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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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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春还说,公主年近三十,连个孩子都没有。驸马整日里闹酒,常常醉倒在妓院,女色上甚是荒唐。闹得最凶的时候,把京城几个有名气的花魁都想往家里拉。武毅侯听后,气的在床上直喘气。
  命人把驸马从妓院绑回,要打一百军棍。武毅侯夫人以死相逼,也不改初衷。打时,驸马数次昏去,又被侯爷命人拿冷水泼醒,接着再打。直到一百军棍打完,人都快断了气。
  谁都想着,这下驸马该改了性子才是。
  谁知驸马躺床上养好伤,又跑到妓院接着捧那些花魁。侯爷听后,当时就闭过了气。王太医施了急针,又救了回来。从那后,武毅侯不再过问驸马。
  
  长公主知道后,第二日就遣贴身嬷嬷,去给那花魁赎身,操办着置了个小院。还说,只要她给驸马爷生了孩子,就按侯府的规矩,纳为妾侍。
  那么美的人,要身份有身份;要权势有权势;要相貌有相貌;竟然有如此不堪的婚姻!
  溶月不禁猜度;长公主她,心里莫非还惦记着那个齐小公子?
  
  先太子是长公主唯一的胞弟,一国储局,离奇死亡。当初随侍的驸马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有了参与谋乱的嫌疑?
  谋害皇子是重罪,更何况是储君。从新帝对他置之不理的态度,这嫌疑估计构不成事实。要不也不会让他活下来!
  
  胞弟的意外亡去,定是长公主心上的大伤也是大忌。
  偏枕边人有害他的嫌疑,即使是流言,这也是眼睛里的沙砾;睁眼还是闭眼,都磨得人生疼难安。越是怀疑、越是痛苦、也越是心死!
  
  因为心里有太多疑问,吃晚膳时,溶月明显心不在焉,吃到一半就叫了万春名字。
  “……你知不知道,长公主今天进宫来见皇上,所为何事?”
  
  皇后的问题突然砸下来,似被冷水泼过;万春的大眼忽闪不定,眼波煞是动人。
  她犹豫数次,才回禀道:“今日早朝,皇上点了齐侍卫做参将,命他率领三万军马,去了西北。”
  略顿片刻,又补道:“齐参将,就是——齐太傅的小公子。”
  
  对这个消息,溶月很是意外;心头有不安快速掠过:“是那位先帝有意把长公主嫁他的齐公子?”
  “正是!”
  现下司徒溶月的哥哥司徒衡臣正率领十万将士,和西南番国开战。原本稳定的西北,现在突然需要派兵……是不是说,西北又要狼烟四起?
  如此,大鄢朝岂不是腹背受敌?如果有个万一,自己与这大鄢朝——覆巢之下,复有完卵?
  
  这些信息背后,涵盖的危险味道太浓了。即使溶月不懂政治,也感觉到了大鄢朝潮声刚落,风暴又起。
  溶月心跳骤然快起;要知道,这是个随时发生战乱的时代。
  
  想到这里,溶月声音不由发紧,快速的抽出明显疑惑;“那齐公子不是文职么?怎么又成了侍卫?”
  “齐公子在公主下嫁世子后,就弃文从武了”万春语带闪烁道:“后来……一直跟随皇上到现在。”
  
  溶月听得一叹;看来这齐公子钟情长公主,心往之,却不得。
  弃文从武,是在后悔还是呐喊呢?长公主第一时间,就觐见皇上,难道是为齐公子?
  
  思忖过,溶月又问:“齐侍卫成婚了吗?”。
  “回皇后娘娘,齐侍卫还未成婚。但应该有房里人,前年,齐太傅添了个小孙子。”
  
  溶月听完,就觉刚吃下的饭堵在喉咙。在这时代找个贞节烈夫,果然是痴人做梦!
  想到这,不禁为长公主黑暗的婚姻生活,又添阴云;不由为长公主感伤起来,纵使彼此是有情义,但奈何物是人也非。
  
  想着想着,就又叹起气来。万春看着刚还面带急切的皇后,眨眼就收了激动,整个人寂寂蔫了下去;便试探着相劝:“皇后娘娘,您今晚吃的少,要不再吃点?”、
  
  溶月实在没了胃口,但一想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多吃饭、养身体。于是顺意点点头,万春已熟悉她的喜好,掀开暖银盆盖子,盛了半碗鲫鱼汤,刚放到了她面前。就听她懒洋洋补道:
  “再盛半碗米饭吧。”
  
  溶月接过完春奉上的半碗米饭,直接倒在了鱼汤里。
  她前世喜欢吃泡饭,但这动作却惊到万春和半秋。溶月眼角余光看到她们相互交换不解的眼神,也不作理睬,意兴阑珊吃完泡饭,又在房间走了半刻钟,才卧在榻上看书,还特意吩咐半夏几个,在一旁做针线。
  得到命令的几人都感皇后异常,几人心存纳闷,纷纷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边留意着皇后的神色,边安静地做着针线。
  
  溶月本意是叫几个宫女进来,听她们说些闲话,房间里热闹些,也好掩上她心里的烦躁和不安。
  但几人却一个比一个拘谨,正想开口跟她们说说,就当是闲聊,也比这么憋闷着强。却见万春步履稍急地走了进来,在她跟前低声禀告:
  “皇上差了饶公公来见皇后娘娘……” 
  ***……***……***
  【本章结束】




☆、第11章 传信

  
  留金步伐轻快的走进太和殿御书房旁侧的暖阁,铸铜鎏金錾刻精美仙鹤的熏香笼里燃着御香。
  鄢祝融正坐在暖阁的软榻上,由内侍给他洗脚。
  说是软榻,实际更像略小的龙床,床面上的后背、扶手做成七屏风式,板心细雕龙纹。床面下有束腰,浮雕如意纹,束腰下安装水波纹托腮,与夔龙纹牙条衔接。
  
  留金上前接过内侍手里的棉帕,示意其退下,自己跪在遍地彩金织花地毯上,一边给皇上擦脚,一边轻声禀复:“皇上,皇后娘娘还真是没有立即给奴才回应。奴才按照您的吩咐,顿了片刻才说,写信也可。”
  
  “噢?那皇后怎么回的你?”
  鄢祝融面带思考,在宫灯和帷幕阴影的笼罩下,剑眉更见浓深。
  留金小心翼翼伺候着皇上穿了一双菱纹绮履,轻声答道:“皇后娘娘说,司徒将军虽是她的兄长,但而今肩负战事重责。她不该多给将军添扰,纵使千言万语,也同皇上一样,盼着司徒将军和众将士早日凯旋!”
  说到此处,留金略作犹豫:“皇后娘娘还说,从现在起,她愿抄写佛经;直到战乱消去,将士凯旋。”
  
  鄢祝融听着蹙起浓眉,随即从床榻上立定起身;身上一件明黄色龙纹绫丝寝衣,随着走动,晃悠悠的似要飘飞起来。绕过雕着巨幅祥云的紫檀木屏风,鄢祝融沉吟片刻,又问:
  “皇后可有什么异状?”
  留金摸了下头,陪笑答:“皇后娘娘气色好多了。”想了想,又诞笑着说:“……看上去比大婚时,沉稳了许多,也好看许多。”
  
  鄢祝润眼风扫过,语带不耐:“还有吗?”
  “还有……”留金想起那一屋子的春意盎然,忙道:“还有,暖阁里果真有好几盆水仙花。”
  听到这里,鄢祝融从屏风外,又绕了回来,步履舒缓语焉不详:
  “皇后倒是个有心人!”
  
  “皇后娘娘身边有万春。”留金跟在后面,嘀咕着说;“公主的喜好……自然容易知道。”
  “万春还跟过闵南霜。”
  鄢祝融声音有些飘渺起来;“……到没见过她上一次茉莉香茗。”说着就停在了软榻旁的书格前,拿了本装订古朴的《菜根谭》。
  
  听皇上如此一说,留金就想起,当时还是王妃的闵南霜怀孕后,也是皇上差了万春过去伺候……那不是万春没告诉王妃吗!
  留金心里诽谤,嘴上到底没敢说出来。留金见皇上的脸色明显沉下,不由也苦闷起来,每次提到王妃,十次有八次、是这样。心里想着,还的把想法子把皇上拉出来才行,于是靠近了凑趣说:“皇上,您说皇后娘娘会写信吗?”
  “皇后最后怎么说的?”
  “皇后娘娘到是没明确说,写还是不写。”留金忙复述道:"只是说,‘谢过皇上的体恤之心。’还说,‘听长公主说,皇上近日朝政繁忙。还请皇上多保重龙体。’让奴才好好伺候皇上。”
  
  鄢祝融靠着软榻的杏黄迎枕,不动声色、不慌不忙道:
  “没有了?”
  “没有了”
  “那下去吧”
  “皇上,时辰也不早了,您歇了吧!”
  ***…******………
  
  这边,溶月却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写信!怎么写?
  她根本不懂写毛笔字。不会就的学,其实她早想练了;但还没等她开始,这考验就来了。如今这信怎么写?那心机深深的皇帝突然来问她,可有信带给兄长?看似是体贴之举,实则——当然不会如此简单。
  
  之前从没过此类善举,现在突然问她可要写信?在西北又起站烟时!在她请父奏请别具礼佛还愿时!在西南战事胶着焦灼时!
  是安抚?不可能!
  示好?皇帝不可能有那闲心!
  
  还是试探或陷阱?又或者二者皆有?
  如果是试探,皇帝要试探什么?
  政客行事,往往不会简单化,而复杂背后的真相更是迷雾重重。更何况那位还是政客的头。皇帝抛出的可能是毒气弹也可能是烟雾弹?但就不会是橄榄枝。
  如果是陷阱?
  这信写了,会遭陷阱?还是不写会遭陷阱?写了安全?还是不写安全?如果写?怎么写,才是安全?
  
  溶月苦恼一夜。
  次日天还未亮,溶月就唤来万春和半春,点了灯烛在书案。暖阁的温热,经过一夜,散去不少。半春给她披了件蓝锻厚披风。
  溶月心里有事,也无暇欣赏那绿萼梅折枝的精美刺绣。连手炉都顾不上用,只随便搓了搓冰凉微僵的手指,把一块玉佩整面蘸了墨,然后拓印到一张澄心纸上。
  待玉佩再拿起,就见纸面上豁然印着一个‘安’字——那是司徒溶月母亲遗物。
  
  溶月辗转半夜,才想起这块玉佩。
  希望能应付眼下的传信危机,也希望司徒横臣能明白她的心思。
  ***…******………
  
  鄢祝融下朝,刚回太和殿;留金就上前,压低声音话中有话道:“皇上,皇后娘娘真的很机警。”
  “嗯?”
  鄢祝融微拧了下眉,脚下不作停留,直接进了内室,由内侍伺候着取了皇冠,脱了洒线绣龙袍;换了身团龙纹的明黄色常服。
  
  “皇上,皇后娘娘写信了。”留金话音里带着兴奋;“……已查验过。” 
  “哦?”
  鄢祝融接过留金呈上的一张澄心纸,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那墨迹清晰的字,沉问:“谁送来的?”
  
  “皇后娘娘叫了奴才去中宫。”留金转着眼珠子,有些委屈又有些抱怨道。
  鄢祝融习惯性地、敲着身边的书案,思忱片刻:
  “皇后都怎么说的,详细说来。”
  “皇后娘娘说,千言万语,唯有此字才能表尽她的心意。她相信将军明白她的心愿。只有大家安,才能有小家安;只有前方的将士安,才能后方他们的父母安。反之一样……皇后娘娘还说,该她亲自呈来,面谢皇上。无奈身体还未大好,皇上乃万金之躯,她不敢有万分之一的冒险;怕冲撞了皇上。”
  
  留金瞄见皇上的神色渐沉,声音不由小了起来:“……皇后娘娘还说,她在中宫静侯圣意。”
  鄢祝浓眉下的眼眸黑似曜石,幽深而深邃,冷声问道:“说这些话时,伺候的都有谁?”说话间,气氛陡然间染了莫名的紧绷和威严。
  
  “只有万春。”
  留金感受其中,声音不由的泛了怯意。
  鄢祝融接过内侍奉上的香茗,啜了一口:“这次皇后可有异常?”
  “有!”留金听皇上声音淡了冷冽,隐隐又雀跃起来。
  “噢,又有?这次又是什么?”
  
  留金迫不及待,张口就道:“这次皇后娘娘没有赏金子。”
  这话一出,鄢祝融就被刚喝的香茗呛了一口;急急轻咳,放下掐金丝玛瑙的茶盅,抄起一本书劈头盖脸向留金砸了过去:
  “你个没出息的混账东西!”
  
  留金作势要躲似的虚晃了几□子,又蹭到皇帝身边,新换了一杯茶水。鄢祝融却没再接那新茶,沉声问道:
  “还有吗?”面色渐沉,唇角未展。
  “还有……”留金想到要说的话,不免有些犹豫;“还有,还有皇后娘娘让万春和奴才一道回太和殿,看皇上有没有什么回话?”
  
  见皇上眉头又皱,留金心头大跳,连忙赔笑:“皇上,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鄢祝融又捻起那张印了字的澄心纸,似玩味似探究的冷声道:“何意?”瞥了留金一眼,冷哼一声:
  “她这是提防朕呢。未雨绸缪、滴水不漏啊……皇后,还真是玲珑心啊!”
  可惜了,不是司徒横臣。
  
  鄢祝融鼻腔嗤笑一声。手一动,那张纸就落了光鉴照人的青石地面上。
  接着就听他肃声吩咐:“让留刃着人送去西南。”。
  
  “皇上,万春还在殿外侯着,您要不要见?”
  “不见了,你去书格上找几本经书给她。”
  顿了一下,鄢祝融有些意味深长的淡声道:“皇后不是说要抄经吗……”
  
  ***……***……***
  【本章结束】




☆、第12章 楷书

  
  万春从太和殿返回中宫,还是一脸淡色上前复命。溶月也是惯常的浅笑盈盈,两人均不见异状。她奉旨带回的那包经书,溶月粗略浏览,大多名字艰涩;从中挑了本直观觉得许不会特别晦涩的《七佛经》,准备抄经。
  司徒家请有师傅,司徒溶月写得一手好楷书,前世溶月虽有美术功底;字也写的不错,但那是钢笔简写,而非毛笔墨字。
  
  书法讲究气节,难以速成。
  如何才能较快的练好毛笔字?而且要形似司徒溶月的笔迹!
  皇帝一听自己要抄佛经,就赐来佛经。溶月想及此,就暗暗咬牙;真不是省油的灯。简直无孔不入。
  
  抱怨之后,溶月心里难免还是突突,照那位皇帝大人的深沉莫辩;搞不好,那天突然会跟自己索要抄写的经书。溶月一想这个可能性,不由就要心急冒汗。她当即屏退万春等人,敛下心神提笔练字。
  
  迫于这种压力,连着几日,溶月不得不全身心投注练习书法。为免几个贴身侍女发现端倪,数日来,除了吃饭和走路;其它时间,她都以要安静看书为由,不让宫女近身。只任自己废寝忘食、晨昏不计的努力伴随焦灼。
  
  随着时间变长,写满的墨纸也越积越多。溶月烧了几张后,就想到纸灰的问题;这又是个麻烦。左思右想,她就是想不到最好的毁尸灭迹之法。
  既要惆怅书法进展缓慢,还要提防侍女发现自己的异常;一时间,溶月不免焦头烂额。
  
  万春几个见皇后连日来看书太过专注,只怕她辛苦引发旧疾。纷纷或婉转或直接的劝解;多休息免伤身。但满腹心事的溶月无法向她们剖述自己的心急如焚;只得一笑而过、一如既往,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日渐压缩。到不是溶月用了悬梁刺股,而是随着握笔渐久,溶月从前后对比中发现进步,心生了喜悦。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不过是熟能生巧。实际上,离司徒溶月的簪花小楷,还相去甚远。但这无疑还是增强她信心、也减缓她内心的焦虑。
  溶月心中微舒,仿佛又感受到前世众多第一次的激动;第一次中学素描得奖;第一次超领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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