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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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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帝再惊再怒,又有什么用?
    各部落的士兵是听皇上的,但是他们更听自己部落首领的。
    洞开的城门,压制自己的勇士,耶律帝除了乖乖听话,别无他法。
    “走!快走,立即离开上京!”宁采臣没有停留,一回来便要求立即离开。“所有东西都不要带了。”
    知道耶律章奴会做出什么事来,宁采臣又怎么会耽误时间。但是时间偏偏就耽误了。
    “大人,带我们回国吧!”
    出了使馆,外面便是黑压压的一群汉人。
    一张张脸,是渴求,更是害怕。
    他们怕啊!
    胡人是不拿汉人当人的。平曰里还好些,最多有什么祭祀时,会用汉人代替牛羊做活祭,但是一旦战乱,死的汉人就多了。
    再加上几天前耶律章奴攻使馆,他们没有卖力攻下,单单是这事,他们便知道他们活不了了。
    这两天,他们一直是在商议。回国,回宋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他们一直等着宋使回国的一天,宁采臣他们一动,他们便来了。
    看看这一张张脸,看看这一张张同胞的脸。宁采臣能说拒绝吗?
    现在他是明白了三国刘备的心情了。
    甩下他们,自己独自逃亡,绝对是快,有八九成的把握,追兵追不上。但是带上百姓一起跑,却是八九成的把握会让追上。
    “走!一起走!”
    宁采臣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他是后世人,是知道后人对刘备的评价的,是有人说带百姓逃是刘备为了用来拖延追兵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带上了,才是无愧于心。
    多少年来,人们自己建立的道德制度要毁掉重建,周而复始。专家们说是制度不符合历史进程了。其实变的是人心吧?
    一个制度,几十年一过,便会为人找到漏洞,从而不再适合。就像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开始是如此,但是后来呢?
    宁采臣知道他是在做什么,至于后世评说,早已忘记。
    怪不得人们常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瞻前顾后,真是什么事也做不得了。反倒是忘了,不记了,没有了,也才做得事情。
    世事真是如此奇妙。
    上京汉人早已做好出奔的准备,无论宁采臣答不答应他们出逃,他们都是要逃的,没人会愿意等死。只是有人接收,他们可以有个去处,没人接收,也就只得天南地北,各寻生路罢了。
    逃,还有一线生机。不逃,必死无疑。
    看着他们行支都准备好了,更是二话不说,直奔宋国而去。
    造反,叛乱,总是需要个时间的。借着这个时间,能跑多远是多远,这也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可是平民毕竟是平民,逃了一天,便已人困马乏,再无力挪动一步。
    宁采臣:“青姑娘,你是否有法可以使众人不觉疲倦。”
    是逃了一天,但是三十里,还是二十里?这么多人,显然是走不远的,更不用说军队的追踪了。
    这种时候,显然真正的法术更有用处。
    (未完待续)


第538章、怒吼
    “这么多人啊!”小青有些为难,“好吧,我试一下。”
    小青是跟白素贞学过一点儿处理人体负面状态的法术,但是那是对一个人施展的,而上京城的汉人,这次出逃少说也有好几万人。
    所以“等一下,我得歇歇,歇歇再来。”她累了。
    也是,这么多人。别说是施法了,单是机械地做着某一个动作,也是累死人。
    “好了,青姑娘,不用了。”宁采臣说。
    小青:“不,我行的。”
    “我知道。”宁采臣,“不过如果你累坏了,他们即使能走,又能走出多远。”
    追兵,关卡,任一样,都足以阻止他们的归途。
    作为后世人,还是与考古搭边,自然知道回归之途的艰难。
    人口是财富,许多国家都知道,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国家的人口向他国流失的。
    在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土尔扈特部首领渥巴锡(阿玉奇汗之曾孙)为摆脱沙俄压迫,维护民族读力,率领部众发动了武装起义,并冲破沙俄重重截击,历经千辛万苦,胜利返回祖国。
    但是这回归绝不轻松,为了躲避逃兵不仅花费数年,当时为了掩护部落东归,9000名土尔扈特人在途中与沙俄战斗,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与追兵殊死搏斗直至全部牺牲。
    而宁采臣他们这个队伍,不要说九千人,就是九百名战士也凑不齐。
    正当宁采臣思考怎么带他们回去时,却没有注意小青竟然落泪,她哭了。
    “青姑娘,你这是?”抬头,看到小青的泪水。
    小青并不知道自己流泪,只觉得面上有水流动。用手指沾了下来,放在眼前看着,晶莹透明,舔一下,尝一尝,是咸的。“我流泪了?我流泪了!”
    是高兴,妖精来人间学的便是流泪。白素贞对她说过:“你什么时候会流泪了,你便开始像个人了。”
    白素贞的话尤在耳边小青:“可是我的心好痛!”
    宁采臣:“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伤了。”
    小青摇摇头:“是姐姐。”
    “白素贞?”宁采臣皱皱眉,说,“是啊!法海追白素贞而去,她一个人实在是危险。不好!钱塘被围,杭州已占,她”
    小青:“男人就这么重要吗?”
    “什么?”宁采臣不明白小青想问什么。
    小青是在自言自语:“是谁陪她走过千山万水,又是谁与她一起对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男人,姐姐却不要我了。”
    小青把头埋在双腿之间,更用自己胳膊抱着。
    她是在吃醋吗?是,她是在吃醋。
    现在的小青与法海打斗,根本就是在以命相搏,然而白素贞却离开了她,让她独自一个面对死亡。
    宁采臣想了想,轻轻揽住她。让她倾听自己的心跳,据说这样可以让人心情平静。
    除了这样,姐妹之间的事,宁采臣实在是不好插手。
    小青也是极喜靠着,靠着人。有温度,很安心。
    “宁…你们”
    “姐姐!”小青惊喜地跳了起来。
    白素贞是匆匆赶回来的,却看到了那极度温馨的一面。哦,不对,这时代不叫温馨。
    男女授手不亲,遇上朱熹的信众,宁采臣他们是足够浸猪笼的了。
    小青是妖,不懂这些,她只是看到白素贞回来了,便开心不已。至于宁采臣咳咳,整整衣服,看向远方,什么解释也没有。
    白素贞心想:难道我知道的“男女授手不亲”不对了?
    不怪她这样想,毕竟这时代的规矩礼仪根本就都是文人建立的,而宁采臣,至少这表面上还是个文人中的翘楚。
    “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小青扯着白素贞的手,有点儿撒娇,有点儿喜悦,有点儿欣慰。就像遭主人遗弃的小猫,主人又找来了似的。
    这一路上的郁闷与不安,在白素贞出现的瞬间,一扫而光。
    白素贞对宁采臣说:“宁大人,这法海追看我不放,就是到了许仙那儿,也不安全,他似乎已经记起来当年的往事。”
    宁采臣:“当年的往事?”
    白素贞突然显出小女儿态来,娇羞可人,诉说出了她调皮的一面。
    大唐年间。
    有一僧人获封法海,第一次荣登果位。
    法海:“弟子法海叩见天神君,不知天神君驾到未曾远迎,当面谢罪。”
    天神君:“法海,起来吧。”
    法海:“谢神君。”
    天神君:“本神是奉了玉帝之命,特来加赐于你,玉帝于你静心潜修,好有心得,特恩准加赐舍利子灵丹六粒,此灵丹可助你提前六百年修成正果,好到凡间执行降妖伏魔之重任。”
    法海:弟子叩谢玉帝洪恩赐惠,望祈神君转奏玉帝,弟子修成正果之后,必定遵奉法谕,不辱使命。”
    天神君:“你必须牢牢记住,法者与公俱报也,海者地大物博也,所以你既已封号法海,今后就要以宽大雄伟的胸怀,去严格的执行法理的正业。”
    法海:“弟子紧遵法谕,永恩不忘。”
    天神君:“这舍利子灵丹百年才能炼成一粒,要妥善保管,小心服用,好了,本神走了。”
    法海:“弟子恭送神君,阿弥陀佛,慢着,你给我吐出来。”
    白素贞:“吐出来,吃下去了还能吐出来吗,唔,多脏啊,嘻嘻。”
    法海:“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偷吃我的灵丹,你现在赶快给我吐出来,不然的话,我就要置你于死地。”
    白素贞:“和尚,难道你不记得我了,七百年前,我差点命丧在你手里面。”
    法海:“啊,七百年前,小白蛇,你是一条小白蛇,小白蛇,七百年前,我是放你一条生路,我是慈悲为怀呀。”
    白素贞:“慈悲,什么慈悲啊,要不是小牧童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
    法海:“哦,那照你的意思来说,你今天来是报仇的是不是。”
    白素贞:“谈不上报仇,我只是想比你早几百年修成正果。”
    法海:“你。”
    白素贞:“嘻嘻。”
    法海:“我告诉你,这是佛家的灵丹,怎么可以吞入你的口中,你赶快给我吐出来。”
    白素贞:“哼,和尚,六百年的功力对你来说,并不算是太久呀,你干嘛那么认真呢。”
    法海:“你,放肆。”
    白素贞:“嘻嘻嘻嘻。”
    法海:“啊,妖孽。”
    白素贞:“在这里,对不起了,本姑娘不奉陪了。”
    法海:“啊,回来,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好,小白蛇,小白蛇,你好好给我听着,你偷吃了我的灵丹,你破坏了我六百年的道果,我会抓到你的,我不管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我一定要抓到你,宰了你。”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他会这么生气。”妙善不知何时钻了出来,还发表出她的评论。
    妙善的评论,小青很生气。“喂!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妙善没有回答,而是问白素贞道:“白姑娘,那舍利子灵丹哪?”
    白素贞:“当然是吃了啊!”白素贞脸一红,显然想起她的调皮。
    妙善:“我知道,我是问吃了之后呢?”
    白素贞:“吃了之后?吃了之后自然是炼化了。”这有什么好问的。
    妙善脸色一变:“可惜了!”她盯看过法海,没有。问白素贞不过是怀着万一的希望,但是她失望了。
    白素贞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你为什么这么问?”
    妙善看了她一眼:“那是你不知舍利子灵丹的珍贵。与你们而言不过是炼化了法力,但是如果把它们收入紫府温养,是可以祭炼出本命舍利。”
    是成菩萨,还是成佛。舍利子都是必须的。
    真是可惜了。
    “大人,大人!”突然放出去的哨探,跑了回来。
    上京不缺马匹,只要是路上看到的,宁采臣都让顺手弄了来。一部分背行李,一部分分给了军丁,散出去,权做了斥候。
    这是逃难,汉人的道德观念也就顾不上了。
    “什么事?”
    “回大人,后面有辽人的一个千人队正追上来。他们全是上好的骏马,大概三柱香,就会追上来。”
    其实看他急急地回来,便知道是追兵来了。
    “走,我们去会会他们。”不用想,宁采臣他也只能迎上去,除非他想让这些随他南逃之人死在这儿。
    除了后世华夏。战争就是战争,是没有什么硬姓规定的。特别是这些胡人,只需赶上了,乱砍乱杀一番是免不了的。
    白素贞没有动,而是说:“宁大人,这次我就不能去了。”
    小青:“姐姐,为什么?”
    白素贞解释说:“法海正四处寻找于我,我一旦露面,他是一定会发现我的。我必须全力收敛自身的气息。”
    宁采臣点了点头:“青姑娘,你也留下吧!帮我照顾一下队伍。林教头、鲁提辖,咱们走!”
    战争之气自北方来,宁采臣他们便迎了上去。
    不久便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这是马儿众多,的的马蹄声混在一起,形成的巨响。
    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到了宁采臣他们前方三十米,一拉马缰,便全停住了。
    只是带队的人却是耶律敏儿。
    “怎么是你带队?”宁采臣问道。
    耶律敏儿没有解释。她怎么解释,难道说是耶律章奴控制了陛下,担心自己留在那儿捣乱,听以派自己出来追杀宁采臣他们吗?这是家事,她是不会说的。
    耶律敏儿:“怎么?难道女人便不能领军吗?”她很不高兴。
    宁采臣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
    耶律敏儿也在看着他,看宁采臣这边,宁采臣身后几个小兵,身边左右是一身金甲的林冲与鲁名深。
    学单是人数上,便比不上千人的马队,更不要说宁采臣他们是站在地上,而辽人的千人队却是骑兵。耶律敏儿说:“宁采臣,你是逃不了的。”
    “是吗?”宁采臣微微一笑,笑得是极有自信。
    幻道,死灵复苏。
    “起来吧!受冤死杀戮的同胞,让他们看看,到底谁的人多!”这语言是炫染,并不是咒语。
    但是随着宁采臣的声音,只要大地开裂,一具具白骨从地下爬了出来。有的衣物早已烂光,只是白骨架子,但是也有衣物没有烂光的,看那衣物分明是汉人。
    辽人当场便慌了,人仰马嘶。
    一望无际的白骨海,就是现代人都会害怕,更不用说信息量极低的古人了。
    这么多的骨头架子,别说让他们打了,就是提刀也提不住。
    耶律敏儿也是怕的。“后退,后退!”但是害怕之余,她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她是不愿意与宁采臣生死相搏的。不是有人监视着她,她就是连来都不愿意来的。
    马儿跑出一千米,没动的只有耶律敏儿,她看着宁采臣,一动不动的。
    看着,看着,双眼起了雾气,鬼使神差地问道:“如果我愿意跟你你会不会带我走?”
    宁采臣不去看他的白骨海,因为那只是幻觉罢了,并不是真的死灵复苏:“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时事所逼,人世无常。谁能料到这一关,我能不能过去?”
    耶律敏儿:“我不管,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带我走。”
    宁采臣:“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了君莫问。你是辽人郡主,而我这趟回去,能不下狱已是极为幸运。也许当下一批使节到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忘了我这个过客了。”
    耶律敏儿:“你真的要与我开战?”
    宁采臣:“不!这样的战斗,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参与的了。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大辽国运吗?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如果有可能出关向西吧!”
    耶律敏儿抿了抿唇:“撤!”又回头对宁采臣说,“我也回你一句。他,是不会放过你的。因为只有不断派兵追杀你,他做的一切才显得合法。”
    掉头往军队中而去,又忍不住停下说:“你带这么多人,一路吃喝怎么办?你”
    耶律敏儿不说了,再说又有什么用呢?
    “走!”
    “可是都统的命令”这个千夫长是耶律章奴派来的。
    耶律敏儿:“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战得过这些法术之士,那你可以带队上。”
    千夫长看向密密麻麻的白骨,宁采臣他们还没有走,就站在白骨之中。有人站在那儿,不仅不能让人感到欣慰,反而在强烈地对比下,更是觉得头皮发麻。
    冲上去,冲上去那是找死。这死人能不能砍死,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这血肉之躯是肯定会死的。
    “郡主,咱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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