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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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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来潭柘寺进香不奇怪,但特意选在她来的日子前来,就有些奇怪。想到之前自己特意让万春递了皇帝把大皇子送到别院的消息给司徒济,溶月猜想是司徒济有消息要回传给她;于是特意在潭柘寺,选了周围皆是空旷的一处长亭见她。
待宋氏见礼半坐下首,溶月才细细打量她;见她柳腰莲容,明眸皓齿,云鬓朱钗;竟是比司徒溶月的记忆来的还要端庄秀美。
底下的宋氏也在暗自留意着曾经闺房里的小姑子,而今的大鄢朝皇后;见她还是自己熟悉的温和笑容,但明显的多了雍容沉静的气度。举手投足,既有上位者不容抗拒的矜持,又有令人舒展的亲和力。
宋氏禁不住讶异,这些变化实在,实在不少!
溶月挥手让半春带着众侍退远。才笑着又看向宋氏细长的眉眼;见她也正看着自己,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到是淡化了彼此的拘谨。
旋即就听宋氏边落落大方的闲话起来:“……听父亲说了皇后娘娘现在气色很好。今天一见,还是吃惊不小;依妾身看,皇后娘娘起色不是很好,而是极好……父亲近来起色也好了很多,现在每日亲自教导澄儿习字。本来是想带孩子们来给皇后娘娘磕个头的……府上的二弟衡之年底也要娶亲了……”
司徒衡之是司徒济的庶子。
溶月听得投入,笑盈盈望着她,宋氏虽比之前多了恭谦,但笑容依旧亲切、一如姑嫂曾经在司徒府上闲聊家常。
虽说不过几句碎语,却让人听得如沐春风,既不嫌啰嗦,也不怨是非。溶月不由感慨;说话往往最能直观的反应一个人的品性和能力。而一个会说话的人,不是善于八面玲珑也是精于长袖善舞。怪不得,不仅司徒府上下对她一片好评;就连司徒溶月在司徒府上时,对她也是崇慕有加。
一番话说下来,溶月不由也在融洽的气氛放松了神经,笑言:“别院养人。”
宋氏若有所思,溶月却不以为意。想着她这趟来,必不是单纯为了这些闲话,便丢开寒暄,转了话题,问起了司徒衡臣:“兄长可好?最近可有信来?”
宋氏听出溶月一如往昔、对兄长关怀,心头微热;满眼温笑:“相公他都好,前日刚来了信。”从司徒溶月的记忆里,宋氏私下都喊司徒衡臣相公,两人的夫妻关系是真的亲密。
宋氏说着,目光微微缩紧,警惕地瞄巡四周,压低了声音:“相公信上说,皇上给他传了急信,命他继续留守西南,延缓回京。"
溶月听得错愕。
命司徒衡臣回京是皇帝早就布好的棋,现在却突然改了?皇帝自己又跑到了西北……突然之间,都这么反常——肯定是出了事!
溶月略做思量,敛正神色:“兄长可还有说其他?”宋氏专门来,看来是为了司徒衡臣。
宋氏也肃正神态,稳声答道:“相公到是没有说别的,只让家里都别惦记。” 声音沉静,有世家教养的从容大气。
这种变化怎么可能不会惦记,不惦记也不会来给她报信。
不知道司徒济对此怎么想?
念头闪过,溶月直接问道:“父亲怎么说?”
“父亲的意思,怕是西北出了什么意外,不好此时变动西南。”
宋氏看着陡然多了严肃的溶月,心里惊讶,面色却不作多显的继续说道:“父亲说皇上突然把大皇子放到别院,这怕是别有深意……”
特别还是这样的时候,溶月自然明白;点点头,率先直问:“父亲可有什么叮嘱?”
宋氏目光闪过意外和赞赏;微微前倾身子,态度恭谦,把声音压到极低:“父亲让皇后娘娘一定要照顾好大皇子!”
溶月眸光一缩,暗做平静。
就听宋氏又说:“父亲说皇上临行前,下了三道圣旨,明亲王接管了户部;宫里崔妃的父亲崔义升了礼部尚书,想来是崔妃怀孕,皇上对崔家的恩典……”
宋氏顿了下,看了眼溶月,见她除了一派郑重认真并无其他,才又继续道:“这也没什么特别,只有宣吴王进京这一条实在有些不寻常。"
“吴王?”
先帝的后宫,除了当时的皇后,最尊贵的就是吴王的生母刘贵妃。她是先帝生母的侄女。先帝对她颇有眷宠,偏后来刘贵妃生的吴王又异常聪明伶俐,极得先帝喜欢。
据说吴王小时候生病,先帝曾亲自照顾一夜。这样的荣宠就连先太子也不曾有过。可是后来的‘国舅谋逆案’中却牵扯出了吴王……电光火石间,有什么念头,快速从脑海出浮过。但溶月却不能抓住。
她隐隐不安,声音陡提了提,沉声问道:“他不是在守皇陵吗?”
宋氏看着忽然正色凝重起来的溶月,面色肃穆地转述了司徒济的意思:“父亲说,当年吴王的生母刘贵妃对外宣称是先帝驾崩、忧思过重而亡;实际上却是被殉葬了。”
殉葬了!
溶月突然想起万春也说过,‘宫里品级高的太妃都殉葬了。’只是没想到身份尊宠的刘贵妃也未能幸免。
不对!
刘贵妃不仅有皇子傍身,还有强大的娘家支持,刘家可是大鄢朝出过太妃和皇后最多的世族,可见势力盘根错节的不容小觑……溶月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理,只怕这殉葬另有隐情。别是皇帝作为?皇帝现在离京,吴王召回,却把大皇子交给了自己……
数念齐涌,溶月心中生惊,声音不由发紧:“可知道殉葬是谁的意思?”
宋氏知道她已猜到其中关节,目光微闪,嘴角略抿,低声道:“父亲说,估计是七皇子的生母,先帝继后。”
估计?
那就是说司徒济也不能十分确定。这本是宫廷辛秘,真相估计早就被渲染和掩埋了包裹了无数层,就怕其中的真假被人交错利用,生出仇恨或阴谋。
吴王、殉葬、先帝、太子、继后、谋逆、皇帝,这些名字闹犟开来,震得溶月脑中大乱。她一时陷入沉思,却不得其解。
片刻后,溶月摇头放弃继续深想。回正沉思目光望向宋氏;见她虽是正襟危坐,芙蓉面上却一片忧思重重。从小生活在公卿之家,对事情总有超乎寻常的敏感。这位长嫂怕是也嗅出了其中的不寻常。
宋氏觉察她探寻的目光,忙收了心神,语有忐忑地转了话题:“相公这些年征战沙场,实在是辛苦。妾身本是盼望他能回京好好歇歇,但不知道皇上是要他暂时守在西南还是常驻西南……澄儿总是吵着问妾身,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用闲话家常的方式同小姑子说这些无可厚非,但如今她已是皇后,按宋氏的聪慧自然不会不知进退的拿大。但宋氏还是自顾说出这番话来。
这样肃正的时候,难免不显突然和奇怪,溶月乍没听出她的话意来;但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宋氏的意思。表面上是她忧挂心疼丈夫的奔波在外,但实际上却是传达了她非常想要和丈夫相守团圆的强烈心愿,所以她才特别提到了孩子。
溶月理解她的心情,身为妻子,最希望的自然是一家人团团圆圆;何况他们夫妻情深!
溶月自顾想着,又听到宋氏幽幽说道:“如果是常驻,妾身也好挑人派去服侍相公。”说着话,声音明显的低沉了下去。
溶月心里一动,原来宋氏说这些,还在表达她的害怕、不舍和不愿。
她是怕皇帝让司徒衡臣常驻西南,她必然就得带着孩子留守在京,侍奉长辈、理护府宅。而司徒衡臣那里,她作为妻子却得张罗替夫纳妾去随侍。
想到这个可能,溶月不由蹙眉,端了茶盅来喝,刚到嘴边又放下。连她这个旁观者都不舒服,更何况是身为妻子的宋氏。
本是夫妻情深和睦的两个人,却偏要再插个人进去。
真真是——让人不能舒服。
两人沉默,清风吹过,带着隐约的念经声,游荡荡带了些茫然。
虽然风和日丽;虽然苍郁如翠,看着垂眸的宋氏,溶月却突然觉得压抑。她轻咳一声,宋氏听闻,急忙抬头,眼底闪过一丝赧然。
溶月觉得安慰吧,不合适;继续沉默吧,也不合适。
想了想,她面带浅笑地同宋氏絮语:“这事你不用急着去想,说不定皇上很快会传旨让他回来。”在溶月看来,这个到是很有可能。毕竟皇帝对收回军权,势在必行。
宋氏笑笑,眼睛里最初的明亮却依旧黯淡,显然是并不相信她话。
溶月蹙眉,莫非……毕竟司徒济卸职,司徒家就没那么显眼,也就不是那么明显的碍了皇帝的眼。何况现在边境风云变幻;何况司徒衡臣对用兵是真有手段和能力,皇帝断然没有不尽其用的道理。
溶月看宋氏神色怏悒,便主动开口,问了几句司徒衡之的婚事和孩子们的喜好。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半春上前来换茶,宋氏趁此起身告辞。
溶月心里记挂着每日习惯一大早就跑去找她的小家伙,便起身同宋氏一道离开潭柘寺。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仓促啊,头又疼起来了。
明天继续。
☆、第53章 日久
溶月在西角门下了马车,心里惦记桢佑;就有像平常一样慢走回去,乘了软轿,一路疾行到了春晖堂。
刚进垂花门,留守陪着小家伙的万春就奔前禀告:“大殿下早上醒来就跑来找您……早膳都不肯吃,桂嬷嬷和奴婢想了各种法子哄,也不见用……桂嬷嬷都急哭了。”
“哭闹了?”溶月边走边问。
“到是没哭也没闹,就是不说话。”万春犹豫着细禀:“一直呆坐在书房,捧着皇上的画像看的不放手。”
溶月听得不由挑眉,小家伙行啊,学会冷暴力了!
刚走到书房门口,溶月就脆声嚷嚷起来:“桢佑,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怎么不快出来接我?”对着齐刷刷行礼的一排宫女,她摆摆手径直进了室内。
里面的桂嬷嬷闻声,忙面带讪色迎上前来;自从桢佑高烧那晚后,桂嬷嬷见她就有些不自在。溶月能理解,她身为皇上的奶母,有着有荣有焉地优越感;而自己偏激到了她这种优越感。可溶月也是心里苦笑,如果可能,她是真心希望能和别人多些友好,少些敌视。
溶月看着略显拘谨的桂嬷嬷,浅笑停了脚步:“听万春说嬷嬷腰疼?本宫刚才叫人去宣御医了,嬷嬷去南苑让御医看看。”
桂嬷嬷微愣,脸色就有了赧然;抬头,却发现皇后已迈步走向身穿宝蓝色菱纹衫的大殿下。
溶月行到榻边,见小家伙不高兴地瘪着嘴,果真还是盯着那画像。溶月扫了一眼,一张冷冰冰的脸,怎么看也没有窗台那盆玉蝶好看。
她笑嘻嘻地摸摸他头,再捏捏他的脸,小家伙就是做雕塑样——不理她!
溶月蹙蹙眉,目光一亮,伸手抱住他,‘吧唧吧唧’连着亲他脸蛋两口。小家伙这次没有以前的错愕和含羞,只盯着她、突然一串泪珠就急滚下来。
溶月看得一慌:“桢佑?你怎么了?又不舒服吗?”
不问还好,一问小家伙就嚎啕大哭起来;万春等人闻声鱼贯冲进来,见被抱在皇后娘娘怀里的大殿下不停的踢蹬着她,哭的撕心裂肺。
几人皆是一呆,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溶月却是渐渐明了他的心思,前几日万春告诉她,桢佑母亲生他时难产而亡。后来是由当时的侧王妃、现在的崔妃把他留在身边养到两岁。后来崔妃怀孕了,便把他又放到皇帝当时一个妾侍的身边养了半年,直到崔妃流产后,又把他接回……大人对孩子的行事,往往带着自以为是的武断,忽略了孩子世界的敏感。
突然,溶月觉得有些心酸!
她手下不由抱紧他,也不再说话。只任他踢着自己泛疼的腹部……直到他哭声渐息,只剩低喃啜泣。
溶月才轻声说话:“桢佑别生气了,我是去进香听经了。走的时候太早,你还睡觉呢,所以没有告诉你。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乖,别哭了!下次爱米一定提前告诉你,好不好!乖啦乖啦……”
房里随侍的半春听到这里,忙用帕子抹了夺眶而出的眼泪,拉过神色难辨的万春就往门口退去;刚行几步,就差点撞上在门口若有所思发着呆的桂嬷嬷。
三人面面相对、神色各异的选择默声退了出去。刚到门口,她们又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还生不生气了?不生气就亲我一下,快啊!我等着呢?”
几人听到这里,不约而同顿了脚步,支起耳朵;不久就听道皇后娘娘吃吃的笑声,像是风吹散了残云;“这样才对,男子汉就要大气一点!来,再亲一下,亲完我陪你吃东西,好不好?”
桂嬷嬷听到大殿下终于肯要吃东西,也顾不上再多窥听,扔下呆怔的万春和笑颜逐开的半春,欣喜若狂急步跑去了后院厨房。
※※※※※※※※※※※※※※※
自从上次万春从京城回来,无论是长公主还是素慧,都没有音信传回别院。溶月隐隐心生不安;但又无计可施,好在有桢佑越发黏她,每日的时间都被陪他习字玩闹占去大半,日子也算过得充实。
天气渐渐热起来,但因树木繁多、地势独特,别院却没有盛夏的闷热,反而凉爽惬意。
溶月每日早上都去果园溜达散步。小家伙跟着去过一次后,就对给果树苗浇水上了瘾;天天坚持也要跟着去。溶月见他坚持每日给那些树苗浇水,虽然不过是做个样子,但孩子就该和大自然多亲近;也就欣然养成了每日带着他一同前往的习惯。
对此,桂嬷嬷却看的时时皱眉,但是好在她终究没有多言,算是勉强默认。没人阻拦小家伙,他玩的便更加疯野;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多了起来,性子竟也活泼不少。桂嬷嬷看在眼里,渐渐对溶月的目光就多了份信任。
溶月看到,不免松口气。皇帝既能把大皇子交给桂嬷嬷,就说明她是皇帝信任之人。如果她打个小报告,穿个小鞋子;次数多了,副作用也不能不会产生。
小家伙很可爱,这点毋容置疑;但溶月没想到,相对他的可爱,他的聪明更为跳脱。
自从溶月给他讲过一些动画故事,他就开始从虚幻的王子情节向冒险英雄情怀发展。从开始的《狮子王》、《猫和老鼠》到《千与千寻》。这些故事溶月简单的大致讲个一遍,第二日再问,他又能七七八八讲回给溶月听;连带的还能问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为什么;有时候问题的深度和广度连溶月都要瞠目结舌。
孩子是非常有趣和新鲜的存在。溶月不得不承认,自从小家伙进入自己生活,别院的日子确实丰富许多、也热闹许多。
虽然小家伙还是坚持每日画几片叶子或几根树枝。但溶月还是发现他对对画画,实际上兴趣不大;便不再刻意教他画画,而是有意的教他认字习字。对新事物的新鲜感,在小家伙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和持续,每日溶月看书或作画时,他都会安静地端坐在书房的榻上,不厌其烦的握笔写字。虽是写得七扭八歪、墨迹粘连,但是贵在他有持之以恒的苗头。
日子又滑过半月,京城还是没有消息传来,皇帝更是聊无消息。
那风云暗涌的外部世界像是虚幻在外,溶月守在这静世一隅,无法不去杞人忧天;尽管她小心的掩藏情绪,敏感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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