也不关我的事,我连我爹娘都没跪过,凭什么来跪你这个一看就是大贪官的坏人。
  我继续和兔子儿子优哉游哉地骑马往前走。
  哗啦——
  好整齐地刀出鞘的声音,怕是练习了不少次才能够达到这种威慑的效果。
  为首的差役更加嚣张了:“两个刁民!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还是没有理身后那些人,和兔子美少年并排骑着马,我们的马也很淡定,走得那叫做气定神闲,慢悠悠地前进着。
  “他们好吵。” 兔子闷闷地说。
  我在耳边做了一个关的姿势:“把耳朵关掉。”我的耳朵已经将那些噪音自动屏蔽了。
  “我最不喜欢下跪了。”
  我点点头:“儿子,我们的世界观终于有一点,相一致了。”
  “要不然。”他回头看着我,“我杀掉他们吧。”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不要那么血腥啦。”我叹口气摆摆手。
  他有些不甘心地看着我。
  我好声好气地解释说:“你也知道你娘我是晕厥体质,小心肝非常脆弱,看到那么多血,一不小心就晕了怎么办。”
  “那我还是杀掉他们吧。”他从马上下来,把缰绳套在左手上——第一个被我教导而养成的良好习惯,果然是想打架的时候也牵着马吧?我突然觉得,当兔子儿子的马可真是可怜。
  他说:“晕了娘就需要我了。”

  第十七节:不要悄悄拿我的袖子擦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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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刁民!居然如此无视知府大人!”
  保镖们上前来把我们包围了,这时候轿子里,我估计是睡得死猪一样的知府大人终于清醒过来,然后注意到了这样大的动静,他掀开帘子——果然是一副富得流油的贪官相。
  他马上又掀上帘子,像是轿子里还有谁,跟轿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商量过后,再掀开帘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嫌恶地冲差役说:“算了算了,别惹事。”
  差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很挂不住,他气得不得了的样子,可是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转身。
  “我可没有还没有说,要放过你们哦。”兔子儿子淡淡地说着,把手上的缰绳栓得更紧了,他的马显然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的情况。
  “你!”差役气急败坏。
  “儿子,算啦。别惹事了。”我也从马上下来,拖了拖儿子的衣服,示意他回来。
  “晕了你就需要我了。”他很认真地看着我,并不打算听我的话,他执拗的劲头又上来了。
  这时候,隐匿在轿子里的另外一个人探出了头,以我这边的距离,我只能确定他是一个年轻男人,至于穿着怎么样,看起来像不像纨绔子弟我也不能确认。
  为什么要单独和富得流油的知府大人坐在同一个轿子里,呃,原来知府也有“那种”嗜好?那个我看不清楚脸的年轻男人,似乎先是首先看向了兔子,再看向了我。由于我实在看不清楚他的眼神,我的洞察力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无法揣摩那个人的心思。
  穿得金光闪闪的知府,倒是亲自从轿子上跳了下来,缓缓挪动着他庞大的身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指着刚才嚣张的差役破口大骂:“三番五次打扰王爷的休息,你如何担当得起!”
  兔子牵着马淡然地转身冲我说:“走吧,娘。”
  等等,让我清理一下思绪,那个年轻男人是传说中的王爷?我真是艳福不浅啊。我心里这么自嘲,下一个是不是要遇到皇上啊。然后我的儿子的倔强劲头突然降了下来,决定听我的话不大开杀戒,准备就这么算了,这是因为那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的露脸,莫非兔子儿子跟这个王爷有什么过节,还是儿子好男儿能屈能伸,畏惧强权,决定还是不要和王爷作对了?
  而且差役们在趾高气昂地要求下跪,是因为是“知府大人”,而不是“王爷”在轿子里,但是根据知府大人的态度,里面坐着的年轻男人应该是货真价实的王爷没错,难道说是这一路上高调前进,只是为了向谁凸显出,“知府”在去百叶的路上,而不是“王爷”在去百叶的路上?所以也坐在一个轿子里?
  可是知府这么愚蠢,这么简单就向我们这些人间接透露出,有“王爷”在这里?
  无法理解。
  如果真的是王爷,那些个保镖也必然是顶尖的高手。
  虽然脑子里在这么急速运转着,我还是跟在兔子美少年后面,准备骑上马就这么算了,反正里面坐的是哪个王爷,为什么要去百叶,为什么还要和知府在一个轿子里,也不管我的事,我干嘛还费脑筋要去想那么多。
  “你是,兔子吧?”年轻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很,呃,很西索(参见《猎人》)。
  不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对兔子儿子说的这句话,理应没有人知道我喜欢这么称呼儿子啊,莫非兔子是美少年的真名?我窘掉了。而且为什么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会知道我这个兔子儿子的存在?
  儿子没有转身。
  我在他耳朵边悄悄问他:“为什么突然听我的话啦?”
  “牵着马我打不过他。”兔子儿子很严肃也这么在我耳边,悄悄回答我。
  “为什么他也叫你兔子啊。”我说,“这可是我对你的爱称啊。”
  兔子儿子没回答。
  知府大人:“大胆刁民!居然无视王爷,还说悄悄话!”
  “叫我隐藏行踪。”王爷语气里满是笑意,“现在谁还不知道王爷在这里。”这种声音,真是听得我毛骨悚然——即便我很萌西索殿,但是,我不希望自己像小杰那样被当成鲜美的果实,被西索殿吞到肚子里去,享受着“摧毁”带给他的美味。
  知府被这王爷吓得哆哆嗦嗦,连声音都颤抖了:“是……是。”
  王爷从轿子上下来,一步一步踱步到兔子面前,现在的距离,我终于可以看清楚王爷的相貌了,描写略。反正他虽比不上狐狸男的奸诈相,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也不是兔子儿子那种看起来暖融融的漂亮如果非要用一种动物来描写的话。
  猫——没错!用猫来形容他,非常精确。
  像猫的王爷眼神很暧昧的看着兔子,兔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扯着我的袖子就要拉着我走掉,王爷哪里情愿,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兔子的下巴,画面定格了——此情此景,看到如此暧昧,又给了观众充足想象空间的此情此景!我内心汹涌的腐女之血澎湃了。
  这可是赤果果的调戏啊!
  我意识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自动把兔子的袖子拖起来,准备捂住鼻子以抵挡长驱而下的鼻血。
  王爷很入戏,王爷凑近了脸看着兔子,现在,主角是他俩,我和知府和一众下人自然而然成为了龙套角色,我们纷纷屏住了呼吸。
  王爷凛了凛眉,操着锐利的目光看着我柔弱的兔子小受,维持着几乎可以接吻的距离,王爷很认真:“我记得你。”
  我的脸都被憋红了,虽然我的骨子里的腐女之血已经流淌了多时,毕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生动鲜活的两美男即将亲亲图,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快要挨上了!不要太过火哦。我下意识拖着兔子的袖子,更加走近了一点,试图以更加清晰的视角,来观察这历史性的一刻!
  “王爷。”——一声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了激情澎湃的进程,女声很阴冷——
  “砰”一声闷响——是匕首狠狠刺进大树树干的声音。
  “是—是。”王爷应和了一声,松开了抓住兔子下巴的手,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用他那副睡眼迷离的样子,看着作为龙套角色的我说:“你赚到了。头等席,下次要收费哦。”
  “砰”——又是一声闷响,是拳头砸在树上的声音。
  “是是——”王爷揉了揉头发,慢吞吞地回到了轿子里,知府大人也惊惊慌慌唯唯诺诺地走跟上前来。
  王爷漫不经心地冲知府说:“再打扰我睡觉,就去死。”
  “是是……”知府大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再冲着还在愣神的差役们说,“快,起轿!”
  我还保持着原姿势,想去看看刚才那个阴冷女声的主人是谁,好吧,就是那株可怜大树的旁边?我看见一个一身白色的年轻女人,正骑上马,然后不远不近地朝这边看了一眼——拥有那样威慑力的人,一定就是她了吧。
  “娘。”兔子说话了,我以为他还处于遭受打击的定格状态呢。
  兔子转过身来看着我,表情比即将被非礼的时候严肃多了:
  “不要悄悄拿我的袖子擦鼻涕。”

  第十八节:不要试图去告诉,显而易见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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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在一间小客栈,天色已黑,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准确时间,又没有手表我的手机也为了节约电力而一直关机,这小客栈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有谁来打更,桌子上有一根燃烧中的粗壮蜡烛,兔子蹲在我的身边正在勤勉好学地看着我——
  洗衣服。
  在我已活的人生之中,洗衣服我都是依靠洗衣机,当然,我还没有废柴到没有洗衣机就连衣服都不会洗了,而兔子很明显就是从来没有看过现场版本的洗衣服,他表现出了很强烈的兴奋——他非说我用他的袖子来擦鼻涕了,纠缠着要让我洗。
  我:“你的衣服都是别人帮你洗?”
  他摇头。
  我:“那你的衣服从来没洗过?”
  他摇头。
  我:“那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很理所当然:“穿一件扔一件吧。”
  我叹一口气:“节俭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烛光很昏暗,我本身就是一个近视眼,现在很不体贴的兔子非缠着我这么做,实在是想让我离失明再靠近一步。我本来以为这个时代还必须用棍棒来捶打衣服,我估计就我这初次洗衣的水平,也只有把衣服给打烂完的,就凭我的破坏之手,没什么不可能。客栈老板资助了我皂角,也就相当于肥皂了,我也顺便把自己穿越来的那身衣服给洗掉,夏天的衣服一直不洗实在是臭烘烘的。
  在我大汗淋漓地搓完衣服过后,我的两手正好一直搓衣服的那团皮肤也变得通红了,我倒是不认为是我有多大力多认真地洗衣服,才导致这种情况,应该是我的自身的皮肤划痕症导致的,虽然这一次不是用指甲和钝物所划的,但也应该跟我本身皮肤的体制脱不了干系。
  兔子很眼尖地发现了。他翻着我的手:“洗衣服都这么伤手的?”
  我摇摇头,自嘲地抽回了手:“是我一身病。皮肤划痕症,慢性荨麻疹,血压也有点低。”这么一说我的身体还真是够娇弱的,对了,还外加我来这里之后才形成的晕厥体质。
  “娘,你以后也穿一件扔一件吧,咱不洗衣服。”他的眼睛比烛火还要明亮。
  我:“节俭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他略微思考:“那我洗吧?”
  虽然我也不想说“洗衣服是女人的事”这种重男轻女的话,也难得兔子有这份心意,但我也是还是不希望他这么做,虽然我知道他的下毒水平有多凄惨,但我的潜意识里也是这么知道的,兔子的手是用来做更正经的事的。
  我很豪爽地一拍兔子的肩膀:“你要真有这份心意的话,就赶紧给娘找一儿媳妇来。”
  兔子:“这一点我也没办法啊。”
  也是。古代大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兔子看起来是个孤儿,认了我这个半吊子娘亲,我也没有门路去认识一些高官子女,来暗中撮合,使郎才女貌促成金玉良缘啊。要不去找个媒婆?
  但是他现在得陪我云游四海,我也倒并不是非缺了兔子就不行,我只是初来乍到的,还是一个十足的路痴,没人带路我绝对径自就骑着马奔贼窝了,当然,或许会一不小心就做个压寨夫人,但是那也是电视剧情节,应该也轮不到我这里来。
  所以目前,我也只有自私地把兔子留在身边了。
  想到这里,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卑鄙,兔子也算是尽心尽力地对我,我也不应该对他这么自私,我再拍拍兔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儿子,你要是看上哪个姑娘家了,可别小少年害羞啊,人在你这个年纪,儿子都俩了。千万跟娘说,娘就是手段用尽也会帮你的。”
  他欲言又止,莫不是已经看上哪位千金小姐,又觉得人是千金自己高攀不上,而处在踌躇游离的阶段?
  我继续语重心长地说:“儿子,俗话说自由恋爱自由恋爱,别那么在意家世,那么多年轻人考取功名,为了个啥,不就是当官么。当官又为了个啥,只要你不是真抱有拯救苍生的心思,不就图个俸禄和那么点权利么,你现在已经算是个大款了,有钱,咱就不信端不出个权!娘挺你。”
  他还是欲言又止。
  我很慈母:“你想说啥,不用跟娘客气的。”
  他眨了眨眼睛还是很为难的样子。
  我努力让自己充满了慈母的光辉,睁着满怀爱意的,塞满了愿意倾听的眼神,殷切地期待着他所看上的姑娘家。
  他终于说了出来:
  “腿麻了。”
  “你……”我脸色有些挂不住,“你欲言又止的,就是‘腿麻了’?”
  他点点头:“对。”
  “你不是处在‘恋爱的烦恼’‘成长的烦恼’么?”我不屈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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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了,还做出这么少年羞涩的样子?”
  他点点头:“对……啊不,嗯,是我看娘你说得这么高兴,不好意思打断你。”
  我,我宽面条泪,我把已经拧干的衣服交给兔子,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我说:“晾衣服吧。娘要睡了,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我站起来,脚跟针刺似的,我径自把自己扔在床上,我也腿麻了。
  “我和娘一个房间的。”他说得既天真又烂漫。
  “哈?”
  “老板说只有一间房间了。”他说得很肯定。
  “真的?”我怀疑地看着他。
  “假的。”
  “既然你也知道很假。”我很囧迫地指着他,“那不要说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明明是个不挨村不着店的小客栈,我估计着一年到头没有几天可以客满。
  “老板是这么告诉我的,这么跟你说,你就会跟我一间房的。”他很笃定地看着我,然后自顾自地点头,“老板可真是好人啊。”
  明明是一脸慈祥的老板,为什么还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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