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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幸福日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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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如这样,你退一步,让化秀起个草稿,你抄一遍,然后交给王老师,咋样?”
我看着青涛的眼睛,见他又低头沉思仍不作声:“我知道你教训江巍全是为了我,我很钦佩你,也很感谢你,不过你也不能老固守着自己的面子,叫王老师工作为难,让王化秀下不了台阶啊?”
“好吧。”过了很久,罗青涛总算勉强的答应了。
“你起草个底稿,让罗青涛抄一下交给王老师。”我走到王化秀座位前,轻声告诉王化秀,她满口应承,极为爽快的答应了。
“还是你李媛的面子大,一说就通!”下午吃完饭,在回寝室的路上,化秀一个劲的奉承着我,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哎,同学们都说,罗青涛是‘英雄救美’,肯定是对我有意思,王老师找我问话时也多次问我‘罗青涛是不是喜欢上我’,我都说不是了,可他们都不信,真让人烦闷!”
进了寝室,半躺在床上,王化秀仍然是谈兴未减,不停的问我:“李媛,如果罗青涛真的喜欢我,他向我表白,那我应该咋办啊?”
“那还不好办啊,有人追你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总比孤坟野鬼无人理好啊?反正又不是要你立即和他入洞房,你照单全收呗!这段时间你和江巍好几天,那段时间再和罗青涛交往几天,再过段时间你在和大队的那个他拍拖几天,然后综合评估,择优录取吗!”我大着笑开王化秀的玩笑,她气得她从床上跳起来,跑过来伸手要刮我鼻子,我赶忙作手护着脸,躲开后说:“不说了,不说了,我说错了还不行!”
过了会,我见化秀平静些了,我换了口气,真心诚意的说:“说实在的,化秀,这段时间我们真不该放纵自己,我们求学走的是独木桥,稍一分心,就极有可能被别人挤下来,卿卿我我的事我觉得至少要等到中考以后再考虑!在感情这方面浪费过多的精力,受害的是自己。”
“李媛,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事暂且搁置不提了!这是我帮罗青涛写得检查,晚上上自习课时你交给罗青涛吧!”
“你直接交给他吧!联络联络感情吗?”我又打趣的对她说。
“行,我和他多接触,多联络感情,不知到时候,会打翻谁的醋罐子?”王化秀也没好气的反击我。我心腾地跳了下,觉得脸红了,莫非她洞穿了我和罗青涛的秘密?想想,也挺对不起王化秀的,在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中,我和她能够相遇,能够相聚到一个寝室,也是缘分!二年多来,我们彼此相扶相伴,她把我视作她最知心知己的好朋友,我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妹,她有颗纯洁温柔、朴素善良的心,我也要珍惜这个朋友,除了和罗青涛的事之外,以后绝不对她隐瞒什么,把她当做我一生一世最好最信赖的朋友。
我又想到那个江巍,他表面上把自己塑造成一副乖宝宝样子,虽然本质不坏,也许没有什么坏心眼,但只要关乎他个人的喜怒哀乐、好恶情仇,为了他自己,就热衷用心机耍小聪明,诽谤他人,往往是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这样的人,恐怕以后连普通朋友也没得做。
晚自习下课铃声刚结束,我对正收拾书和笔记本,准备要回家的罗青涛说:“青涛,打江巍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罗书记和刘阿姨。”
“你知道的,我爸妈这几天特忙。我也不想告诉他们,这么点鸡毛蒜皮事,告诉不告诉他们还不都是一样!”罗青涛顺口回答我说。
说着话,我们出了教室,朝校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青涛,这就是你的错!你的事,哪怕是少吃一顿饭,对刘阿姨来说,都是大事!打江巍的事,方便的时候,一定得说,至少要告诉刘阿姨!上次刘阿姨请我吃饭时,你猜刘阿姨是怎么说的吗?”然后我模仿着刘阿姨的声调说:“‘说白了,我和老罗还不都是为涛涛活着!只要涛涛好,取了我的命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当时感动的我话都说不出。”
“我妈是这样说的?”罗青涛不相信的反问我:“打江巍的事,那今晚回去,我就跟我妈说。哎,村姑,你到校外有事啊?”
“没事!我是来送送你!“我笑着对他说。
“哪有这个道理?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要你一个文弱小女生送!”说着他一把拽过我的胳膊:“向回走,我送你回寝室!”
“不要!那我也就不送你了,你这么瞧不起我?算了,我就送你到这,你也不要送我了,我们就在这分手,行吗?不过,你可不要又象昨晚那样,什么话也不说,扭头跑着回去!”我笑着讽刺他。
他尴尬的笑了笑,突然抓起我的手,紧紧握了下,又慢慢放下,慢慢的转身,慢慢走几步又回过身向我挥挥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开心的笑了,好惬意畅快!这是男女间心领神会,心心相印的最美的意境。
回到寝室洗漱完毕,正要熄灯睡觉,听见有敲门声,我开开门,一看是我妈站在门外。我一把搂住妈的腰,“妈,你这时怎么来了?”
“才一天没见,就撒娇,至于吗?快让伯母进来啊。”化秀喊着说。
“是,妈快进来,她叫王化秀,就是我时常向你提到的化秀,我最好的同学和朋友!”我边把妈让到我床上坐下,边向妈介绍着说。
“化秀姑娘,你长得真漂亮!”我妈不住的夸奖。
“伯母,瞧你说的,同学们都说我没有李媛漂亮。”王化秀说着拿起脸盆和暖水瓶:“我去打点水来给伯母洗脸,李媛和伯母好好聊聊。”
“妈,会咋开得这么晚,吃饭了没?”
“噢,刚吃过,罗书记要派车送我回去,我说‘不用了,我顺便去看看媛媛,起她上中学我还没去过学校。’罗书记才同意的放我走的,弄得李书记和王大队长满肚子的不满意,他俩想坐小车也没坐成。我来这挤一晚,顺便来看看你,明早就回去。”
【21】我的第一次庆生宴
在人们的一些思维定式里,总是认为女人是柔弱的,只有男人才是最坚强的。其实在我们家,真正遇到困难,能够不惧艰难困苦,一直坚持下去的往往是我妈,在很多方面妈比爸,看起来,还要坚强还要执著。
“你罗伯伯那个书记的官看起来也不是好当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当好的!”在我记忆里,很少听到我妈亲口夸赞过谁,今天到是例外,妈继续说:“下午的会辩论了一下午,争吵了一下午。到底是上面的人见识广,水平高,提出来的尽是些稀奇古怪问题,好多是想都想不到的,但这绝不是刁难,许许多多的确是我们要面对,要急需要解决的,”妈正说得起劲,化秀拎着水瓶端着脸盆进来了,我接过脸盆,化秀倒了杯开水,双手递到我妈手里,妈赶紧接过来,连声说:“谢谢化秀姑娘!”
妈喝了口水后,又接着说:“象大队的碾米厂、稻场和耕牛咋分配使用,上水和下水农田怎么分到户等等,有的是我想到了还没有想好解决方法的,有的则是我压根都没有想到的,弄得我张口结舌,真担心罗书记下不了台面,后悔了,不搞包干责任制了。这时候罗书记站起来说,‘我们总的思路是包干制一步到位,如果第一步不能解决的,我们就放在第二步解决,第二步解决不掉的,就放在以后再来解决,但包产到户,包干到户必须坚定执行,绝不动摇’,话说真有水平,真让人佩服。这不,我们开会的人还没走出公社大院,罗书记又坐车去县里汇报了!”
“伯母,你在说什么哪?那么有劲!”化秀问我妈。
“噢,化秀姑娘,我在说我们生产队分田到户的事。”
“伯母,那你们这不是复辟倒退吗?公社能赞成吗?”化秀脱口说。
“化秀姑娘,这就是公社要我们干的,在我们生产队搞试点,以后要还在全公社推广呢!”我妈笑着对化秀说。
“妈,你今天累了,早点睡吧!”我催促着妈休息。
“我也睡不着啊,罗书记第一次托付给办的事,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才行。我在想怎样才能让全生产队家家户户都没有意见,让罗书记百分百满意。”这些年了我还很少见过妈还有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妈看了化秀和我一眼,笑着说:“虽然我这个队长干不了几天,是末代队长,但你罗伯伯信任我,我就是干一天也要干好他!不能让信任你的人失望!”
“妈,你说你是末代队长是啥意思啊?”我笑着问妈。
“傻丫头,我这个队长把田分到社员家以后,社员们都各顾着自家的生产,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谁还听我这个队长的,我这不是价个末代么?”妈笑着说:“但我还是要尽力干好它,为社员做件好事,为大家做件好事!”
“李媛,过来,我俩挤一下睡,让伯母一个人好好休息。”我去熄了灯,钻进化秀的背窝里,手顺势搂住化秀那松软的腰肢,尽情享受化秀的温情,化秀嘴紧贴着我的耳边说:“李媛,你可不能把我错当成你的‘白马王子’,对我非礼噢!”说完,捂住嘴,自己笑个不停。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妈就起床急着回去。我用木梳帮妈梳头时,偶尔看见了黑发中的几根银发,显得是那么刺眼。沿着土公路,我送妈走了一程又一程,不停的叮嘱她:“妈,回去干大队的事别太辛苦,多注意点身体。遇到难事多和爸商量,拿不准的事多向罗书记汇报。”
“这妈心里有数,回去吧,学习紧张,生活不要太节省,不要让身体太透支!”妈显得十分轻松,对我仍然是谆谆教诲,关爱有加。
是啊,进入初三后,我的生活有所改变。一切都围绕着中考转,成了不折不扣的分数奴隶,老师教的是那些概念和公式,我所要做的是融汇贯通概念和公式,然后运用自如的大量做习题,多做一道题可能就是增加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虽然这样的生活很枯燥很乏味,但我很知足很努力,因为这是我人生必须经过的历练,想逃也逃不掉。不是有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和‘能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古话吗?
上午一到教室,就见罗青涛已经坐在座位上埋头在做什么习题,我走到座位上正要坐下来,他抬头看了看我,我发现他的目光就有点怪异和诡秘,平时不一样,我低声问:“青涛,你有事?家里出事了?”
他看看我,笑了笑,没说话,递过一张字条:祝你生日快乐!今天中午带着你好友到集上老王家饭店宰一顿,第一件礼物放在你书桌的抽屉里了,第二件礼物等吃过饭后再送给你,可以猜猜是什么。
是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十七周岁的生日。看着纸条上那二行清秀的字,我的心情很复杂,开心喜悦、自豪激动和酸楚,各种心境掺杂在一起!虽然我知道还有庆祝生日和收到生日礼物这档子事,但那都是从小说中看到的场景,对我来说就是做梦也从没有梦到过,我妈昨晚过来,是巧合还是特意过来的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怎么,心情不愉快?”罗青涛疑惑的目光看着我问。
“不是,我的心情很复杂,我非常的感动!”我背过身,揉了揉眼睛。
中午放学的铃声响过,罗青涛收拾书本好对我说:“十二点,等你!”
我走到化秀的座位旁,小声对她说:“今天中午有空吗?罗青涛在集上饭店请我俩吃饭,我回寝室去一下就来,要不你先去要不你在这等我!”
王化秀二话没说,爽快的答应了:“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
回到寝室我打开罗青涛送的礼物,一盒“恋人”巧克力,里面有张字条:“‘送给最爱的人’,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恋人’巧克力的广告词,现在我借用一下。直到最近几天,我才算真正明白,才真正懂得,有种真情叫至死不渝,有种约定叫天荒地老,有种幸福叫认识你真好!”
看着看着我眼睛湿润,我陶醉了。
“李媛在干吗?绣花啊,等你老半天了,还不走,快走啊!”化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门口,大声的喊我。我急忙应了声,快速的洗了洗脸,梳理了下头发,用湿毛巾将衣服的前襟和袖口擦拭一下,快步跑出门,挽着化秀向集上饭店走去。
“罗青涛为啥,请你吃饭?还要带上我?”化秀边走边问我。
“我”我犹豫不决是不是要告诉化秀,迟疑了一下,我才犹豫地说:“昨天是我的生日,我们闲聊时没在意我说漏了嘴,罗青涛知道后非要为我补办个庆生宴!”
“哇,我好感动!他们城里人连小孩子过生日都要请人吃饭,名堂还真是多!”王化秀羡慕的口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装做执意不去的样子:“不对啊,你过生日我去算什么,我不就成了第三者了!”
“什么第三者?今后不准胡说八道!你是我今生最好的姐妹!”
“我就是想做第三者,也不敢做你的第三者,你放心,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乘化秀不注意狠狠的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她身体微微猛然一颤,然后“咯咯”的大笑起来:“说,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
“不要!只要你把我当做你最好的姐妹就是最好的礼物,这比什么礼物都珍贵!你买了礼物我也不倒要,我是说真的!”
“二位美女,里面请!”说话间我俩已经来到饭店门口,老板一脸谄笑招呼我俩。进门就看见罗青涛站在最里面的一个餐桌前,向我俩频频招手示意过去,到了桌前,桌上三副碗筷早已经摆好,就等我俩来。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我没答应你啊!”我娇嗔的说。
“我不仅知道你一定会来,而且我知道王化秀也会来!”说着,拿出二个很精制的塑料皮包装的笔记本递到我俩的手里。翻开第一页果然有赠送村姑,努力学习,罗青涛字样的签名。
“化秀,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时候菜,我只点了村姑喜欢吃的鱼和虾,你喜欢吃什么菜我才点去?”罗青涛殷勤的问王化秀。
“可以了,我的口味和李媛差不多,再说,今天的主角是李媛不是我,咱们主次还是要分清!”王化秀笑着说。
“也对,那我们开始!下午有课不能喝酒,我们以水代酒。”说着罗青涛打开桌上的汽水瓶,给我和化秀酌了满满一杯:“首先,我敬村姑生日快乐,祝二位美女,金榜题名,前途远大!就象我们桌上的这道‘鲫鱼过长江’,走出雁留,走出这片黄土地,大展鸿图!”
【22】矛盾源于误解
这顿饭确实很丰盛,特别是骨头汤长寿面,里面还放有鹌鹑蛋,圣女果,尤菜心,香菇,虾仁等,原来面条还可以这样吃,想想现在嘴里还有余香。要不是邻桌那四个人喝酒吆三喝五的行拳猜令,我们也不会结束的那么早。在回校的路上,罗青涛推着那辆崭新的凤凰自行车,我们边走边聊,王化秀很知趣的借故去了厕所,让我和罗青涛先走。
“青涛,真的很谢谢你,今天我很幸福,也很感动!”我由衷地说。
“不要那么说,你只要开心就好!”
“青涛,今天我很开心,你是第一个设宴给我过生日的人,谢谢你!”
顺着公路走了一段路,我和罗青涛站在公路边等着王化秀。
“村姑,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说着罗青涛把手里的那辆凤凰自行车推到我面前:“这个东西才是你目前最需要、最实用的!”
“我不要!我已经收了你二个礼物!这自行车我绝对不要!”
“为什么?这自行车是我奶奶在我上中学时送我的,是我个人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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