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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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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落座的宋氏看她眼眉秀丽,和煦的笑意略显俏皮;眼底不由涌出熟稔的温和,声音却低下去,有抹娇羞的表达:“其实妾身当时一听圣旨,就懵了……”
是太高兴了吧?
溶月心中作猜,脸上不由笑的促狭。宋氏被她识破,越发红了脸,羞赧道:“还是父亲跟妾身说,皇上是断然不会开这样的先例。就猜着,这事许是皇后娘娘求了皇上?尤其先前,皇上一直住在别院……”
好像皇帝是为了她才住在别院似的;溶月听着这话,觉得别扭;打断她插话道:
“自从上次见你之后,我就在想这事。后来刚好有个机会,就和皇上说了。”
想了想,溶月还是决定告诉宋氏当时的情况;“……所以,我对皇上说,兄长更会对君上感恩戴德。”
宋氏眼神微愣,旋即会意,当即表态;“父亲也是如此说,还专门写了信给相公,叮嘱相公铭记皇恩浩大。等妾身见到相公,妾身一定把这些都告诉相公。”
宋氏很聪明!
溶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什么时候走?”
“正月初六,衡之要娶亲。父亲说,正月十五以后再走。”
司徒济庶子娶了媳妇,也能帮衬支撑门庭。
“衡之现在还在国子监读书?”
“是,他对律学法令很感兴趣。”
溶月点头,“我记得,你说他娶的小姐是礼部祭酒何大人的女儿?不知性情人品如何?你可见过?”
“何家是诗书人家,祖上前后出过十多位进士,何家家风严谨。何小姐,妾身曾见过一回,到也是知书达理的性子。”
溶月略微颔首,心里却暗作思忖;何家嫡次女嫁给司徒家庶次子,看来这何家心思也活。希望如宋氏所言,行事稳健,不要急利冒进才好。
“你回去告诉父亲,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
宋氏看溶月面有正色,诧愕片刻,立即应是。
溶月点头,转开话题;“孩子呢?带不带走?”
宋氏目光黯去;“父亲说,让妾身带着妞儿,澄儿留下。”
妻子走了,却留下长子,这也算是给皇帝的示态。司徒济的考虑,到也必要。但作为母亲,宋氏必然心有不舍。
溶月安慰她;“你放心去,澄儿那里,我会留意照顾。正好你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既然澄儿要留下,我想让他去做大皇子的伴读。”
给皇子伴读,这是殊荣,但也会受委屈、有惊险。
宋氏很惊喜,也更矛盾。
溶月看她神色一时有些愣怔游离,轻笑道:“这事不急,你回去和父亲说说,回头再和兄长商量。”
她转题说起另外桩事;“我和长公主还有明亲王妃一起筹备、在办善堂,我们每人捐献固定的钱物出来,主要是扶济孤残妇孺老幼。我想着你去西南,那边物产丰富,经济富庶。不妨你在那边也操办一个分堂。只是这称呼,对外一律都打长公主的名号。”
溶月略略犹豫,坦言道:“这是吃苦受累的事……但你就当是为儿孙积德行善。”
公公总教导相公,司徒家虽显赫,但树大招风,切记张狂。公公为了司徒家,选择激流勇退。皇后的小姑更是独居别院……宋氏脑筋迅速开转,长公主一己之力,救助流民乞丐近千人,让他们安家落户。最近,听说还在捐资筹建开善堂。
如今京城到处盛传长公主和明亲王妃的贤名。皇后娘娘暗存幕后,不仅乐见其成,还要求自己也如此……为了儿孙,皇后已考虑让澄儿做皇子伴读,这事可大可小,皇后竟能夸下海口。
莫非小姑就一定有把握,让皇上同意?
可是,自己和相公的团聚,确实是她说服了皇上……宋氏心中一震;莫非真的如公公所说,皇上对皇后渐起宠爱!
想到这里,宋氏眼睛不由又落在温暖如春的暖阁,正墙上挂着一副名为天上人间的墨宝,那是前朝古迹。她认得此画,它曾是她的祖母昭德公主出嫁时的陪嫁,听说价值连城。祖母爱画成痴,对它珍爱非常。
而今却挂在皇后这里!
除了皇上,她想不出谁能有本事能从祖母那里得来。
思想到此,宋氏心中刮起阵阵欣喜的激动。女人的直觉不需更多的理由。她不再迟疑,立刻笑颜如花的点头;
“妾身听皇后娘娘差遣。”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简译:指提意见的人只要是善意的,即使提得不正确,也是无罪的。听取意见的人即使没有对方所提的缺点错误,也值得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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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喜欢精神交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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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夜奔
膳后,天已黑尽。
宋氏由宫女领着去北苑歇息。溶月漱后,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她脑中还在回旋宋氏说的那些朝事。
“皇上下旨,要严惩贪墨。”
“皇上饬令吏部,汰黜冗吏,以期百官惕息。”
“皇上着户部清丈土地,统一赋役,限制苛扰。”
“皇上早朝曾问斥众臣,吏治不清,何以国强?”
“皇上还召了父亲进宫,问有何良策改变国匮民穷……”
溶月想着种种,体味宋氏的话像条线,隐约串起皇帝最近同她交谈的蛛丝马迹,显出皇帝目前的布局、也是困局。
皇帝现在开始大力治国,是否意味着他集权的政治格局已经形成?
想到这里,溶月脑中跳出宋氏凝重的声音;“有十多个官员牵涉吴王谋逆案,其中六人夷族……镇国公闵洪蕚被削爵,父亲说,闵氏儿孙的命暂能保下。”
闵家是桢佑的外家!
溶月心中蓦紧,再躺不住,披衣下了床。秉烛,给皇帝写信。
对待皇帝这样的人,最好的手段是没有手段,最好的心机是没有心机;溶月唯用的策略就是坦诚以对:
“……听闻桢佑外公之事,妾心犹难眠。不知他心情可好?可有受到影响?如可,皇上能否把他予我?妾,想伴他过年!”
“另,夜观天象,许将大雪。天寒地冻,皇上可好?”
※※※※※※※※※※※※※※※
溶月睡的不好,醒的更早。次日一早,她就把信送了出去。
宋氏来的时候,溶月已画了半晌红梅鹊喜图。两人相视一笑,由着宫女伺候净手、在花厅用早膳。
膳毕。
溶月屛退众人,只留四个宫娥。宋氏看此光景,猜测皇后是有紧话要说,心里隐隐有些紧张,人不由正襟危坐。
溶月望着陡然拘谨起来的宋氏,笑颜解释;“你要去西南,想来短时间,是不能再见面。我有些话算作别语。”
宋氏如此一听,面色越发沉凝;“妾身感恩聆听!”
溶月不想气氛太过肃然,莞尔温和;“兄长性子直爽,你以后多劝慰他,遇事戒急戒躁;行事问凭天地良心。”随之步入正题;“如果以后某天,我被废了……”
宋氏惊呼:“皇后娘娘!”
她惊恐的视线快速睃巡室内,房里还站着四个宫女!
宋氏的机警,让溶月欣慰;她笑的越发恬淡。对她惶措近乎哀求的暗示眼神,视作不见。接着继续道:“都说世事难料,我习惯先想到最坏。那样,发生的再坏也没有最坏。”
这是什么逻辑!
宋氏错愕,眼球被忧惧撑大,显得更加困惑呆板。溶月看着她淡淡而笑:“善堂的事,你以后多和长公主联系。”语气微顿,话锋再转;“如果有天,我是说万一,司徒家有了难处。你就,就去找长公主。”
说到这里,溶月视线从懵怔的宋氏身上移开,朝旁边的半春示意。
半春随即捧个红漆描翠荷的盒子,恭放宋氏面前。
“这里有封信,如果真有那日,你拿着这信去找长公主!”
如此惊恐人心、且也隐秘不敬的话,突然被小姑如此云淡风轻讲出来!
宋氏心里嗖凉,她的手指突然失去控制似的,不敢移到那盒上。溶月看着她的样子,渐敛笑容,声音郑重;“我说这些话、交这东西给你。理由只有一个,你是母亲!”
宋氏脑中巨震,惊惶失措的眼神对上皇后正色的神情,不由一怵。
溶月不待她说话,径自结束谈话:“你也早些启程吧,黄总管备了车东西。你带回去给孩子玩;有些首饰你代我赏了给衡之媳妇。”
宋氏心乱如麻,脑筋发僵。她数次张嘴,却不能成言;被动由着半春引路,混混沌沌中、抱着那烫手的盒子拜别而去。
溶月送走宋氏,继续作画。
笔下出现了大海,雕刻精美的大船,落满桅杆的色彩斑斓的蝴蝶、硕大的密集的夺目的鲜艳的;映的云彩都飞卷起来,张开了翅膀。遥远的岸上,有细条竹样的人类举着旗子张望和等待。
从樱草,到杏黄,再到橙红;从粉蓝,到丹砂,再到火红,这些颜色层层叠加、交相辉映。色彩和线条拼出一个异想天开的世界,激发了溶月的忘乎所以。
她全神贯注的意念悉数投注笔下;错过午膳,忘记饮水。直到日落,她在半春目瞪口呆的赞叹中,大笑出得意的纯粹。
溶月的身体已然疲倦,脑袋却在持续兴奋。饥饿感被冷落,她勉强喝下一碗热汤,再回画前补色。又过半个时辰,终于大功告成。她才累极、睡倒榻上。
溶月进入一个甜梦,那里光影缤纷、笑语旖旎,到处是晚礼服和香槟酒。还有悦耳的圆舞曲和优雅的舞步。她穿着齐膝黑裙翩翩起舞,红色高跟鞋在地板旋转。眼看快乐就要炸开花来,她却被突来的打扰抽离。
溶月怒不可及,挥手就抗议出去。突然,一道嘻笑的男声刺进耳膜,戳破她球状梦境的空气;
“睡相还是这么难看!”
这声音潜藏的亲昵,像是被冰层包裹,兀端让人惊吓。
美梦消破的——瞬间了无痕迹。
溶月刷地睁眼。迷蒙中,大团浓影背光立在她面前;一张硬挺的脸透出模糊的冷冽,冲击她的鼻息。
溶月轻颤心跳,哆嗦嘴唇。一道难以置信的轻唤、溜了出来:
“皇……上?”
鄢祝融望着她雾蒙蒙的眼睛,从那阴影中咧开嘴,单纯笑的像个被施咒的小丑,声音轻的宛如丝绸,有满腔柔软在弥漫;
“是,朕!”
有什么东西瞬间消融,也有什么东西顷刻凝固。
溶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她的脑袋有些缺氧,反应跟汲不上,显得异常滞缓。
鄢祝融看着她呆懵的模样,密集的笑容在他脸上,勾画出陌生的晃眼,刺激溶月的眼球。溶月恍觉,他突然变了样子,像个走错房间的傻子。
鄢祝融侧身,开始脱鞋。
溶月神经被他的动作恫吓,脑中像是被电流激过,潜在的抗拒像个巨人,顷刻占领她的意志。她嗖地起身,声音嗫嚅,慌张的试探:
“皇上,你沐浴了没有?”
鄢祝融一愣,却是没听出她没用敬语的失误;只想着她的话义,挑眉慢答:“朕今日封笔封玺。晚膳都没用,就快马过来看皇后。”
声音有低有轻,铺着闲话家常的路子,却跑着异样的调子,像是在……陈情,也或者还有点嗔怪的抱怨。
溶月却是豁然明白,今日是腊月二十六,朝事封笔,意味着皇帝年假的开始。可他却快马加鞭的来了别院。溶月来不及追究皇帝的冒失,或是细究自己的感动与否。
她直觉不想现在和皇帝滚到床上去!
溶月不再犹豫,当即起身下榻;“皇上,先吃些东西。”说着也不理睬脱了一只靴子的皇帝,自顾趿了绣鞋,就朝外奔走:“半春,半春,快吩咐下去,给皇上摆膳。”
听到半春在房外应是,宫娥悉数忙活起来;溶月才暗吁口气,笑着俯首给皇帝穿鞋。
鄢祝融看她半跪在地上,直觉就想把她拉起来。溶月却坚持己见,慢条斯理替他穿好皂靴。
望着面容宁静、动作温柔的皇后,鄢祝融鼓噪多日的心情瞬间归巢。紧接着,就是饱涨的愉悦,它竟比期待的还要雀跃;他长舒口气,更加庆幸自己来了别院。
溶月刚起身,就被皇帝抱在怀里。他密匝匝、硬碴碴的胡须扎煞在溶月脸上,像迷路踩到了荆棘;溶月下意识的后缩。皇帝的怀抱却是固若金汤,溶月无奈苦笑,不情不愿的搂了他脖子,把脸靠在他肩上。尘土的味道立刻闯入嗅觉,呛着溶月的鼻子,让她蓦然忆起童年父母大扫除的情景。
往事久远的酸人!
溶月缩无可缩,躲无可躲,皱着鼻子,嘟囔不满:“皇上,您怎么跟土里打过滚似的。等下,必须沐浴!”
必须!
这么娇气的声音还好意思命令?
鄢祝融忍俊不禁,揉搓着她的后背、哈哈大笑。溶月被他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但也听的出他心情欢畅。趁机挣脱他的怀抱,催促道:
“皇上,快去用膳吧?”
鄢祝融收了笑声,眼中却还悠悠荡着淡淡笑意,直直盯着她看。溶月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看的不能自在,她自然知道皇上看什么,她此刻穿的是单薄的寝衣。溶月脸泛不适,逃也似地几步跨到屏风后面。
鄢祝融望着她落荒而逃,心里突然澄静。挂念落地的声音,带给他比期待还要明亮的情绪。他的笑容又从嘴角眼眉爬了出来,像个顽皮的孩子,充满了生命的蓬勃。
溶月快速脱了石榴红的睡袍,换了身杏黄折枝玫瑰花妆花缎长祅。待她理好出来,皇帝已去了花厅用膳。溶月忙跟了过去,伺候着他用饭,自己也喝了半碗燕窝粥。
饭毕,溶月奉茶。
一盏茶后,鄢祝融起身要去沐浴,刚走两步,又回身拉了溶月。房内宫女见状,连连俯首鱼贯退去。
溶月蹙眉,笑的有些敷衍:“皇上快去吧,时辰不早了。”
“嗯。”
应着话,握着溶月的手却不松开。
溶月感觉不妙,正在矛盾如何挣脱;鄢祝融却清清嗓子,眼神渐深:
“皇后陪朕去!”
溶月错愕。
静滞不过片息,她撇开皇帝眼中的热望、率先就往外走。身后那人却扯着她手,拉他不动;溶月回头,语气不耐:
“皇上,怎么还不走?”
鄢祝融愣怔回神,犹不相信的目光露出惊异不定。溶月看着,这才窥明端倪,莫不是他刚才不过玩笑作弄?
看到皇帝霍然攥紧自己手指,充满笑意的眼睛毫不遮掩他的作弄。溶月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爽快的涉嫌积极。
她刚一踯躅,鄢祝融却已嘴角高翘、身形优雅的果断牵她挪开步伐。溶月觉得此刻再作迟疑矫情,实在费神。索性不想不顾,豪放的姿态令她自己陌生都想要鄙夷。
两人各怀心思,到了浴室。
半春带着几个宫娥安置好衣物、巾帕等物,得到皇后的示意,悉数静退门外。溶月在外间暖阁悠闲喝了杯温水,才磨蹭进了里间。皇帝泡在浴池里,闭着眼的脸像张棱角分明的面具;有种定格时的艺术魅力,俊朗的隽永值得收藏。
溶月看他片刻,心中玩味嗟叹——可惜,皇帝张贴不到墙上!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自从写文,就计划期盼周末写个痛快。
但现在却是事与愿违。
每到周末,忙的连自由都紧张。
这就是家庭生活的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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