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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皇妃 手打全番外1234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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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同样一身喜服面色深沉的傅筹,以及七哥那双常年冷漠如冰的眸子纠结着的复杂情绪,他惊讶得张大嘴巴,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扯着嗓子叫道:“璃月?你,你”……你怎么这身打扮?你别告诉我,你,你就是启云国容乐长公主??”其实早不必问了,答案不言而喻。
周围的人皆是一愣,璃月?九皇子叫她璃月?众人连忙打眼仔细再瞧这女子的面容,比然大悟,原来那个长得比女人还美的“璃月公子”本身就是个女人,还是个传言奇丑无比的女人!怪不得今日离王会来,可是,也不对啊,她都住进离王府了,为什么还要选择博将军?还有那日大殿璃月公子是在场的,那容乐长公主又是谁?
漫天淡淡地看了九皇子一眼,没说话,是无声的默认。
九皇子那湘哀嚎一声,抱头叫道:“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是你,我干什么要挨那一百个板子?”他使劲儿地跺着脚,简直就是痛心疾首,不为别的,就为那一百大板挨得太冤了!
宗政无忧皱眉,瞥了他一眼,那两道冷光直射而来,九皇子立马就安静了,扯着僵硬的头皮,垂了手,立到他身后。
漫天挣开宗政无忧的手,转身望了望面色沉静的傅筹,对泠儿吩咐道:“去准备笔墨纸现。”
没人知道她要这时候文房四宝做什么,难不成失态发展成这样,她还有心情吟诗作画?众人皆疑感。
泠儿不敢多问,转身便出去了,片刻后,笔墨纸砚摆上桌。漫天不言声,亲自上前研墨,动作熟练,力道沉缓。一滴墨溅上她的手,顺着指节间的缝隙缓缓滑落下来,留下一道淹黑的印记,像是暗夜中不为人知的眼泪。走到这一步,她依旧别无选择。回想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似乎一直都在别人的掌控,她总是被命运推动着向前,沿着既定的轨道,没有选择。
九皇子耐不住好奇之心,凑过去,笑问道:“璃月,你研墨做什么?是要作画吗?你看画我怎么样?本皇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很值得一画……”,他展开双臂,原地转了一个圈,以证明他所言非虚,但那一个圈还没转完呢,就对上宗政无忧阴沉锐利的眼神,连忙停下动作,改。道:“你还是画七哥好了,他……比我好看。”那语气,十足受气的小媳妇。
宗政无忧嘴角一抽,额头多了几条黑线。
漫天无语摇头,本来沉重悲凉的心境,被他这一搅,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叹出一口气,停下研墨的动作,拿起一旁的毛笔,回身望着傅筹,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异常平静说道:“将军,请。”
傅筹微微一愣,似是明白了她的意图,走上前去,望着那捏着笔杆的手,沉下的眸子有几分黯然,半响没动作。
漫天又往前递了几分,说道:“此次误了两国和亲大计,乃容乐一人之过,容乐自会一力承担此罪责。请将军不必多虑,只管写下休书。”她面无表情,语声平静淡漠。在这个以夫君为纲的年代,被休弃的女子可以说是再无幸福可言,只能孤独终老。因此,她这一行为令人极度不解,众人面面相觑,惊诧之极。换作一般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必定一把鼻涕一把泪,下跪祈求原谅,有谁会这么傻,自发请求被夫君休弃?
傅筹定定的望住她的眼,那清澈的眸子没有半点波澜,似是被他休离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对她的人生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他双眉一皱,心中突然就多了一丝怨怒,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毛笔将其握在手心,却久久没有蘸墨。
外面的雨渐渐的停了,整个天地蔓延着一种湿气。漫天垂眸静立,并不催促。这回连九皇子都安静下来,偷瞧一眼宗政无忧,只见他沉寂了多年的冷眸竟燃起了点点的光华,终于具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另一种表情,名为爱情的期盼。
时间如指缝里的流沙,一点一点的逝去。博筹忽然将手中的毛笔往桌上一丢,五指抓起摊在面前的白纸,用力一横,再摊开掌心时,纸屑如飞灰四散。众人怔愣,那温和的表情再次回到他英俊的面庞,他抬手轻轻抚顺着她额角的碎发,笑容温柔道:“谁说本将要休你了?你忘了来府中的路上,我说过什么?拜了堂,我就是你的夫君,是要与你相守到老的人,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与你一起承担。”
漫天心底一震,眼中的平静被剥裂开来。她十分清楚今日她为傅筹所带来的一切,在这个年代对他的人生意味着什么?是耻辱,是就算休了她也无法抹灭的耻辱。还有一个男人重于生命的尊严,因此成为世人眼中的笑柄。她张了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到眼前男子握着她的手,很温暖。
这一幕落在宗政无忧的眼中,真真是郎情娈意,令他有如芒刺在心口他握紧双拳,手上青筋根根暴起,似是鲜血要破管而出口他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以别人看不见的速度,迅疾来到他们身边,一把将女子扯了过来。微带讽刺道:“傅将军真是情深意重,感人肺腑。不过,虽然傅将军你不介意,但本王介意的很。本王的女人怎可能随便另嫁他人!”
漫天不妨,重重地跌向宗政无忧的怀抱。他整个身子坚硬似铁,撞得她身上一阵阵麻痛。她反应过来后立刻用手椎他,却被他一手紧紧箍住腰身,动弹不得。她愤怒抬头,推在他胸前的手掌心处传来如汹涌波涛般的猛烈撞击,那是一个人情绪起伏波动最好的证明,与他面上冷酷镇定的表情形成截然相反的对比。漫天有瞬间的错愕。
傅筹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时,那张英俊的脸就变得冷峭而深沉,他说道:“请离王放开本将的妻子!本将不管她以前跟离王是什么关系,但如今有陛下赐婚,各位同僚亲眼见证我们拜过天地,已成夫妻。离王还做此纠缠,究竟意欲何为?杨大人,这次和亲之事一直由你负责,你说,容乐长公主,……H现今算不算得是本将的妻子?”
杨惟身子一抖,本来见联姻之事又出岔子,心就被吊得很高,此刻被缘将军直接点名,更是头皮发麻,却又不能不应声,只得道:“拜完天地,礼已成……是……是夫妻。”他紧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艰难,因为宗政无忧看他的目光冷得像是十八层地狱的冰石,隔着三丈远的距离,都能把人的血脉冻僵。
宗政无忧凤眼一眯,声如寒钟,冷冷道:“杨惟,抬起头,看着本王,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本王刚刚没听清楚。”
杨惟身躯一颤,四肢顿时有些发软,一头的冷汗涔涔直冒。能勉强站住已经不容易,哪里还敢再说。只支吾了半响,“这,这个………”
僖筹轻轻蹙眉,眼中鄙夷之色一闪而逝,继而打眼瞧了一因,众人皆不自觉退后一步,生怕他们也被点名道姓。这时候的离王像是地狱阎罗,他们可不敢去招惹。就连太子宗政筱仁此刻的目光都在微微闪烁着。
九皇子笑道:“博将军和璃月拜过堂了吗?我怎么没看见,你们谁看见了?”典型的无赖招数!这倒也符合九皇子一直以来的作风,周围的人被他这一问,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装作没听见。
宗政无忧嘴角微勾,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漫天趁他不注意,暗聚内力,猛地一下挣脱了他的掌控,退到傅筹身旁,语声平静道:“九殿下不用白费心思了,不论你们承认不承认,都改变不了我与傅将军拜过堂的事实。离王殿下,你也别忘了,两个多月前,我初入京城,是你吩咐下人紧闭王府大门,将我拒之门外。次日大殿之上,你又亲。拒绝娶我为妻,极尽嘲讽之能事,以剑相对,令我十指皆伤,血染乾坤大殿。”
原来这些她都记得那样清楚,她怎么就不记得他们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他放下身段对她温柔以待?她怎么不记着他们每日饮茶对弈畅谈古今?宗政无忧心中一阵抽痛,握拳的手不由紧了几分,狠狠地盯住她的眼,几欲怒气攻心,冷声道:“所以你就心生报复,耍弄心机故意接近本王,意欲在本王对你钟情之时,再另行择人而嫁,以打击本王自尊为快,…是与不是?”
漫天笑得无比自嘲,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拿自己的身子以及一生的幸福为代价去报复他?她哼笑一声,却是不屑于分瓣,也不想去在乎他会作何想,只淡淡道:“离王要怎么恐……随便你。”
这种漠然无所谓的态度比任何无情的话语更能打击一个人的骄傲。宗政无忧面上的冷漠被撕裂,眸子里纵横的血丝透着痛怒交杂的表情。胸口震痛,他忽然怀疑眼前这名女子,她真的对他用过情吗?
“跟我走。“他冷冷吐出这三个字,便去拉她的手。漫天自然的反应便是闪身一逍,傅筹立刻伸手拦在他们中间,问道:“离王欲带本将的妻子去往何处?“
宗政无忧眯着眼,冷声道:“本王说了,她不是你的妻子!让开。”
博筹仍是笑着,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手臂纹丝未动,半点没有让道的迹象。“她是不是本将的妻子,也不是离王你说了算。”
两人就那么僵持着,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一个是临天皇最宠爱的皇子,他们这是第二次为同一个人对峙。冷冽的气息瞬时充斥着整个大堂,连呼吸都仿佛含着冰块。周遭一片死寂的无声。
宗政无忧忽然抬手一挥,叫道:“冷炎。”冷炎应声出现在大堂之内,如鬼魅一般的速度,与他同时现身的,还有大堂之外院落中的二十几人。
狂风骤起,折断院中枝叶无数。这一行人的出现,带来了一股浓烈的萧杀之气,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将军府。他们手执长剑,剑柄如扇形,倒映在水中的锋利剑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似是沉睡将醒的地狱之庵,渴望着新鲜生命的滋润。领头的七人脸上各自嵌了半边红魔面具,喋血的颜色,如同地狱的岩浆。
人群中有人失声惊叫:“无隐楼的,修罗七煞,?!!”
谁道丑女貌倾城 第四十六章 一念之间
三日,整整三日,漫天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屋子里,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连空气,都是稀薄而冰冷的,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不知道她被带走之后,将军府会发生什么事?
“修罗七煞“乃江湖中最神秘的组织无隐楼的七大杀手,相传此七人武功之高,神鬼莫测。其身价五十万两白银,每人一年只接一笔生意,单独出使任务,从来都是下手干脆利落,无有败绩。就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百官们面色惊变,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宗政无忧带出了将军府。那是她从不敢想象的速度。然后,她被剥了喜服,扔进了这间几乎是全封闭的暗黑的屋子,这屋子的上头,是他们一夜缠绵之地,温泉池边。与她一同关在这里的,还有宗政无忧他自己。
她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只能防备地呆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等待着宗政无忧先开口。这一等便是三天,宗政无忧一直很安静,安静得仿佛没有那么一个人,不说话,也不动,就连呼吸,都清浅得让人感觉不到。
这间屋子不大,但是空阔,除了地面就是墙壁。她蜷着身子,还是觉得很冷,于是又往墙角缩了缩。
“你冷吗?”黑暗中,宗政无忧说出了三日来的第一句话,问她冷不冷。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冰冰凉凉的,就像是她身下地砖的温度。
漫天抿着唇,没作声,继续缩着身子,同样的安静。在这样的环境里,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去回想她过去的人生。而她的人生,除了悲哀二字,她再也想不到其它可以用来形容的词。
三日不吃不喝,也不曾合眼,她觉得疲惫又无力,所有的心情在安静萧索中被无限放大,头有些昏昏沉沉,她靠着墙,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已靠着的那面墙忽然变得很温暖,她自然而然的贪恋那种温度,不自觉的往墙边移了移,恨不能将整个身子都嵌了进去,完全没觉察到那温暖的“墙壁”竟然也会动。
宗政无忧催动内力让全身变得更暖和一些,再将怀中纤细的女子抱得紧了几分,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下,轻轻蹭着女子的头发,心下阵阵发软。这间屋子曾是他的疗伤之地,十三年前的那场噩梦之后,他曾将自己关在这里,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在这样的黑暗里,他终将自己的心磨练得冷酷无情。从此,一十三年,他再没来过。如今,重新踏入此地,带着她,只为证明一件事。在那十几日的朝夕相处,在他刻意营造出的温情蜜意之中,真正沦陷的人,究竟是她,还是他自己?
漫天醒来的时候,睁开眼还是什么也看不见,身后的墙壁依旧冷硬,不复梦中的温暖。她不禁自嘲,一面墙,怎么可能会有温暖。梦,永远都只是梦。
“宗政无忧。”她不确定他是否还在这里,便叫了一声。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四周一如既往的寂静无声。她忽觉心中一阵发紧,她不得不承认,这三日,她尽管防备,却不曾害怕过,是因为有他的存在。
过了许久,就在她以为这屋子里只到下她一人之时,她的左手边不远处传来轻轻的一声:“恩。”奇迹般的令她的心安定下来。
她坐直了身子,收敛心绪,转头朝着他的方向,平静问道:“你准备关我到什么时候?”
“和我在一起,你害怕了吗?”宗政无忧语声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可她又分明感受到了一种无奈而悲凉的心境。许是黑暗中呆得太久,容易生出错觉。她淡嘲一笑,叹了口气,道:“放我走吧。别忘了我是和亲而来的公主,又是临天皇亲下的旨意,傅将军虽不如你身份来得尊贵,但他到底手握三军,在军中有着无上的威信,掌管着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联姻已成的事实。只要他一日不休我,我便只能是卫国将军夫人,与你之间,不会再有交集。”
“倘若他休了你,你,H,六
“他不会休我。”她语气平静而肯定。如果倭筹会休掉她,那么三日前就已经休了。
“你就那么坚信?”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冷冽之中夹杂着一丝难掩的怒气。宗政无忧蓦地转过身子,一把扣住她的双肩,他的目光如冰刃般死死盯住她的眼,黑暗中视物是他十岁时就已经练就的功夫。
她直觉地想躲开他犀利的眼神,但仍然极力镇定,平静的吐出一个字:“是。”
她感觉到他身躯一震,半响无声。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心中渐升不安。过了计久,那道声音愈发的冰冷,还有一丝几欲听不出来的痛楚。“为什么?倘若你是因为我是有目的的得到了你的身子,那你以为他娶你的动机就单纯了吗?你怎知他就不是在利用你?”
漫天苦笑一声,道:“我愿意”,”她想说她宁愿被天下人利用,唯独不能忍受他的利用和欺骗。那一句话,她终是没说出来,然而,“我愿意”这三个字,落在宗政无忧的心上像是钢刀锐刺,一个字,一个窟窿。
他的手遽然使力,五指似是要嵌进她的肩骨,他突然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带着滔天怒意,惩罚般的力道,仿佛要用唇舌将她碾碎吞进腹中。
她拼力挣扎,他双臂如铁钳,任她如何努力,也只是被他越箍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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