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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全本)-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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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让我儿子升官发财,我也是一时糊涂,才接下这丧尽天良的事,请大小姐责罚。”
南宫婳一听,那幕后的人果然聪明,竟然派一个面生的嬷嬷去办事,如今她们听知道朱嬷嬷,根本不知道幕后黑手,看来这事要抽丝剥茧,慢慢查了。
“是的是的,大小姐,是一个姓朱的嬷嬷联系的我们。她生得牛高马大,倒三角眼,耳朵后面有颗黑痣,鼻子是酒糟鼻,我记得特别清楚。但是她是不是姓朱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她扔给我一大袋银子,里面足足有一千两,当时大小姐才选中我们,她就找上门来了。她还承诺事成后,除了给两万两白银,还会给儿子买官,说她背后的主子有钱有人脉。”张婆子见李婶子招了,也忙将自己知道的全招了个遍。
“朱嬷嬷,本侯怎么没听过这人?一定是个假身份,你俩虽然招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她们行割膝之刑,看谁还敢害我侯府子嗣!”南宫昊天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他最受不了这些阴毒的手段,尤其是关乎侯府的子嗣。
两婆子以为南宫婳问了她们的话,就会替她们求情,两人吓得哇哇大叫,可已经有婆子冲上来将她们押住,立即有人拿来镰刀,将两人的膝盖拉直。
看着那明晃晃的镰刀,李婶子吓得满头大汗,一边反抗一边朝南宫婳道:“大小姐饶命,我们全招了呀,大小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何时说过要放你们?喜妈妈,行刑!”如今虽然揪不出背后的人,至少可以给那背后的人一定的震慑效果,让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几名侯府专门的打手婆子当即把两婆子押了出去,在院子里就开始行刑,南宫婳坐在位置上,只听外面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叫声,恐怕此时她们的膝盖已经被切掉,此生是无法再走路了,她们的双腿恐怕就此毁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她们自作孽,如果她们不起贪念先害弟弟,也不会受此惩罚,她原本打算等母亲平安生产,多打赏些银子给两个稳婆,却没想到她把她们好生供着养着,她们竟心生反骨。
听到外面阵阵惨叫声,老太太和柳氏两人都吓得脸色惨白,而老太太更是沉着脸,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南宫昊天见如此重刑两人都不招,想必是查不出什么了,当即朝外边吩咐道:“割膝之后把她们送官,交由史部重惩!”
不一会儿,两婆子就被拉出侯府,而此时凤莛轩的院子里,已经有两滩深红的血迹,看着这触目心惊的血迹,柳氏有些心虚的看了南宫婳一眼,倘若让南宫婳查出蛛丝马迹,她恐怕比这两个婆子还死得惨。
此时,老太太的脸色已经阴沉如锅底,她冷冷看向南宫婳,阴阳怪气的道:“如今恶人已除,祖母恭喜婳儿,皇上赐婚,即将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只是听说你中毒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婳淡淡睨了老太太一眼,不紧不慢的道:“不过一小毒而已,没什么大碍,祁世子是神医,已经将我治好了,多谢祖母关心。”
最后一句话,南宫婳说得算咬牙切齿,听得老太太满面怒容,而南宫昊天已经双眸阴鸷的看向老太太,虽然这次的事情与老太太没直接的联系,但她在儿媳生产时带人来大吵大闹,差点害死他一个儿子,他不由得浑身打颤,老太太究竟是什么心思,难道她不希望孩子出世?
以前老太太一直打着过继的主意,想二房的儿子过继一个过来,好让他带着二房进入官场,将二房发扬光大,他当然不会同意,如今老太太带着人来闹,慧清生了儿子没见她多高兴,难不成,她还打着那个主意?
因为打着那个主意,所以她不想自己有儿子?想到这一层,南宫昊天立即摇了摇头,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会是这种人,是不是他想多了,或许老太太只是来和慧清斗气而已。
他认为,哪怕母亲再浑,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孙子,看她以前对南宫枫的疼爱程度就知道,或许她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太宠爱赵氏,才找赵氏发难。
不过,即使是发难,也与孩子脱不了干系,这时候,南宫昊天已经阴沉着脸,朝老太太道:“慧清刚生孩子需要休息,母亲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兴安堂休息吧。”
南宫昊天的声音十分冰冷,听得出他很不高兴,老太太没想到儿子竟赶她走,在心底咒骂过上百遍之后,由柳氏扶着,气哼哼的出了凤莛轩。
看着老太太走了,南宫婳已经十分委屈的看向南宫昊天,眼里噙着晶莹的泪光,“爹爹,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阴谋,那李婶子说对方肯出两万两叫她们办这事,你想,能随手拿出几万两的人家,一定非富即贵,咱们只要往这方面查就行了。还有那朱嬷嬷,她的外形特征是关键的证人,爹爹一定要多派人,将这人找到。”
看到楚楚可怜的南宫婳,南宫昊天也登时想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来,他侯府的子嗣万不能段,如今一下子生下两个双胞胎,他在高兴之余更多的是担忧,生怕他们出事,想到这里,便道:“好,我会叫左明赶紧去找这个朱嬷嬷,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家太多了,与我侯府结怨的人家,这个还真不好说。”
“就是达官贵人,如果没有涉足经商之事,也万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能拿得出手的,应该是商户。”南宫婳淡淡说完,便放下茶盏,她知道父亲庸碌,靠他来查还不如靠自己。
南宫昊天一听到商户二字,却不像平日那样没有见地,他脑海里闪过柳氏、南宫乔,登时只觉得从头凉到脚底,“婳儿,你是指你二叔二婶?我庇佑他们这么多年,要不是我在背后斡旋,他能赚那么多银子?如果此事真是她们所为,本侯一定铲了二房。”
南宫婳却不想和南宫昊天再讨论,便将话题移转开来,“如今有了两个弟弟,爹爹,咱们给他们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好?”
南宫昊天一听到这个,脸上立即冒出一抹欣喜,道:“慧清才怀孕时我就想好了,大宝叫御儿,小宝叫鸿儿,皆是宏图大智的意思,婳儿觉得如何?”
“南宫御、南宫鸿,不错,如此这般,就听爹爹的了。”
如今自己有了一双弟弟,母亲在侯府的地位才坐得稳,现下最重要的,是苏姨娘的南宫枫,父亲对南宫枫和南宫珏还有感情,但这府里谁的孩子都能有,就是不能有苏姨娘的。
南宫婳阖了阖纤长的羽睫,这时侯,南宫昊天初为人父的欣喜已经占据大脑,他顾不得和她说话,便进房去和母亲逗孩子。
南宫婳也跟进去,此时,御儿、鸿儿已经睡得很熟,两双小眼睛眯着,脸上还有两只小酒窝,南宫家的基因一向不错,两个弟弟将来长大,一定会很俊秀。
燕国
一大清早,一匹骏马在燕国皇宫奔驰而来,骏马上的男子身着黑缨紫袍,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显得犀利冷酷,冷风扬起他紫色的袍子,这样的他显得霸道而冷戾。
骏马到达皇宫之时,男人已经迅速下马,接着,小太监喜宝已经率领众人跪在长阶之上,浑身发抖的看着男子身披紫袍一步步踏上玉阶。
长乐宫里,大燕帝已经亲自等在那里,一看到男子进来,眼眸立即溢出一抹冷色,还有一缕欣喜,皇儿难得回宫一次,所以每一次相见,他都格外珍视。
“儿臣凝渊参见父皇,父皇近日身子可还健朗?”男子沉沉着眼眸上前,淡淡看向宝座上一袭龙袍的大燕帝。
大燕帝微沉着脸,却是道:“你要娶一个普通的侯府的嫡女?朕不同意,你只能娶苍祁的公主,这样才对我们大燕有利。”
“父皇急召我前来,原来是为这件事,如果不能娶南宫婳,我愿意终身不娶。”男人已经冷冷扬眸,乌黑的眸子透着一丝暴戾的气息,眼神深如寒冰,浑身罩着浓浓的邪魅和冷戾。
“凝渊!你就不能听父皇一次?你娶南宫婳,如何打入苍祁皇族内部?只有娶栖霞公主,才是你的宿命。”大燕帝此时额头青筋暴裂,同样满目寒冷的睨向男人。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婚事我作主,还请父皇莫相逼。”男人已经冷冷扬眉,那犀利的眼神已经有了皇者的风范,身上已是罩起浓浓的肃杀,态度十分坚决。
“你!你是我燕国的太子,是将来继承燕国大统的人,你的婚事自然由朕作主,如果你执意要娶她,那朕只好杀了她,你为解决掉后顾之忧!”
“你敢!”冷酷的声音响彻整间大殿,男人湖泊色的眸子里已经浸起道道孤寂和苍凉,当即道:“从小到大我就是你的一颗棋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为了你吞并苍祁的愿望,我没有自由,有的只有束缚,如果你敢动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没有她,我也不会苟活!”
男人说得斩钉截铁,他早已没有了自已的人生,如今他喜欢上一个女子,想对她好,想娶她为妻,没想到这样都会被父皇反对,这一次,他还是会向往常一样坚定自己的想法。
听到男人暴怒冷然的话,大燕帝气得差点吐血,直直的指着他,浑身颤抖的道:“自古红颜多祸水,为了一个敌国的女人,你竟与朕作对?”
“如果你杀了她,我会永远恨你。”男人扔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气得座上的大燕帝站起身就往外追,当他追出去时,男人已经率先骑上马,毫不留情的打马离开。
看着如此坚持的儿子,他狠狠捏紧双拳,那南宫婳究竟是怎样的人,竟能让渊儿为她与自己反目。
侯府,这两日侯府是十分的热闹,南宫昊天因为女儿做了梦寐以求的世子妃,又生了一双儿子,他直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天天在府里接待前来送礼的客人,忙得不亦乐乎。
因为南宫婳成了祁翊的未婚妻,立即有许多人家慕名前来侯府送礼,有的则是攀交情,毕竟南宫婳将来就是武穆王妃,正宗的一品诰命,地位一下子就变了个样,甚至比那些郡主什么的还尊贵,怎能有人不巴结。
这两天,同时进行的一件事,便是武穆王府派人前来问名与纳吉,问名是男方询问女方关于生辰八字的事,经占卜是吉兆,两人八字很是相合。
纳吉就是过文定,婚事初步定下,等过几天武穆王府前来纳征,也就是下聘礼,双方的婚约便正式成立。
老太太看着府里忙进忙出的下人们,想着这样的喜庆竟没有她一份,便气得吃不下睡不着,整日在兴安堂哼哼唧唧的,南宫婳也不去看她,赵氏在坐月子,更不会去给她请安,她一时觉得生活没了重心,自己好像被嫌弃的人。
最重要的是,连她想吃份绿豆糕,厨房都不给准备,一会儿说再等等,要为夫人熬补品,一会儿说要给大小姐炖燕窝,她等一份绿豆糕,硬是从早上等到了晚上,直到天黑才送来一份,而且根本是残渣剩糕,气得老太太直摔盘子。
还有几天便是会试的时间,听说今年春闱袁逸升也要参加,还同时要考文武状元,此人野心极大,已经是正四品御史,竟然还想着往上爬,他倒是斗志昂扬,这人已经遮了大片天,若再让他步步高升,那可真是要一手遮天了。
这天一大早,太子府有人来请南宫婳去给楚汐治病,说离郡王楚汐病重,祁世子不在京城,请南宫婳去给他看诊。
南宫婳开始想推脱,毕竟她才学医术不到一年,还是个半吊子,简单的病症她没问题,但是像楚汐这种常年患有心悸的人,她就没办法了。
不过太子府的人说诊不好也没关系,说不定死马能当活马医,态度十分诚恳,她只好答应这件事。
提着药箱,南宫婳披了件稍薄的青绮披风,领着玉萼、绾绾上了太子府的马车。
太子府是重地,府外守着大批的御林军,当南宫婳们到达时,还有人上前来检查她的药箱,就怕她们暗藏什么武器,检查清楚后,这才放她们进去。
刚进府的时候,南宫婳竟看到皇长孙楚澜站在台阶上,看到她进来,他已经沉眸朝她道:“南宫姑娘来了,与本宫一道进去吧。”
“参见皇长孙。”南宫婳给楚澜行完礼之后,就跟着他进入这如皇宫一般的太子府。
楚澜与南宫婳并排走着,凤眸眼是淡淡的幽光,在细看了她一眼后,当即道:“恭喜南宫姑娘脸上的黑斑痊愈,祁世子当真医术高明,再恭喜南宫姑娘即将成为武穆王府的世子妃,由一个普通的侯府女儿,飞上枝头,南宫姑娘应该很兴奋?”
南宫婳看着面前十分俊削,身姿尊贵,却又眼神冷酷的男人,淡然道:“婚事由天定,没有配与不配之说,我也从没想过要攀高枝,只是世子怜惜我罢了,还请皇长孙不要误会。”
“本宫能误解什么呢?难道容华脸上长了颗黑点,本宫也需要误解到南宫姑娘身上?”楚澜说完,一双锐利的鹰眸直看向南宫婳,又道:“你为什么那么恨容华和袁逸升,上一次,本宫可亲眼看见你踹他下河,想不到温婉纤弱的南宫姑娘,背后竟如此的狠毒,给容华下毒。”
南宫婳听到皇长孙试探的话,当即停下脚步,此时她们已经到了河边的栏杆前,她特意离皇长孙两尺远,不紧不慢的道:“皇长孙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婳儿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会做出那起子有损德行的事,原来容华姐姐长黑点了,或许是她火气太大,亦或是其他的,婳儿真的不知道。”
“你还装!”皇长孙说完,突然一把抓住南宫婳的手臂,看得后边的玉萼和绾绾当即上前一步,两人焦急的盯着自家小姐,却被皇长孙身侧的侍卫拦到一边。
南宫婳冷不防的被面前的男人捏住手腕,南宫婳只觉得此时的皇长孙眼神十分的暴戾,他倾身上前将南宫婳压在栏杆上,殷红的唇一字一顿的道:“那日容华是因为喝了你敬的酒才出的事,难道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南宫婳被皇长孙欺身压上,此时她背部已经重重压在栏杆上,背后的玉萼和绾绾已经大声叫喊起来,“请皇长孙手下留情,我家小子身子弱,万一掉进湖里就惨了。”
南宫婳冷冷抬眸,朝玉萼、绾绾平淡的看过去,沉声道:“你们两个稍安勿燥。”
看着面前临危不乱的女子,楚澜只觉得她太过特别,他从未见过如此冷静自恃的女人,她和安容华等人,都不一样。
“皇长孙,无凭无据的事,请你口下留情,婳儿并未给安侧妃下毒,若真是婳儿下的,皇长孙当时怎么不告发婳儿,要现在来问?”楚澜根本没有确实的证据,否则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听到南宫婳的解释,楚澜却是更狠的捏住她的手腕,一双锐利漂亮的眼睛直睨向南宫婳,冷声道:“本宫要看清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说完,他已经对上南宫婳坚定的双眸,当他看到面前美若天仙的女子时,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她就像一朵纯白的莲花,看上去并不像那种下毒之人,在他就快被她迷惑的那一瞬间,他迅速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想收回自己的视线,生怕自己被她蛊惑。
正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接着又是咔嚓一声,南宫婳背后作装饰用的栏杆猛地被楚澜强劲的力气压断,她单薄的身子立即就往湖里坠下去。
楚澜见状,瞳孔立即一缩,想也没想便迅速伸手,将坠到一半的南宫婳用力拉住,接着大掌将她轻轻一提,轻易的就将她提了上来。
南宫婳只觉得自己从地狱又回到人间,双脚一落到地上,她便惊魂未定的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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