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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青之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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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事可是与公主有关?”皇上拿起一只小豪,轻勾轮廓。
  “臣在昨夜以派人查探过,有乾国人的出没。该是与公主有关。”放下手中的墨,范木林恭敬道。
  “你可有什么对策?”一个清晰可见的外轮已经出现,是一个女子的样貌。
  “请皇上放心,对策已经上路。大概能够在他们入境之前和乾国汗上谈妥事宜。”自信的笑容。
  “很好。一定要让焕文明白,她是真正发动两国战事的源头。”宣纸上的人形已是完成。
  那小巧的样貌,正是多年之前,那个正在受宠的焕文公主。
  
  这边皇宫里沸沸腾腾的闹的像锅粥,而范府的一角,凄冷的好似没有人气。
  “公子……”锦舞轻唤。
  那床上的浊渍依旧清晰可见,就算少了一夜的云雨,那混合着血的麝香还是浓重。
  范沐杉正是躺在这样的床上,一动不动,死了一般。
  
  “公子,我为你看看身子。”锦舞不忍心,又上前一步,不顾床上只看是否看见了自己的样貌。
  “滚!”用尽了全力,范沐杉沙哑的吼叫。
  “公子……”
  触及皮肤,那滚烫的感觉让锦舞为之一颤。烧的很厉害。
  “别碰我。”终于放缓了声音,范沐杉无力的说道。
  别碰我,脏了,都脏了。他在心里不断的呐喊。
  
  “公子,你烧的厉害。怕是糊涂了,我马上回来……”奔出小院,锦舞去找上次用的那些草药,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的。
  但是他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少年嘴角勾起了一个绝美的笑容。
  
  “公子,药好了。”锦舞出去了大概半个时辰,加上熬药,这是他最快的速度了。
  撩开床上的帘子,声唤人,只是看到帘内那空空荡荡的床时,一碗药,全数洒了。
  
  是的,人没了。
  范沐杉,那个发着高烧,全身赤…裸的少年,竟然不见了。
  
  再一次的,锦舞急急的跑出院子,寻得范木林,“老爷,公子不见了。”
  
  8。3
  
  在锦舞找到范木林时,是范木林正好与皇上商量完所有的事情,正准备回府的时候。
  
  听得锦舞在耳边的暗语,范木林本是愉悦的心情,瞬间降到了极低。
  黑了一张脸。
  害的宫里的几个不熟悉他的小女婢,见了,惊叫着逃走。
  
  “是什么时候的事?”范木林冷声问道。
  “半个时辰前。”锦舞小心的回答。虽然他是因为熬药而让范沐杉逃跑,但是这终究是他的错。而且他现在很担心范沐杉的情况,烧的那么厉害,加上身子……锦舞还未想下去,便听得范木林又一次的询问。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见他与什么人联系过?”
  顿了顿步子,锦舞细细回想,而后摇摇头,“没有。”
  “……在去梁府上看看。你去见林绿,和她联系。”思虑片刻,范木林吩咐道。
  
  其实,范木林觉得若是范沐杉自己逃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那孩子身上的伤,都是他造成的,明白轻重。
  加上前面锦舞话语里的含义,发着高烧,他能怎么跑?
  又只是半个时辰,带着伤,想跑也跑不远。
  那么,就有一个可能,他暗中联系了别人,又趁机调开锦舞,然后由那人带他出去。
  这个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而且有能力完成这事的人,只有一人了。
  只不过,还有一个可能,但是,几率不是那么大罢了。那个女人,也不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做什么。
  这样想着的范木林又转了身子,往回走,那个男人应该还在宫中。
  
  这么说吧,很多时候,人千算万算,终还是有算不到的时候,就像范木林。他脑子里天天转着如何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得到最大的权利,但他每次得到的利益不一定是最大的,权利也是,直到现在也还只是原地踏步。所以,他前面的猜测,只能说对了一半。
  第一个可能,确实是有很大的概率。
  一开始梁宇周确实的试图暗中与范沐杉联系,并好好问问的当年。毕竟那种暗色调的故事,还在他的脑中徘徊。他确信自己不会看错那黯青的胎记,也确信,那个独特的胎记只有范沐杉拥有。另外他还想赎罪,得到这个少年的宽恕,毕竟当年轻狂,那些不顾后果的事做了剩下的都只是后悔。
  可是,梁宇周努力了半月,都未能从范府找到可以暗中与范沐杉见面的方式,连叫人传个话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就这样,也就放弃了。
  而且,大概是听取了恶意或善意的流言,梁宇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也只能天天抱着新媳妇,往温柔乡里泡。
  
  那么从这点看,第二个可能,似乎是成立了。
  但是,缺少一个条件。
  不过,那个条件,也就在那场大火中产生。
  范木林因为宫中的大火,而被提早招进皇宫,并且定是一日的忙碌。
  那么,女人筹划了许久的计谋,终是可以实行。而且是完美的进行。
  
  而那个女人,正是被冷落了许久的夫人,赵玉琉。
  
  自从那日赵玉琉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后,便在房中大发脾气,派了贴身的婢女去从查当年的事情。
  她记得那个雨夜,她亲眼看见那个孩子全身慢慢的腐烂直至没有一个地方能够看出他的样子,她才安心的回府。这五年也过的平静。
  若是这次出现的那个少年是别人伪装的,那么她自有办法。
  但是,若不是伪装的,而是货真价实的呢?
  那么是什么意思?恶鬼附身,回来找替死鬼了?
  不可能。她赵玉琉虽然是宰相府上长大的千金小姐,平时没事也拜拜佛,求求神,可就是不信这世上有鬼的存在。
  所以,她要查。仔仔细细的查,若是当年所有的事都没有出入,那么这个少年定是别人冒充的。她只要找到些证据,就可以把人赶走,而且她不介意,向当年一样,让少年与那孩子一同腐烂。
  
  而最终,赵玉琉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却独独没有想到真正的结果,是那么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当年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完美到孩子根本没有可能再次复活。
  但是,那个孩子,还是活了过来。
  当年几个朴实的农人,早晨为了赶早集,走小道。路过了那条巷道。
  一股腐烂的气息直直的扑鼻而来,而未待他们看清,便感觉一阵眩晕。等再次醒来时,腐味消失,地上躺了一个吊着一口气的孩子。尽管面色全无,他们还是把孩子送到了当地的医铺里。
  算是那孩子命大吧,那个医者能力超群,没过几日,面色恢复正常,人也渐渐的转好。
  
  赵玉琉的人,就是查到了当年的那两个老农,问清了事情,才回来禀报。
  听得汇报的赵玉琉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了过去。
  不过,她还算禁得起,挺了下来,然后安排了这次的事情。
  
  她几次派人在那个小院子旁逗留,为了观察范沐杉的情况。
  终于,今日给她寻得了机会。
  派人趁锦舞出屋熬药的时候,掳走了范沐杉,扔到了山间。
  撒上了“百味散”,就等着过路的野兽享受这顿大餐了。
  
  8。4
  
  也就在范沐杉昏迷在山间,等待死神来领的时候,范木林结束了和梁宇周的对话,满腹疑问的回到了范府。
  
  书房中。
  范木林站立在书桌前,久久凝视墙上的那副“夏莲图”。
  几朵竞相开放的粉色莲花,鲜艳欲滴,真真是“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随着“吱咯”一声的响起,房门被人轻手推开。
  
  “来了?”范木林背对房门站立,出声询问。
  “是的,爹。”来人点点头。
  “翀(chong 平声)儿,你可知今日叫你来是为了何事?”转过身,范木林看着范翀。
  
  范翀,赵玉琉所生之子,今年十有余七,正直豆蔻年华,翩翩美少年。且因为赵玉琉的关系,在外人看来,范家未来的当家,国家未来的希望,定是这个充满着书卷气息的男孩。可是,往往期望越高,失望也是越大。
  范翀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却因为其过于浓重的书气,而完全的使他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戾气和威慑力。这是一个家主和一个优秀的谋划者所惧怕的。也是范木林这个文武简略的父亲所看不起的。
  对,范木林不喜欢这个儿子。
  当然,这个儿子的出生,也只是为了他能够顺利的登上家主的位子。仅仅只是一个垫脚石,他有多少的能力,于范木林无干。
  更何况,范沐杉似乎更加适合做他的继承人……
  
  今日,之所以范木林会在第一时间把范翀叫到房里,并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范沐杉的事。
  他与梁宇周的一席对话中,那毫无破绽的话语让范木林开始怀疑。
  若说梁宇周真的没有半路杀出来带走范沐杉,那么他的话很自然,也很让人相信。但是如果他有做其事,那么范木林大概就需要重新认识这个当了几十年“好友”的男人了。
  所以,范木林相信,梁宇周真的没有带走范沐杉。
  而,他怎么一想。先前关于第一条的推论便破了。
  第二条,便渐渐的清晰起来了。
  
  “孩儿不知,还请爹爹明示。”范翀拉拉牵在手里的两个孩子,空出手,抱拳,恭敬道。
  “那我们先不说这个吧。……”范木林走到范翀身前,蹲下身子,抓住两个小孩中的一个男孩,笑容满面,“小家伙……怎么,眼里的恨意和你的哥哥一样呢……”
  确实是一样。
  两个小孩,正是林夏和天倾心。
  “你是坏人!哥哥说的,干娘说的,濮叔叔说的!”小林夏用稚幼的嗓音大声的叫着。两只小手奋力的抓着范翀的裤腿,不愿多接触范木林一下。
  
  两个孩子之所以会在此处,正是有关那日宫中传出焕文公主遇害的消息的时候。
  范木林赶到了“百花殿”,简单的做了些检查,便看见两个受了惊吓的孩子,紧紧抱在一起,蜷缩在一个角落中。
  不知是不是他突然来了良心,便带走了那两个孩子。
  之后便把两个孩子扔到了范翀那。
  一是为了方便,二当然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三,便是因为范沐杉。
  那个少年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活宝,若是能放在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地方,真可谓是妙哉。
  而这个地方,范翀的屋子,是最合适不过。
  
  范木林看着眼前这个当年被自己抛弃的孩子。
  小小的眼睛,塌塌的鼻子,流的到处都是的鼻涕,害怕和讨厌的眼神。和脑中的某个身影重叠,不经笑的更加厉害。
  而小林夏也吓的更加厉害。
  
  “叫什么?”摸摸孩子嫩嫩的笑脸。还是三儿的好摸了,范木林淡淡的想到。
  “林——夏。”孩子底气十足,对自己的名字很是自豪。因为哥哥说过,这个是他们妈妈留给他的名字。
  “林夏吗?……”稍稍咀嚼,眼里一丝怒意,“该改姓了。范林夏,怎么样?”
  说完起身,不再看被寒气惊道的两个孩子。
  
  “翀儿,最近你娘,可是与你有说起些什么?”坐到书桌前,范木林回到了原题。
  该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想要如何翻天了……
  
  另外一边,山林间,少年的呼吸越来越弱,几乎要停止了一般。
  就在这时,山的另外一半,一个半人高的猛兽,摇晃着强健的身躯,与一直高飞在林间的鸟儿,向着少年靠近。
  是生是死,都在一呼一吸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8。1 8。2
这次两章一起上,鞠躬。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8。3
话说,晚上能在更章的话,就把本章补完
然后,我想明天请假,因为要月考
鞠躬。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8。4
不管怎么说,咱是补上了
明天还是要请假的,得给我复习的时间那……(挠抓)
那啥,虫子等我回来一起抓。
再次鞠躬,退下。




第九章

  9。1
  
  修君轻轻的展开双翅,温柔的俯在范沐杉的身上。
  突然,天地之间一道光亮闪现,那只巨大的青鸟,瞬间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是范沐杉手臂上那抹黯青的消失。
  本就该出现在上面的那只华丽的青鸟正在沿着范沐杉的手臂渐渐展开身姿,最终与倒在地上的人儿融为一体。
  
  其实,青鸟原本的色泽,并不是黯青色,而是炫丽的红色,与饕餮一般,都是深似耀日的明红。
  可是它们一直遮盖着自己的本性。
  
  大概是因为修君进入了范沐杉的身体,所以少年紧皱的眉头终于稍稍有所舒展,呼吸也开始平缓起来。
  而在他体内的修君,流着汗水,不断为范沐杉修补着体内受伤的部位。
  心中也是无限的悔恨。
  恨当初自己不该为了那么点私仇而害了自己如此尊贵的主人,让他此刻遍体鳞伤。
  
  那日在梯林山中,一时“老友”的突然见面让修君慌乱了手脚,不想让自己的主人受到任何伤害的修君紧急之下换了形,变出人身,一个手刀,让范沐杉昏了过去。
  可,他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那边的天边完全的暗了下来。
  修君知道,那是羽血对他发出的警告。
  而之后,他只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引开饕餮的注意力和了解上世的恩仇,而忘了,还有另外一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主人。
  
  可是此刻后悔已是来不急了的。
  他只能默默的抚上主人的伤痕,心中暗暗的发誓,定要好好让那个范木林好看。
  不管他是始主还是死猪,都要狠狠的……
  
  相比之修君在范沐杉体内的忙碌,在外悠哉休憩的羽血便显的闲适许多。
  对的,那个半人高的猛兽便是羽血。
  只是,他此刻的样子并不是饕餮的本形,而是一只形象颇为奇特的白虎。
  而只要是羽血这只“白虎”站在此处,那么别的猛兽就不会再接近,就算有“百味散”也不能怎样。
  
  其实要真的说羽血和修君上世的恩怨,那是再简单不过。
  他们都是天地的灵兽,千百年的交集,千百年的情意。
  说的清楚些,便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如果我说羽血是个小忠犬,我想大家定是无法接受,可是事实便是如此。只是可惜了,女王不愿接受。
  在一次月黑风高的日子里,忠犬终于爆发,女王终于露出冰山一角,你侬我侬。
  可最终的结局,一拍两散。
  接着便迷迷糊糊的迎来了两只兽兽新的一世。
  梁子算是结下了。但是,日子还是要接着过。
  
  这不,两人的再次见面也是冷言冷语,打打闹闹,可毕竟有了些沉淀的日子了。
  现在,忠犬还是忠犬,女王还是女王。
  
  可惜,这世,两人的主人之间的关系,极其的不融洽。
  同时也就造成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问题。
  “白虎”叹口气,继续把风。
  
  渐渐的,那个火红色的印记已经快要覆盖范沐杉的全身了。
  明显的,范沐杉也感觉到了舒适,发白的唇色也恢复了些。
  只是,梦境中仍然存在的痛苦压过了身体的疼痛。
  
  女人带着他奋力的奔跑,而另一个男人在身后穷追不舍,口中高喊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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