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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缘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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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惟仁闻言大笑道:“还说心疼爹爹的双腿呢,为了不让你那准泰山挑理,整个把你爹我给卖了。”南勘会心的冲老父一笑,嗔道:“爹爹你又来了。”
南勘让老仆南安帮助整理打点了一些所带的必需之物,让南安夜间到马厩给自己心爱的乌骓宝马加草加料,明天我要出远门。老仆南安应喏而去不提。
诗曰:天上人间二情迷,土地逼婚更属奇。
初试勘案遇怪踪,蹼足谁留费猜疑。
第六章
张言自忖满腹经纶,此次入京会试必摘魁元之冠,起程赴京尚有时日,明日端午节何不趁此之机做个临别故乡游,会试高中后留任做官恐怕就没有太多机会重返故里了。是以和老父张罗讲明自己的想法,张罗倒也同意,对张言说道:“咱们家遭逢战乱和人为纵火后,所幸祖屋尚存,一些古玩字画尚可维持咱们父子的生活,只是你娘早死而苦了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些散碎银两递给张言,叮嘱他饿时买些点心吃。
张言闻听老父之言不禁凤目蕴泪对张罗道:“爹爹请把银两收回,孩儿只是趁端午节之机出去转转,即回家吃饭要钱何用?”张罗执意让张言收下银两,张言道:“爹爹若如此孩儿不去也罢。”张罗只得把碎银收起嘱道:“言儿,明日游玩早去早回,为父与你翠姨等你回家一起过节。”张言答应一声:“是,爹爹。”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张家的祖屋本来所处闹市,但由于那场大火使张罗的产业付之一炬,因此张罗的身价已远不能与以前可比。但张罗为人豁达,对于金钱倒也不十分看重,只是苦了言儿,心中不忍。为了不影响张言的功课,他将临闹市的院门用砖堵死,只开了北门进出,取闹中取静之意。每日与张言谈古论今吟诗赋对。
小妾小翠将张言视同已出,每日嘘寒问暖,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
次日张言仅遵父命早早起来,梳洗毕,从后门来到了街上。这后街其实是一条窄窄的胡同。在这条胡同里所居大多是贫寒之家。这些人为了生计都早早起来生火做饭,吃完饭后好去完成一天的生计。故张言从胡同里徜徉而过,只见炊烟袅袅并不见采艾踏青之人来往。这条胡同显得冷冷清清,张言不觉心情沉重起来,快步往东而行。
一出胡同。一路上只见熙来攘往的人群都往东门移动,张言刚走到十字路口,便听到有人边跑边喊:“那边杀人了快去看啊。”张言循着那人的脚步,来到了一条胡同里,只见一家门前人头攒动都往前拥挤,张言也随着人群挤到了前面。
这户人家一堵矮墙已显破旧,两扇洞开的院门已是油漆剥落,露出了木门的本色。一见便是一户贫寒之家。门前苏州府的衙役们锁着一位呆若木鸡的苍髯老者,旁边一位荆钗布裙的妙龄女子正在对公差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张言一见那女子便是一怔,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但感亲切而已。地上仰卧着一具胸口尚插着一把柴刀的用布盖着脸的男尸。尸旁摆放书案一张,上面放有文房四宝。书案后坐着苏州府的书吏。
张言又看了那被锁老者一眼,他认得此人。此老者就是十五年前因少收了顾客的布钱而被老父斥责的孙老实,由于自家的财产被劫,房屋被焚,这孙老实也就离开了张家。他较十五年前苍老了许多,但不知为何,他家门前倒着这具尸体。张言正思忖之间,只见差役分开围拢的人群,领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来。张言一看来人倒也认得,他便是享誉苏州数十载,无出一纰漏的仵作公孙乔。此公敢于直言且从不为铜臭所惑,经他手勘剖的尸体任谁也休想让他更改,所以张言自小就很佩服此公的高风亮节,同时也觉得此公性格也很符合自己的刚直脾性。所以此公一出现,张言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公孙乔打开所携带的皮箱,露出所有剖验所用的工具。操起剪刀挑开了死者的上衣,豁然所见死者左胸心脏部位柴刀深深的插在上面。公孙乔对书吏道:“死者左胸靠心脏部插有柴刀一把创口一寸二分刃尖三寸二分,”府中书吏刷刷刷笔不停歇的记了下来,公孙乔双手轻轻取下柴刀,用尺测量了一下刀入伤口深度,“二寸六分,死者上身及面部无伤,”又操起剪刀挑开了裤子报道:“下体无伤,”操刀切开了胸膛报道:“表皮及胸肌厚三分,胸膈一分,心脏伤二寸九分,系贯通伤、五脏无伤。”说完操起大号缝针迅速缝合,然后对衙役道:“请将尸体翻身,我要勘验背部。”公孙乔报道:“上身、后脑、腰肋部无伤、臀部及双腿无伤、脚上无伤。剖验结论系一刀贯通心脏而亡。死亡时间为三更不到二更以后。尸身留有凶器柴刀一把,上有孙老实三字。勘验完毕。”勘验人公孙乔签章…年…月…日。公孙乔对书吏道:“柴刀入肉尺寸与所伤实际尺寸有二分之差,因此老朽以为柴刀不是致死人命的凶器,而真正的杀人凶器系更薄更窄的锐器。可是为何用一种凶器杀人又有另一种锐器掩盖真正的杀人凶器,这倒令人费解了。望书吏老爷将这个迷团呈报知府大人知道。”
书吏点点头道:“这个一定。不过公孙大爷可能确定杀人凶器究竟为何锐器,而凶手又为何欲盖弥彰呢?”
公孙乔道:“杀人真正的凶器可判定为剔骨刀、匕首类锐器。至于凶手为什么以柴刀掩盖真正的杀人工具,那是捕快们的事了,我又岂可越俎代苞呢。”
“正是,正是,王某多言了。”
衙役将尸身用早已备好的芦席盖上,只等苦主认领尸身回去安葬,众衙役正准备把孙老实锁拿苏州府归案之际,只听得人群外一女人呼天抢地而来:“我的夫啊,你死的好苦啊,昨晚你还好好的,为何你只为与我争吵几句离家,而落得如此凄惨结果,你这一去可叫奴家怎么活啊。”说着扑到了尸体上面号啕大哭。这一来惊动了所有的人,就连要走的人也重新围了上来。其中有人认得这个妇人她是苏州城里有名的虔婆、专门替人保媒拉线,由她的如簧之舌不知成就了多少对不幸婚姻。她就是醉鬼杨二的老婆叫杨氏王翠萍。死者难道是醉鬼杨二不成?死者在剖验前脸上罩着白布,而今尸体已盖上芦席,她何以能认定死者就是她的丈夫杨二呢?连我们这些看验尸的人也没注意到死者是杨二啊,这真是奇怪之极。
衙役道:“杨婆你何以知道这死者定是你夫杨二?”杨王翠萍道:“这个死鬼嗜酒如命,喝了就睡,醒了就喝。床头上每日必备白酒一罈,一宿喝光,又换一罈。十二个时辰没有两罈酒滋润,他是活不下去的。昨夜也是我一时疏忽,忘了给他换酒罈,他醒来即找酒,是我一时气愤说他只知饮酒,不问生计,要他这爷们何用。他便气道;既然我这爷们没用,我走!你找有用的爷们来家。说完愤愤而去。我只当他是一时气话,便也没做理会,只是把床头的空罈拿走,换上了一罈早已备下的,他最爱喝的汾酒,便自睡去。谁知今晨醒来一看,这醉鬼不在身边,一端酒罈却是未曾动过。这时我才知道这醉鬼一宿未归,这可是他一生中破天荒的第一次夜不归宿。我不禁惊慌起来,难道他昨晚在外喝酒,醉倒在外?可他身上一文钱也没有,能不能做那逾墙之事,偷钱买酒喝而被官府抓了去?所以我赶紧爬起来头不梳脸不洗的找了起来,听到这里喊杀人了,所以我就断定被杀之人是那醉鬼无疑!”
衙役道:“你先看看清楚,若果然是杨二,你可先领回家去盛殓。在家听候官府传唤。”
那杨氏王翠萍只掀开了芦席一角便大放悲声:“是谁,这么狠心杀了你这个与世无争的好人,你不就是爱喝一口吗?可是又没喝他们家的酒,干什么非要杀你啊?呜呜呜”
张言冷眼旁观,只见此妇人徐娘半老丰韵犹存,虽披头散发仍掩不住她的姣好容颜,只是在号啕之间眼波游移不定,给人一种作做的感觉。
遭逢此凶杀之事,张言游玩之念全消,随着衙役来到了苏州府正堂之外。
衙役们押着孙老实禀请苏州知府审理凶杀之案。知府高坐公案之后,衙门八字洞开,苏州知府要公开审理这桩,自他上任苏州知府以来的第一宗凶杀大案。三班衙役排列两旁,堂下跪着被衙役锁拿的杀人嫌犯孙老实。三班衙役喊过堂威。知府问道:“凶犯姓名、性别、年龄、籍贯,因何杀死了庶民杨二,快快从实招来。”
孙老实一一作答后道:“老爷,草民冤枉。草民实不曾杀人。”
知府道:“你不曾杀人那么杨二竟系何人所杀?他的胸口这把柴刀你可认得?”
孙老实道:“柴刀虽系草民家中之物,但几天前柴刀不知遗落何处。故而不知何人用草民的柴刀杀死了杨二。今晨草民准备去城外砍柴,遍寻柴刀不见。正不知柴刀究竟放在何处,此时忽听有人敲门,草民问了几声,谁啊?但无人应,草民觉得奇怪,既来敲门为何不应,于是草民赶去开门,不想这尸体在草民开门时几乎砸到草民身上。草民见尸上插有柴刀一把,知是凶杀,故叫小女马上到官府报案,是以草民未曾看过凶杀柴刀,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凶器是草民自家遗失之物。此言句句是实,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知府道:“这倒怪了,在你家门前,用你家柴刀杀死了杨二,你居然说不知是何人所杀?凶器便是铁证,你的柴刀为何早没发现丢,晚没发现丢,偏偏在杨二被杀之前发现丢失。孙老实呀孙老实,我看你是,只老不实!编这些假话来推脱罪责、蒙骗本官,我看不动用大刑你焉能招供。”于是喝道:“大刑伺候。”众衙役如狼似虎把孙老实翻倒,就要给孙老实动刑。
张言心道:这苏州知府究系何人。此案疑点甚多他何以因嫌犯不招,而不去深研此案的不明之处便要逼供,这官岂不是太过昏庸。今天我既遇见了此凶杀案,我非看看结果不可。
这苏州知府也姓苏,是前隋所任。是隋朝越王杨素的挂名门生,杨素本隋炀帝杨广的叔叔,杨广在谋朝弑兄等一系列罪恶中,多仗杨素出谋划策拢络心腹,才使得杨广得以登基称帝。是以杨广倚为心腹重臣,杨素从越国公擢升为越王。并让他主掌六部,杨素一时权倾朝野。这苏知府名宏程,原是隋朝的候补道台,他为人圆滑世故,善于钻营。当他百无聊赖在京师候补五年的寓居当中,杨广继位用杨素把持朝纲。他意识到要想尽快的结束寓居生活,仕途腾达必走杨素之路。而走杨素之路必须投其所好,一举能打动他的心。他经多方探访终于得知杨素嗜古玩如命,其他别无嗜好。可他数年的候补生涯几乎到了一贫如洗的地步,那有钱买古玩孝敬杨素呢。所以整日愁眉不展,苦思如何能得一稀世的古玩,来打通杨素这条路。
这日天阴,他也怀着阴暗的心情在百无聊赖中,信步出了寓居来到了古玩旧货市场。也是他时来运转,见到一个半瞎老妪正在卖一对她从洗衣的水溪中捡到的一对大如鸽卵的石子,苏宏程无意间问到:“你这对石子要多少钱?这是什么石子?”老妪道:“随你给个价。我也不知是什么石子。”苏宏程拿起这对石头一看,此石子并无奇异之处,便放下石子要走。老妪见状道:“官人既说此石子无用,白浪费了我半天功夫,我见它晴天时中间这个石纹紧缩,而到夜晚或阴天它便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宝贝呢。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了,只是感觉罢了。官人既说无用,我留它也没用。官人既然看过就是有心要买,但此无用的石子,就送给你吧!”说完站起身来把那对石子递给了苏宏程。
这一来苏宏程倒不好意思起来道:“无功不受禄。我这里有两文铜钱送予妈妈买点心吃,就算是我买你石子的钱吧。”说完递给老妪两文铜钱自回寓处,把那对石子随便往桌上一扔,又想如何能弄到稀奇的古玩去献给杨素。
第二天苏宏程醒来正好日上三竿他去拉窗帏时,看到了桌上的那对石子。猛然记起老妪说这对石子晴天时中间那条纹能缩小之语,不禁一手拿石子,一手去拉窗帏。一道阳光直泻而入照在了苏宏程手中石子之上,只见石上中间的那条纹理立刻紧缩起来。苏宏程心头一震,慌忙又把窗帏拉上,眼睛不瞬的盯着那对石子的纹理。房间一暗,石上纹理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苏宏程心中已知,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仅以二文钱价值便鬼使神差般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哆嗦着,如此往复拉关窗帏,那对石头的纹理随着亮度的增减变化着,旷世奇珍“猫儿眼”已是无疑,而如鸽卵大小的猫儿眼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是闻而未闻的至宝啊。苏宏程紧攥着这对旷古奇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兴奋的晕了过去。
待他醒觉已是早膳时间,他忙把这对奇石用罗帕包好放入了怀中。膳毕,他躺在床上思索着,如何把这对稀世之宝“猫儿眼”献给越王杨素,及早得到放官上任,早日结束这候补的寓居生活。他想到如果通过别人转献,是需要金钱铺道的,世人都道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对此他是有深刻体会的。在任上时,朝廷派下去巡视的官员,在接了他所奉献的礼品后,总是笑着对他说:“今后贵道只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只要喊一嗓子就好使。”然而候补这几年,当时受贿时说的最动听的人,想求见都无门,别说喊一嗓子,就是喊破喉咙,也打不动这些权贵的心啊。再者说托人送礼最终受益的不一定是自己,这么做岂不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冤大头!我苏某人宦海摸爬了十几年尚未糊涂到如此地步,一定要亲手交到越王手中,这样趁他获得宝贝的高兴空隙提出自己的要求,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是以什么身份去求见越王呢?以候补道台的名帖去投拜?不被回绝那才是怪事。老奸巨滑的越王一定知道我去求他放官,他焉能理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吏。如果以苏宏程的个人名义投帖那就更行不通了,别说越王能不能接见,就是王府的奴才不给他们金钱做“路引”也休想让越王见到拜帖。那么以什么身份拜见越王并能见到他,从而达到目地呢?
越王有夜间办公下午入朝的习惯,我何不在越王入朝返府途中拦轿,以门生的身份投递拜帖,尽管自己不是越王的门生。然同时献上这旷古奇珍,这越王是古玩名家。见到此宝,他也不会计较是不是门生这个称谓了,一定能约见我到他府中,如此所期之事可达。就这么办。苏宏程静下心来,自怀中取出了这对旷古奇珍不禁黯然起来,此宝虽得来的如此容易,但要转手献给他人,着实是心疼肝疼肉也疼。然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惟有如此可望获得高官,而高官得做又何愁捞不回那白花花的银子,这就叫,我投其所爱他回我所需。这就是宦海之中相沿成习而百验不爽的真理。然而这对猫儿眼若都献给了越王这个老狗,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他只说一句话就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奇宝,这太不公平了,起码不能离开等价交换原则的大谱,充其量越王最高能给我个知府做。一颗奇宝足矣。苏宏程挑选了半天,决定把那颗他认为稍小的猫儿眼献给越王。
果然越王杨素看在这无价奇珍的份上,放了苏州知府的肥缺给苏宏程,并让苏宏程设法找到另一只猫儿眼。他要做一条如老虎大小的假猫,以配上这旷世的猫儿眼。苏宏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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