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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绮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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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冲黛玉招招手,黛玉便走到她身边坐下。只听西宁王妃说道:“既是病了,那也无法,只叫她好生休息罢。你左右无事,也回去陪着她吧,不必到我这里伺候了。”只听西宁世子陪笑道:“她不过是闹头疼,吃了药已睡下了,用不着我陪。母亲这里有客人,儿子自然是陪母亲的。”西宁王妃道:“算你还知道点规矩。”这才笑了。
黛玉见西宁王妃转怒为喜,便上来请安,又跟西宁世子道:“义兄起得好早。”西宁世子笑道:“叫义兄怪生疏的,你只管和阿清妹妹一样叫我一声允哥哥便是。”
正说着,水溶一脚跨进来,脸上已黑了三分,原来是听到允哥哥三个字,心中不忿:一大早的便伤风败俗在那里哥哥妹妹的。因向他姑母请了安,又闷闷地问他表哥好。
黛玉因心中有鬼,便故意向水溶问安道:“溶叔也起得好早。”水溶虽知道黛玉有意为之,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再黑三分。西宁世子坏笑道:“溶叔今儿肯定是起了个大早,去干那些赏花惜花的风流雅事去了。”说着自水溶头上拈下一朵桂花蕊儿,拿到他鼻子底下晃晃。
水溶忙一把抢过来,又给他使眼色求饶,黛玉自红了脸转过身去和水清说话。
西宁王妃因憋着笑问水溶:“你母亲觉得如何?”水溶道:“昨儿夜里受了点惊,没睡安稳,再多睡一会儿,想来也就没什么了。”西宁王妃因道:“那也好,等她起来,我陪她去哥哥坟上,你们几个好好骑马去罢。”
说起骑马,水清便等不及吵着要黛玉换上昨儿赶制的骑装,原来昨儿晚上府里的几个裁缝和绣娘紧赶慢赶,总算赶出了一身骑装,今儿一早已送到西宁王妃房里来了。
黛玉便同水清一道进了西宁王妃的卧房,换上骑装。京中时兴的女子骑装都做得非常贴身,水清体格丰美,穿上更显娇艳。相比之下黛玉显得更为单薄,纤腰毕现,不盈一握。
水清因走上来圈了圈黛玉的腰,笑道:“传言楚王好细腰,楚宫多饿死。我当日还不明白细腰有什么美,今日一见,果然连我也要好上细腰了呢。”黛玉也笑道:“咱们这种平淡无奇的臭皮囊,怎及你玲珑有致的身姿来得妙?我若是男子,定然会看上你这样的姑娘。”
☆、卅一回勇王爷降伏烈骏马莽丫头惹祸累他人
话说黛玉和水清互相打趣一番,方携手出来。
西宁王妃见她们两个一道出来,笑道:“年轻姑娘家,穿上骑装,果真更显精神了。”
水溶见黛玉如此打扮,不由眼前一亮,只见她纤腰素束,显出平时藏在宽袍大袖里的玲珑身段,不禁看得口干舌燥,心口砰砰直跳,口中嚷着:“看马去!”便拉着西宁世子出了屋。
西宁王妃因见黛玉穿着杏红色的骑装,更衬出雪白颜色乌黑眸,一张小嘴儿红似樱桃,因笑道:“我说林丫头平日穿得太素净,才做主给做了这身衣裳,穿上果然不错,瞧这小腰小脸蛋儿,可见我还是有几分眼光的。”
水清笑道:“姑姑于做衣裳、打首饰上面是再不会错的了。”
西宁王妃笑着捏捏水清的脸道:“那咱们阿清小丫头在品美馔、尝佳肴上头才是真真不错的呢。”黛玉也凑趣道:“还是我,只管老实不客气把衣食住行倚仗着二位,万事不愁,最最不错了。”
说着三人笑了一回,不时便有丫头来回:“外头马场已清了场,围起了帐幔,两位爷请姑娘们好了便过去呢。”水清便道:“我的马可牵来了?”那丫头回道:“王爷说了,因未想到郡主要骑马,因此郡主的马并未带来。现有几匹温顺的母马可以让郡主挑着骑。”
水清扁嘴道:“哥哥只管瞧不起我,只怕又哄我骑小马驹。”因气呼呼地拉着黛玉就走,西宁王妃知道水清脾气,也不劝她,只笑着摇摇头,自去找她嫂子不提。
这里水清和黛玉来到马场,果然四周围起了帐幔,不见一个闲杂人等,只有几个女侍从在那里恭候着,见水清和黛玉来了,忙迎上前来。水清道:“你们几个扶林姑娘上马。”几个女子便托着黛玉的腰和腿,帮她上了马。
黛玉心中虽有些害怕,却也雀跃不已,因上回头一次见到打马球的场面便艳羡不已,想不到竟有一日自己也能骑上马。因想着昨日投壶也学得有模有样,这骑马想来也并非难事。因稳稳坐上了马,将穿着羊皮小靴的脚搁在脚蹬上,几个女侍从便慢慢牵着马开始走。
水清看黛玉并不害怕,便吩咐道:“你们好好看着林姑娘骑,我去找我哥哥来。”
说完便朝着水溶那边走去,只见西宁世子和水溶在那里挑选良驹。西宁世子道:“这都是西域来的汗血宝马,你看它们每一匹的毛色都是乌黑油亮,听说日行千里,汗出如血,是天上的神驹和地下的野马杂交所生,因此野性未驯,须得骑术高明之人加以驯化方可。”水溶道:“向来家养之马虽温驯,却失神骏,野马虽神骏,却烈性难驯,须得明主,施以恩威,方可一展其才,人亦如此。”
西宁世子点头附合。水溶又道:“若要一一驯化,未免太过费力,咱们先将后头那匹看上去是领头的马驯服了,再驯服别的,便可事半功倍。”
此时水清杀到,气冲冲道:“我不要骑小母马,我要骑高头大马。”水溶便宠道:“看哥哥今日给你驯一头千里马骑骑。”因跳进栅栏,飞身骑上那头神态最倨傲的大黑马。
只听那大黑马一声长嘶,前腿抬起,欲将水溶甩下来,水溶紧紧抓住马鬃,这里西宁世子扔过去一副马嚼子,水溶接住,趁机套在马嘴上。大黑马见水溶不但没掉下来,还给它上了副嚼子,便发狂撒蹄,纵身一跃,跃出栅栏。西宁世子和水清忙追出去看,那边连黛玉也看到动静,停下来观望。
水溶骑在大黑马身上紧紧抱着马脖子,任它左冲右突,上窜下跳,一会儿立前蹄,一会儿踢后腿,就是不松动。大黑马闹了一会,看水溶韧若蒲苇,便有些气馁。水溶察觉大黑马有些松下来,便趁机扯动马嚼子上连着的缰绳,想要马儿听着他的话扭头。谁知那大黑马脾气大的很,一看水溶要控制方向,又撒起泼来,前后乱踢,晃马脑袋扭马屁股,水溶一度被抛下马来,却死死拉住马缰绳,着地一瞬间,双脚点地,又重新骑上去。大黑马闹了好一阵,始终不能把水溶甩下来,自己却累的渐渐力竭,终于喘着长气屈服了。
水溶闹得灰头土脸,却也一脸满意,笑着对水清道:“一会儿叫他们打了马掌,配了马鞍,再给你骑。”谁知水清见她哥哥把她当小孩儿,看不起她的骑术,心下有气,便不领情,道:“我要自己去驯一头来。”
说罢,翻进栅栏挑了一头大黑马,一使蛮力也骑了上去,水溶待要阻止已来不及,只见那烈马踢翻围栏狂奔出去。西宁世子和水溶忙冲上去想要把水清夺下马来,那大黑马一个后踢,险些踢到他们胸口,水清学她哥哥死死抱住马脖子,谁知臂力不够,大黑马前蹄一抬,纵身立起,把水清甩了下来,西宁世子和水溶忙扑过去。
西宁世子一把接住水清,水溶一颗心刚要放回肚里,只听西宁世子叫道:“这边我接住了,你快去那边!”水溶回头一看,那大黑马冲着黛玉那边的母马狂奔而去,几匹没人看着的母马已受惊四散逃离。几个女侍从虽竭力拉着黛玉那匹马的马缰绳,却仍挣不过马儿的蛮力,被拽在地上。
黛玉见那匹大黑马奔过来,心中大骇,欲要下马已来不及,本盼着几个女侍从能把马牵住,却不想马儿受惊,反把人掀翻在地,狂奔起来,黛玉大急,慌乱中听到水溶一声大喊:“抱住马脖子别放!”
黛玉忙照做,学刚才水溶的样子抱住马脖子。水溶骑上刚才驯服的那匹大黑马,一边大喊:“放箭射马!”一边策马去追黛玉那匹马。几个侍卫立刻搭上弓箭,几箭射出,那第二匹大黑马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可黛玉那匹母马受了惊,竟不辨方向,冲破马场的帐幔,一路飞蹄而去。
☆、卅二回惊险情北静王救美羞无地林黛玉失言
京城的西面,有一座山,山势并不巍峨,却十分出名,因山形奇特,像只元宝,因得了个浑名叫做元宝山。
这元宝山因风水极好,便修了许多王公贵族的陵园。
元宝山山势极缓,平滑的山麓连着一大片肥美的草场。此时正值秋季,长长的牧草里一只只白色的绵羊若隐若现,这里正是西宁王府的产业——西郊牧场——一头连着王府马场,一头连着元宝山。
只见平静的草场上,一匹枣红色的马撒蹄狂奔而来,马上似乎还伏着个人,紧接着后面一匹大黑马,却是清清楚楚看得见是一人一马。
受惊狂奔的枣红马上正是林黛玉,后面一匹追赶的大黑马上却是北静王水溶。
黛玉在马上感觉马儿冲出了马场,真正如脱缰野马一般狂奔起来,自己只好死死抱住马脖子。
水溶骑了大黑马,本来神骏非常,片刻便可赶上黛玉的马,因怕一气儿追赶,更惊了那枣红母马,因耐心跟了一阵,见那母马渐渐减了势头,忙策马赶上,两马并驾齐驱。
水溶想去拉缰绳,把马停下来,可又恐一拉之下,马儿立起前蹄,把黛玉抛下来。想来想去唯有一法。
黛玉本来紧紧闭着眼睛,后来觉得枣红马渐渐减了速度,又听到旁边传来另一阵马蹄声,睁眼一看,看见水溶曲腿站在大黑马的马背上,一边驱着马靠近,待到两马差不多挨到一起的时候,纵身一跃,从大黑马身上跳起,跨坐到枣红马身上。
黛玉吓得别过头不敢看,只觉得马身一震,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把她捞了起来,水溶用另一只手去拉缰绳,那枣红马果然一个急停,接着前蹄立起,黛玉只觉得自己向后倒去,贴在了水溶的胸膛上。
水溶用力拉着缰绳,维持身体平衡。枣红马终于前蹄落地,右前蹄扒了两下地,老老实实不动了。
水溶忙抱着黛玉跳下马来,黛玉只觉得双脚僵直麻痹,身上一路被风吹得凉透,好在水溶相助,捡回了一条命,因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双脚发软,向前倒去。
好在水溶眼疾手快,一把搀住,轻轻把她拢近,拍了拍她的背,哄道:“莫哭,莫哭,都好了。”黛玉想要不哭,可止不住得哭个不休。水溶忙踩扁一片牧草,扶黛玉在地上坐了。
那大黑马见黛玉哭得伤心,仿佛也通人性,走过来蹭蹭黛玉,又跪坐在地,让黛玉靠着。黛玉见那大黑马本就害怕,想不到它如此温顺,挨着她表示友好,便抽抽噎噎靠在它身上,只觉得马身上暖洋洋的,日头也晒得暖洋洋的,身上渐渐有了热气。
水溶不知道如何安慰黛玉,想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背好好安慰一番,却又怕有乘人之危之嫌,因此便默默坐在一旁等她哭完。
只听黛玉渐渐止了哭,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后来便没了声音。
水溶回头一看,黛玉竟靠在大黑马身上睡着了,羽扇一般乌黑的睫毛上仍挂着一两颗晶莹的泪珠,眉头轻轻皱着,小嘴微微嘟着,显是还在睡着之前的情绪里。
水溶着了魔一般贴在黛玉身边坐下,又伸手把她几绺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一瞬之间,指尖触到黛玉那光滑如玉的脸颊,带来一阵奇异的触感,仿佛什么东西从指尖钻进来,一路流过心头,变成一团火,积聚在腹部。
黛玉睡梦中觉得痒痒,本来轻轻皱着的眉毛更是拧起来,嘴巴也嘟起来了。
水溶只觉得胸腹中一团火,灼烈难受,一颗心剧烈跳动,哪里禁得起黛玉那张嫣红小嘴微微嘟起,虽然知道她肯定是睡梦中被外物干扰才皱眉嘟嘴,可那鲜花一般的嘴唇这样轻轻撅起,仿佛是在索吻一般。水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凑上去,在她诱人的小嘴儿上印上轻轻一吻。
水溶觉得时间仿佛过去一万年,日月星辰仿佛不再流转,天地间只剩下对面的她。时间仿佛也只是一瞬间,他就回了神,倏的放开她的唇,仿佛被蛇咬一般。回头一看,大黑马正瞪着马眼看他,仿佛嘲笑他刚才所行之事并非君子所为,水溶气恨恨的也瞪回去,大黑马鼻子里喷出气来,扭头不理他了。
剩下个水溶心里还在交战,一个声音说:“不该,不该!”一个声音说:“好软,好香!”
水溶索性闭着眼睛不去看黛玉,口观鼻,鼻观心,阿弥陀佛,六根清净……过了没多久,竟然也睡着了,梦里梦见黛玉穿着大红嫁衣,羞羞怯怯叫他夫君。
黛玉这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也做了个梦,梦见许多瑰丽灿烂的光影,那光影里似乎还有个男子,他刚要转过头来,梦却醒了。只见水溶靠着马,也在边上睡着了。
黛玉看他睡着的神气像个半大小子,哪里有半分王爷的气势。因细细地看着他,只见他浓黑的眉毛舒展着,密密的睫毛紧紧合着,遮住了那双平日里有些冷厉的眼睛,英挺的鼻子下面,嘴角微微翘起,好像做着什么好梦。
黛玉看着好笑,心想:“不知溶叔梦到了什么好东西。”
正想着,水溶蓦地睁开了眼睛,黛玉趁他睡着了偷看被抓个现行,心下大乱,慌道:“溶……”
水溶正梦见黛玉叫他夫君,谁知一醒过来,一个真实的黛玉却张口叫他:溶。水溶惊呆了,这可是梦里都没梦到的。
黛玉心里编了几个借口,皆极为牵强,因想说:溶叔,咱们回去吧。便又开口道:“溶……”说了一半,看他眼神怪异,怕叫他溶叔他又生气,这个“叔”字竟没出口。
水溶心跳漏了一拍,因黛玉竟又叫了声:溶。只觉得心中的喜悦之情无限膨胀起来。
黛玉这里连叫了两声溶叔皆只叫了一半,方回味出怪异之处,窘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忙带着哭音叫道:“溶叔,咱们回去吧。”
水溶的喜悦一下子被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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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叔吃豆腐,溶叔不知羞。不要怜惜他,用力砸他。
☆、卅三回贤主人怎奈撒痴马双姝游竟遇呆霸王
空阔辽远的草场上,一个着杏红衣裳的女子缓缓地走着。
长长的牧草没过了她的小腿,一只隐没在牧草中的白色绵羊被她惊走,逃了开去,引得她笑声连连。
日头晒着她,也不甚暴烈,只柔和地洒下一层金色的光辉,晒过的芒草扬起些碎末,轻飘飘浮在半空。
也不知怎的,她突然笑道:“常说不知天高地厚,原来天之高远地之深厚,非立于天地之间不可知也。从前是真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年轻男子跟在她身后,一左一右各牵着一匹马,也不答她的话,只问道:“你果真再不骑马了?今日若不敢骑,日后只怕更不敢骑了。”
杏红衣裳的女子回头道:“咱们走回去不行?”
那男子叹道:“只怕走到天黑才得回府。如今他们恐怕正四处找咱们呢。”
原来这林黛玉的马受惊之后乱奔,水溶又急急追来,并未有人跟从。草场之大,不可辨马儿行踪方向。牧草又盛,顺着马蹄印子找恐怕也得找上半天。
只听黛玉低声道:“要骑也不是不敢,只是如何上马呢?”
因想起刚才下马之时水溶揽了她的腰,不由脸上飞上红晕。
水溶失笑,原来一路磨蹭不肯上马,是这个缘故。因想逗她一回,又怕她脸皮薄,要生气,便生生忍住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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