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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血歌-第6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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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战士奔跑如风,虽然背上驮着犹如小山一样大小的金属锭,但是他们依旧比骏马还要跑得快。他们奔跑时,浑身肌肉剧烈的跳动着,悬挂在他们胸前布袋中的灵石,就不断散发出浓郁的灵气被他们吸入体内。
“最低等的锻体功法。这些魔头对下属的战士,果然苛刻得紧。”
圆真和尚不屑的抨击着这些早起进行修炼的战士,背负沉重的负担,依靠超负荷的运动,被动吸收灵石中释放的灵气进行修炼,这的确是最低等的锻体修炼功法,圆真根本看不上这些敌人。
当然,他也只是抨击这些战士的功法,哪怕他已经是真仙修为,那数万名修炼不入流功法的游仙境战士一拥而上的话,他除了落荒而逃,也只有落荒而逃。
在没有充足天地灵气补充消耗的情况下,圆真最多能击杀数百游仙就会耗尽全部法力,那时候的他除了战死,想要逃跑都不可能了。
这些晨练的战士超过四万人,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大喊着口号,整齐的跑进了一片药田边的丛林。阴雪歌心念一动,等这四万多战士同时踏入这一片区域后,大阵发动了。
淡淡的雾气往这些战士身上一绕,他们就骤然消失不见。
在大阵中,他们遭遇了无数稀奇古怪的幻象,瞬间就被幻象掌控。而在大阵外的人看来,他们消失了,彻底不见了,好像瞬间就从世间蒸发了。
木涛卫城刚开始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异象,过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突然有尖锐的警钟声响起,大群骑着各色坐骑的甲士狼狈的从城内冲了出来。
没有丝毫犹豫,在一名双眸喷射着怒火的中年男子带领下,这些人一头撞进了药田所在的丛林,然后迅速被卷入了大阵中。
第二百二十九章祖先的问候(1)
“接下来,不要说话,不要动弹,等在这里。一切,由我。”
回过头,目光威严的瞪了云罗等人一眼,阴雪歌单单带上了幽泉和白玉子,身形腾空而起,故意散发出恢弘庞大的气息,向木涛卫城的方向飞去。
云罗几个和尚彻底呆住了,阴雪歌想要做什么?一个人单挑一座卫城么?哪怕他已经用大阵将城内的精兵全部困住,但是木涛卫城内绝对还有数千精锐坐镇城中啊!
城墙上响起了高亢的号角声,密密麻麻的防御禁制在城墙上闪烁,阴雪歌身体一沉,从空中坠落。他落在一株大树的树梢上,远远的眺望着木涛卫城的城门。
城门楼子上,一个身材雄壮的老人双手按着城墙,目光森冷的盯着阴雪歌。隔着数百里地,他厉声呵斥着:“何方妖孽,胆敢犯我木涛卫城?你用什么邪术,害了我城中精锐?”
阴雪歌双手结印,手指迅速变幻,一连打出了一百四十四手怪异的印诀。这些印诀没有任何的威力,并不是什么神通法术,更像是一种单纯的暗记、信号。
他看着老人,傲然昂起了头:“我带来了,祖先的问候。”
城门楼子上的老人身体一僵,老脸剧烈的抽搐起来。他身边的几个青年将领更是眼珠子瞪得老大,一个个直愣愣的盯着阴雪歌,被他这句话惊呆了。
祖先的问候,在圣族中有着特殊的蕴意——某个圣族的某一脉族人,想要扩张自家的势力时,他们就会派遣族中的精英弟子,向他们盯上的猎物带去‘祖先的问候’。这种问候从来不是温情脉脉的,而是充满了冷酷血腥。
被派去问候的精英弟子。将逐个挑战目标势力的首脑人物,若是他能以一人之力征服对方,那么宗族将默认,他取而代之,掌控被他击败的这一方势力。
胜利者拥有一切,而失败者。运气好的,可以苟延残喘,在城内获取一处居住地。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失败者全家都会被驱逐出城,沦为可悲的散修。
‘祖先的问候’不能拒绝,不容拒绝,这是家族内部优胜劣汰的一种手段,是保持家族向上力、竞争力的一种有效竞争机制。
“该死的东西!”城门楼子上的老人咬着牙,从牙齿缝隙内喷出了几个字。刚才阴雪歌一套复杂的手势。证明了他的确是司马氏的族人。
“爹,要不我们直接围上去,把他干掉算了。”一名站在老人身后的男子压低了声音,杀气腾腾的建议老人干脆下手干掉阴雪歌。
“蠢货!”木涛卫城的卫守司马怒反手一耳光抽得自己大儿子司马衍一个踉跄,差点没滚下城墙:“他既然敢只带着一个侍女出现,附近肯定有他家中高手照应。我们家敢坏了规矩,木涛卫就有灭门之祸。”
咬着牙,司马怒无比怨毒的低声诅咒着:“哪家混账东西。盯上了我们家的基业?司马达?司马微?司马峰?司马丘?到底是哪个混蛋?有这个胆量,还看得上我们木涛卫这点基业的人。数来数去,就是这么几个混账东西。”
城墙上的防御禁制悄然散开,城门缓缓开启。
阴雪歌大笑着腾空而起,继续向城门飞去。他大袖凌风乱舞,很是骄傲的大声喝道:“司马怒老爷子,我就不自报门户了。我若赢了。木涛卫就是我的;我若输了,我转身就走,报不报名字也都无所谓了。”
凌空而行,飞行迅速,阴雪歌很不客气的直接越过了城墙落在了司马怒面前。
司马怒瞪着阴雪歌。一个字一个字的威胁着:“娃娃,考虑好了?祖先的问候嘿嘿,居然有人打我的主意?我司马怒操持这一小片基业,可是已经有三万七千年了。”
阴雪歌毫不含糊的看着司马怒:“老而不死谓之贼,我们家老祖宗说了,司马怒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没有死在和域外天魔作战的战场上!普通卫城内,卫守能活到一万岁的都罕见,这司马怒,也太怕死了些。”
司马怒气得脸色发青,身体一阵一阵的哆嗦着。
他指着阴雪歌,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阴雪歌已经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司马怒的话:“我家老祖还说了,司马怒这种贪生怕死的作风,简直就是给我们司马氏丢脸。我家老祖给我说啊,孩子啊,去,把司马怒的卫守一职抢下来,整顿一支精兵出来,多干掉几个域外天魔,让别家人看看我们司马氏年轻子弟的威风。”
司马怒身后一名青年咆哮一声,重重的向前踏了一步,他厉声呵道:“狂妄小子,你好大的口气!”
阴雪歌轻蔑的向这青年望了一眼,不屑的摇了摇头:“我家老祖还说了,木涛卫司马怒一家子都不成器,老的贪生怕死,儿子孙儿都是纨绔子弟,不中用的。所以我家老祖说,我有九成把握,取而代之。”
司马怒气得放声大笑,他狠狠的指了指阴雪歌,厉声喝道:“好,好,好,九成把握?好,说得好。既然你要按照规矩,挑战我司马怒一家子,那么就按规矩来。我也不问你名字,不要说我欺负你小娃娃,我们去校场上好好的斗一场。”
阴雪歌冷笑一声,伸手向城内一指:“好得很,请,请,请,请带路!”
司马怒仰天大笑三声,一摔袖子,阴沉着脸冲天而起,迅速向城内校场落下。司马怒身后的一群自家族人纷纷阴沉的看了阴雪歌一眼,同样向校场飞去。
丛林中,施展天视地听神通,偷听到了阴雪歌和司马怒对话的云罗和尚呆呆的看着身边同样呆滞的同伴们:“祖先的问候?这些魔头还有这样的规矩?这,这,我们怎么半点儿情报都没有?”
圆真和尚皱着眉头,用力的摇了摇光头:“可见木道友的确是有心人,吾等以往见了这些魔头,都是极尽全力将其剿杀,没心、也没机会生擒活捉,拷问口供。啧,木道友果然非凡。”
云觉和尚把玩着一串佛珠,怔怔的看着木涛卫的方向:“只是,这所谓的问候,到底是什么规矩?木道友一人,能赢下这么多人么?”
圆真微微一笑,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由衷的感慨了一声:“能否赢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木道友已经进了城,我们已经胜了一大半了。”
木涛卫校场已经被无数人围住。
这些人当中,有将领,有军官,有士兵,更有大群的贵民。所有人都带着怪异的表情,看着站在校场正中的阴雪歌,暗自揣摩着他的来历以及他的性格。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唯恐任何一点动静引起司马怒的不快。整个木涛卫,就是以司马怒一家为核心,数十个依附司马家的贵民家族,数十万士卒和他们家属的生死荣辱,都在司马怒的一念之间。
现在突然有人跳出来挑战司马怒一家至高无上的权威,这对一直生活在司马怒庞大阴影下的木涛卫城居民而言,无疑是天塌地陷一样的大事。他们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赶来校场,静静的审视着阴雪歌。
幽泉一言不发的站在人群中,她脚下有淡淡的水雾扩散开,极其轻微的水雾,在数万人气息的遮掩下,这一点水雾完全没人注意到。水雾中混杂着极其轻微的药力,足以让真仙都骨软筋麻战力丧失的极品迷药。
但是幽泉只能缓慢的释放水雾,缓慢的释放药力。不要说整个木涛卫城,就是这个校场,想要让校场上的人都逐渐吸入足够多的药力,都起码要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这个时间,就只能依靠阴雪歌来争取。
阴雪歌站在校场正中,依旧带着那种让人不快的骄傲,傲然看着正对面的司马怒和他的一众子孙。
活了将近四万年的司马怒,他身后的子孙加起来只有不到三十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张石雕大椅上,司马怒傲然向阴雪歌指了指:“既然,你带来了老夫某个不知名同族的问候,那么,小子,老夫的孩儿,随便你挑选吧。总之按照规矩,你要一个一个的,把老夫和老夫的所有子孙打倒,才有资格占据木涛卫。”
阴雪歌淡然一笑,他深深的看了司马怒一眼,随手向他身后一个身穿麒麟软甲的青年指了指。
“您说得有道理,反正是要一个一个打下来的,就随便来个最弱的,热热身好了。估计干掉他,也用不了多少力气是死斗,还是活争?”
阴雪歌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让司马怒拉长了脸,但是他最后一句话却让所有人的身体都哆嗦了一下。
死斗,就是不死不休,必须杀死一人才算结束;活争,就是给人留下一口气,给人一线生机。阴雪歌突然提出这个问题,终于让司马怒等人开始正视阴雪歌。
他带来的,是祖先的问候,圣族内部最血腥、最冷酷的问候,弱肉强食、**裸丛林法则掌控的新陈代谢的游戏。如果司马怒他们一家子不小心一点,他们很可能会面临最残酷的下场。
第二百二十九章祖先的问候(2)
深吸了一口气,司马怒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儿孙们,再次郑重的看了阴雪歌一眼。
“当然是,活争”
司马怒神色复杂的看着阴雪歌,然后迅速变得冷漠无情,双眸也充满了杀气:“等你输了,老夫也不会杀你,老夫只会砍下你的四肢,削了你的五官,将你送回你家老祖面前。”
阴雪歌笑了笑,向那身穿麒麟软甲的青年勾了勾手指。
那青年大步上前,一步跨过十几丈距离,几个大步就冲到了阴雪歌面前,劈面就是一拳砸了下来。一团厚重的土气包裹着他的拳头,这一拳就好像流星天降,带着一股沉重异常的压迫感。
“司马雄鹰,特来战你!”
青年大吼声中,阴雪歌长啸一声,每一个毛孔内都有紫色的火光喷出,他迅速变成了一个紫色的火人,头顶更有三朵紫色莲花盘旋飞舞。粘稠的紫色火焰散发出恐怖的高温,司马雄鹰刚刚逼近阴雪歌,就被高温烧得头发眉毛同时燃烧起来,他怪叫一声,脚下大地一抖,身体迅速向后急退。
他身上软甲亮了起来,一声麒麟咆哮从软甲中响起,丝丝黄气喷出,在他身边缠绕成了一头麒麟虚影,挡住了阴雪歌身上散发出的恐怖热力。
阴雪歌看着司马雄鹰,手指一弹,一道火光激射而出,宛如箭矢一样洞穿麒麟虚影,穿透了司马雄鹰的右肩,将他大半个肩膀都烧成了灰烬,一条手臂差点就从身上掉落下来。
“下七品亚圣,不堪一击!”
阴雪歌傲然看着司马怒,得冷哼了一声,随手向刚才站在司马雄鹰身边的一名青年指了指:“轮到你了。”
司马怒看到阴雪歌浑身被火光包裹的时候。他差点就跳了起来。但是他强逼着自己坐在大椅上一动不动,冷肃冷漠的面孔狠狠的抽了抽:“好,好,好,老夫看你年纪,不过千岁。居然已经是六品亚圣的修为难道你家老祖,不知道拔毛助长的风险么?”
司马怒身后的儿孙们则是七嘴八舌的咒骂起来。
“好小子,下手真狠。不就是依仗修为欺负人么?”
“不满千岁的六品亚圣?你家老祖在你身上浪费了多少灵丹妙药?”
“啊呸,被外力提升的亚圣,能有什么用?根基不稳,你小子现在就算能逞一时威风,你的前途也完蛋了。”
“可不是么?我们的修为,都是在战场上,和域外天魔一刀一剑打杀出来的。我们根基稳固。修为雄厚无匹,依靠自己的底蕴冲破瓶颈,这才是真正的实力!”
一众司马怒的儿孙大声喧哗着,阴雪歌对此置之不理,只是向刚才那青年勾了勾手指。
那青年脸色有点发白,他的实力比司马雄鹰高出了一点,也不过是下七品亚圣的实力。七品和六品的差距,实在不是能轻易跨越的。
司马雄鹰抱着被烧化的肩膀在那里嘶声惨嚎。这个青年看着汗如雨下的司马雄鹰,顿时双股战栗。根本看都不敢看阴雪歌一眼。
阴雪歌笑了起来,他向司马怒点了点头,轻蔑的讥嘲着:“难怪老祖会让我捎来祖先的问候,感情司马怒大人的儿孙,都是这种怂货?这种软骨头,真正是丢了我们司马圣族的脸!”
司马怒的脸骤然一沉。丢了司马圣族的脸,这个评价太重,重得他根本不敢承受。只有他这种活了几万年的老不死,才知道所谓‘圣族’的全部含义,那不仅仅是荣耀和尊贵。更代表了血腥和恐怖。
‘铿锵’一声,司马怒拔剑,起身,身体一旋,将那不敢出战的青年一剑劈成了两段。长剑刺进青年的眉心,将他的元神也彻底灭杀,司马怒满脸是笑的坐回大椅,向阴雪歌点了点头:“这厮,不是我司马怒的子孙。”
说这话,司马怒还向四周望了望,好似在寻找某些藏在暗地里的人。
阴雪歌在心中偷笑,看来冒充司马一族的人,给司马怒带来祖先的问候,真正是吓住了司马怒。他心知肚明,他身后根本没跟着什么暗地里监察的高手,但是司马怒绝对不会这么想。
估计在司马怒心里,他一定觉得,暗地里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实力远超自己的高手,都在冷眼旁观这一次的挑战呢。这就是司马怒一剑击杀自己孙子的缘故,单单一个‘临战脱逃、不敢迎敌’的罪名,就足以让司马怒一家子被司马圣族除名,赶出木涛卫贬为散修了。
一个身穿狮子掩心甲,生得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缓步上前,他向地上两截残躯望了一眼,怨毒的向阴雪歌阴沉一笑:“小子,我司马白驹来会会你。”
阴雪歌笑着向司马白驹点了点头,身边火光骤然向前奔涌,在他胸前凝聚成了三颗拳头大小的紫色火雷。手掌一推,三颗火雷激射而出,迅速向着司马白驹轰了过去。
司马白驹长啸一声,他身上甲胄亮起,数十道纵横交错的黑色光幕在他面前一阵缠绕,牢牢挡住了激射而来的火雷。巨响声中,司马白驹被火光淹没,肆虐的火光向着四周扩散开,在校场的边缘被突然亮起的禁制抵消。
司马白驹突烟冒火,带着浑身火光冲到了阴雪歌面前,距离阴雪歌不到三尺。
他咬着牙,低声的咆哮着:“飞鹰,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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