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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兵-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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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七狗连成了整个42军唯一的一个有五个排长的连队,虽然三皮排长是代理的,还是个没编的,但是这让三皮十分满意,他甚至有点得意洋洋了,他施施然飘到了解放老兵们的前头,摆足了架子咳嗽了一声,果然,这些个老兵油子的阅历都是十分丰富的,马上就有人拍起了马屁,三皮在得意中居然有了点自知知明,就顺势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训话:“我说兄弟们,嗯,这个,这个……”
言犹在口,三皮突兀地发现了那个老兵班长竟然在抽泣,他不由得十分别扭,“咋了,哭啥?”
那个老兵班长一惊,张慌地胡乱抹了抹脸,一个立正:“报告排长,我没咋!”
“你娘,没咋掉什么马尿,象个娘们,是不是不愿意我啊?!”三皮借机发起了脾气,远处的溜子七狗关切地也投来了目光。
这让那个老兵更加局促,不及细想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排长,我可不是这意思啊!真不是!”说着他竟然开始连连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这可把三皮吓了一跳,他呼的一声窜出了好远:“溜子,他娘的这排长我可不当了,真吓人,这是什么事啊?”
是七狗凶狠的眼光才把三皮下面的话噎了回去,小柳子在边上开始了挖苦:“你还能干点啥!除了跑得快你还有啥本事,自己的战士都看不住,装什么装,看把人吓的!”最后,七狗仍然祭出了自己的王牌,还是那页纸,又由自己的兜边露了出来,这让三皮又一次吡牙咧嘴地乖乖就范了。
“天地良心,我可没吓他们!”三皮被激起了好胜心,他一咬牙,惶急地一转身就回到了解放战士们群里,一把扶起了那个老兵:“唉,我说,哥,你是我大爷,咱别弄这景了,行不?”说完三皮扑通一声给那个老兵也跪下了。
那个惊慌中的老兵更加不知所措了,好在这时七狗赶到了,扶起了两人,在小柳子翻译的帮助下,七狗与老兵们开始了交流。
“连长!我们哭是真的高兴!”七狗和善的目光增加了那个老兵班长的信心,他用眼睛讨好地看了一眼三皮,礼数周全,见三皮没什么不满的表现,才又开了口:“说是自愿当解放军,那我们这些老兵们是在骗鬼!我们这些个老兵们,大多是没家没业,当了一辈子兵,除了杀人算本事,我们会啥?就算回家种地都是个傻把式,那还不得饿死啊,再说现在我们是俘虏回家,那还不得让人瞧不起,还不是死路一条!”
老兵的这番话引起了解放战士们的共鸣,几乎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尤老兵与丘顺也到了近前,闻言也不住地点起了头。老兵班长接下下去:“我十二岁当兵,干了快二十年了,先是跟大帅,后来民国了成了国军,当下又成了解放军,本想安下心得个善终,可那有这好事哟,哪个部队都不愿意要我们,我们苦啊,没了出路,我们只要一回家,那还是一个恶报,哎,这些年杀人也杀多了,这是报应吧!你说,好容易有了个归宿,有了个排长,我们哪能不乐意,我是一时忍不住,这才坏了排长的心情,真不是故意的!”
三皮也被感动了,他眨着眼睛,动容地拉过了老兵班长:“操,谁说老兵油,这不也挺好吧,行,你对我脾气,以后咱就是兄弟,你说行不行?”
那个老兵也有点激动,这回是真的,不象刚才那样夸张了:“行,排长,有你这句话,我就跟定你了!其实我们老兵在国军那不刁不行啊,人善被人欺,我们哪敢发善心,保命才是真是,可今天我听排长你的了,你指哪,我就打哪!”三皮正待说是,可是得意间突然发现溜子政委正在大皱眉头,心头一动就改了口风:“那可不行,得是连长指哪咱就……”
七狗闻言,又要大声咳嗽,这可吓惨了三皮:“行了,七狗,祖宗,别咳嗽,我可受不了这个了!”
众人的笑声中,没人注意溜子皱眉走了,这个政委为三皮的话正在寻思,因为溜子是一个根正苗红的由党一手养大的战士,有着坚定的信仰,他不会允许个人的意气冲击他的信仰,这也是他与这些兄弟们本质上的不同,可是现在看来,他的这种隔阂正在让他与兄弟们远离,这在情感上又是溜子政委所不愿意的,无可奈何下他只能离开了。
三皮仍然沉浸在结识战友的兴奋中,经过了解那个老兵班长叫于富,被三皮口头认命为了副排长,并且有了一个新的绰号,老瓜,只是因为他的脑袋实在有点圆得过份,所以三皮给他进行了重新的命名。这些个新战士成份可谓真是复杂到了极点,有个叫王成的家伙,居然是个坦克兵,这怎能不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呢。
突然,夜色中的前方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五十七章:横扫
新任王道全团(按东野序列为41团)参谋长刘君快步跑到了七狗连,由于他以前就是这个连的连长,后来又是七狗连所在营的营长,所以就没用任何客套,直接向七狗小柳子下达了命令:前出到41团最前沿,探明敌人虚实,力争形成穿插。原来前面的先头部队遭遇了敌人,可是一顿乱打却没有形成突破,所以41团不得不再次启用七狗连这个老尖刀连队了。
大炮三皮等人哪肯放掉这次解气的机会,他们一边忙活着,嘴巴里可就更加的刻薄了:“哎我说张大炮,我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咱连又不是大功连,又没有什么这功那功的人,为啥枪一响就得是咱们往上冲啊?你说呢?”
刚入伙的老瓜等一干人哪会不抢抓这个奉承新排长的机会,均不明所以地发表了赞同,“是”,“就是”,“排长英明”的泛泛的话不绝于耳,以示与他的排长保持一致,这让三皮更是兴奋,他得意地望向了刘君,想看看这位老连长、老战友的笑话。
刘君沉吟不语,虽然他也算是七狗连创始的老人了,可是现在的连长跟他离开的时候可是大不相同了,人员都换了好几茬了,他认识的老人几乎已经没有几个了,这让他顿时失去了自己的优势,见到三皮那挑畔的目光,竟然无语可回。
七狗又看不过眼了,他大声咳嗽了一声,这让三皮脸色一变,他一见七狗手又伸向了兜里,抢前就表示了臣服:“啊,这不是刘营长吗,看我这张破嘴,现在是刘参座了,干啥来了,有事啊,坐坐!参谋长,有命令我们马上执行,决不含糊,嘻,你说是不是七狗?!”
如此前倨而后仰让七狗笑了,刘君更是哭笑不得,只是小柳子在边上若有所思地瞄了七狗的那张纸好几眼,强压下好奇心,等部队一出发,他就跟到了七狗后边。
“七狗哥,你老拿吓三皮的那纸是干啥的?能告诉我呗?”他在小声地央求着。
这一路鲜活的生活与兄弟的情谊终于暂时抵消了七狗的愁闷,他闻言不肯就范,就是不肯打破三皮这个秘密,这让小柳子更加心急,他不离不弃地缠上了七狗,直到他把七狗磨烦了,七狗才打了几个手势,就笑嘻嘻地停止了,小柳子失望地嘀咕了一句:“这有啥?不就一封信吗?”
“啊!七狗你个没良心的,你到底还是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三皮悄悄地窜了过来,他一见小柳子缠上了七狗,就知道要出事,所以时时对此保持着警惕,这不,他立马心虚地冲上来了。可这时刘君的一声呼喊打断了兄弟们的争论,原来这时的部队已经到达了41团的前沿,那是已经干涸的一段河床,地图上命名为沙河,对岸正有不知道多少的枪声与人影在晃动着,新任团尖刀连的张成连长的三连正在与敌人纠缠着。
“咦,老一连呢?”小柳子一眼就发现了异常,他问向了前来通报情况的张成。
此语一句就引发了张成的不满的爆发,“什么老大哥,我们连一个弹药基数都要打光了,他们一枪没发,还在哪观景呢?”说完一呶嘴巴,左侧影影绰绰的人声点明了红一连的位置。
刘君不便于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就一连声的催问起了张成:“对岸的敌人有多少?是哪支部队?有没有重炮?”
张成这回突现了窘迫,他想了一下才能回应:“这个,对岸肯定是遭殃军的正规部队,过不去不知道番号,没听着重炮,小炮也不多!”
这不负责任的敷衍激怒了刘君,向来温和的他阴沉下了脸,半天不吱声,这让七狗溜子也把不满的目光投向了张成,张连长更是局促了起来。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了:
“对面是狗子(国民党警察部队),可能有一个营,没的重炮!哎,那不是七狗吗,又见了,你好哟!”言罢,段苏权连长那瘦瘦的摇摇晃晃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刘君面前,看来,红一连不亏是经验丰富,当三连还在胡打乱撞时,他们就已经不声不响地摸清了情况,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刘君见到段苏权却有点不自在,这是因为这个团参谋长本来论资历、论战功应该由段苏权顺理成章地升任的,可只是由于段苏权连长的一个明显的缺点才被刘君先入为主地升上了参谋长的位置,说来也不稀奇,这位段苏权连长是老红军,可就是一个毛病,不识字!所以刘君一见他就有点不自然,话里也带上了拘谨,“老段,情况属实吗?”
段连长还在为再次与七狗连的汇合而高兴,大度的他怎能不明白刘君的拘谨的原因,他自嘲地开起了自己的玩笑,打破了刘君的不安:“那可说不清,反正半是估摸半是俘虏说的,我哪里敢保证,我这个段苏权是个连长,不是人家八纵的段苏权司令员,说得话可不得算数,这得你自己估计,是不是,刘参谋长!”
刘君无声地咧嘴笑了,他心里对段苏权连长的平和更是又敬佩双感激,一边的小柳子这时才得插话,他欢乐的说:“牛啊,老一连就是有能耐,不声不响地该办的全办了!我们还在这瞎嚷嚷呢!”
可身边的张成不满了,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这让小柳子精乖地住了口,自失地笑了几声。刘君插言了:“咳嗽什么,楞头青,啥时也改不了!学着点吧,这才是咱团真正的尖刀连呢!”
段苏权连忙谦虚起来:“不得夸自家吧,人家七狗连也是要得,我这正在纳闷,这群彪子为啥不见,这不,来了,这回才是真正的突击营哉!”
尽管张成不满意,可是没办法,他恼怒地回了连队,不一会儿,这边的枪声就突兀地停止了,对岸的火力却不见减少,反而认为三连怕了,更加疯狂起来,这让刘君与七狗溜子相视一笑,看来段连长分析的对,对面这群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规部队,很可能是警察,要不怎么会这么没有经验,还在胡乱盲目地火,暴露着自己的实力。
张成一走,段苏权连长就神秘地把七狗小柳子拉到了一边,领着他们上了自己的连队,纪律严明的红一连不悔是42军的模范连队,战术素养十分高,几乎几个人走近了,才发现了他们的潜伏阵地,而此时的段苏权连长眉花眼笑地让七狗小柳子看了他的宝贝,刚领到的三门60小口径迫击炮。
“这是纵队(段苏长仍然不习惯称呼自己为42军)发给的,还有三个解放战士的炮手,楞是要得,光火不光火?!”段连长乐得已经合不拢了嘴巴,七狗小柳子一顿的称赞更让他高兴了,他神气活现地用手向对岸一指,“我看把炮阵地支在这里最好,下面的河岸最宽,狗子觉得没得事人也少,可我派人试过了,河底泥冻得刚刚能下脚!”
主意提出来,刘君也没什么反对意见,就成了行动,张大炮匆匆带领七狗连的炮排赶到了,在段苏权连长的关注下,迅速与红一连炮排合兵一处了。段苏权还与张大炮嘀咕了起来,原来他想让张大炮看一下红一连的这几个解放战士谁能当个排长负责,这可让张大炮有点为难,因为42军所有的人都知道,红一连的排长,那肯定就是以后的后备干部,只要时机契合,升官那是一定的,但看到段连长那急切的样子,张大炮也就只得应承了下来。
张成的三连还在和对岸的警察们游斗,这边的红一连与七狗连可就都下了河,段苏权连长的侦察十分到位,连突击方向与位置都已经事先勘察好了,随着段连长一声令下,突击部队的出发与己方的火力掩护几乎同时发动了。
丘顺排借着炮击的火光冲在了最前面,当敌人发觉了七狗连的意图后的第一道弹幕落下时,他们已经成功地抵达了沙河的对岸河床下,当十几颗手榴弹飞上河岸,丘顺排不等后续队伍就直接杀进了敌人丛中。
跟在丘顺排后面的三皮排开始是被敌人的火力给阻了一下,当丘顺排的手榴弹轰开了敌人的一个口子的时候,他们一跃而起,又接力发动了攻势。
老瓜以一种惊奇的目光望着身边的战友,面如土色,这哪里是人,明明是一群疯子,枪子都不怕,还迎着上,哎!边跑着,他心里暗暗的开始了祷告:不要中枪,不要受伤!可越是这么嘀咕,心里就慢慢地起了变化,脚步也不利索起来。这时,速度一慢的他,火光一闪中就被敌人的机枪给盯上了,一个点射,这让老瓜一惊,久经战阵的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楞住了,心里一动,本能地就要回头。
忽然一个黑影一头就扑倒了老瓜,身边黑乎乎的烂泥与碎冰被机枪打得乱溅了起来,老瓜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死里逃生的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的,不能跑直线!这还用告诉!起来,跟着我!”耳边传来三皮那蛮横的吼叫声让老瓜战士又回到了现实,这刺耳的骂声现在让老瓜听起来如闻仙乐,他脸上一红,以为三皮没发现他刚才是想往回跑,于是他一声不吭地跟在了三皮后面,这时两人已经到了对面河岸。
丘顺一见来了增援,马上开始了跟对岸国军展开了肉搏,战士们翻上了河床,直接杀到了国军丛中,这搅乱了国军的防御火力,顿时河岸 上一片混乱!
三皮没有迟疑,与红一连战士裹在一起就杀进了国军的阵地,解放战士老瓜却没跟上,他慢了下来,被这惊心动魄的场面震慑得目瞪口呆。此时的河岸上,两边的士兵们纠缠到了一起,的火力都停了下来,正在进行着殊死搏杀的士兵们,呼着浓浓的哈气,吼叫着用上了一切可用的东西,开始了残酷的拼斗。七狗带着七狗连的剩余队伍已经冲到了河中央,只听得吭吭的脚步声中不时有扑通的落水声传来,那是有战士不小心踩破了冰面掉到了河里,只要再有三五分钟,他们就会赶到!
七狗连的这些刚解放过来的原国军战士们却没投入战斗,他们发了傻,怔在了当地,个个面如土色,迟疑着不知如何是好,这让他们在这场冲突中显得十分突出。老瓜站在最前面,正在咬牙,这时一个国军士兵一头撞了过来,刚刚斗杀了一个七狗连的战士的他,已经通红了眼睛,一把就抱住了老瓜,手中的半截枪头连着刺刀随即就指向了老瓜的脸孔。
众人还在怔着没反映的当口,突突突的一棱子子弹呼啸着飞了过来。硝烟散开,三皮狰狞地面孔显现在了自己的战士眼中。“你们的兄弟正在流血,怔着干什么,害怕就吆喝几声,这能顶一阵!刚才往回跑算惊了魂,可现在再退,就是孬种!”三皮呼喝到。
解放战士们被喝得一怔,魂魄终于又回了体,突然间,又是乒乒的两枪,七狗连解放战士中两个人被冷枪击倒了下去,一个战士一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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