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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儿子腹黑娘亲(全+番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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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勾勒着女子美妙的轮廓,如水波般流畅的曲线,丰盈处是涌起的一簇波浪,纤细处是精致的细泉,教人看了心头不由地一悸。
  暗影处,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手指玉白,指尖拈着一朵白色的玉兰。
  花朵开得正艳,晶莹剔透,美得摄人心魂,却仍不及那只拈花的手,玉琢般精致。
  然后,一个带着磁性的男子嗓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别天真了,我已经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不会再踏足那个地方……”
  女子的身形摇曳了下,身子微微前倾,有一种情绪在酝酿、爆发。
  “还有,以后都别再来找我。”磁性的嗓音冰冷到了极致。
  “绝,不要这样对我!”拂柳的腰肢没入了黑暗中,在清冷的地面上投下男女相拥的旖旎影像,女子幽怨的声音刺破了寂静的夜空,惹人哀怜。
  云溪隐在暗影处,冷眼旁观,如此艳福,怕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了吧?
  寒园,深夜相会,无人惊扰……怕也只有那个臭男人了。
  哼,果然是处处留情的浪荡子,风流债惹了一屁股!
  云溪对他的恶劣印象又加深了一层。
  “走!”平平的一个字,却让天地间刹那冷凝,语调之中蕴含着几分厌恶和嫌弃。莫非天生薄凉和无情,就是这个男人的本性?
  云溪微眯了眼,捕捉到那女子飘然离去的凄凉背影,犹豫着要不要在此时现身,询问他关于小墨的下落。
  “什么人?”
  低低的声音分明离得很远,却又那样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云溪心中一惊,想要转身逃离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朵白色的玉兰花,在夜空中静静地绽放,八瓣花瓣无声地炸开。
  一瓣瓣的花瓣分明美得摄人心魄,此刻却变成了杀人的利器,在万物沉浸的延绵寂静中惊起了风!
  那一刹那,天空中仿佛炸开了万千星辉,华丽的、灿烂的,绚烂至极!
  “嗯——”小楼上的人影攒动,身如闪电,在跳离小楼栏杆的瞬间,动作还是迟缓了些,一个闷哼声低低地传了开去。
  捂着心口不到一公分处,白色的玉兰花瓣整个儿没入了伤口,云溪眉宇紧蹙,隐忍着痛意,她已经用了平生最为迅捷的速度反应,可惜还是慢了。
  不是她不够快,而是对方实在是太快了!
  这还是云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遇上强敌,第一次受伤,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可恶,竟敢伤她?他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迎面一阵风扬起,入目处,墨色的袍角翩跹,随后是一双绣有金线的长靴。
  浓浓的男子气息像一张巨网般笼罩过来,转瞬之间,她的身周围所充斥的全是属于男子的气息。清新如香草,隐约还有一丝特别的淡淡的香气氤氲,不同于任何花草之香,纯粹而高贵。
  “是你?”懒懒的声音里有了起伏。
  云溪抬眸,与身前的男子有一丝的眼神交错,来不及看清他的神色,便软软地前倾,倚入了他略带寒意的怀中。
  “该死!”咬了咬唇,云溪勉力支撑着想要离开那个陌生的怀抱,却发现自己是那般虚软无力,唇齿间已经尝到了甜腥味,莫非她今日就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而且是死在一个身份不明,和她有着理不清的关系的男人怀里?
  ☆、难道他是我爹爹 046 他是我的孩子
  “嗯。”低低的痛吟,在这绵延寂静的夜里,显得有几分暧昧。
  龙千绝修长玉白的手指,熟练地在她身上几个穴位快速地掠过,止了她一时的痛楚。然后,身子一轻,她便横身落入了有力的怀抱中。
  云溪抬头,冷冷地瞪视着他,冰冷的语调道:“放我下来!”
  一声轻笑自他唇边逸出,声音低沉动听,带着几分清凉和优雅:“女子,有时可以柔弱些……”
  轻轻的一句话,仿佛来自虚空,却像是一句咒语侵入她的脑海,深植在她心底。让她藏在袖中的手停顿了下,那指尖的银针也跟着收了势。
  女子,有时可以柔弱些……
  她真的可以吗?
  倘若她是柔弱的,那么谁来保护她的小墨,谁来为她的小墨撑起一片天?
  嘲弄地轻笑了声,墨发微侧,她半边的脸孔浸润在了柔和的月光中,给她惨白的脸色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增添了几分神采。
  “别说话。”他的语调很低很低,却有着勿容置喙的魔力,让人无法反抗。
  凭什么他不让说话,她就不说话?
  “男人,快放我下来!”银光乍闪,她袖中的银针果断地刺向了他的要穴。
  闷哼声自头顶上方传来,他没有松手放下她,而是硬扛着受了她一针。
  “你!”云溪呆了一呆,迅速地收回了银针,她本意只是想让他松手,却不料他宁可被刺中,也不肯松手。
  “现在,我们扯平了。”他的声音轻而柔,像是封藏了百年的老酒,醇而沉厚。
  云溪心中一震,知道他说的是刚才误伤自己的事,他是因为方才误伤了她,感到自责,所以才硬接了她一针吗?
  此刻。
  是谁,
  轻轻地拨动了她的心弦……
  他默声不语,突然衣袂飘卷,乌发飞散。云溪随着他自小楼上翩然飞落,虚空蹈步如踏飞云,飘逸如仙。
  云溪惊异地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洞悉对方的真正实力。这样的人,深沉而可怕,让她的内心生出了无形的戒备。倘若为敌,那么她极有可能就会像方才一样死于消弥……
  “这是伤药,外敷加内服,两日便见效。”床头处多了两个瓷瓶,他凝立在床前,跟她只隔了一道素帷。
  云溪冷哼了声,气恼自己斗不过他,气恼自己不够狠心,对他下不了重手。
  龙千绝好心情地轻笑了声,转身即将离开。
  “等等!”见他要走,云溪连忙喊住了他。
  隔着素帷,她看着他,隐约可见形影;他看着她,不辨面目。
  一室的静谧,幽香弥漫。
  “我儿子走丢了,他可能会来找你……”云溪的语声沉缓,原本她只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惊动任何人,只要确认儿子在不在这里就足够了,可是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她受了伤,伤得不轻,怕是没办法到处找人了。
  他是小墨的父亲,理当关心小墨的安危。
  她相信以他的实力,倘若要在沁阳城找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让她向他开口,需要很大的勇气,然而她却顾不得了,小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她不该欺瞒小墨的,若不是她善意欺骗,小墨也不会独自离开,去寻找自己的父亲了。他是渴望着有一个父亲的,她早该洞悉,却故意忽略,只因为她不想失去儿子,只因为她对儿子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或许,是她太过自私了!
  看不清素帷后他的神情,他的身形一动,突然大步向前,蓦地掀起了罗帷。
  眼前光亮骤盛,云溪猛然抬眸,目光直直地落入一双深谙的眸子里。这双眼越发黝黑,深不见底,似笼罩了浓雾。
  “他是我的孩子?”笃定的口吻。
  四目相对,各自失神。
  “不是。”云溪心口一窒,违心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她的语速极快,几乎就是紧跟着他的话音,像是已经预备了许久的答案,脱口而出。
  又是一声轻笑,让人想起了风吹过竹林发出的琳琅之声,音节碰撞间蕴藏着奇特的韵味。
  “好好休养,我会找到他的……”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是让云溪微微侧目。
  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云溪心中好奇,他先是中了她的痒粉,再是被她的银针刺伤,他理当有异样才对,可是为何他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呢?莫非他的武功真的到了出神入化之境,没有任何兵器和毒药可以威胁到他?
  处理完了伤口,又休息了会儿,待体力稍稍恢复后,云溪费力地爬下了床。现在小墨还一个人游荡在沁阳城的某个角落,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危险,她无法静下心来在此等候,她只想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
  “云小姐,你要去哪里?”
  刚走出门口,迎面撞见了之前在琼花楼里见过的红衣女子。
  她素颜冷艳,算不得倾国倾城,却别有一番风情,让人眼前乍亮。一头滑如流水的头发简单地在脑后盘了个髻,用一根通体红色的翡翠发簪固定,发丝垂落在红色的衣裙间,红黑分明,气质斐然。
  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她的冷、她的魅,像是寒冬腊月里凌寒绽放的傲梅,于冷艳之中尽显妖娆。
  好似他身边的女子都属极品。
  眼前的女子是,方才与他月夜相会的女子亦然。
  想到此,云溪冷哼了声,嗤之以鼻。
  哼,男人!
  “我要出去找我儿子,你让开!”
  冰护法伸手,拦阻了她,看着她的眼神无波无澜,没有一丝感情:“你不能走!尊主吩咐了,必须等你伤好后,才许你离开。”
  “让、开!”云溪冷冷地咬字。
  “我只听从尊主之命,你想离开,除非你能打赢我,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云溪微眯了眼,眸光泛冷,她想做什么,还轮不到其他人来左右。
  “不要逼我,我最痛恨别人的威胁!”一抹冷寒在云溪的眼底闪烁,她现在或许无法动武,可是这不代表她就没有办法制服眼前之人。
  杀人,可以有千万种的方法,毒药就是其中之一!
  “你……”冰护法寒霜一般的面容终于有了变化,她还从没遇过这样倔强的女子,这就是尊主对她另眼相待的原因吗?
  想着,冰护法心里堵得慌,伸手牢牢地拽住了她的胳膊,使劲地用力:“总之你不能走!尊主吩咐的事,我一定要办到。”
  云溪反手,与她纠缠,指甲触及到对方的手背,暗藏在指甲中的毒粉即将释放……这时候,低而优雅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让云溪停止了一切的举动。
  “怎么出来了?”
  “尊主!”冰护法见着来人,整个人的轮廓也跟着变得柔和,眸底水光涟漪。
  云溪回眸,看到了从不远处踏月而来的男子。
  他迈着步子,不疾不徐地走来,每一步都稳稳地踏在了如水的月光中,优雅而尊贵。在他的身后,是一轮突然从小楼上升起的新月,刹那间,无数的光华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而他浅浅地笑了,带着笑意的眸光深邃黝黑,神光离合,醉人如酒。
  真是个妖孽啊!
  云溪在心底叹道。
  ☆、难道他是我爹爹 047 光荣事迹被发现了
  “真不听话。”长眉挑出一抹华丽的弧度,他带着揶揄的浅笑,继续不疾不徐地一步步走近。
  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唇都精致而华美,那种美像是草木新长时的嫩芽,清艳之中是恰到好处的华贵和端凝,让人眉眼皆醉,神魂也足够颠倒。
  “卖弄风骚!”云溪冷冷地甩了他一个白眼,心里却想,这男人莫非真是妖孽变的,要不然为何如此吸引人的眼球?
  龙千绝听到了她的四字评价,好心情地朗声笑了起来。
  这一笑,风流天成,星光璀璨。
  冰护法彻底呆在了原地,不敢相信尊主的脸上竟然也可以出现这样明媚的笑容,眩目得好似万千的星辰争辉相映。
  “有病。”云溪再度甩了他一个白眼,“有小墨的消息了吗?”
  “有人曾见到他出现在琼花楼,之后又往东去了……”龙千绝收起了笑容,面色颇为凝重。
  “往东?那他还能去什么地方?”想到儿子在沁阳城人生地不熟的,云溪的一颗心不由地揪起。
  “别着急,你先好好地休养。我已经命人继续追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云溪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夜色太旖旎,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温柔,即便是转眼即逝,却柔似春水,如昙花一现般美好动人。
  只可惜,再美好,也与她无关。
  她只要小墨陪伴在她的身边,就足够了。
  她,心如止水。
  聚宝堂的密室。
  孟管事忙完了手头的活儿,匆匆赶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他离开前的一幕,一人一兽,再加一只玉蟾,唯一不同的是,玉蟾的上边留有饮完血之后残余的一丝血痕。
  孟管事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由地暗赞自己的睿智,不费吹灰之力就骗取了童子血,而且还没有落下摧残幼童的罪名,两全其美!
  云小墨可怜兮兮地扬起了头,软软的声音道:“老爷爷,你骗人!小蟾根本没有告诉我怎么找爹爹。”
  孟管事面上一滞,颇有些尴尬之色,欺骗一个孩子,的确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尤其对方还是如此一副可怜又可爱的神情,让他心底的罪恶感更浓了。
  “没关系,爷爷找个人陪你去找你爹爹,只要他在沁阳城内,就一定能找到他。”
  “不要!你是个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云小墨用控诉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小白,我们走,我们自己去找爹爹。”
  孟管事摸着鼻子,颇负罪恶感,既然玉蟾的事已经解决了,那也就没有理由再留他了。没有阻拦,目送着男孩抱着他的兽宠,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密室。
  门外的守卫见孟管事没有发话,也就没有阻拦,目送着云小墨迈着小腿,不疾不徐地离开,心里还在惊叹,到底是怎样的父母才能生出如此可爱的孩子?他简直就跟那观音座下的仙童一般,可爱又圣洁,让人不敢亵渎。
  “竟然被一个孩子骂成骗子,这事真是……”他苦笑着摇头轻叹。
  转首,轻扫了一眼三排木架。这是他的习惯了,每次进出密室之前,他都习惯将密室内所储存的宝物一一检查一遍。
  置于木架最高处的一只匣子,在木架上露出了一个角,匣盖也有挪动的迹象,孟管事猛然一惊,双瞳跟着放大,心头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他记得他离开之前,这只木匣是好端端地摆放着的,每次出门前他都会检查一眼。因为这里面所装的,乃是价值连城的玄灵果,此次拍卖会上除了玉蟾之外,第二珍贵的拍卖品。
  他“啊”地惊呼了声,同时也闻到了空气中那丝丝甜甜的带着圣洁味道的香味,这……这不正是玄灵果所特有的香味吗?
  额头处刷地飙出了一层冷汗,他连忙伸手,将木匣取下,打开。
  孟管事看着手里空空的木匣,他整个人都吓住了,连惊叫的声音也卡在了喉咙里,两眼一翻白,直接昏死了过去。
  守在门外的守卫听到里面“砰”的巨响,二人对视了一眼,冲进了密室察看。
  “孟管事、孟管事,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你看,这不是装玄灵果的匣子吗?里面的东西怎么不见了?难道是……”
  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惶,倘若让孟少知道玄灵果不见了,那岂不是要扒了他们的皮?
  “来人啊!拦住那个孩子,千万不能让他逃脱了!”
  “拦住他,他偷走了宝物!”
  玄灵果非同小可,他们可不敢随意泄露玄灵果被盗的消息,倘若这个消息一旦传出,那么聚宝堂的声誉立即一落千丈。
  一时之间,整个聚宝堂都炸开了锅,所有的人都出动,去拦截那孩子。
  云小墨矮着身子,穿行在客人中间,听到密室的方向传出了喊叫声,他心知不妙,一定是他和小白的光荣事迹败露了。他继续矮着身子,恨不得能矮到地下去,拔腿就疾风一般地往门外跑。
  客人们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在身旁飘过,影子后面还有一缕蓝色的轻烟,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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