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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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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嬷嬷打从知道这事,心情就没平静过,别说驸马爷的那些姬妾,就是那些庶子庶女,公主也从没见过。她自然明白公主的心思,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而今夫人竟使了这么一招出来,让驸马爷那些个没脸的姬妾来,还带着各自的庶子庶女,这不是打公主的脸吗?她怎么敢?
  真是岂有此理!
  
  心里装着事,自然无法安心。
  李嬷嬷时不时就要抬头看看门帘子,竖着耳朵听屋外的风吹草动。坐在书案前,写完信的长公主,抬头就发现李嬷嬷心不在焉的异常。正当她要发问,却见李嬷嬷急步走出去。长公主侧耳一动,就听李嬷嬷断断续续的嘀咕声;
  “别管……把她们撵远些,省得扰……”
  
  长公主听得狐疑,起身走到窗边,从窗棂缝隙里刚好看到一个素衣侍婢跑向后院的身影。她蹙眉转身,看到进门行近的李嬷嬷,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出了何事?”
  李嬷嬷听着长公主威而不怒的声音,怔仲刹那,敛下不忿,屈膝禀道:“是夫人遣了府上的姨娘带着孩子过来。”
  哽了一下,硬梆梆的说:“说是来给公主请安!”
  
  有片刻的时间,长公主都是愣在原地。
  李嬷嬷上前几步,扶她手臂,满目担忧的紧盯着她。
  长公主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嬷嬷,错开她满眼的关询。自顾默声迈步走过,坐在椅上。沉思半晌才说:“快到晚膳了,还的去夫人院里。你去告诉她们,改日我派人再传她们。”
  
  李嬷嬷听的慌了神,声音扬急道:“公主!”
  见长公主已恢复一脸的平静淡然,她心里打鼓,怕是公主又要忌讳夫人抱恙,而迁就于她。如果这次应了夫人要求,下次呢?下次夫人又会想出什么主意来?公主身份高贵,怎么能见那些个下贱的东西呢?岂不是置公主的尊贵于不顾吗?
  
  越想,李嬷嬷越觉得此时甚为不妥,心里不由慌急起来,急忙出言劝道:“您可不能由着她。您这次低头,下次谁知道又会想出什么幺蛾子来?这次让您见那些妾侍,如果下次夫人让您把那些下贱的东西养在名下,您又该怎么办?我的公主,就听老奴一次,可千万不能心软,随了夫人的意……”
  
  她一句紧着一句,长公主渐渐听的沉了脸,打断李嬷嬷的急切;“下去传话吧!”说完挥手让她退下。
  李嬷嬷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一步三回头的磨蹭到了门口,最后看眼长公主还是一副平静的神情,知道回转无望。虽然心里把王夫人恨的咬牙,但还是去了妾侍侯着的回廊传话不提。
  
  ***……***……***
  【本章结束】




☆、第37章 夫妻

  
  王夫人吩咐驸马的几个妾侍孩子前去给长公主请安,这一消息何伯第一时间就告知武毅侯。
  半靠着朱红福禄寿纹大迎枕上的武毅侯听完,原本阴沉的脸色又暗几分。因病残而常年卧床,使他原来魁梧的身材,多了虚状,皮肤也因常年不见阳光而格外虚白。那种久病的恹恹气色,连同房里黑漆梨花木的家什和泛青幔帐,让人越觉抑郁沉重。
  
  听到消息的侯爷半晌都不作反应,垂手候立的何伯在静悄悄的气氛中,心起忐忑。
  过了片刻,他才听到侯爷命他去请夫人来见的指令。
  何伯猜到王夫人此举触了侯爷霉头,但听到侯爷色厉果敢的吩咐,他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诧。侯爷明知大夫让夫人卧床静养,现在却要夫人来侯爷的书房见他,可见此番是惹怒了侯爷。
  以前夫人对长公主,也有过类似不妥当的挑衅之举,但侯爷每每听过,也都大多装聋作哑。怎么这次,突然发作起来?
  转眼,何伯就想到自从皇上派来内侍后,侯爷就心情不佳;这些年,驸马闹的不像话,莫非皇上这是连带的对侯爷也不满起来……数念闪过,何伯已惊出一身湿汗。
  
  何伯连忙应是急去,随他脚步远去,书房又归寂静。
  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青石地砖,折出孱弱的幽光,越发惹得哑寂的房间多了浓浓的压抑。武毅侯闭上眼睛,心里来回的翻煎着皇上口谕;人陷入沉思,皇上这是对儿子不满,也是对他不满!
  当年的谋乱,虽没儿子参与的明证;但所谓无风不起浪,连长公主都惊疑不去,更何况是皇上?皇上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当年他为一洗家族嫌疑,在讨伐之战,身先士卒、拼掉半条性命。
  但,是就是;非就是非。
  连他自己都明白,当年的先太子之死,蹊跷颇多。大多随从都命丧黄泉,唯有儿子毫发无损。如此的结果又怎不令人心生猜疑?
  如果儿子不是长公主驸马,想来也不能还活着!
  
  他戎马半生,落到如今的虎落平阳。
  子善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个家只能靠他,偏他如此不成器,如今更是纨绔无疑。和长公主更是离心离德,偏连个嫡孙都没有……想到此处,武毅侯不由心酸。有陌生的潮湿渗出眼角,武毅侯第一次觉出苍凉的无力。
  
  门轴轻响,搅破压抑寂静;由几个丫鬟搀扶着的王夫人缓步走了进来。
  王夫人进门就见侯爷紧闭双目,但她知他并不是真的睡着。想来是侯爷真的恼了自己?如此猜度,她心里便有些不安。
  王夫人敛神给丈夫行礼,由丫鬟搀扶半坐到丈夫榻前圆椅。她正想着措辞怎么说,突见丈夫睁开眼,却是双目微红,王夫人不由诧愕怔住。
  武毅侯也不多看她,朝着何伯点头示意。何伯得令后率众丫鬟窸窣退出。
  
  门被从外掩上,武毅侯这才把视线放到妻子的身上。见她正惊疑不定的望着自己,脸色比前几日更见苍弱。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而今这真是老来伴了,只是未免太凄凉。
  
  念头闪过,起初心里对妻子的怨怪就去掉大半,他望着她瘦弱不少的身形,更是不忍。但又想,不能再视而不见;不能再由着她妇人之见。
  拿定主意,武毅侯望着妻子的眼神就多了郑重:“夫人,我知你不喜长公主这个儿媳,但她尚了子善为驸马却是毋容置疑的事实。这么多年,你为子善操了很多心。但你不能把儿子的不成器怨怪到长公主身上。”
  
  武毅侯说到此,看到妻子的眉角忽地挑起,不待她反驳,他就抢先沉道:“你的这些作为,对平常的儿媳妇无可厚非,但对公主那就是不敬。
  子善他在当初的先太子事上,虽说没明显错处,但落到别人眼中,难免有不义的嫌疑。而今呢?你这些作为传扬出去,我们陈家,怕是又要落个不仁的名声。这不仁不义的帽子一旦扣下来,我们陈家该怎么办?先不论别人,皇上呢?皇上会怎么想?这些你难道也不顾了?”
  
  “我,我……老爷您不知道,这么多年了,子善他委屈呀!”
  王夫人听着丈夫言辞犀利的斥责,神情几转,错愕的望着丈夫削瘦虚白的脸色,诚惶诚恐起来。可她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儿子刚结婚那会,醉酒后的哭诉;那时她才知高高在上的公主媳妇根本就是个不贞的女人,心里装着别人,却累儿子借酒浇愁。
  
  儿子当时声泪俱下的情景又清晰跳在脑中,揪得她的心既疼又恨。
  这么多年了,她忍辱负重、多番遮掩;也曾无数次的盼着公主能释解心怀,回头和儿子好好过日子。可无数次的失望,直到儿子变成如今的模样。想到老爷这些年对她的众多维护,甚至不惜重打儿子,差点害儿子丢掉性命。可恨老爷却不知,害儿子成了如今模样的正是那贤明在外的长公主!
  
  想到这里,看着躺在榻上,再也恢复不到当初精神矍铄的丈夫,王夫人不由湿了眼睛;心思翻滚间,这些年的忍耐再也掩藏不下,王夫人心寒至极的破口诉道:
  “老爷,她虽贵为公主,但成为人妻,就该尽妻子的本份。老爷您不知道,就算没有先太子的那事,公主她对我们子善也是不待见。不说平日诸多挑剔,就是那夫妻之仪……她也屡屡推拒。
  老爷您说说,我怎么能不怨她?也不是我们求娶的她,是先帝降旨赐的婚。她干嘛总是一副对子善怨恨的嘴脸。这些年,老爷您不知子善他过的什么日子?有媳妇跟没媳妇没两样。可怜他,这些年被她另有所系折磨的人不成人样。”
  
  另有所系!
  这涉及的可是公主的名节。
  
  “你在胡说什么!”
  武毅侯听得心惊,瞪大眼睛瞪住妻子,厉声喝道:“这是婆母该说的话吗?” 
  
  王夫人多年的积怨和心酸早就破碎一片,眼泪簌簌滚落。再无暇顾及丈夫盛怒与否,含泪望着丈夫,闷声继续怨道:
  “知子莫若父,老爷您想想,我们子善的性子是那纨绔吗?当初谁不说他聪明,从小由老爷手把手的教导他骑射。就连教他读书的翰林也多有夸赞。他既懂那圣贤之书,如何在御史弹劾之下,还屡屡犯那骄奢之错;他分明就是心灰意冷!”
  
  说到这里,她心里的怒火腾地烧起,王夫人扬声宣泄;
  “都是她啊,都是她害的!可她呢?她做了什么?既不尽妻子的本份,又不尽媳妇本份。白占着我们媳妇的名头,害我们到如今连个嫡孙都没有……”说道伤心处,王夫人泣不成声。
  
  武毅侯看着妻子老泪纵横,细细想过妻子的话,结合种种,像是一直幽闭的关节轰然打通。好半晌,他才压下心头起伏的惊疑忧愤。
  几番思量,武毅侯声音沉冷对妻子道:
  “夫人这些话涉及公主名节,今天说出来,就把它们嚼碎再咽下去,永不要再提起!”
  
  王夫人猛地抬头,双目赤红。
  武毅侯紧盯着望着自己、满脸忿然的妻子,他不由握紧拳头;闷声咬重每字每句:“道理想来夫人都明白,哑巴吃黄连也好,粉饰太平也罢。夫人切记不可随性而为,以免酿成大祸!”
  
  “老爷!”
  望着丈夫满是隐忍和慎重的目光,王夫人悲从中来。道理她怎不懂?
  就是因为她懂,这些年她才独自怀揣至今。
  
  王夫人伤心不已,奋然起身,跨过几步,倒在丈夫躺卧的榻上。
  武毅侯宽大的手掌抚着妻子手臂,这么多年的夫妻,王夫人知道,那是丈夫隐隐的安慰。但此刻,这暖软人心的安慰分明却更加酸楚人心。
  
  武毅侯的沉默衬得王夫人哀哭更加凄吟,房间里的光线渐渐幽暗,像是忧郁的调子,氤氲回荡两人心头。
  
  半晌后,王夫人才止泪,视线酸涩的望着满脸犹色的丈夫。她心里酸楚,伸手握了丈夫的手。依旧如记忆中一样的干燥而宽大,嗓子里便有凄凉涌出来,她撇撇嘴,却是再说不出一字。
  
  “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武毅侯翻手握住妻子,声音低沉,带着久违的温醇。
  他望着妻子的目光随之放柔;“夫人这次听我的,把刚才说过的话都烂到肚子里。无论如何不要再提起。子善是我们唯一的儿子,这家需要他支撑下去。无论如何,子善的诸多行为都是众人皆知的明错。这种时候,如果再传出你我也对公主的不敬之意。到时,第一个不会放过子善、不会放过我们的就是皇上。”
  
  王夫人猛地拿帕捂住嘴,哽咽忿然。
  武毅侯对上妻子眼中的惊异,郑重点头。见妻子眼角又滚下一行热泪,他心里一软,紧攥着妻子颤抖的手,声音多了语重心长;“别担心,你放心。我还活着,怎么我都保得我们儿子不会丢了性命;怎么都保得我们陈家后继有人。”
  王夫人哆嗦嘴角,忍不住嘤嘤啜啜又哭起来。
  
  “无论怎么说,公主身份高贵。你不能把她当作一般媳妇对待,得把她当作贵人敬着!”
  武毅侯看着悲伤不已的妻子,抿紧嘴角。
  过了片刻,见她渐至了泪,武毅侯目光掠过欣慰;“你别太忧心,先把身体养好。等你好了,我去搬回去,从此以后起居都由你来照顾。”
  
  王夫人错愕,眼中盛满意外。
  自从丈夫受伤,性子就变了许多,不但不喜见人,就连身为妻子的她,也只多每月见个三四回。而他自己一直住在书房。现在突然提出要搬回去,消息太突然,王夫人一时怔住。
  
  武毅侯瞧着妻子眼中的难以置信,再次点点头,目光落在旁边书案一个长条漆金匣子上,他眼里瞬即暗沉一片。
  他像是自语又像是感叹:“逃避总不是办法,要面对的,迟早还是的面对。” 
  ***……***……***
  【本章结束】
  




☆、第38章 绵针

  
  酉初,长公主正要出门去陪王夫人吃晚饭。何伯却先一步过来传话,侯爷和夫人有事商量,夫人不能陪公主吃饭。何伯带话的同时,还带来一桌席面,说是侯爷和夫人谢过公主这几日的辛劳。
  
  李嬷嬷送何伯出去。长公主目光扫过桌面,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长公主不由愣住,眼中滑过意外。
  李嬷嬷返房,看到望着饭桌出神的长公主,视线随之落在那几样公主喜欢的菜色上,心里也是连番疑惑。
  
  侯爷自从受伤归家,就轻易不见人。即使长公主,一年也见不到几面。如今此举,莫非是……再想到侯爷竟不顾夫人伤腿,要她去了书房,莫不是侯爷发了怒?
  念头闪过,李嬷嬷不由喜上眉梢;“公主,定是侯爷知道夫人作为,生了气!侯爷送的菜都是公主喜欢的菜式,定是替夫人向您赔罪呢。”
  
  长公主听罢,略挑下眉角;对着眼里皆是雀跃之色的李嬷嬷,模棱两可的不作评论,默然落座,拿箸吃菜。
  李嬷嬷却是把长公主的沉默当作默认。整个人就越发喜悦舒坦,欢天喜地地亲自给长公主布菜。她看公主比平时略多吃几口,心里更是喜不自禁。
  
  长公主饭罢,喝茶休憩片刻,想着侯爷既然过问,想来怕是训了王夫人。她自己也不好揪着不放,落个得理不饶人。明早还是的去给王夫人问安,为妻之道与她,是失败。好歹为媳之道,还的努力去做。想通了,长公主就洗漱净身,早早上床歇了。
  
  次日辰时,长公主就王夫人正院。
  一行人拾阶而上,刚迈红漆木的抄手游廊,几个丫鬟就近前跪拜行礼;其中就有昨日守门的丫鬟。长公主望着细眼长眉的翠玉:
  “夫人可起了?”
  “回公主,夫人昨日歇在侯爷的院里,还没有回来。”
  翠玉直直跪在地上,声音略紧,神色难掩局促。平日里夫人身前公主面前搭话伺候的多是翠珠,由不得她不紧张怯场。
  
  听到此话的长公主和李嬷嬷不约而同的露出讶异神情,侯爷自从残疾归家,不仅闭门谢客,还独居一处。现在突然叫了夫人留宿,由不得她们不奇怪和意外。
  李嬷嬷眼含表情,快速睃眼长公主,见她很快就恢复平常的淡然。李嬷嬷下意识凑前两步,虚抚长公主手臂,探寻似的望着长公主。
  
  “那我们就先回吧!”
  长公主声音如常,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回到居室,李嬷嬷伺候长公主净手喝茶,行动间格外谨慎和小心。长公主见她欲言又止,却不细究问及,对她直接吩咐:
  “你去侯爷院里看看,就说我让你特意谢过侯爷和夫人送的席面。”
  
  李嬷嬷抬眼,耷拉着的眼睑豁然射出一道精光。她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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