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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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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决定,我和叔叔一起来参加血盟聚会,他还在路上使劲撺掇我,让我告诉别人我们是“兄妹”、“两个人同玩一个号”
叔叔如此无耻,奶奶这辈子还有多少心要操啊。
那天叔叔穿着一件橘黄色的棉衣,戴着一顶红色的套头帽,看起来青春逼人。上楼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林跃,他穿着一件紫色的厚外套,在楼梯口等人。我们都是午间从学校偷偷溜出来的。
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开口。
我们走进去坐下,他还在那里观望,很明显,他等的不是我。我找服务员要了一碟子咸花生,来冲淡我心里的酸涩。
过了好一会,林跃才走到我们桌前坐下,那是一个大八仙桌,他坐在我对面,神情沮丧。
我大惊小怪地问:“林跃,原来你也是我们血盟的呀!”
他点头,说:“我早就知道你是加百列。”
我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叔叔抢先说:“你错了,其实加百列是我。”
加百列是个女性弓手,叔叔主动承认自己玩人妖号。
看着林跃那匪夷所思的表情,我尴尬极了,恨得咬牙切齿。叔叔太丢人了,真恨不得把他重新塞回奶奶肚子里去。
不久,有玩家陆陆续续来了,大家热烈地打着招呼。我呆呆地看着众人,太没有真实感了,这个长得精瘦如猴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在游戏里却是个粗壮的半兽人“凤囚凰”;我们的一位主攻手。
林跃一直在那里等着谁,突然楼梯下冒出一个人头,他小声喊了一声:“刑烟云快跑,你们班主任来了!”
我吓得筷子都拿不稳了,我们高中是封闭式管理,我是中午趁乱混出来的,再加上这次期末考试成绩又不能见人。
但是来不及了,班主任已经看到我了。
于是我向班主任撒谎说——今天我叔叔来订婚的,在座的各位都是亲人。
然后我又随便指了指那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说——那个是我叔叔的未婚妻。
林跃于是转过身去,用手捂住脸。
班主任疑惑起来,他看了看桌号:“没错啊,三十八号桌,是我定的席位啊!”
然后我知道,班主任就是“吹风笛de少年”,我们的盟主。
那顿饭,我吃得战战兢兢,很消化不良,菜还没有上全,我就借故溜走了。和我一同走的还有林跃。
【花火】叹息墙下,沙罗双树(下)/阿蛙
6
林跃胆子不小,有老师在场的情况下,居然还敢喝啤酒。他很是意外地说:“刑烟云,你说谎都不眨眼。”
哼,说谎为什么要眨眼,你得大胆盯着别人的眼睛看,让别人觉得不相信你才是一种罪过。
腊月的大街上,吹着冰冷刺骨的风。我每一步都走得很细碎,在离校门口的这100米,我要拖上半个小时。
林跃也和我一样,一步化作三步,小心翼翼地在寒风中漫步。
他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被人扯住,我转身一看,是几个警察。
我一惊,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
警察瞪着眼,大声问:“是不是林跃?”
林跃疑惑着点点头。
三名警察相视点头,把他押进身后的一辆警车里。
“你为什么要抓他?我告诉你们,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我惊恐万分。
警察甲笑了笑:“我们就是110,有人报警说,你在游戏里私自装备交易,金额很大,已经构成了犯罪。”
林跃抿着嘴唇,不做声。
警察乙说:“之前就要来抓你,但是警车车胎爆了,换了个胎,本来以为把你跟丢了,没想到,我们换完胎,你还在这里站,是不是等我们来抓啊,这个态度很好,很合作,我们就不为难你了,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
林跃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难道他是以为,我是为了让警察把他抓住,才故意拖延时间的?
叔叔啊,你干的是什么事情啊!
我马上折回去找叔叔,平日里酒量不错的他,今天却喝得烂醉如泥。我只好摸出他的手机,给他们工作室的人打电话,把他拖回去。
到了家,我立刻去把叔叔摇醒,他一直哼哼,我只好用冷水给他洗脸,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他弄得能开口讲话了。
我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林跃给抓了!
叔叔表示他并不知情,是其他几个工作伙伴干的,他们说那个叫“沙罗双树”的玩家今天一定会出现在止水阁。
我万分焦急,你们怎么能那么没有人性呢?
叔叔表示,他现在头很疼,等他睡一觉起来,就去和警察说清楚,把这件事了结。
可是叔叔把他攒了二十九年的瞌睡都拿来用了,起来上趟厕所看到外面很黑,转身又倒头不醒,任我怎么用毛衣针戳他都不醒。
林跃还在局子里呢,我可不能让他恨我。如果不能救他出来,至少要陪他遭受一样的苦。
再说了,电视上不是经常上演一男一女同时陷入困境,共同面对磨难,最后成为佳话的情节。
于是,我怀着叵测的心思,决定冒险一次。
出了门,我招了一辆的士。司机是个微微秃顶的中年胖子,他问:“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啊?”
“去派出所。”我回答。
“要报案啊,直接打110 啊,这么晚还出去不安全啊!”司机继续关怀说。
我摇摇头,面容坚定:“我是去投案自首。”
整个路程中司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表情凝重地开车。到了派出所门口,他语重心长地说:“好好改造,将来重新做人,不要自卑,社会会宽容你们这些失足少年的。”
我点点头:“好的,师傅,如果我改邪归正,您能不收我的士费吗?”
师傅立刻收起慈祥的面孔,满脸横肉突然爆起,恶狠狠地:“不行!老子以前混的时候,你们这帮小X还在吃鼻涕!”
我吓得腿直软,赶紧扔下钱奔向派出所,还是有警察的地方安全一点。
所里的警察正是白天的那几个,正准备交班,见了我,问:“你来干什么?”
我如见包青天,恨不得倒头就拜:“警察叔叔,其实我也是你们要抓的人,今天白天您把我抓漏了!”
警察不太耐烦:“别来这里瞎闹!”
我死活要被关进去。
警察烦了:“想休息的人不能休息,那你就帮我们值班吧。”
随后一个警察让我在旁边的空招待所里住下,明天找人来录口供。我说不行,一定要把我和林跃关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件事,电视剧的编剧肯定是没有进过派出所的,都写错了,别说男女牢房了,连拘留所都不在一起。
随后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
“你说那个因为游戏被抓的高中男生啊,他早就被放走了。”
听到这消息,我立刻就哭了出来,大声喊我是冤枉的。
警察几乎要疯了,看那个架势,似乎想掏出电棒来两下子,让我镇定一点。
那一夜特别漫长,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以前睡觉的时候,真是恨死了太阳的升起。可是只有在真正的黑暗里,人才会一次又一次祈祷天明。
回想起之前,我对林跃的痴恋,心理无限悲哀。我对他的感情,在我内心深处,无论如何剧烈,他也不能感受到分毫。如同这,地球在自转,坐地日行八万里,内部岩浆滚烫炙热,可是我感受不到。
是不是应该放弃你?
7
次日清晨八点多的时候,我被人粗暴地推醒。果然我没能英勇地迎接黎明,在四五点钟左右睡着了。
弄醒我的人是叔叔,他肯定是在报复我对他喝酒后实施的暴行。
旁边站着后脑勺发型凌乱的林跃,他眼睛亮亮的,看到我的时候,突然捂住嘴笑了出来。
叔叔忙向警察赔不是,那个警察一边扫地一边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脑残的九零后!”
林跃赶紧接过警察手里的扫帚,帮他打扫起来,我叔叔掏烟,警察不领情说:“老子已经戒烟了,你少在这里贿赂我了。”
叔叔解释说,如果警察同志也喜欢打游戏的话,他表示可以赠送几套顶级装备。
我垂头丧气地跟在叔叔身后,他突然一个栗暴凿过来,我没睡饱,人不机灵,没有躲开,被他凿在脑门上,痛得要死。
但是不敢哭又不敢说话,我回头看林跃,他还在帮警察扫地。
这时候我看到叔叔眼睛红红的,我知道他平时是舍不得打我的。确实从那以后,叔叔就再也没有喝过酒。
学校里,林跃来找我的时候,我没有出教室。仔细想来,我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来说爱他,可是从来不问他是否真的需要。
之后,虽然我心系游戏,但是都没再去碰触它。和班主任说话,好几次“盟主”都脱口而出。
班主任很无奈地笑了笑:“那次聚会后,血盟就解散了。”
“为什么解散?”我问。“杏花疏影里”是那个服务器里最完善的血盟之一。
“因为有玩家犯事被抓了,就在那天聚会的酒楼。”班主任说。
可是,林跃都已经被放了出来。
班主任摇头,被抓的,是另外一名叫做“凤囚凰”的玩家。
林跃一直和叔叔私下里有联系,他表姐宫汀,也就是玩家“汉花唐落”,和游戏里某玩家在游戏里产生感情,并发展到了现实中,可是在现实见面后,表姐遇害,之后的帐号也被人倒卖。
这件事,他们从来没有向我提到过,我也想象不到,一年来,他们一直在紧锣密鼓地组织这场玩家见面会。
甚至林跃和叔叔一起,用我的照片做诱饵来缉凶。
他们有没有内疚?
我想,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玩游戏了。
8
我三个月没有登录游戏,我的人物加百列,会被系统自动清除。高考后,我又登录上去,我的加百列依然静静坐在马车棚里,做沉思状,等待着什么。
在那名待罪的玩家出现后,林跃让我快跑,借口是班主任来了。
叔叔也主动承认“加百列”是他,而不是我。之后叔叔也喝得烂醉如泥,平日里他号称千杯不醉,只是悲伤的时候除外。
我看到“沙罗双树”给我的大段留言,让我去原谅叔叔。
藏在心底的话并不是故意要去隐瞒,只是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能呐喊。负担太沉重,就算卸下所有的伪装,也不能坦然相见。
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
宫汀,也是我叔叔的前女友。她因为游戏里的某人,和我叔叔分了手,而且就在他自己的服务器里。
叔叔每隔一个星期,就会登录我的帐号一次,让车棚里的加百列出去透气。
在最后一句,沙罗双树对加百列说:
从今以后,我终于可以心无旁骛来喜欢你!
【许愿树】每个罐子都有秘密/林小木 '信纸' 分享 转载 复制地址 日志地址:
有很多事,我们要过很久以后才知道。
比如说:你当初乐意聘用我,是因为那个奇异的名字。
你是个大俗人。别不承认。
因为俗气,所以你跟其他刚毕业的男生一样,靠香烟、华服和不苟言笑来表达个性;因为俗气,所以你跟其他涉世未深的男人一样,平日里很安静,遇到问题会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因为俗气,所以你跟他们一样,对我的名字从不曾掩饰自己的好奇。
罐子?你姓罐?——多无聊的问题,可谁让我是坐在你面前拿着学历乞食的卑微女呢,所以只好冲着你尽量抿嘴笑:“嗯是的。”
那你是哪种罐子?瓷罐,水晶罐,还是珐琅罐?——看得出来,你一定被那些面目模糊的应聘男女搞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有趣的话题,不顾对方焦急忐忑的心理,自顾自地、兴高采烈地沉溺进去。
我本该陪你玩下去的,月薪八百块在插科打诨之下赢取也真的不算可耻。可我想也没想便说:“是装水果罐头的罐子。”
你疑惑地瞪了瞪眼睛,我点点头表示你没有听错:“就是装水果罐头的那种最普通的玻璃罐子。”
这时,我的手机嗡嗡地响起来,我望着你一脸的茫然和无奈,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再见。”
我以为这不过是白昼间一个荒唐的插曲,而我,我的世界是茫茫的黑夜。
从写字楼走出来,我上了一辆车,回家梳洗打扮,浓妆艳抹。五分钟后换了另一辆往baby face而去。那时候好像是上午十一点,这座城市到处都在塞车,跟思路便秘似的。于是我从包里翻出一本书,翻到哪页看哪页,它的名字是《高等数学》(一)。
司机师傅因此偷偷地从后视镜里看了我半天,眼神很诡异。我都知道,所以赶忙冲他咧嘴笑了一下:“是英语,我搞业务的时候用得着。”
师傅长舒了口气,估计他的三观并未因此而被颠覆,挽救了一个人的思想,我的心里也感到高兴。与此同时,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回,来自于你。
有很多事,我们要过很久以后才明白。
比如说:你当初的一场殷勤,是为了提高成绩。
一个所谓的专业生实习,居然还要搞什么学校盖章、身份证明,我不禁对你那间巴掌大的广告公司感到一丝囧意。
可是你说:“我们希望把你当做一个试用期的员工对待,我们也是给钱的对吧?”
有钱就是上帝!好吧好吧,我于是花了一整天时间,寻了两个天桥和四根电线杆,拨打了两个电话,照了一张清水挂面的一寸照片,在网吧坐了一个下午,浪费了二百块钱,换回了一张假学生证和一张“学校证明”。
将这一切递到内勤手里的一瞬间,我很有举报贵公司“收取实习费”的冲动——二百块,对我来说是好几天的饭钱,你知道吗?
更可恶的还在后头,八百块的价格在这市面上买不来一个送水的小工,可是我却被派出去调研整个S市的楼盘!时限是半个月。客户经理说完,扔给我一张写满了不知所谓的楼盘专业术语的单子,我的心在滴血,还只能面带笑意地问一句:“公交车站在哪儿?”
这时你进门恰好走过AE组,看了看我手上的单子,点点头说:“调研吧?我也去!好久没好好看过楼盘了。”
都说美女的经历是神奇的,也许。在客户经理诧异的神色中,我乐滋滋地坐上了你的小宝来,向开发区飞驰而去。
当然,这中间有一个小插曲,就是在上车前,我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后车门坐进去,那架势分明将你当成了司机,你黑了一下脸,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我不吭声,你于是又接着说:“坐过来。”
“我害怕。”只好说实话,你还算厚道,听罢望着我笑了一下,并未继续追究。
就这样,半个月的调研工作是你陪我一起完成的:白天一起去调研,售楼员每次都把我们错认成甜蜜的未婚小夫妻,你但笑不语,我更无从反驳,看着你跟她们斗智斗勇,在一旁时不时假扮娇小伊人作陪衬,彼此合作愉快,胜利感让我们趁对手转头的时候相视而笑。嬉笑过后,又上征途。我们赶在下班时分回来,并肩坐在办公室里录入数据撰写报告。下班的铃声响起来,大家鱼贯而出,待到屋子重归安静,你打开音响,放起歌。
当时真觉得上班开心极了,不用费力打扮便可以赚到钱。而很多年过去,我越来越清晰地发现,这世间很多事情也许都不是快不快乐能说得清的。
那时候我讨厌你放歌,因为你不放别的,总是翻来覆去的一首,莫文蔚的《爱情》。
暧昧的空气在你的渲染中,于我们之间经久不散。
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我想当然地知道你在诉求什么,这让我对你萌生出的好感变成了一丝鄙夷。可碍于你是这公司所有者的面子,我只好没话找话,转移视线:“你不是这公司的大老板吗,怎么有这闲情逸致跟我一起调研啊?”
话一落地,我就恨不能马上抽自己:早晨没吃药怎么的,这不摆明了往沟里引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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