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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兰 凉夏光纪全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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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一怔,回过头,见一个稍长她几岁的金发少女站在那里,言笑宴宴地看着她。迟疑了下,指着自己的脸,“你……在说我么?”
“嗯,是啊,小兔小姐。”对方一付跟她很熟的模样。
小兔?来到法国之后会这么叫她的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她的脸色变了一下,“抱歉,请问我认识你吗?”
“哦呵呵——”金发少女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里边绿色的瞳孔像宝石一样清澈。“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喔,小兔小姐。”
“啊咧?”
她心里突然有一种预感。
又听到对方接下去说道:“你果然跟照片上一样可爱呢,小兔小姐。”
“照片?”
“是啊!以前我在这边等着买蛋糕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生,笑上去让人觉得很亲切很阳光的那种。他说他喜欢的人也很喜欢这里的甜点,还给我看那个人的照片。没想到今天我居然真的见到了照片上的人了……”
那个人后面说的话她大概也听不进去了。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弄到她的照片了的?什么他喜欢的人,居然背着她四处乱说。但是……原来他前段时间给她的蛋糕都是这样来的。
她心里一暖,只觉得胸口涨起来。
“小兔小姐?小兔小姐?小兔……”
她回过神,摸摸自己的脸,清咳一声:“那个,你最近几天有没有看到他来这边?”
金发少女摇首,又关切地问:“你们之间出什么问题了吗?”
她倒是想出些问题,只不过他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也不来找她。
想到这她眼神一沉,“我已经个把月没见过他了。”
“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没有那种习惯随便跟别人剖析自己的遭遇,况且这种事她总觉得说出来怪难为情的,而她对他也实在是……还弄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小兔小姐跟男朋友交往多久了?难道不理解对方的脾性么?所以,出了问题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好?”
“……我不知道。也不算是闹别扭了吧,只是突然不见面了。”她一直接受着他对她的好,他知道关于她的一切,而她对他却了解无多。
“原来还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啊。”
“额,这个,他有告白。不过,那之后就……”
“小兔小姐难道不喜欢他吗?我倒是觉得那个男生蛮体贴你的……光是看他那段时间每天早早守在这里等着买蛋糕。”
她垂下眼帘,神色黯黯。
白雪从天而降,渐渐行人在路上踩下的脚印也被遮掩掉。
金发少女观察了下她脸上的神色,然后摘掉手套接了一朵雪花,递到她眼前,“小兔小姐,请看一下这个。”
她看着少女指间上那朵雪花,“雪?”
少女大波浪卷的长发披覆下来,跟阳光是一样柔软的金色,和那个人的发色相同。她的心神恍惚了下,似乎又看到了那金发碧瞳的少年,那片Mimosa的花海。
那少年说:小兔,我要把一整个春天都当成惊喜送给你!
她甩甩长发,觉得自己心有点乱,在这里跟陌生人闲扯些什么有的没的,真是无聊。队伍向前移去,有阵难耐的推挤。她转头看向源头,还是人头攒攒,不禁拢起了眉心,觉得更加烦躁了。
少女的轻笑在耳边响起,“小兔小姐,你看,雪融了。”
她闻言看过去,金发少发指尖上的雪花渐渐融化,最后漫过她雪白的指尖,将春寒融进了她的肌肤里。
“这个有什么喻义么?”
她的眉头还是紧皱着,有些不耐烦。
她不喜欢玩猜猜猜的游戏,更不屑于把时间浪费在故弄玄虚之上。
少女慢慢地套回自己的手套,柔声道:“小兔小姐,我想女孩子的心就像雪花,无根无着,最后停留在温暖肌肤上一点一点融化,才是幸福所在。”
她有些迷惑,“什么意思?”
“如果是我被这么好的男生喜欢着,而我也喜欢他的话,我不会有任何犹豫。我想,小兔小姐你现在所缺的只是确定自己的心了——你喜欢他么?”
喜欢……吗?除了家人和剑道修行之外,她还从来没有关心过其它,似乎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她仰起脸望着灰霾的天空,眼底是薄薄的迷惘。
“喜欢,又是什么呢?人类的感情真是难懂……”
那么,她喜欢他吗?
Anberu ·Yerh ·Toreador。
安贝鲁·叶尔·特里亚多。
法国的春天终于到来。
天晴的时候她撑着颊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新绿的树枝。
黑主学园里种的法国梧桐繁茂起来,绿色很新很嫩,又是一年新生的时候。惟一有些遗憾的是,法国没有樱花。
那些柔软的弥漫在半空中的粉色花影,那是短暂停留在人间的无瑕云朵。在这种时节,日本东京的街头已经是云蒸霞蔚,走在街上,花影如雨,让行人疑为非在人间。
那种极致的美。
她阖上眼睛,觉得有些疲倦。
想家了,想念神社,想念妈咪,想念爸比,想念明日弟弟,还想念……
她睁开眼睛,长腿一跨便跳下了窗台。
倒吸冷气的一声声响起。那些自诩宫庭式淑女的法国同学瞠目结舌地瞪着她。
她满不以为意地甩了甩长发,看向最为淑女的那个银发公主:“班长,我有事先走,请假。”
“可、可、可是……”
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那个东方女孩已经自顾收拾了书包便跨过窗台跃下去,一众人挤到窗边争相往下望。
“天啊,她有功夫的……”
“平时还真没看出来。”
“好酷!”
黑主学园很大,跟她原先就读的冰帝一样。兜兜转转了几圈,最后她被困在了蔷薇迷宫里。
春寒未尽,所幸有阳光晴和,轻冷东风里多了些暖意。太阳光晒得她懒洋洋的,身子一倒便躺在草地上。望着花园外那钟楼的塔尖,望得久了,忽然眯了眯眼镜。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十字架并不是这样的。
倒立的受难天主,是宗教的禁忌。
“你怎么在这里?”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男音,微微有些诧异。
她坐起身来,转头看向那人。黑发血瞳,俊朗秀气,是刚来黑主时接待自己的学生会会长,三年部的……想起来了,她笑一笑,“玖兰学长。”
初来法国,她一切都是人生地不熟,亏得他当初的细致关切照抚,她才能更快更好地适应这边的生活。也是因为玖兰枢,她才能跟他认识的。
他们是同班同学。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吧,小凉夏。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晒太阳,你的日子还真是惬意呢。”
她拉拨下长发,有些不好意思,“我迷路了。”转念一想,又反驳道:“你不也是跷课了,学长!”
玖兰枢怔了下,然后笑了,蹲下身来。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也优雅贵气,大约皮相长得好了,做什么都让人觉得好看。
他道:“你也说了我是学长,自然跟你们不一样。”
她撇了撇唇,根本不信他的胡扯。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神一贯地温和下来。“小凉夏今天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的,最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没什么,你多心了。”一边说着,一边她的脸色黯下来。
原来自己的不快乐已经如此明显了?连许久未碰面的玖兰学长都一眼看出来了?她摇了摇头,避开了他抚摸的大手。不习惯,还是不习惯跟别人有过多身体上的接触。
玖兰枢的手一僵,而后极自然地收回手,捋了捋自己的衣领,站起身来,“好了,日暮同学,身为黑主学园的学生会长,我要求你立即回教室上课,”看她神色不善,缓了缓口气,温和地告诉她:“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去校医室看看,或者回家休息。”
她却爬起身拍拍衣上草屑,问他:“玖兰学长,你们夜间部是什么时候开始上课的?”
玖兰枢的眼神阴沉下来,“你怎么会知道关于夜间部的事?”
“不只夜间部,我还知道你也是吸血鬼。”
“也?”玖兰枢眯了眯眼,警备的眼神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安贝鲁都告诉你了,小凉夏?”
“我宁愿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喃喃自语,又叹了口气,抬起脸来冲他灿烂一笑,“那个家伙把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掀给我看了,自己却跑掉!”
他似乎很无奈地摇头,笑道:“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小凉夏?我前阵子还一直听安贝鲁嘴里小兔长小兔短的……”
“学长你别开我玩笑了……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面了。”她低下头,几乎要咬牙切齿:“他莫明其妙地把我约出去看花,然后说了什么莫明其妙之类的话,然后就自己跑掉了。你说我是不是真该好好海扁他一顿学长?”
“安贝鲁终于向你告白了?”
“……嗯。那个家伙,好像是认真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小凉夏?”
“啊?”她有些惊讶,怎么人人都问她这个问题。她是怎么想的?她也搞不清楚,但谁又清楚。
她沉默下来,脸色怔忡。
玖兰枢看着她许久,瞳眸渐渐被空气里的水气熏湿,起了一层雾意,连带着眼底里的什么东西也模糊不清了。
“听从你的内心吧,小凉夏。这种事情,我也帮不上忙了。”
喜欢这种事情,谁也帮不了谁。更何况他私心里,他私心里……玖兰枢抬手捋过被风撩乱的刘海,垂了垂眸。他也是有私心的,怎么可能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推到另一个人面前。
她还站在那里发愣。
天色已经暗下来,夜风颇凉。
他拍拍她的肩膀,“小凉夏,你还是回家吧。黑主学园的夜,很危险,不适合你一个普通人类。如果我今晚能见到安贝鲁,会帮你转告一声……”
她耳尖一耸,猛然瞪着他:“如果?学长,你们不是同班么?”
玖兰枢说:“安贝鲁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过学校了。”
番外:回忆之殇(3)
春天过了一旬日,积雪也融了,虽然还有些冷,但比起前段时间已经暖和许多。
她还是没见着他,他连学校也没去,而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找他。因着心情烦闷,她在道场狠狠练了刀,然后静坐冥想,可这样还是不行。在大宅里来回走动坐立难安,于是有女仆便建议:“日暮小姐,外面天气晴朗,玫瑰开得很美,您可以去看看。也许心情会有所改善……”
出了门来,姹紫嫣红一大片的花海,花虽美,叶下却藏了刺,无人敢进去走一遭。她找了花剪,截了一大把玫瑰花枝,而后坐在石阶上机械化地修剪刺与叶。
她母亲对玫瑰花过敏,而她却是极喜欢这种瑰艳的植物。花有多妍丽,刺便有多扎手,疼得很。指尖上被刺破了多少个伤口,出了几滴血,而后疼痛入心。
她叹了口气,停了动作发呆。
晚风轻软,空气里弥漫开浪漫的气息,有些甜蜜的诱惑。牛奶歌的铃声响了,接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Hello,I’m Ryohanaki……”
电波送过来温柔甜软的女音:“小兔,是我,妈咪。”
世上有两个会叫她‘小兔’的人,一个是至亲的妈咪,一个是他。
她怔了怔,展开笑颜,“妈咪……嗯,我很好。呵呵……嗯,神社的御神木开花了?啊啊啊,好期待呐……诶,什么时候回去?……我也想早点回家啊,可是这边的课业时间跟日本不一样的……什么……我明白了……明日下机的时候我会过去接他的,呵呵……嗯,我也想念他了呢……”
她挂断电话,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呆一呆。
加长型林肯穿过偌大的花园,停在阶下,很快有管家下车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而后西装革履的男人长腿跨下车。灰紫发,灰紫眸,眼角一点泪痣,整个人散发着灼烈如太阳一般的气质。
他看到她蹲在那里,笑了笑,“小凉夏,怎么待在这里不进去?”
她没有起身,仰起脸便弯了弯唇角,“大叔。”
他的脸色变了变,撩撩额前刘海,嗤笑一声,眼睛里有危险的亮光。循着石阶上来,弯腰手搭上她的肩膀,严肃道:“小凉夏,本大爷翩翩俊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堪比少年朗,所以……”略顿了下,正色说道:“不要叫我大叔。”
“迹部先生。”
“小凉夏,这样叫太生疏了。”
“景吾先生?”
“没大没小,不要直呼前辈的名讳。”
她拧眉:“迹部君。这样总行了吧?”他再吱吱喳喳个不停,她一拳挥过去!就算他是她的房东,吵得她心烦了也一样打他个满地找牙!
所幸男人终于住了嘴,坐下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哎——几天不见,小凉夏似乎变得更加漂亮了。”
她撑着脸,转开眼,道:“大叔什么时候变得嘴巴甜了?在我面前可以把你哄其他女人那一套收起来,对我不管用的。”
“哎,你这小鬼!”他大力地揉了揉她的头,“啊,甜言蜜语对你不管用么?这一点倒是跟你母亲不一样。”
她不耐地瞪了他一眼,“日暮凉夏纪不是日暮雪里纱,本来就不一样。”
这个男人从机场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大概便一直在她身上寻找她母亲的影子,坐应有坐相,站应有站姿,可惜她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完美淑女。
被揭破了心事的男人掩唇清咳一声,脸色有些赧然。再揉揉她的头,“我没有其它意思的,小凉夏。只是习惯了……”
“这是个不好的习惯。您要改。另外,我不喜欢被当成别人。”
“……对不起。”男人很坦然地道歉,薄唇扯出了淡薄的笑意。
“知错能改,很好!有前途。”她也笑了,弯起眉眼,那笑容的方式跟她母亲是如出一辙。
呵呵。男人笑而不语。
她迟疑了下,然后问道:“大叔,可以问个问题么?为什么……妈咪在你跟我爸比之间,会选择了另一个人呢?即使是这样,你还是能够祝福她要幸福……为什么?”
他怔了下,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小凉夏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呢?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二十六年前……”
她问他:“大叔,你现在还是喜欢我妈咪的吧?”
他笑了笑,那年的年少轻狂已经收敛,而今温和稳重。“喜欢是一码事,但能跟她牵手走完一辈子的人,不会是我了……啊啦!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们不说这个……”
“我想知道。”
“啊嗯?”
他怔住,忽然领会过来,暖昧地笑:“啊啦!难道……小凉夏碰到心仪的少年了?难道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吗?”
“别胡说八道了,我只是问问而已!”
她不知为何红了红脸,明知道他有些过度夸张了,竟然会觉得难为情。
他笑起来,“既然小凉夏都开口了,本大爷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低下头,等着脸上的红热渐渐退了,才轻声问:“一个人,要怎么确定自己喜欢的心情?我不懂……什么是,喜欢?”
他撑着下巴,望着暮色中的花海,有些叹息的欲望。“果真是有喜欢的人了么?”连她的女儿都到了情蔻初开的年纪了,而他却还是只身一人,这样的结局……
他的眼神是有些怀念的,似乎又想起了当年,那些过往,那些回忆,那些年华。再回想起来,连回忆里那些云朵也全都是美好的形状。
我想我终归放不下你,小纱。
他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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