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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天女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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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先生,这、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怎么会带兵?”龙灵矫道:“又不是去打仗,既不必你
去冲锋,又不要你来布阵。领兵还有什么不会的吗?陈大人是翰林出身,熟识朝廷礼仪,由
你做郊迎金本已瓶专使,那是最适当不过的了。”
按理来说,陈定基只是萨边宗一个地方的宣慰使,不过四品文官,实在还没有资格做迎
接金瓶的专使,只是福康安对龙灵矫言听计从,而且见龙灵矫先请派其子,再请派其父,其
中大似含有深意,再想起那诏书是由陈天宇交来,送诏书的人虽然未必就是想劫金瓶的人,
但也一定有些关连,现在由陈定基做迎接金瓶的专使,若有差错,唯他是问,那送诏书人既
是陈天宇的朋友,陈天宇也就不敢不尽力保护金瓶了。
福康安略一思量,立刻决定,叫记室写了委任的文书,笑道:“陈大人远滴穷边,多年
来深受委屈了。这回去迎接金瓶,上达天听,事情过后,恢复原职,甚或升迁,都有希望。
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呀。”陈定基想想也是道理,虽觉责任重大,也只好硬着头皮接受。龙灵
矫又笑道:“陈公子有什么有本事的朋友,到时也请帮忙。”此言暗指幽萍,陈天宇听了,
不觉心中一凛。
这刹那间,陈天宇由幽萍而联想到冰川天女,暗自寻思:“铁拐仙劝她去劫金瓶,白衣
少年劝她去保护金瓶,她都没答应。可是她又到龙家去偷文书,虽不知那是什么文书,但想
来和金本巴瓶定有关系。若是她来劫瓶,这却如何是好?难道幽萍与我还能与她作对吗?”
只是父亲已答应担任迎接金瓶的专使,陈天宇也只有答应了。
计议已定,福康安端茶送客,陈定基带了儿子,告辞出衙,一路上又惊又喜,对儿子
道:“此事情真是万万料想不到。我来到拉萨之后,屡次进谒大帅,请他拨款重修宣慰使的
衙门,并增派武官防卫,否则便请他将我免职,让我告老还乡,他却既不准我辞职,又不允
我所请,一拖就拖了几个月,弄得我顶着个萨迦宣慰使的空衔,却变成了在这里跑衙门、吃
闲饭的人。真是没有意思。想不到今日无端端却委派我做迎接金瓶的专使。”陈天宇道:
“既然推辞不了,那么咱们只有小心去做就是。萨迎的情形怎样?”陈定基道:“宣慰使的
衙门被那场火毁了十之七八,我又不在衙门,土司更是无所顾忌,擅作威福了。不过他对你
倒好像念念不忘,上月他还派人向我一再查询你的消息。”陈天宇想起土司迫婚之事,不觉
苦笑。
陈定基所租住的房子距离总衙不过两条街,片刻就到,那是普通的两进民居,陈定基宦
囊有限,只雇了一个看门的人,里面四壁萧条,与宣慰使衙门的气派,相差极远。陈天宇随
父亲走进厅房,打开房门,忽见一个少女,笑盈盈地立在当中,正是冰宫的侍女幽萍。
陈定基吓了一跳,陈天宇忙道:“这位姑娘就是和我同来拉萨的人。嗯,你是怎么来
的?”幽萍笑道:“我不耐烦在龙家等候,便向他家的人要了你们的往址,自己摸来了。这
位老人家是尊大人吗?”依照汉人礼节,福了一福。陈定基一看,这少女花容月貌,刚娜多
姿,比那土司的女儿不知胜过几许,心中想道:这女娃子配宇儿倒是不错,只是行事太过神
出鬼没了。”
陈天宇见父亲怔怔地看着幽萍。笑道:“爹,她是仙女呢。”幽萍道:“呸,胡说,胡
说!”一付娇弦的神态,陈定基眉开眼笑,道:“真的像一位仙女。”幽萍道:“老爷子也
拿我取笑,我不依!”陈天宇道:“爹,她真的是仙女呢。你听我说说她的故事。”当下将
冰宫中的遭遇与这几个月来的经历,都告诉了父亲。只听得陈定基目瞪口呆,真像听一个神
仙故事一般。
自此幽萍便在陈家居下,他们暗中寻访冰川天女,却是总无消息,不知不觉到了隆冬腊
月,福康安已定下期限,要他们去迎接金瓶了。
依照原来的计划,陈天宇随龙灵矫先一日出发,幽萍亦和他同行。陈天宇将心中的顾虑
对幽萍说了,幽萍笑道:“若然咱们公主来到,她要劫金瓶我便助她劫金瓶。到时你快快逃
开,我不打你便是。”陈天宇想起,更是担心。
龙灵矫选了三匹藏马,十二月十五动身,准备在二十三赶到丹达山口与北京护送金瓶来
的人会合,丹达山口南行百余里之地,地势险峻无比,盗匪如毛,最易出事。
一路上龙灵矫与陈天宇甚为相得,幽萍却对他不大理睬,隆冬腊月,山野雪盖,极是难
行,幸得陈天宇的武功已是今非昔比,要不然真是难以抵受。
龙灵矫每一处都细心察视,又加是山路险峻,所以虽有良马,亦不过日行百里。走了七
天,才进入丹达山的山区地带,龙灵矫松了口气,说道:“行过这一段山路,明日一早便可
以到山口和他们会合了。”陈天宇道:“京中不知派谁来送金瓶?”龙灵矫道:“听说是由
和硕亲王主持,大内的八大高手也全部来了。”陈天宇道:“这八大高手的本事如何?”龙
灵矫笑道:“够资格称为大内高手的,大约总不该在你我之下。”看来他也并不怎样把这八
大高手放在眼内。
前面两峰相夹,山道盘旋,愈走愈窄,走过一个山拗,忽见前面三骑健马,排成一线,
马上骑士都是一色黑色衣裳,头上戴的也是黑色的毡帽,在雪地里黑白相映,甚是抢眼。前
面那骑的骑客偶然回头,陈天宇一瞧之下,不觉吃了一惊,此人非他,正是在日喀则客店中
曾见过的陕甘大侠麦永明。陈天宇知道麦永明是要抢金瓶的,心中暗暗叫糟。在日喀则之
夜,陈天宇没有露面,麦永明看了他们一眼,好像不很注意,只是催同伴紧紧相连,提防坐
骑跌倒。
陈天宇悄悄说道:“前面那骑是陕甘大侠麦永明。”龙灵矫笑道:“你认识的人倒不
少。麦永明虽有陕甘大侠之名,倒不怎样扎手,后面那两骑却厉害得多。”陈天宇道:“他
们是谁?”龙灵矫道:“瞧这背影,似乎是终南派的两位高手,武氏兄弟。”陈天宇又吃一
惊,他曾听铁拐仙谈过当代英侠,这武氏兄弟乃是顺治年问武元英大侠的重孙,他们的祖姑
婆便是大山七剑之一的武琼瑶,他们这一家一向隐居在终南山,不料而今也来到西藏。
前面是连接两座山峰的一条羊肠窄道,忽听得马铃叮裆,一骑阿拉伯种的高头大马飞奔
而来,骑在马背上的人披着一件大红袈裟,更是触目,幽萍和陈天宇都失声叫道:“嗯,是
他!”这人正是曾两闯冰宫,打死铁拐仙的那个红衣番僧!陈天宇惊奇之极,当日他分明受
了重伤,师父说他非过三年五载,不能恢复,如今不过仅仅过了四个月,看他神态,已是威
猛逾前。
那红衣番僧一声呛喝,做马奔来,麦永明闪瑟不及,几乎给他撞倒,麦永明大怒,呼的
一掌朝他马头一斩,那番僧手臂一抬,麦永明身躯凌空飞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武家兄
弟在马背上一纵,四掌齐推,那番僧大叫一声,跌下马来。劈面就是两拳,武家兄弟骂道:
“好个不讲理的东西!”两兄弟心意如一,倏的转身大喝——一个飞起左腿,一个飞起右
腿,那番僧手掌一按,旋身变招,忽听得那匹阿拉伯马一声狂嘶,原来是受不了惊吓,竟然
失足跌倒,翻下山坡,下面是百丈深谷,峻岩鳞峋,乱石如笋,跌下去定然粉身碎骨,
那番僧呆了一呆,忽见武家兄弟飞身疾起,一个拉着马的右面后蹄,一个拉着左面后
蹄,竟然硬生生的把一骑健马拉了上来,两兄弟把马抬起,往后一掷,力度用得甚巧,那马
也是良马,落在地面竟然没有受伤。
武家兄弟显了这一手非凡的武功,番僧一看,知道讨不了便宜,把刚刚发去的掌式,倏
的一变,单手在岩石上一按,身躯也凌空飞起,这时麦永明已安安稳稳的落在马背上,正想
出手阻拦,武家兄弟道:“麦大哥,让这厮过去。”麦永明一低头,只听得呼的一声,红衣
番僧庞大的身影己从头顶掠过,落在那匹阿拉伯马的背上。
龙灵矫笑道:“这番僧武功不俗,若然以一敌一,武家兄弟讨不了便宜。”陈天宇见着
杀师仇敌,气红眼睛,那番僧骤然见着他和冰宫侍女,也吃了一惊,马鞭啪的一响,又朝他
冲来。
陈天宇反手拔剑,在马背上挽了一个剑花,忽听得龙灵矫用尼泊尔话骂道:“秃驴,滚
开!”出手比陈天宇的剑招更快。只见他一个顺手牵羊,便把红衣番僧从马背上提了过来,
猛的向后一摔,阿拉伯马仍然向前冲去,这番僧武功也确是高强,在半空中一个扭腰,竟然
在毫无凭藉之下,使了一个“鲤鱼翻身”,又落在马上。只是他接连受了两个挫折,亦已垂
头丧气,不敢再逞威风。将那匹马勒着,怔怔地望着龙灵矫。
龙灵矫不再理他,催陈天宇快走,陈天宇狠狠地盯了那番僧一眼,龙灵矫道:“这番僧
和你有仇么?”陈天宇道:“不错,他是我杀师仇人。”龙灵矫颇感诧异,心道:“这番僧
的武功虽较陈天宇为高,但只不过胜在功力而已,以陈天宇的武功而论,奇招妙着,连我也
未见过,他的师父必然是武林中顶尖儿的人物,何至于被那番僧所杀?”无暇多问,只道:
“现下不是报仇之时,快快走吧。”陈天宇只好跟着龙灵矫策马前行。这时前面那三骑已过
了对面的山拗,武家兄弟回头望望他们,神情也是甚为诧异。
龙灵矫道:“好,跟着前面那三骑,但也不要相距太近。”陈天宇道:“龙先生,你刚
才用的是什么手法?”龙灵矫笑道:“也不过是极寻常的顺手牵羊招数而已。那番僧若不是
目中无人,横冲直闯,也不至于被我借力打力,只一招就将他摔个筋斗了。”龙灵矫说得甚
为谦虚,但一式普通的招数,竟被他使得出神入化,武功之高,确是骇人闻听,陈天宇不由
得更为佩服。
走了一阵,后面马铃又响,只见那红衣番僧拨转马头,远远的跟在背后。陈天宇道:
“这秃驴是尼泊尔的国师,他便是想劫金瓶之人。”龙灵矫道:“不要理他,凭他这点武
功,不足为患;前面只恐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咱们多加小心。”说话间,忽见前面三骑一齐
停下,龙灵矫急叫陈天宇和幽萍勒马,在相距十余丈之地,驻地而观。
只见山拗口一个枯瘦僧人,面容黝黑,一付印度的苦行僧的模样,倚着岩石,地下放着
一个破盂,还的一根竹杖,那苦行僧正伸出手来,似是向前面三人抄化。
麦永明与武家兄弟相对看了一眼,武老大道:“好,给他!”麦永明摸出一锭大银,向
盂钵一丢,那苦行僧咕嗜咕嗜他讲了几句,忽然伸出手来,朝麦永明的头顶一摸,龙灵矫笑
道:“这僧人给他赐福哩。”麦永明似乎不明白这是印度僧人的祝福仪礼,肩头一缩,那苦
行僧的手掌缓缓落下,却仍然按到麦永明的肩上,这刹那间,麦永明浑身如烛电,跃出丈
许,大声叫道:“邪门,邪门!”
武氏兄弟叫道:“好,我也随缘乐助。”两兄弟都摸出一把碎银,向那僧人掷去,那僧
人双袖一扬,两把碎银尽入他的袖中,那僧人双袖一摆,将碎银都倾了出来,倒入盂钵。武
氏兄弟用的是天女散花的暗器手法,加上他们的劲力,这两把碎银,比十几枝金钱漂同时齐
发,还要厉害得多,不料这苦行僧却视若无事,一扬手就都接了过去,两兄弟都不禁呆了。
只见僧人缓缓行来,双手一伸,又要给武家兄弟“赐福”。武家兄弟急道:“不劳多
礼!”同以大力金刚手法往上一挡,只觉触手之处,其软如棉,丝毫无可着力之处。两兄弟
吃了一惊,陡然间,只觉一股潜力推来,两兄弟急忙收劲,跃出丈许,试一个呼吸,知道并
没受到内伤,不取多所纠缠,急忙乘马而去。
龙灵矫索马前行,那僧人咕嗜咕嗜他说了几句,又伸出手来抄化。龙灵矫道:“这两个
小娃娃没钱,都由我出吧。”那印度僧人道:“随缘乐助,多少不拘。”陈天宇一怔,这苦
行僧竟然会说汉语。只见龙灵矫也摸出一把碎银,像武家兄弟刚才那样,向苦行僧掷去,陈
天宇与幽萍都感奇怪,明明那武家兄弟已吃了亏,何以他还是用这手法?
正是:
惊见风波平地起,奇僧异士显神通。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潇湘书院·梁羽生《冰川天女传》——第十一回 峻岭飞骑 书生施妙手 神弹却敌 天女护金瓶
梁羽生《冰川天女传》 第十一回
峻岭飞骑 书生施妙手
神弹却敌 天女护金瓶 龙灵矫把手一扬,像武家兄弟一样,仍用“天女散花”手法,将一把碎银向那僧人掷
去,那僧人双抽一展,只见碎银如雨,尽落入宽袍大袖之中,忽听得“嗤”的一响,僧袍竟
给一块碎银从内而外划破了一道裂缝,收入的碎银又有一半漏了出来。
原来龙灵矫的发暗器手法怪异非常,一把碎银,在抖手之间同时发出,却参差不齐,劲
力不一,而且其中有一块碎银竟给他双指夹磨,捏得似金钱嫖一般大小,四边锋利,故此能
将僧袍划破,陈天宇看不出其中奥妙,那苦行僧却是大吃一惊。
苦行僧干笑一声,道:“好功夫!”双手一伸,手心缓缓向下,又要给龙灵矫“赐
福”,龙灵矫微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手腕一翻,轻轻一挡,两人都如触电般斜跃几
步,龙灵矫还了一礼,一声胡哨,催陈天宇与幽萍快走,那僧人把碎银捡起,都放入盂钵,
仍然像初见时的模样,瞑目垂着,倚着山壁,又在等待第二位施主。
陈天宇惊奇不定,问龙灵矫道:“这僧人是什么路道?”龙灵矫眉头一皱,道:“但愿
他不是为金瓶而来。这僧人练的是印度最上乘的瑜伽气功,不在你们中土正宗的玄门内功之
下,要是他也插手进来,倒是我的一大劲敌。”说话之间,走过了两处山拗,忽听得后面那
红衣番僧一声大叫,回首望时,只见他伏在马背上,竟然抬不起头来!
龙灵矫笑道:“这番僧定是逞凶恃强,被那苦行僧赐福,了。”陈天宇道:“这苦行僧
的‘赐福’倒好像考官出逐考试一样,凡经过他面前的人,一个个都要给他伸量。这行径真
是怪得可以。”幽萍笑道:“若然是冰川天女到来,定有苦头反过来让他尝尝。”龙灵矫默
默若有所思,并不答话。
这一晚,他们就在丹达山中搭篷夜宿,第二日一早起来,前后瞪望,红衣番僧、麦永明
和武氏兄弟的踪影都不见了,龙灵矫长吁一声,看看天色,道:“咱们快在日出之前,赶到
山口等候金瓶!”
三人催马前行,赶到丹达山峡谷的谷口,日头刚刚升起,龙灵矫道:“你们在这儿稍
候,我到前面看看。”话犹未了、只听得峡谷内马蹄奔腾之声有如波浪般的涌到,龙灵矫微
微变色,“咦”了一声,道:“这倒奇了,按照日程,从北京护送金瓶来的人要中午时分才
到这儿,怎么他们提早来了。”说话之间。前面尘头大起,马匹骑士,均已隐约可见,陈天
宇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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