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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青之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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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拨着人们的心,发出万千感叹,那些平日里无法抒发的情意也都在这样的时刻展现。
  范木林此刻便是如此。
  
  要说这范家的家主范木林,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却依旧风度翩翩,俊朗非凡,在许多情窦初开的少女眼里依旧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更何况还是在皇帝亲自赐婚的情况下。
  是的,皇帝赐婚。
  在阮国与乾国的一战中,阮国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渝城。
  在大兵回国,皇家开宴的当日,皇上极其高兴的赏赐了所有的功臣。
  每个参战的将士都连升三级,带头打仗的几个将军都加了三年的俸禄,严汝则更是封为了敬国侯,赐“骁勇大将军”的名号。
  而范木林,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作战,确是为此次胜利最重要的谋臣。皇帝在听得他死了夫人之时便有心要为其纳妾。而在那宴会上便正式诺于范木林。
  定为其觅得一位良妻。
  就这样,范木林要重新娶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都和皇都外的一些达官贵人耳中。
  一时间,虽没有皇帝大开宫门选秀来的隆重,却也是闹的沸沸扬扬,皇帝这个红线人算是做的不亦乐乎。
  
  而近几日,范家的门槛都快被皇上派来的各色媒人给踏破了。
  这日日是闹得范木林不得安省。
  烦啊——烦那些总爱长篇大论,却没有实质作用的媒婆;
  厌啊——厌那些总爱花枝招展,却没有真正美貌的官家之女;
  恶啊——恶那些总爱说三道四;却没有利用价值的狐朋狗友;
  惊啊——惊自己竟然看着那些个软玉香甜的女人心里竟没了以前的那份激荡,有的只是不自觉的比较。那些女人,可没有一个是比范沐杉好看的。
  当然,这些还都不是真正让范木林这头大恶狗思愁的原因。
  狗会烦恼的,除了有关于骨头,剩下的,就是因为少了猫可以给自己调戏。
  
  今日,雨依旧稀稀落落下个没完没了,但是没了那些的做媒之人,大概皇上这几天把人都看了一遍,心里有了个数,也不再让人来了。
  范木林的耳根算是清净了。
  也就有了时间,来思考他的骨头,他的猫了。
  
  那个“吟雨楼”的二堂头牌是他派人做掉的。
  做掉之前,他还连本带利的讨了够,把范沐杉可能留在那小倌身上的痕迹都吃了回来。也算是让他解了这三个月里强忍的欲。
  心里想着前一刻那个地方不断进出的是那个少年的欲望,三个月难忍的欲念更甚。
  
  范木林没有多想自己这种不同平常的举动是为什么,所以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正被一种叫做醋的物质所淹埋。
  但是,他很明确,范沐杉是他的东西,是他的人。
  那个少年的第一次属于自己,那么他的所有都是自己的。他的身子,他的心,他的一切,甚至是包括范沐杉的命,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里。他容不得任何一个人去染指。
  这大概是感情上的一种洁癖,但这也是一种强大的占有欲。
  好在他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最真实的感情。
  不过,那一日将不会遥远。
  唯有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心,才能够正确的走每一步路。
  
  当然,这点也适用于范沐杉。
  那个同样无法看清自己感情的少年。
  
  书房的门被人小心的推开,阿福恭敬的鞠躬,“老爷,梁大人来了。”
  坐在案上书写着什么的范木林若有若无的点点头。
  又挥了挥手,算是一个回答。
  
  待阿福退下后,起身。
  有些事想的多了,还不如他直接的动作。
  既然人家自己找上门了,他也不好再多磨蹭不是?
  ——杉儿啊……你准备拿什么来招呼为父呢?我实是期待啊……
  
  从桌案前起身,范木林来到大厅。
  和三个月前一样,在那个大厅里,梁宇周过来“做客”,范木林一上来,便直接开口,寒暄道:“梁大人,近日可是可大忙人啊,怎还有时间到府上做客?”
  但是,这次不同的是,少了那个美丽的少年。
  
  12。2
  
  转过身,梁宇周挂起满脸的笑容,双手抱拳:“范大人,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话语里带着淡淡的随和,却也不缺少警惕。
  毕竟,梁宇周今天过来还带了份大礼。
  
  “哦?梁大人难得有事。不知是什么事,竟然难到了梁大人?下官大概也是无能为力的吧?”范木林心中转了几个弯子,一边示意梁宇周坐下,一边对着话。
  话语里的拒绝意味明显,就差没有直接的说,“嗨老兄,我不会帮你的,我是那么讨厌你……”
  但是,梁宇周毕竟还是梁宇周。
  不动声色,坐下后,接过下人递上的茶水,再次开口:“只是小事一桩,范大人定是能为的。”
  “哦?那还请梁大人明说。”既然人家都那么不要脸的要求了,他范木林自然是不再推辞,不然显得他毫无气量可就不好了。
  而且,他有些心痒,那只小猫怎么还不出来?
  
  “这事说起来还拖了范大人的福,我家中的那位夫人得喜儿了。说来也惭愧,绿儿说是自小孤苦,家里没有兄弟姐妹,说是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孩子……所以,想向范大人借孩子。”
  
  这“借孩子”,便是范沐杉想出来的“无理要求”。为的是带回自己那可爱弟弟。
  当然,不是说用偷的用抢的不行,却独独这用来“借”显的更为妙趣。
  前提是,这条可以保证林夏的安全,比不得那些个暗里做祟的,怕一个不安吓坏了孩子,再一个不稳弄伤了孩子。都是得不偿失。
  “借”不仅仅显得文雅且正经。
  虽然有些牵强,却也不失为一个妙招。
  
  “借孩子?”听得这个词,范木林突然觉得为什么自己以前就没想过“借”?这真是新鲜,让他不禁有了些兴趣和梁宇周耗。
  “怎么一个说法?”范木林能把梁宇周的意思猜个大概,不过一个确切的答案比任何的猜测都要为准确。
  “范大人三月前得了一个五岁的娃,听说安分的很。所以梁某希望能接其过府,让内妾照料些许日子,算是为后面做娘的日子垫些底。”梁宇周知道这次来“借”孩子定是没那么容易,索性安安稳稳的做在木椅上,悠闲的喝口茶。大有一副,你不借也得借,你借也得借的架势。
  “呵呵,我想那五岁的娃的来历梁大人定是比我清楚些。只不过,您大可去找些刚刚断了乳的孩子来让二夫人带带。那五岁的孩子,许是大了些吧?”了解了梁宇周的意思,范木林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当下口里也不留面子。说完了话,还好整似暇的看着梁宇周瞬间变化的脸色。
  
  只不过,梁宇周的脸色只是极快的闪过一丝窘态,便恢复了正常,继续展开笑容,“范大人这话说的,那刚断了奶的娃可是恋母恋的厉害,也会哭闹。我怕内妾不好带。且范府上的小公子乖巧可人,我想绿儿也定是欢喜。所以,还请范大人帮这个不情之请的忙啊……”
  
  就这样,两人你说一句不肯,我说一句肯的磨了一个下午的豆腐,终于,算是被梁宇周得了逞。让家仆小心的抱着孩子出了府,进了梁家大门。
  当然,若是梁宇周没有足够的筹码来进行交换,这事还指不定能不能行。
  所以,在最后,梁宇周拿上了自己带的“礼”——范沐杉。
  
  若说范木林会和梁宇周磨那么久的豆腐是为了什么,那只能说是为了一点。
  就是为了引出范沐杉。
  他昨夜连夜对范沐杉三个月来所做的事都调查了一遍,还真没想到,那本被掩盖的很好的消息,竟好似在一夜之间都向他展开。
  与其说是一个巧合,还不如说是特地挖的坑,准备着让他跳。
  他查到,范沐杉经历了那场与乾国的短战,并且暗中还与一些门派联系,接着便是三月来一直没有断过和梁宇周之间的接触。
  所以,今日梁宇周来找他,便是一种讯息。
  范沐杉回来了,回来的目标是他,范木林。
  
  而当范沐杉正的再次站到了范木林的面前时,男人的心中没有了怒气,没有了烦躁,更没有了那些暗里的计较,有的只是感叹。
  感叹人生的多变,感叹那个少年随时随地都在不断增长的美丽和刻入骨子里的倔强与高傲。
  心中有点自豪。
  ——这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听说,爹您又要娶妻了呢……刚从路上来的时候,梁叔叔还于孩儿说,女方是严汝大将军的掌上明珠。虽不必当年当朝宰相之女来的华贵,却也是个实实美人坯子。孩儿,先在此恭贺新喜了。”范沐杉的话凉飕飕的,要硬不硬,要软不软,带着些讽刺,带着些恭敬。
  却就是这样态度,最令范木林不爽。
  可毕竟是修炼过的,怎会被小子的一番言语激怒?
  范木林笑开,“杉儿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这娶妻只是个仪式,也算是为你和另外两个孩子找个新娘。不过杉儿也是到个该娶妻的年龄了,爹可与皇上说道,为你也寻位贤妻,让咱们范府喜上加喜。你说,可好?”
  一句话完,范木林如愿的收到了一记怒视。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12。3
  
  “好啊……我也不小了,是该娶个好女人了。”范沐杉坐在木椅上,抬着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眼里的挑衅意味很是明显。
  只是,范沐杉的心里所想的,与他的话是两个极点。
  早在看到了娘的遭遇,范沐杉对于那些朴素的女子多的是怜惜。他以前便决定,若是到了他娶妻,定是要娶个贤惠的女子,而且一定是两厢情愿的情况下。那些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他没有任何的约束可言。
  而他现在还没有遇到让自己心仪和对自己倾心的女子,怎可能婚娶?
  这话也就是信口说来,应应范木林罢了。
  
  范木林看着范沐杉,他知道这话应的是快,很可能是嘴硬。但是心下隐隐的透着股不安定,范沐杉那些日子对自己的抗拒,都处处显着他对于男人的不耐。
  如果真的给他一个好的女子,两人相看对眼,本就是男欢女爱的事情,这孩子指不定都陷进去了。
  那到时候……
  范木林觉得自己越想越怒,怎么可能让他娶妻?
  但是话说出来,还就是违了自己的心,“杉儿如此不加推拒,还真是让为父宽慰。那么,明日即向皇上讨些佳丽的画轴,让杉儿好好的选一番。”伸出手,摸摸少年柔顺的头发,还不忘再加上句,“要是那些女子杉儿都不喜,为父就把那严大人家的女儿送你,可好?”
  
  怎么说,都是两人在逞一时的能,话都放了出去,大厅里也陷入了一番沉默。
  可也就是此刻,好巧不巧的,府内响起一声高呼:“圣旨驾到!——”
  
  还来不及继续对话,范木林便急急的领了家里的众人,跪到宫里来的传旨的公公跟前。
  “范木林听旨——”那个公公展开手中黄色的卷轴,准备开始宣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齐高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腾龙阁大学士,范木林,君前立功。朕龙心大悦,特许严家二女为其正妻。令于十月金秋完婚。钦赐!——”
  “谢主隆恩!”说着,范木林便双手高抬过头,接过公公手上的圣旨,然后起身,“公公辛苦了。”
  “范大人说笑了,只要十月大婚之日,请咱家喝上口喜酒便是。那么,大人,咱家也不久留,皇上还等着回去上膳……”
  
  “这日子可定的真是快啊,这才九月初,两个月的准备,不知道爹会不会怠慢了人家严汝大将军的女儿啊……”范沐杉凉凉的说道。
  公公走后,范木林便遣退了一干人,和范沐杉一同坐到了饭桌前。前面在大厅的话题算是被那道圣旨给冲了。
  “是啊。这圣旨也来得快,为父这都还没准备呢。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怠慢人家,要不杉儿帮帮爹,出出对策?”范木林夹起桌上的一块鲜鱼肉,放入范沐杉的碗中,好似前面那带着刺的话不存在,继续悠悠的说道,“哦,对了。杉儿,这媳妇可也有一半是你的。”
  “您这话说的,那是您的夫人,我未来的……新姨。这辈分不可乱了。”说着,把碗里的那块鲜肉挑了出来,“我不吃鱼。”
  看着被单独拣了出来的鱼肉,范木林放下了筷子,“呵,好个不能乱了辈分啊。杉儿,你这可是提醒了我。”挑了挑眉毛,范木林继而又道,“怎么不喜欢吃鱼?我记得当年,林音最喜欢的便是这范府后院塘里的小鲤鱼了。”
  
  其实,如果范沐杉没有挑出这块鱼肉,范木林没有突然提起林音,这场晚饭,是可以平安结束的。
  但是此刻,以尽然不是了。
  听得范木林话语里的随意,范沐杉当场就怒了。
  “爹,我想,谁说这话都可以,唯独只有你,不可以!”一个“爹”字叫的咬牙切齿,最后的语调也被加强。你到底有什么权利,用那样的姿态,来说这样的话?范沐杉心里翻腾着。
  “为何?”反正话都开出口了,范木林自也不再披着成皮的讲天外话,把话挑明了还比得那些都好。所以,他淡定的,嚼了口青菜,问道。
  “为何?为何?嗬!您心里明白就可以了。”范沐杉很想此刻就掀了这张桌子。但是,一口气堵住,本不想罢休的想法被生生的遏住。
  后面还有好菜没有上来,掀了这桌子可惜了。
  
  12。4
  
  草原宽广,一望,望不到尽头。那一簇簇翠绿的草儿让范沐杉涌上一种惬意的错觉。
  天空中有雄鹰飞过,展开的双翅,高扬的头颅,俊美的英姿,敏捷的动作。让抬头仰视范沐杉再次感叹这个世界的奇妙。
  那草原一头的战事已被压制。
  全因乾国送回了焕文公主,并送来了拉汉王子,当然还有一座城池。那座阮国皇上心心念念想要夺得的渝城。
  
  范沐杉策马,在草原上奔跑是种很恣意的事情。你可以随意放松自己,让你的马儿带着你奔向远方。不用担心马儿会带你到哪里,因为它会帮你带回原来的地方。
  是谁说过好马不吃回头草的?
  不过,范沐杉此刻心中没有半分悠闲。
  因为仅仅是一墙之隔,那个女人便和她心中的最爱远离,而且女人要面对的是死亡。他为她担心。
  
  最终,范沐杉还是决定去看看她,那个教了自己五年功夫的师父,那个照顾了自己五年的可怜的女人。
  骑着马偷偷的出了城门,再过去,就是阮国的士兵驻扎的地方,仅仅只是撤离了五里。
  因为阮国人不确定那个王子是真还是假。
  毕竟,人人都知,拉汉王子有个同胞兄弟,两人长的一模一样。
  弃马来到一处小小的帐篷前,悄声潜入。
  那里面正端坐着的,便是罗蔓歆。
  
  “小三?”因为没有点灯,帐篷内又没有开口子,以至于在这接近于暮色的时候,这里的光线使得罗蔓歆无法看清来人。
  范沐杉没有回答,径直的走到女人的对面,师父憔悴了许多,发丝有些散乱,根本没有她原本的整洁。眼角透出黑色,没有很好的休息,皮肤也很是苍白。而这里的环境……很差,很脏乱。
  当然,一个到处都是臭男人的地方能有多少的好环境?范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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