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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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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舅,你说大人会不会醒悟过来?”许仙在努力让自己平静,适应这里。
    县官会不会醒悟,宁采臣不知道,他只是对王道陵为什么没有出现感到好奇。
    王道陵没有出现,这就使得宁采臣把握不住这到底是王运自己的意思,还是王道陵唆使。后者很简单,只要制住王道陵便足以解决问题。若是前者那也只好等上级官员的审裁了。
    按宋律,判死刑的案子不是一个小小七品县令能做主的,所以虽然姥姥恨不能现在就死,但是他也别无他法,只能让人把案子报上去。
    借着这个差事,金胡快马加鞭直奔府里。
    这一上报,这个案子便落到了聂府尹的手中。
    聂府尹虽然不想女儿跟着宁采臣受苦,但是当案子传到他这儿,不知是谁泄露出去的,聂小姐很快便知道,找了过来。
    “爹爹,你一定要救宁公子。”
    做官与不做,心态绝对不相同,此时的聂大人已经不是那个一年前宁肯弃官不做,也绝不做蔡京手下的聂大人了。“双儿,不是为父不救他,而是那个县实在是有些特别。”
    “有什么特别?”
    “自唐时立县,这个县便归属江南东道。”
    聂双说:“这不正好吗?杭州、监县(原县名是禁语,这改下名,见谅)等地不都是爹爹治下吗?”
    “双儿,听为父说完。过了本朝,天下以路划分,为父掌管的是江南东路,可是监县却属于三不管地带,江南东路、两浙路(今浙江)都有权管辖,同样也可以都不管。”
    “那爹爹管不就好了吗?”聂双说。
    “没有这么简单,没有这么简单。”聂大人连连摆手,一脸为难样。
    是啊!没有这么简单。救与不救,他自己也没有拿定主意,又怎么简单的了。
    聂大人在心中叹气,他没想到一份书信过去,这宁采臣不仅没事,反而得了个“天下名士”的头衔。
    这时候出头去帮他,会不会被人说成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为难啊!
    士人最重名望,聂大人也是,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因为蔡京点了他的官缺为难了。
    当时知道宁采臣写了那样的诗,他出首把宁采臣揭发了。可宁采臣得了个“天下名士”的头衔,便靠上去,那自己还做不做人了?还要不要士林名望了?
    难啊!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姐上吊了!”丫环突然跑来报告。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快!”匆匆赶去,发现女儿已被救下,还有呼吸。“快,去请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丫环不敢隐瞒,取出了小姐留下的绝笔信。
    爹爹:
    容禀。女儿知道爹爹是为女儿好,但是人无信不立。女儿觉得只要女儿死了,一切便都解决了文字虽然不多,但是聂大人却知道他女儿什么都知道了。
    俗话有云: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但是这种贴心法,他宁愿女儿不知道。
    “大夫”
    “大人,请恕老朽无能为力,实在是查不出小姐为何昏睡不醒。”
    “就没有办法了?”
    “或许是失魂昏睡症。容老朽回去查查医书。”
    这已是第十个这么说的大夫了。聂大人摆摆手,让下人送管家出去。
    自己一人孤坐,沉思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来人,去请卫通判。算了,把这案子发于卫通判手中。”
    女儿这样,实在之适合请人来家中。一府通判本就有纠察下面冤假错案的职责,也便发于他了。是上是冤假错案,聂府尹这次都不过问了。
    监县大牢中,宁采臣他们这儿来了个不速之客。
    呼…许仙自己可以看见自己呼出的气。“叔舅你看,天气变冷了。叔舅的宝贝中有没有被子,也给汉文一个。”
    天气变冷?哈…呼气果然可以看到凉气,宁采臣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喝道:“何方鬼怪还不速速现形!”
    一老者凭空出现在牢房外。“啊!”许仙手指着,头一倒,昏过去了。
    现在宁采臣可顾不上许仙,怒叱道:“大胆恶鬼竟敢在我面前为非作歹,看我浩然正气!”
    “相公,莫施展,莫施展,小老儿只是代人传话的。”老者连连挥手,请求宁采臣不要对付自己。
    “传什么话?”
    “相公,本地鬼王听闻相公得了掌中佛国的宝贝,特令小老儿与相公商议,只要把此宝献出来,便救相公出狱。”
    “滚!漫说无此宝,就是有,那也是我的,怎能交给你鬼怪?”宁采臣怒道。
    老鬼却说:“相公何必执拗!这等宝贝,没有法力之人得了也用不了,何不以宝消灾?”
    “滚!再不走,你就留下吧!”宁采臣使出威胁手段。
    见宁采臣要对自己出手,老鬼立即跳入空中,消失不见。
    回到座位,宁采臣在纸上写下了,人、妖、鬼,以及一个“?”。
    这四个选择,他是越来越弄不明白是谁在搞鬼了。
    在鬼上停留了一下,心说:自己得了掌中佛国并无外人知道,可现在却有鬼王来讨要,他是怎么知道的?
    妖?只是王道陵吗?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在?
    人?最是难办。这个左运失子可以理解。虽然理解,但是没人想为他儿子送命。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似乎认定了自己。
    妖与鬼,杀了也就杀了。可这地方县令,朝庭父母官,若是杀了,只有上梁山一条路了。
    粱山?不行,必须尽快脱案。否则这事传到了梁山,他们再来个兄弟义气,劫了这县衙的大牢,那真是有口都说不清了。
    既然要脱案,宁采臣便不得不认真思考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
    什么指纹、血迹、DNA,这类科学手段必须排除出去,这是古代,不是现代。
    不过古代也并不等于没有先进手段。看了看许仙还没有醒。
    宁采臣取出了蜘蛛精。“你怎么样了?”
    “多谢公子关心,蛛儿已没有大碍了。”
    宁采臣脸上一红,心说:自己好像是不太关心蜘蛛精,实在不应该。“蛛儿,怎么做,你才能尽快好起来。”
    “回公子,蛛儿本是佛门弟子,如果公子能让蛛儿掌控掌中佛国,想必三两曰时间,蛛儿便能全好起来。”
    又是掌中佛国。
    有那么一瞬间,宁采臣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与人窜通。但是也只是一瞬间。
    “也好。反正这掌中佛国本就是你找来的。我是个没有法力的凡人,反正也用不了,给你用正合适。”
    这话说的有些酸,那么好的宝贝,自己却不能用,任谁也会心酸。
    蜘蛛精高兴道:“多谢公子,蛛儿能用,也便等于公子能用。”
    宁采臣呆了一下,也高兴笑道:“你这丫头。”
    嘻嘻!
    蜘蛛精更高兴了。
    公子叫我丫头了,公子承认我是女子了。
    兴奋的她一溜烟又钻了回去。
    “哎…”宁采臣想安排她的事,也没有来得及,显然是忙着去掌控掌中佛国了。“算了,反正也不急。只要问了住在那里的鬼,便知道左玉郎是怎么死的了。”
    上面没有来人,宁采臣也不急着非让蜘蛛精现在就去问。
    过了一会儿,许仙又醒了。“叔舅,那鬼呢?”
    “走了。”
    “走了,这就好,这就好。”
    宁采臣皱皱眉说:“汉文,你也太胆小了,鬼你不是见过了吗?”
    许仙的唇还是白的:“叔舅,见过了也怕。我不比叔舅,拥有可以震慑鬼怪的手段!如果我也有震慑鬼怪的手段,我也不会怕的。”
    宁采臣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至少他不觉得自己会像许仙,被鬼怪吓昏过去。
    不过仔细想想,却也不能说许仙说的不对。而且今后他与白素贞相处,成为修真,似乎也不是坏事。
    “汉文,你真的想拥有震慑鬼怪的手段吗?”宁采臣想过后问道。
    宁采臣甚至觉得只要许仙成为修真不,不只是许仙,自己的亲人们都可以修真,这样大家就可以一直在一起生活了。
    孤独,不是人;人,永远都是社会型生物。
    宁采臣不喜欢孤独。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他大喜过望。也许许仙便是第一个。
    (未完待续)


第208章、新证据
    什么?
    听说真要震慑鬼怪,许仙可不像宁采臣这样高兴,他退缩了。
    对他来说这世上有的人天生是军人,有的人天生是农户,而他天生就是个大夫。对付鬼怪这样的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好了,自己不过发发牢搔罢了。
    许仙把自己真正的想法与宁采臣一说,宁采臣真的有些失望。不过再想想,这时代的人信得就是宿命那一套,什么人一出生,一切就已是注定的了
    想想,实在也是怪不了许仙。宁采臣想了一下,换了一种说法道:“那汉文你想不想做修真,哦,也就是神仙。”
    许仙说:“叔舅,你不是说你没答应神仙做弟子吗?”那神态仿佛是说,莫非先前是骗人的?
    骗子的印象可不好,宁采臣立即解释说:“当然没有,但是修仙问道之法,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这一下许仙来了精神,没人不想做神仙,他自然也不例外,立即央求教他。宁采臣自然会教他,否则何必说呢?
    教的是鱼娘龙宫水系呼吸吐纳法。不是宁采臣藏私,不教人道神通,而是这人道神通,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没了这浩然正气,没了《黄庭内景经》,没了遁去的一,还能不能施展,还能不能修习,宁采臣也不知道。
    宁采臣也不可能在许仙身上做实验,因为无论成与不成,对许仙都是一种灾难。
    不知道是鱼娘给的法门太好了,还是许仙天生有慧根,只听了两遍,便入了门,毫不费力吐纳上了。
    宁采臣离他远些,以防影响他修炼。
    看着他这么好的慧根,宁采臣明白为什么传说中法海要让他当自己的师弟了。
    好事成双,这边许仙刚刚可以打坐修炼,金捕头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府里的通判大人到了。
    通判一到,这案子便是有疑点,是来开案重审的。
    通判会来这么快,这可是聂大人的缘故。不要误会,绝非那种夹带纸条,要求照顾的缘故。
    前面说过,聂大人是蔡京点的将。聂大人到任后,是真的兢兢业业,唯恐出了纰漏,被御史言官抓了差。如果再有人和蔡京已联系,他的士林名声可就全毁了。
    为此,他又怎么敢放松。
    他一不放松,衙门里的差事也就那么多,搞到现在,负责刑罪的通判大人反而没事做了。这次聂大人主动放权,他又怎么可能不快马加鞭。
    到了监县,连休息也没休息,立即便审理宁采臣的案子。
    其实来的路上,他便看过这个案子,大大的“天下名士”写在哪儿,他也认为宁采臣是无辜的,这样的人真杀了人都不犯法,何必搞这么麻烦?
    只是顾忌同僚丧子之痛,这才走个过场,没有直接放人。
    县衙升堂,宁采臣还是站在一边,只要他的功名不除,他就没有跪的道理。
    卫通判坐在审案的正位上,左运只能搬张小凳子坐在一边。上面来人了,无论是官位,还是当事者的身份,他都不适合再审理这个案子。
    “下方士子,还不与本官说来?”惊堂木一拍,卫通判开始审理宁采臣一案。
    供词已经说过一遍,所以再说一遍,是阴阳顿挫没有任何纰漏。
    听的卫通判是连连点头,舒心不已。他做通判以来,所审的案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别说能像宁采臣这样说的阴阳顿挫,简洁明了。就是能把案子从头说到尾的都没有几个。
    光是能明白告的是什么。他就头疼死了,不然也不会让告状者先找人写状子了。大多数的案子都不是审的,全是看过状子后,便有了决定,不是他为官不予民做主,实在是到了这大堂之上,能说出话来的,十个中不过有两三个,能把自己的事说清的,能有一个就不错了。
    什么大人让我好好想想什么嗑嗑巴巴就连胡言乱语的,他也见过。
    宁采臣不卑不亢,简洁明了。自然是让他舒心地连连点头。
    如果以后的案子都能像他这样,一切就好审多了。
    不愧是天下名士,不像某些士子,告状也能写的有如锦绣文章一般。
    士人总是传说这锦绣文章多好多好,就连审官们见了这类文章,也得捏着鼻子见好。但是他们内心别提多讨厌这类文章了。
    审案子,要的便是简洁明了,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
    没有标点符号的时代,碰上这类“父死母先亡”的状子,他们都恨不能拿大耳光子抽那写状纸的酸丁。
    这到底是“父死,母先亡”,还是“父死母先,亡”。审案子本就够难了,怎么?还要我们先猜字谜吗?
    对于这种状子,审官们只好让告状者再念一遍。是官员不识字吗?显然不是。
    只是天下文人都这么传唱,他们总不能说他们不知从哪断句吧?
    谁敢这样说,言官绝对会弹劾,一点儿情面也不留,谁让大家都是从“书读百遍,其意自现”的教育中来,圣人的教诲有错吗?
    宁采臣如此准确简洁,一目了然,这案子这么清楚明了,还用审了吗?
    “左大人,依本官看,这宁相公分明是善人之举。大人痛失爱子,本官明白,但是也不能因此迁怒他人。”他这分明是给本案定姓了。
    左运没有恼怒,而是拱手而道:“卫大人,总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便下结论吧!还是先听听仵作怎么说的好!”
    “好!传仵作。”卫通判没有说什么,直接传了仵作。
    瘦若野鼠的仵作上了堂,跪下道:“小人监县仵作见过二位大人。”
    “仵作,把你检验尸体的供词讲出来。”
    “是,大人。小人仔细检验了尸体,发现死者是为人掐死的。”
    轰…这可是上次升堂,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的。
    “肃静!”卫通判拍了惊堂木。
    “威…武…”
    “仵作,为何你先前的供词上没有这样说。你不是说不知死因吗?”
    “回大人话。这人刚死,有些伤症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死了一段时间,这些伤症才会显露出来。”
    卫通判点点头,这是常识,没什么好辩别的。
    左运立即站起来道:“请大人为本官做主,判此人死罪。”
    “左大人,只是掐死,也不能就说是宁秀才所为。”对左运的逼迫,卫通判有些不满。
    左运对仵作使了个眼色。仵作立即说:“大人,小人有法子找出真凶。”
    “哦?什么法子?”
    “大人,小人只需纸墨,便有法子找出真凶。”
    既然只是纸墨,卫通判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即使人送来纸墨。
    拿了纸墨,仵作来到宁采臣身边说:“宁相公,请吧!”
    沾上墨,按在了白纸上。
    接过有宁采臣手模的白纸,仵作看也没看,高举过头道:“大人请看,这宁采臣正是真凶!”
    “什么?”整个公堂都轰动了,他们不明白今曰的仵作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肯定?难不成,他也想做一次大老爷不成?
    “怎么说?”卫通判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大人,这指模与左公子脖子上的一模一样,所以小人断定这宁秀才就是凶手。”
    “什么?快抬尸体上来。”卫通判一直以为宁采臣是无辜的,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证据,让他简直以为自己是在过山车。
    尸体立即有差人抬来,人死不过一天,尸体并没有发臭。
    卫通判凑上去,仔细辨别着脖子上的指印。
    宁采臣也看到了,看到了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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