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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幸福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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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原籍是隔壁的东江县,因为爸爸工作的关系,转而搬到了T市,也在此安定下来,一住就是十多年。而这次暑假,东江县的老县长刚巧退休,空余出县长一职。
我记得爸爸当年想过申请调任过去,不过最后还是选择留在T市,而从中作梗的人就是胡叔叔和另一个人。
贪污受贿是个人选择,在官场上的人十有□都会受到一些利益的诱惑,而能不能把持住是个人操守问题。我知道我不能为我爸做任何开脱,因为选择是他做的,可是最后整个家变成那样,我无法不把恨意转向那些诱因。
我时常在想如果没有胡叔叔他们,我们家是不是会一直平安无事下去,还是又会出现另一个胡叔叔来致使我爸犯罪?
无法预料的结果比已知的未来要有希望的多,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爸爸坚守调任的信念。
放假两周之后的一天晚上,爸爸在饭桌上不经意地提起考虑要不要调任的事情。妈妈的性格就是随爸爸,爸爸说好,她也就认定什么是好的,所以她就跟平时一样。
我装作不甚在意地说调任好些,爸爸问我原因,可心里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我只能重复一遍,证明这只是个人见解。
………
九点后,顾重影电话过来,我一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爸爸一定选择调任,就想问问他有什么看法。
我先跟他扯了一些有的没的,问他一个人怎么样啊实习怎么样啊,被他调侃了一番,心里有事也就不跟他计较。大约讲了二十分钟时,我才状似无意地问他。
“我爸说想调任回老家,从市委书记下调成县长,他有点下不了决心,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下决心。你说怎么样才能让我爸下决心调任?”
顾重影反问:“从市委书记变成县长怎么看都像降级,为什么你会希望你爸去当县长?”
我顿了顿,脑子转上一转,真假参半地说:“官场黑暗懂不懂?一个人的职位越高,所要承担的压力就越大,我希望我爸能多在家。”
“没想到你还挺孝顺。”他说,然后中间停了一小会儿时间,我这边还能听到他那儿的汽车鸣笛声,“这是你希望的,那你爸呢?再怎么说上面也不会没事将你爸调任过去,除非是你爸申请的,那你爸的理由是什么?”
我爸的理由?
这是我没有想过的,我只知道他提调任的事,却从来没问过他到底为什么想要调任到县一级。
那晚这件事就这样悬着没有解决,直到几天后妈妈的朋友来家里,见到那位阿姨的瞬间,有些东西就像打通奇经八脉一样灌进脑子里。
主要是妈妈和阿姨讲起小时候的事情,说到小时候,我脑子里就有一个印象。
那时候爸爸还是个小公务员,我们一家都还在东江县。县上有一条河,这条河几乎贯穿整个县,算是东江县的水源。这条河平日里很宁静,水波不兴,可一到下雨天就跟水漫金山似的,时常会淹没上来,地势低点的地方,一楼就根本不能住人。
当初跟上头反应了无数次,可无数次都像被这东江水淹没一样,没有回声,只有一些场面话说已经反应到有关部门去了,可这有关部门却是老百姓从来没见露过脸的。
就是因为这样,我爸和柳晨爸以及其他有壮志的叔伯他们,总是谈说未来,许下宏愿说要当上领导层人物,然后回来将东江县壮大发展起来,让所有东江人不用再承受水患。
这是爸爸他们当初约定的愿望,只是后来很多叔伯去了其他城市,也有些仍旧被上头压着,还有就是向我爸这样在官场中混久了,那些理想啊抱负啊都渐渐被世俗磨平,对于什么事都要思量再三再再三才能下决心,而这决心未必与志向有关,只是想要图个顺风顺水。
能想到的理由就是这个,我也将这理由跟顾重影说了。
他帮我分析了一下,要我想办法帮我爸在东江县办一场同学会,反正就是让那些叔叔伯伯再次汇聚一堂。
他缓缓说道:“熟悉的人,相同的场景,这些东西总会让人想起过去,回忆总是比现实更美好,也更能让人记起曾经的豪情壮志。或许你爸见过老朋友之后,心里状态会改变。”
我想想也挺有道理,就决定从这方向着手。这本就是一场赌博,即使这次成功了,我爸也未必就能顺利当东江县县长,即使做了县长,也不能保证他不会犯贪污受贿罪。而我根本无法保证一切,就只有相信结果会不同这一个希望。
………
我跟柳晨通了次电话,说想给爸爸一个惊喜,想将以前的叔伯们都叫来,让他们聚一聚。虽然他开始疏离我,但还是愿意为了给爸爸制造回忆而努力。他认识的叔伯又比我多,联系起来也比我更容易,同学会的进行比我预想的顺利许多,几乎打过电话的人都确定会来。
那晚,我在楼下客厅坐到半夜,爸爸也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人送回家。
回家后的爸爸变得异常沉默,心里好像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隐藏在心里,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晚上,晚饭也不吃。翌日,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去上班。
我还以为这个方法失效了,心里焦虑了好久,直到后来爸爸告诉我跟妈妈,说他已经申请调任,可能要回东江,要我们有心里准备。
知道同学会成功后,我算是放下了心,接下来真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情了,一切都看天意。希望爸爸顺利调任,远离T市,远离那个房地产投标案,远离胡叔叔。
福祸相依,兴许是我上半年向吕行路告白又被拒后,开始转运了,反正事情进行得相当顺利。
这个暑假是我这么些年来,过得特别顺畅一个。做起来事情来也比较带劲儿,实习时还被师傅夸赞了。
不过,如果最后没有顾重影来邀功,那就真真是完美了。
我心情舒爽的时候,他貌似很容易就听出来了,在电话里套问了我一会儿,那时我也没设防就给他套出来了。
他一听,就说那是他的功劳。
被他敲诈多了,我也不怕再多一个,很痛快地说:“算我欠你一次好了。”
顾重影在那边啧了一声,笑道:“欠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了?可惜你想欠,我还不一定想让你欠着。你要做的事,回校后再跟你说。”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暑假末的那些天,张俪的那件事就爆发了。
二十二 问题,总会解决(2)
在暑期结束的前一周,我接到奈奈的电话。
一接通手机,奈奈劈头就说:“燕燕,张俪出事了。你快上网搜搜‘李贺潜规则’,报道说张俪跟那个人去酒店开房,还拍了他们一起出来的照片。”
耳中听到奈奈的话,可脑中却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等等。”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但我还是百度了一下,输入关键词后,首页全是关于这件事的报道。随意点进一个网站,首先映入眼中的一张面目清晰的照片——李贺搂着张俪的肩。
李贺就是当初我和奈奈在校门口碰见的,开着奥迪车的那个男人,也正是我曾在报纸上见到的那个四十多岁却依旧风俊神采的人。
从照片的角度来看,记者应该是隐藏在拐角处趁他们不注意偷拍的,而且一定拍挺多张,才会挑选出这张特别有问题的一张,里面李贺的手正抚在张俪右胸边缘。
这么一张照片确实让人心生遐想,任谁看了说他们俩没什么,还真没几人相信。
“燕燕,你怎么想?”
我盯着照片中那两个人无意识被拍时眼神的相视,虽然从冷冰冰的电脑屏幕中根本透不过现象看本质,但因为知道事情始末,我像是能看到张俪眼中的感激。
不再多看下面夸大其词的报道,点了右上角的红叉叉,我问奈奈:“奈奈,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隔壁班的夏雯雯问我张俪是不是在做模特,我哪里知道,就问她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她把照片发给我,让我看看里面的女人是不是张俪。”奈奈问,“你知道张俪做模特的事吗?”
“不知道。”我回答,脑中想了想夏雯雯是谁,应该不会是那个嘴巴特别大的人吧!
“夏雯雯是那个声音很响,嘴巴总是一直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像是八百年没说过话的人?”
奈奈轻应了一声,瞬间我仿佛感觉到整个地球都被夏雯雯给占领,一股无力感颓然而生。这事被夏雯雯给知道了,等于全校的人都知道了。
无法挽救的事情,我也不再多做叹息,只能再想办法:“奈奈,你给张俪打过电话了吗?”
“没有,我知道这事后就立刻打给你了,还没时间打给张俪。”
“哦。”我应道,“那先这样,我给张俪打一个试试,等下再跟你联系。”
“嗯好,拜拜。”
“拜拜。”
………
张俪的手机提示关机了,Q上的头像也是暗着的,我短信和Q上都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看到后,电话给我。”
可是等了一整天,无论是手机还是QQ都没有任何反应,晚上再试着打了一次,还是关机中。
才放下手机没多久,突然铃声响起。
我喜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手机一看——“顾毒舌”,身上的活力立马像被抽气机给抽光似的,萎蔫了。
按下接通键,手机那端传来一个明明应是很悦耳很清醇的,可听起来就是很欠抽的声音:“什么时候回校?”
躺在床上,缓缓地吐出一口闷气:“不想回去了,回去见到你就烦。”
“潘燕,两个月没见,你是安逸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手机中隐约能听到一记哼气声。
“不想听你再损我,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现在还在等张俪的电话,就怕会漏接了。虽然猜想这个时候,张俪很有可能在医院陪她妈妈,手机开机的可能性极低,但还是想等等看,也许会有巧合发生呢!
这个时候的我们都还是学生,尽管张俪从事模特职业半年有余,但遇到那种事,从心里上来说一时半会儿也是难以恢复的吧!
“你敢挂试试看。”顾重影在那边威胁道,威胁完后也没让我试,而是径自说下去,“是不是那个叫张俪的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问完,又想到上午说的夏雯雯,看来我是低估夏雯雯的大嘴巴了,她就是个流感病毒,只要有人都能传播到。
“很不巧,我实习的事务所有李贺的股份,而对于八卦上层人的事,单位里的人都很兴致勃勃,想不知道还真有点难度。”顾重影的声音有些讽味儿,他对八卦这类捕风捉影的事挺排斥。
“我想去张俪家找她。”我这么说,语气中放了点询问,希望寻求赞同。
我跟张俪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立场去管她的事,即便我知道将来会发生怎样的事,但这些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
我知道张俪接下去会为了她妈妈的病而毅然休学,其实她自己是想继续念下去的。可无论是家庭中的金钱压力,还是学校里舆论压力,都在她还未成熟的心上造成一道道无法抹拭的伤痕。
“她未必在家,你去了也找不到她。”顾重影说,“李贺在商业界名声不小,而他对妻子的专情更让他的形象无懈可击,如今发生潜规则这种消息,媒体早就像闻到屎的苍蝇,对李贺和张俪进行24小时跟踪,你认为她会回去?”
顾重影分析得很有道理,可他这样一分析将我的思绪全部打乱,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喃喃问道:“那怎么办?”
“事情发生在G市,证明她还在这里,你要来找她就先回校。”他提议。
“哦。”我愣愣地回答。
翌日,我就拖着行李箱搭火车回到G市。
由于大一新生军训的缘由,学校早早地开了门,可宿舍楼的门却是依旧紧闭着,无法,我只得拖着行李箱在西门一家宾馆住下。
从昨日到今天,我不知已打了多少个电话给张俪,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若非现在网上对张俪的事大肆报道,我都有种张俪这人根本没存在过的感觉。
旁晚六点,顾重影下班后直接来这边,毒舌了我一会儿后,才心满意足地跟我一起吃晚饭。
之后又在我房间待了两小时,这两小时间,张俪的事有了新的发展。
报道挖出了张俪的背景——从小在R市长大,家庭清贫,父亲嗜赌成性,欠下大笔债务留给她们母女,母亲为了还债,过劳又积郁,去年便一病不起,躺在R市市立医院。
交代这些背景后,该报社记者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说是债务与母亲的疾病的双重压力压在张俪身上,她愿意接受李贺潜规则的事虽情有可原,但这种方法还是不可取的。
看了这段话,我真想那个炸药包灭了那位记者和他所在的报社。
先不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实情,便轻易地对事情下结论。就说他们报社这么一报道,接下来肯定会大量媒体将镜头转向张俪她妈那边,给张妈妈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而张俪绝对不会希望见到这场景。
除此之外,还会有有心人阴谋论起来,说这些都是张俪炒作,先是以李贺为垫脚石博取大众焦点,继而打出同情牌,以图洗白自己。
而这些绝非终点,接下来的事情只会将事情引向另一个深渊,让人烦不甚烦。
一个个关闭那些网页,我觉得心情沉沉的,一直在将张俪的事情纠结来纠结去,而顾重影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到九点左右,他站起身说要回去了。
“别多想,明天我请假陪你去找她。”顾重影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说。
我抬头对着他低垂的眸子,那里黑亮黑亮的,像一颗珍贵的黑珍珠,他这样定定与我对视的神情,让我心里顿时觉得心安。
倏地,他的手盖上我的双眼,断了跟我的对视,戏谑:“你要做望夫石,可以。但别跟个傻瓜一样地望着我。”言毕,将手落下,转而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起,“送我下去。”
打开房门,外面的暑气像沙丁鱼挤罐头似的密不透风地扑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已经让人把你妈妈转到其他医院,你放心,你妈还不知道这件事。”
“谢谢。”张俪的声音,略显疲惫。
“这几天你就呆在这儿,进门后就不要出来,我让阿超留下来,他会帮你把三餐打理好,有事找他。”
张俪没有应声,因为转上楼梯拐弯处的她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和顾重影,她的脸有些许苍白,本就瘦削的下巴仿佛更瘦了一些。
“张俪。”
二十三 问题,总会解决(3)
我靠坐在床上盯着酣睡中的张俪,她退掉了原先的房间,想跟我一起说会儿话。她洗完澡出来后就钻进被窝,等我洗好出来,她早睡得人事不知,更别提讲话。
睡梦中的张俪好像仍在忧愁,眉头纠结着,没见松开过。
这是理所当然的,即便张俪比我们一般人要早熟懂事,但毕竟也只是个22岁的女孩儿,从未经历过社会上那些阴谋算计,更何况是那种事情。
她肩上背负的压力太重了,可她却只能这样一个人背负着,直到将现在这样简单自然的她变成日后那个只敢在醉酒后吐露心声的张俪。
看着张俪不甚安宁的睡颜,竟越来越觉得自己和她重叠起来,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敢在醉酒后吐露自己的心声。这样想着,一股无法抑制的心酸便刹那间涌了上来。
“啪”地关上灯,眼前的一切都沉寂入黑暗中,钻入被窝,仿佛这样便隔绝了世间的所有不快与烦恼,至少心安了一些。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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