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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 圆不破 (完结)-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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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眨了眨眼,他将衣裳披到身上,指着肩膀处道:“想不起来了?”“啊?”我呆呆地发出了一声毫无意义地音节,他急道:“就是有一次,你坐在我怀中用膳,不小心在我衣裳上印了个油印子。”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又仔细瞧了瞧,果然有一片小小地油污,呃……似乎是有过那么一回。他献宝似地喜道:“就是那件!”看着他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笑意,“为什么留着它?”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向一边,小声道:“不知不觉……就留下了。”“那这个呢?”我拿起那片琉璃,“我可是记得将那盏灯送给贤妃了。”“那……那是我送你的东西,自然要由我保管。”他到说得理直气壮。我点点头,“那这个?”我又拿起那条项链,“这个总不是你送我的吧?”“这个……我、我是见它挺好看的,就……”他难得的结巴。“是么?”我挑了挑眉,“不是吧?照我看,你是喜欢上人家索菲公主了,才将人家的东西当宝贝一样收起来。”我故意说道。“才没有!”他急道:“还不是你,说什么要到英吉利国去,我不将这个‘通行证’收好,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一个兴起就跑去了。”我心里满意极了,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吻,“GOODBOY,这是给你的奖励。”他点着自己地唇,“还要”。我送他一个白眼,故意板起脸道:“这样的箱子你还有多少个?快点拿出来给我瞧瞧罢。”该不会是后宫每人一个,我的编号零零一吧?他失笑道:“只这一个就够了。”我笑了笑,又嘟着嘴道:“我一共才这么带你儿东西么?”“当然不是,”他低头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最重要的在这呢,我从不离身。”永结同心,呵呵,我满足地点着头。投进他怀中。“你的呢?”他问道。“当然戴着呢。”我可也是一样从不离身的。“我不信!”我瞪了瞪眼睛,“不信?你看……”我心里一急,伸手就去解颈间地扣子,刚解了两颗,就觉得不对,看着顺治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我朝他溜光地脑门儿就是一掌。“色狼!”他耍赖似地抱住我,“不管,我要检查。”说着他娴熟的挑开我地扣子。我轻喘这推拒着他,只是这其中颇有些半推半就的意味。他心急地抱起我。朝那张散发这馨香的龙床看了一眼,却将我放在条案之上,将那些东西放回到箱中后,伸手那么一划拉。桌上地香炉果盘乒乒乓乓的散了一地,他将我轻轻推倒在案上。低声在我耳畔道:“我一直忍着不去见你,你倒自个儿送上门来,”说着他麻利地解开我二人地衣裳,俯身含住了我胸前的一点粉红,“好香……”他伸手勾住了我地腿弯,挺身进入我身体的最深入。我忍不住嘤咛一声,就在我们二人准备在这条案之上展开抵死缠绵之时,只听殿门“哐啷”一声被人从外推开,我们被这突来的变故吓的一哆嗦,不管来人是谁,也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们现在这副样子,要如何见人。我心中一急,忙着想推开他,他去不为所动,脸上现出了一恼怒之色,我急道:“快……”“快?”他故意歪曲着我话里的意思。邪笑着抽*动了一下身子。他的动作让我地身体一阵酥麻,一团热火从小腹朝全身蔓延开来,我轻喘了一声,用双手抵住他的肩膀。此时外室传来常喜急切的声音道:“袭人,你快出去,你要不要命了!”我一呆,刚刚闯进来的竟是袭人么?只是袭人显然没听常喜的话,因为她已经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顺治在袭人出现的一刹那用衣裳裹住了我的身子,我们的下体仍紧密地结合着,我只能双腿大开地躺在案上,面如火烧地瞪着袭人,袭人显然也被我们的样子弄得不知所措,在短暂的惊愕过后,慌忙地跪下,涨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跟着进来的常喜看着顺治铁青的面色伸手拽了袭人一把,袭人这才似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跟着常喜退了下去,我与顺治对视一眼,搞什么?这么一闹,我与顺治都不禁“性”趣大减,他郁闷至极地退开身子,闷声道:“她是不是跟你学的?居然敢这么放肆!”我坐起身,红着脸整理着衣裳,“她……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最好是!”听着他不爽到极点的声音,我抓住他道:“不管,就算她没事也不准罚她!”顺治无奈地看着我道:“都是你把她宠成这个样子。”说着话,他弯腰拾起我散落的鞋子,将我的脚抬起,温柔地替我穿好,“今晚……我能不能去你那?”他问得有些迟疑。我轻笑道:“你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的。”“是么?”他捧起我地脸,低声道:“我想不通,我们为何要如此。”我的神情稍有些黯然,他将我拥入怀中,呢喃道:“你说的对,做皇上不能任性。”“就算如此,人家也没让你这么久都不去看我。”我说得有些委屈。他叹了一声,“你当我不想去么?我是不敢去,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我怕你气我宠幸别的女人,怕自己一去坤宁宫便不想出来,更怕你再那副神情地将我赶开。”“哪副神情?”“让我心疼的神情,”他如夜的眸子紧紧地盯住我,“现在一想起来,还在疼。”“你当我想么?”我幽幽地道:“只是……”“只因我的皇上?”我看向他,“是,你是皇上,便要顾全大局,便要雨露均沾,便要广延子嗣,这是你的责任。”想到他的“责任”,我的心底竟隐隐有些麻木了,这就是现实,逼得人不得不妥协。“皇上?责任?”他哼笑了一声,“连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都做不到,这个皇上未免做得太窝囊了。”他……刚刚说了什么?我嘴角勾气一丝笑意:“你的心爱之人是谁?”他轻笑了一声,“我的心爱之人,是你。”“只有我一个?”“只有你一个,福临地心爱之人只有荣惠一人。”他说的无比的认真。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笑着抱住他,“这就够了。”谁料他摇了摇头:“不够。福临想只爱荣惠一人,只要荣惠一人,再不想让她伤心难过。”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又道:“福临还想与荣惠生一大堆的孩子,只是福临与荣惠的孩子……”“够了!”我推开他跳下条案,“不要在说了!”“惠……”他拉住我。我回过身,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你说的这些,根本不可能成真!既然不能成真,你为何还要我抱着一个希望?你知道我下了多大地决心才将你推出去?我已经妥协了,我不求能独占你,只想能陪在你身边就知足了。你为何还要与我说这些?给我一个希望再将它扼杀,这很有趣吗?”我的泪水终于簌簌而下。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要自己不去想这些事,为何他仍要这么天真地一再提起?他怔怔地呆在原地,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矛盾,“惠……”我扑上前去紧抱住他,“别说,求你……”我再不想每日都活在幻想之中。他慌忙抱住我,“好。不说,我不说,别哭。”他轻轻地吻着我的额头,“别哭。”我的情绪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他静静的抱着我,脸上满是倦色。他拍了拍我,长叹一声,“咱们出去吧,我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那个丫头。”我勉强笑了笑,配合地道:“都说了不准罚,你若不听话。小心我铁拳伺候。”我示警地扬了扬拳头,他伸手包住我地拳头,与我对视好久,无声的叹息一声,拉着我地手走出内室。临出门前我回头望了一眼仍放在案上的那只小箱子,略带自嘲的笑了笑,这便是我的爱情,得到的同时,又是无奈的舍弃。打开殿门,见到袭人仍是满脸通红的跪在门口,见到我,她的脸上又红了三分,我也有些别扭,“进来再说。”飞快地扔了一句话,我转身而回,袭人和常喜不敢怠慢,忙跟着进来,见过顺治,袭人慌忙跪下:“奴婢该死!”常喜也跪下道:“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没拦住袭人。”顺治不知是不是还没回过神来,满怀心事的好站在那里,不发一言,我瞪了他一眼,红着脸问道:“袭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袭人与常喜对望了一眼,脸上现出尴尬的神情,在我的再三催促下,她才开口道:“奴婢在门外听见……听见屋里有摔东西的声音,还以为……以为……皇上因为道德经的事情跟主子动了气,那几本书是奴婢带进来地,奴婢心中一急,就……就……”“你带进来的?”顺治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讶异。“是。”不知是害怕还是怎地,袭人的声音微有些颤抖,当下将我如何要她去将书退还给陈萧,这才与陈萧见了面,又屡屡替他传书的事情说了,只是隐去情感之事不提,顺治冷声道:“你的胆子倒也是够大的。”袭人慌忙磕头道:“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主子没有丝毫关系。”顺治拿起放在一旁的“道德经”,翻看了几页,问道:“他将书交给你时也没有说过什么?”袭人微蹙着眉头想了一下,摇头道:“陈大人并未多说,只是要奴婢对主子说,他书中所写之事都是陈夫人路上所闻,字字是真,决不是诬陷朝臣。”顺治听后久久不语,他摆了摆手,常喜与袭人连忙磕头退出门去,我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变故?”顺治将手中的书交给我,叹道:“你可知这些名字都是谁?”“是谁?”“全是江南的知县县臣,其中品位最大的,也不过七品。”“那这是……联名上书?”顺治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不禁讶然,这陈萧也算是有心了,被禁在家的日子也并未闲着,若不是真有其事,这江南地区的三十多个官员岂会陪他发疯?
    第一百二十章天火
    三月末本是太后的寿辰,只是太后在南苑静养,传话回来,今年不办了,这下宫中又少了一项热闹的事情,众人呆得就更无聊了,只是太后真的病得那么严重么?养了这么久还不见好?我怀疑。距上次我去乾清宫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顺治就像突然从后宫消失了一样,没翻牌子,没召陪膳,也没到任何人的宫里去,他大概是忙着查那件事罢,之前江南瘟症之事查了那么久也没有头绪,这次他稍学聪明了一点,不再派人明查,而是找人暗访。只是真的忙到没有一点时间召见宫妃么?好死不死的又是在我去过乾清宫后才发生这样的情形,好么!后宫中的三姑六婆可又有了话题了。顺治十四年四月初八,本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窗外的天色阴得吓人,却偏偏总也不下雨,惹得人心烦,时刚过午,就听空中雷声阵阵,乌云翻滚着聚至一处,完全挡住了天空,又是一声闷雷过后,天边划过一道粗大的闪电,映得屋里都亮了,接着又恢复黑暗,周而复始的持续了好久。这样的天气让人有些烦躁,又叫人有点不安,我坐在窗前不停地挥手,似在赶走心底的烦闷,瞄到小林子与袭人躲在门口处不知在说着什么,我无聊地朝袭人招招手,待她来到近前我问道:“说什么呢?”袭人道:“主子,太和殿起火了,听说是天雷所致。”“啊?天雷?”我看了看天。也难怪,“咕隆咕隆”的只听打雷了,也不见下雨。在这个没有避雷针的地方的确很容易引发火灾,“火势大不大?扑灭了么?”我随口问道。袭人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据说是烧得挺厉害。”我又坐回窗前,要是下雨就好了。不知是不是我的许愿生效了,一颗豆大的雨滴重重地砸在院中的方砖上。四溅开来,接着。两滴、三滴……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我呆呆地笑了笑,这么大地雨,呆在屋子里的人可真幸福。只是我的“幸福”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临近傍晚之时。常喜浑身湿透地跑进殿中,见到我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走。袭人拦下常喜怒道:“这么大的雨。你带主子上哪去?”常喜急道:“皇上在前边儿淋着雨,谁劝也不听……”“什么?他在哪里,快带我去。”我催促着常喜,袭人连忙吩咐准备肩典雨具,待上了肩典,我迫不及待地问常喜原因,常喜一边催着抬轿地太监快走,一边抹着雨水道:“奴才也不知道,皇上只是坐在太和殿前,任谁劝也不听,唉哟,这太和殿烧都烧了,若是皇上再淋出病来,让奴才可如何担待。”听常喜一说我心中更急,他这是怎么了?紫禁城中因为天火烧毁的宫殿不少,太和殿烧了,重修就是了,怎地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行人急赶着出了乾清门,朝太和殿方向奔去,按理说后宫中人是不能到前边去的。不过我身为皇后,又有常喜开路,出个乾清门自是不在话下,到了太和殿边儿上,我下了肩典,老远的就看见太和殿门口跪着一大群人,有宫女太监,也有朝廷命官,还听得一片劝慰之声,顺治那个傻小子就坐在阶梯上,身旁的宫人撑着伞却不敢遮到他头上,双膝一弯,跪在那里陪顺治淋雨,瞧瞧,这皇上地架子就是不小,就连淋个雨,也得找当朝官员陪着,这时不远处又跑来一人,穿着五品的补服,身旁的袭人一见到那人,惊喜地喊了一声:“陈大人!”那人停住四处看了看,似是在找声音来源,我与袭人紧走两步到他面前,他见袭人面露笑容的拱了拱手:“袭人姑娘。”袭人忙道:“陈大人,这位就是皇后娘娘。”陈萧闻言连忙跪倒,口呼千岁,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面白无须,面容清秀,身上透着一股文人的气息,一看就知道书没少读,只是身子略显得孱弱了一些,就是这么一个人,竟敢上奏弹劾当朝一品,拢合众人联名上书?“陈大人请起罢。”我虽想与他好好聊聊,但心中更牵挂顺治,我对他点了点头,便疾步朝前走去,袭人重着眼帘快步跟上,陈萧也不多言,起身跟在袭人之后,待到了太和殿近前,才看清了顺治的样子,他浑身早已经湿透,衣裳被雨水浸湿贴在身上,目光有些呆滞,嘴唇也微微发紫,跪在顺治身旁的螯拜第一个看见我,他高声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他这一叫,旁人才抬起头来,纷纷请安,顺治似是听到了一些,眼睛动了动,但仍没回过神来,我从袭人手中接过油伞,为他挡住风雨,蹲下身,看着他失神的样子我心疼地抚上他的脸,轻声道:“你怎么啦?”他眼中的焦距终于聚到我身上,“惠……”“是我。”“惠……”他的面容变得迷离而又痛苦,猛的将我拉人怀中,紧紧地拥住,手中的油伞脱手而去,豆大的雨点砸得我脸上生疼,感受到他心中的苦闷,我回抱住他,“没事了,咱们回去,好不好?”他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突然鼻子一酸,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因为……我感到有一些温热的水流洒在我的颈侧,雨水怎么会是热的呢?是他在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朝着常喜招了招收,常喜连忙上前掺起顺治,他似乎坐得太久,腿部没了知觉。身子晃了晃,身旁的宫人连忙上前扶住,我脱开身来。让袭人将肩典招呼过来,又让人先回乾清宫去备些热水。太医!还有太医,转过身刚要吩咐,衣角忽然被他抓住。回过头,对上他那一双带着一丝乞求的眸子。“别走……”我脸上地泪水早已和雨水混在一起。看着他脆弱的样子,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我接替了扶着他的宫人的位置,“我不走。”他朝我弯了弯嘴角。我心疼的替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伸手揽住他的腰。扶着他上了肩典,常喜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起轿。垂下轿帘,阻隔了帘外那一双双探究的目光,我细细地看着他,他地神情很萎靡,很没精神的样子,“福临。”我轻声唤着他。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圈住我,将头靠在我地肩膀上,“惠,我……好辛苦……”我捧起他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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